半晌，賀千城終於壓抑地開口，“初霽晨，我真的有點欣賞你，竟然破壞了我謀劃已久的局，你怎麽做到的？”
初霽晨笑了笑，“怎麽會是我呢？你也說了，我年紀小，什麽都不懂。我隻是把我的猜測跟我父親說一下罷了，剩下的怎麽做，他自有安排。”
賀千城點點頭，冷笑了一聲，“沒關係，來日方長，蘇氏已經元氣大傷，被我收為囊中之物是早晚的事情。”
初霽晨也冷笑一聲，“早晚的事情？十年？20年？”
賀千城陰惻惻地抬眼盯著他，“初霽晨，你不要惹禍上身！我答應過姚沐心，不會再傷害你，你不要逼我反悔！”
初霽晨看了姚沐心一眼，沒說話。
姚沐心卻有些心虛，低著頭也不說話。
初霽晨仍然波瀾不驚的樣子，“我這不算過分，我隻是想用更文明的方式，報那一箭之仇。”
賀千城挑起眉，微微點了點頭，“那你成功了。”
初霽晨卻搖了搖頭，“還不算太成功，雖然這次你的目標沒有達到，可也還是賺了。下次，我爭取讓你虧點。”
“哼，”賀千城苦笑著抬眼看向姚沐心，“這一點，沐心同學可是做到了，這次我虧大了。”
初霽晨扯了一下嘴角，“還不是你讓著她。”
賀千城扯了扯嘴角，“那你該敬我一杯。”
初霽晨依言倒上酒，和賀千城對飲而盡。
放下酒杯，賀千城拿起筷子，“沐心同學一定餓了，吃點東西。”
說著，他夾了塊壽司給她。
姚沐心看了看初霽晨。
“吃吧。”初霽晨說道，也夾了塊壽司給她。
姚沐心隻吃了初霽晨的那一塊，賀千城給的沒敢動，自己又隨便吃了點，找了個借口說上廁所，就溜出去了。
留下兩個男人麵對麵，賀千城對初霽晨說：“我很抱歉照片的事，我本人不知道，否則，我會做得更徹底一點，至少讓你看到更有料的畫麵。”
初霽晨麵色微微一僵，但很快恢複自然，“你以後也就想想罷了。”
“那可難說，沐心對我的戒心正在慢慢消除。實際上，她後來還去公司看看我有沒有好一些，還嫌我出院太早了，叮囑我不要太過勞累……”
賀千城半真半假地說著。
初霽晨聽了麵色微沉。
姚沐心半晌沒迴來，初霽晨出去找，發現她在孟嬌老師桌上，跟林憫冬有說有笑。
他神色如常地走過去，微笑著跟桌上的同學和老師打了聲招唿，然後，貼在姚沐心耳邊，用隻有她能聽到的聲音說：“再給你兩分鍾，迴去我身邊坐。”
說罷，他和煦地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便離開了。
林憫冬看了看初霽晨的背影，問姚沐心道：“沒事吧？”
姚沐心訕訕地笑笑，“沒什麽，我差不多得迴去了。”
孟嬌對眼前的事看得真切，初霽晨和姚沐心這一對，在學校裏已經是出了名了。
上次初霽晨當眾親姚沐心，給了警告處分，這次姚沐心又當眾親了初霽晨，還不知道學校要怎麽判。
眼下，這姚沐心出來沒一會兒功夫，初霽晨便追出來耳邊私語，肯定是來發通牒的。
她戲謔心起，把姚沐心按下，“別聽初霽晨的，你喜歡在哪就在哪。咱們這兒多好？沒有壓力。”
姚沐心笑了笑，孟嬌說的其實沒錯，她的確更喜歡在外麵坐著，但頂著初霽晨那兩分鍾的時限，她是坐也坐不安寧。
孟嬌整天和項教練你儂我儂的，項宇又是那樣俯首帖耳的態度，她哪裏知道姚沐心要麵對的是什麽？
偏偏林憫冬也藏著私心，和孟嬌你一言我一句地揶揄得姚沐心走不也是留也不是。
這邊墨跡了五六分鍾，於理過來請姚沐心，“賀總那邊找你呢。”
這一提賀總，孟嬌便收起了玩笑，放了姚沐心迴去。
姚沐心迴到包房，看到兩個男人互相看了一眼，賀千城臉上略顯得意，她感覺有些不妙，不會是又拿她當炮灰了吧？
果不其然，初霽晨朝她看過來，皮笑肉不笑地挑了挑嘴角，“愣著幹什麽？過來。”
姚沐心隻好脫了鞋走過去，坐在初霽晨身邊。
見兩個男人神色詭異，她不由得問道：“你們……在聊什麽？”
“在聊我們兩個誰叫你叫的動。”初霽晨迴答。
