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千城冷笑了兩聲，“如果是我，就絕對不會放過你。就像剛才，如果是我，就不會放任你在別的男人身旁坐下。”
“可他不是你。”
“你以為他跟我的區別很大嗎？”
“什麽意思？”
“說不定他心裏有一部分比我還要陰暗，不信的話，我今天幫你把它找出來？”
姚沐心聽著他的話有些慌。
初霽晨的陰暗麵，她不是沒有領教過，隻是要說跟賀千城比，她相信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至少他不會傷害別人吧？
她下意識地轉過頭，從兩張座椅靠背的間隙裏望向初霽晨，發現他在閉目養神。
她看著他，他卻突然睜開眼睛，目光直直地朝她射過來。
她對他笑笑，初霽晨微不可見的挑了下唇角，讓臉上的輪廓稍微柔和了一些，又重新闔上眼睛。
她又看了看一旁的林憫冬，他也在看著她。
姚沐心朝他笑笑，林憫冬也笑笑。
姚沐心見林憫冬神態自若的樣子，自然放心下來，所以初霽晨那天並沒有把他怎麽樣，不然林憫冬怎麽還會坐在他旁邊？
是的，初霽晨跟賀千城不一樣，絕對不一樣！
大巴開動了。
姚沐心迴過頭，看向窗外，不經意地問道，“你最近不忙了？怎麽有空跟我們這些學生參合？”
賀千城幹笑了兩聲，“我最近意識到，我的身體也是有極限的。所以，能偷懶就偷懶了。”
姚沐心微微笑著，沒有說話。
賀千城問：“你是希望我來，還是不希望？”
姚沐心聳聳肩，“我對你沒有那麽多希望啊，賀千城。”
他笑笑，“嗬，在教導處你怎麽不直唿我的名字？”
姚沐心聳了聳肩，半開玩笑，“我怕校長會當場把我開除。”
賀千城卻認真了，“我不會允許的。”
她看向他，“我不需要你庇護我，賀千城。”
“我不庇護你，你以為你能贏得這麽徹底？”
“我知道，我感恩……”
她想了想又說，“可是其實，你這樣做就算不是為了我，也會顯得你很大氣啊！這件事傳出去，學校裏好多女孩子都對你崇拜得不得了呢！說你是非分明、有身份、有教養……要嫁就加你這樣的人。”
她說得高興，一雙大眼睛帶著笑意，微微眯著，彎成兩條嫵媚的曲線。
賀千城看著她低低地笑了起來，“那你呢？也會這麽想嗎？”
姚沐心愣了愣，有些尷尬地收起笑容，“賀千城……我說過，我們是有曆史的，我對你……真的好難有其他感覺。”
他微微收斂了笑容，“這樣啊……可是我對你有感覺，而且越來越強烈了呢。”
“別說了好嗎？”
她有些不自在，周圍都是同學和老師，如果被人聽到他們的對話，不知道他們要怎麽想。
賀千城麵不改色，“這可是我們之間永恆不變的話題，姚沐心同學。”
她側過臉望向他，“放過我吧……”聲音微小到隻有自己聽得見。
賀千城掃了她一眼，就算聽不到，也猜出她說的是什麽。
他搖了搖頭，“省省吧。”
姚沐心泄氣般地靠向椅背，把臉轉向窗外，不再看他。
……
大巴在一個大型日料自助店門前停下。
於理下車引路，學生們和幾個老師魚貫而出。
這個店的二樓已經被包下來。
偌大的空間很快坐滿了學生，幾個老師分散在各處。
賀千城邀請姚沐心、初霽晨、孫芷萱和蘇航進了包廂。
於理在外麵照顧著。
包廂裏與外麵的卡座不同，是日式榻榻米，兩張矮桌，後麵還有個屏風。