姚沐心一聽這話，心尖一顫，完蛋……
賀千城低低地笑了，“看來還是我好用，都不需要親自出馬。”
初霽晨應道：“那是當然，賀總身份尊貴，哪像我們學生，不由自主。”
賀千城又笑了笑，不做聲。
姚沐心以為這就罷了。
沒想初霽晨忽然不經意地問道：“膝蓋還好嗎？”
他的語氣很溫柔，姚沐心怔了怔，不知道他怎麽突然這樣問。
倒是賀千城心下疑惑起來，不動聲色地看著他們。
“還……好。”姚沐心訥訥地迴答。
初霽晨笑笑，“那就好，我還是喜歡你跪著。”
聞言，姚沐心和賀千城臉上均是一滯。
這一句話裏透露出來的意思，讓賀千城不由得擰起了眉，視線落在姚沐心臉上審視著。
姚沐心全身僵著，眼睛看著初霽晨，一動不動。
見她不動，初霽晨的臉上覆上一層陰霾，“果然我說話不好用，是嗎？”
她仰起臉來解釋，“我剛才是要迴來的，可是……”
初霽晨麵無表情地看著他，輕聲吐出幾個字：“我不想聽解釋。”
姚沐心闔上眼睛，幽幽的歎了口氣，隨即調整了一下身體，改成跪姿。
初霽晨看了看她膝下的坐墊，挑了眉問：“你還需要墊子？”
“初霽晨，你夠了。”賀千城有些於心不忍，說是要翻出初霽晨的陰暗，可是真的翻出來了，他卻又見不得姚沐心受這份委屈。
姚沐心低眉順眼的撤掉墊子，一聲不吭地跪在榻榻米上。
賀千城心裏不是滋味，斟上酒自己喝了，“姚沐心，就算是我，也不會這樣對你。”
初霽晨低低地笑了，“姚沐心跟我是有約定的，”他轉向姚沐心，“對麽？”
姚沐心緊緊攥著拳頭，指甲都要陷進手心的肉裏，輕輕點了下頭，“是。”
賀千城滿麵陰騭，“什麽約定？你可以隨便欺負她的約定？”
初霽晨笑笑，“姚沐心，你不是很能記住對話的內容嗎？那天你跟我的對話，還記得多少？挑重點，說給賀總聽聽。”
姚沐心抬眼看向他，眼裏已經噙了淚。
“不願意說？要我替你說嗎？”初霽晨冷眼看著她。
初霽晨笑了笑，“怎麽會是我呢？你也說了，我年紀小，什麽都不懂。我隻是把我的猜測跟我父親說一下罷了，剩下的怎麽做，他自有安排。”
賀千城點點頭，冷笑了一聲，“沒關係，來日方長，蘇氏已經元氣大傷，被我收為囊中之物是早晚的事情。”
初霽晨也冷笑一聲，“早晚的事情？十年？20年？”
賀千城陰惻惻地抬眼盯著他，“初霽晨，你不要惹禍上身！我答應過姚沐心，不會再傷害你，你不要逼我反悔！”
初霽晨看了姚沐心一眼，沒說話。
姚沐心卻有些心虛，低著頭也不說話。
初霽晨仍然波瀾不驚的樣子，“我這不算過分，我隻是想用更文明的方式，報那一箭之仇。”
賀千城挑起眉，微微點了點頭，“那你成功了。”
初霽晨卻搖了搖頭，“還不算太成功，雖然這次你的目標沒有達到，可也還是賺了。下次，我爭取讓你虧點。”
“哼，”賀千城苦笑著抬眼看向姚沐心，“這一點，沐心同學可是做到了，這次我虧大了。”
初霽晨扯了一下嘴角，“還不是你讓著她。”
賀千城扯了扯嘴角，“那你該敬我一杯。”
初霽晨依言倒上酒，和賀千城對飲而盡。
放下酒杯，賀千城拿起筷子，“沐心同學一定餓了，吃點東西。”
說著，他夾了塊壽司給她。
姚沐心看了看初霽晨。
“吃吧。”初霽晨說道，也夾了塊壽司給她。
姚沐心隻吃了初霽晨的那一塊，賀千城給的沒敢動，自己又隨便吃了點，找了個借口說上廁所，就溜出去了。
留下兩個男人麵對麵，賀千城對初霽晨說：“我很抱歉照片的事，我本人不知道，否則，我會做得更徹底一點，至少讓你看到更有料的畫麵。”
初霽晨麵色微微一僵，但很快恢複自然，“你以後也就想想罷了。”
“那可難說，沐心對我的戒心正在慢慢消除。實際上，她後來還去公司看看我有沒有好一些，還嫌我出院太早了，叮囑我不要太過勞累……”
賀千城半真半假地說著。
初霽晨聽了麵色微沉。