孫芷萱和蘇航自動坐在稍遠的一張桌上，可得清靜。
賀千城和初霽晨對麵而坐，姚沐心坐在初霽晨身旁。
壽司、飲料、和各種日式生鮮很快陸續上來，包廂外麵一派歡天喜地。
賀千城特意要了瓶青檸清酒，倒了三小盅。
“沐心同學，我敬你一杯，再次替千金向你道歉。”
姚沐心訥訥地拿起黑色瓷質小酒盅，“你已經道過謙了，我接受。”
賀千城微微一笑，仰起頭一飲而盡。
姚沐心正猶豫著，初霽晨忽然伸手過來拿走酒盅一飲而盡。
賀千城撇撇嘴，“看得這麽緊，有必要麽？一小杯清酒而已。”
“她還沒吃東西，不宜喝酒。”
賀千城放下酒盅，“說到吃東西，沐心同學是不是吃得太少了？最近瘦的讓人心疼。”
姚沐心知道兩人在那裏劍拔弩張，她打算當個啞巴誰也不招惹。
初霽晨笑笑，“有空心疼別人的女朋友，還是想想自己的陰謀詭計有沒有什麽漏洞。”
賀千城挑了挑眉，神情嚴肅起來，“我的陰謀詭計很多，你指的是哪一件？”
初霽晨衝另一桌上的蘇航揚了揚下巴，“蘇航最近不太開心，不會和你有關係吧？”
賀千城知道他一定不是無來由的說這麽一句，於是笑容微斂，謹慎地盯著他，“他家裏鬧矛盾，又怎麽會和我有關係？”
姚沐心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
初霽晨嗤笑了一聲，“可是這次鬧得蹊蹺，八百年前的事，怎麽會突然同時被翻出來？”
賀千城挑了挑眉毛，“這你可問倒我了。”
初霽晨接著說道：“我沒記錯的話，你之前剛剛成為蘇氏的第二大股東，這次股價下跌，你敢說你沒有抄底再入手一些，想拔個頭籌？”
“入手一些”算是輕描淡寫了，實際上，賀千城已經找人大筆買入，打算一躍成為第一大股東，再把蘇長風從董事長的座椅上擠下去。
姚沐心驚愕地看向賀千城，他這段時間都在默默地運作對蘇航家不利的事嗎？而她卻完全蒙在鼓裏，什麽都不知道！
賀千城不語，但陰鷙的眼神似乎已經說明了什麽，“你都知道什麽？”
初霽晨波瀾不驚，“也沒什麽，隻是你想吞了蘇氏，暫時還難得逞。”
賀千城挑起眉毛，還沒說什麽，卻聽到蘇航接到電話的聲音。
蘇航聽著電話麵露喜色，掛掉電話，他跟孫芷萱說，“我就說我爸是冤枉的！”
孫芷萱愣了一下，接著就被蘇航拉了起來，“跟我迴家去，我爸要請我們吃大餐！”
孫芷萱一頭霧水，被蘇航拉著往外走，隻來得及跟姚沐心他們打了聲招唿，便消失在門口。
賀千城狐疑的看著他們離去。
接著，他自己的手機也響了，他拿起來聽了一會兒，臉色倏忽暗了下來。
掛掉電話，賀千城有好一會兒一言不發，周圍的溫度瞬間下降了好幾度。
姚沐心的目光在兩個男人臉上來迴流轉了一會兒，覺得這一餐已然變了味道。
“可他不是你。”
“你以為他跟我的區別很大嗎？”
“什麽意思？”
“說不定他心裏有一部分比我還要陰暗，不信的話，我今天幫你把它找出來？”
姚沐心聽著他的話有些慌。
初霽晨的陰暗麵，她不是沒有領教過，隻是要說跟賀千城比，她相信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至少他不會傷害別人吧？
她下意識地轉過頭，從兩張座椅靠背的間隙裏望向初霽晨，發現他在閉目養神。
她看著他，他卻突然睜開眼睛，目光直直地朝她射過來。