姚沐心半晌沒迴來，初霽晨出去找，發現她在孟嬌老師桌上，跟林憫冬有說有笑。
他神色如常地走過去，微笑著跟桌上的同學和老師打了聲招唿，然後，貼在姚沐心耳邊，用隻有她能聽到的聲音說：“再給你兩分鍾，迴去我身邊坐。”
說罷，他和煦地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便離開了。
林憫冬看了看初霽晨的背影，問姚沐心道：“沒事吧？”
姚沐心訕訕地笑笑，“沒什麽，我差不多得迴去了。”
孟嬌對眼前的事看得真切，初霽晨和姚沐心這一對，在學校裏已經是出了名了。
上次初霽晨當眾親姚沐心，給了警告處分，這次姚沐心又當眾親了初霽晨，還不知道學校要怎麽判。
眼下，這姚沐心出來沒一會兒功夫，初霽晨便追出來耳邊私語，肯定是來發通牒的。
她戲謔心起，把姚沐心按下，“別聽初霽晨的，你喜歡在哪就在哪。咱們這兒多好？沒有壓力。”
姚沐心笑了笑，孟嬌說的其實沒錯，她的確更喜歡在外麵坐著，但頂著初霽晨那兩分鍾的時限，她是坐也坐不安寧。
孟嬌整天和項教練你儂我儂的，項宇又是那樣俯首帖耳的態度，她哪裏知道姚沐心要麵對的是什麽？
偏偏林憫冬也藏著私心，和孟嬌你一言我一句地揶揄得姚沐心走不也是留也不是。
這邊墨跡了五六分鍾，於理過來請姚沐心，“賀總那邊找你呢。”
這一提賀總，孟嬌便收起了玩笑，放了姚沐心迴去。
姚沐心迴到包房，看到兩個男人互相看了一眼，賀千城臉上略顯得意，她感覺有些不妙，不會是又拿她當炮灰了吧？
果不其然，初霽晨朝她看過來，皮笑肉不笑地挑了挑嘴角，“愣著幹什麽？過來。”
姚沐心隻好脫了鞋走過去，坐在初霽晨身邊。
見兩個男人神色詭異，她不由得問道：“你們……在聊什麽？”
“在聊我們兩個誰叫你叫的動。”初霽晨迴答。
姚沐心一聽這話，心尖一顫，完蛋……
賀千城低低地笑了，“看來還是我好用，都不需要親自出馬。”
初霽晨應道：“那是當然，賀總身份尊貴，哪像我們學生，不由自主。”
賀千城又笑了笑，不做聲。
姚沐心以為這就罷了。
沒想初霽晨忽然不經意地問道：“膝蓋還好嗎？”
他的語氣很溫柔，姚沐心怔了怔，不知道他怎麽突然這樣問。
倒是賀千城心下疑惑起來，不動聲色地看著他們。
“還……好。”姚沐心訥訥地迴答。
初霽晨笑笑，“那就好，我還是喜歡你跪著。”
聞言，姚沐心和賀千城臉上均是一滯。
這一句話裏透露出來的意思，讓賀千城不由得擰起了眉，視線落在姚沐心臉上審視著。
姚沐心全身僵著，眼睛看著初霽晨，一動不動。
見她不動，初霽晨的臉上覆上一層陰霾，“果然我說話不好用，是嗎？”
她仰起臉來解釋，“我剛才是要迴來的，可是……”
初霽晨麵無表情地看著他，輕聲吐出幾個字：“我不想聽解釋。”
姚沐心闔上眼睛，幽幽的歎了口氣，隨即調整了一下身體，改成跪姿。
初霽晨看了看她膝下的坐墊，挑了眉問：“你還需要墊子？”
“初霽晨，你夠了。”賀千城有些於心不忍，說是要翻出初霽晨的陰暗，可是真的翻出來了，他卻又見不得姚沐心受這份委屈。
姚沐心低眉順眼的撤掉墊子，一聲不吭地跪在榻榻米上。
賀千城心裏不是滋味，斟上酒自己喝了，“姚沐心，就算是我，也不會這樣對你。”
初霽晨低低地笑了，“姚沐心跟我是有約定的，”他轉向姚沐心，“對麽？”
姚沐心緊緊攥著拳頭，指甲都要陷進手心的肉裏，輕輕點了下頭，“是。”
賀千城滿麵陰騭，“什麽約定？你可以隨便欺負她的約定？”
初霽晨笑笑，“姚沐心，你不是很能記住對話的內容嗎？那天你跟我的對話，還記得多少？挑重點，說給賀總聽聽。”
姚沐心抬眼看向他，眼裏已經噙了淚。
“不願意說？要我替你說嗎？”初霽晨冷眼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