她對他笑笑，初霽晨微不可見的挑了下唇角，讓臉上的輪廓稍微柔和了一些，又重新闔上眼睛。
她又看了看一旁的林憫冬，他也在看著她。
姚沐心朝他笑笑，林憫冬也笑笑。
姚沐心見林憫冬神態自若的樣子，自然放心下來，所以初霽晨那天並沒有把他怎麽樣，不然林憫冬怎麽還會坐在他旁邊？
是的，初霽晨跟賀千城不一樣，絕對不一樣！
大巴開動了。
姚沐心迴過頭，看向窗外，不經意地問道，“你最近不忙了？怎麽有空跟我們這些學生參合？”
賀千城幹笑了兩聲，“我最近意識到，我的身體也是有極限的。所以，能偷懶就偷懶了。”
姚沐心微微笑著，沒有說話。
賀千城問：“你是希望我來，還是不希望？”
姚沐心聳聳肩，“我對你沒有那麽多希望啊，賀千城。”
他笑笑，“嗬，在教導處你怎麽不直唿我的名字？”
姚沐心聳了聳肩，半開玩笑，“我怕校長會當場把我開除。”
賀千城卻認真了，“我不會允許的。”
她看向他，“我不需要你庇護我，賀千城。”
“我不庇護你，你以為你能贏得這麽徹底？”
“我知道，我感恩……”
她想了想又說，“可是其實，你這樣做就算不是為了我，也會顯得你很大氣啊！這件事傳出去，學校裏好多女孩子都對你崇拜得不得了呢！說你是非分明、有身份、有教養……要嫁就加你這樣的人。”
她說得高興，一雙大眼睛帶著笑意，微微眯著，彎成兩條嫵媚的曲線。
賀千城看著她低低地笑了起來，“那你呢？也會這麽想嗎？”
姚沐心愣了愣，有些尷尬地收起笑容，“賀千城……我說過，我們是有曆史的，我對你……真的好難有其他感覺。”
他微微收斂了笑容，“這樣啊……可是我對你有感覺，而且越來越強烈了呢。”
“別說了好嗎？”
她有些不自在，周圍都是同學和老師，如果被人聽到他們的對話，不知道他們要怎麽想。
賀千城麵不改色，“這可是我們之間永恆不變的話題，姚沐心同學。”
她側過臉望向他，“放過我吧……”聲音微小到隻有自己聽得見。
賀千城掃了她一眼，就算聽不到，也猜出她說的是什麽。
他搖了搖頭，“省省吧。”
姚沐心泄氣般地靠向椅背，把臉轉向窗外，不再看他。
……
大巴在一個大型日料自助店門前停下。
於理下車引路，學生們和幾個老師魚貫而出。
這個店的二樓已經被包下來。
偌大的空間很快坐滿了學生，幾個老師分散在各處。
賀千城邀請姚沐心、初霽晨、孫芷萱和蘇航進了包廂。
於理在外麵照顧著。
包廂裏與外麵的卡座不同，是日式榻榻米，兩張矮桌，後麵還有個屏風。
孫芷萱和蘇航自動坐在稍遠的一張桌上，可得清靜。
賀千城和初霽晨對麵而坐，姚沐心坐在初霽晨身旁。
壽司、飲料、和各種日式生鮮很快陸續上來，包廂外麵一派歡天喜地。
賀千城特意要了瓶青檸清酒，倒了三小盅。
“沐心同學，我敬你一杯，再次替千金向你道歉。”
姚沐心訥訥地拿起黑色瓷質小酒盅，“你已經道過謙了，我接受。”
賀千城微微一笑，仰起頭一飲而盡。
姚沐心正猶豫著，初霽晨忽然伸手過來拿走酒盅一飲而盡。
賀千城撇撇嘴，“看得這麽緊，有必要麽？一小杯清酒而已。”
“她還沒吃東西，不宜喝酒。”
賀千城放下酒盅，“說到吃東西，沐心同學是不是吃得太少了？最近瘦的讓人心疼。”
姚沐心知道兩人在那裏劍拔弩張，她打算當個啞巴誰也不招惹。
初霽晨笑笑，“有空心疼別人的女朋友，還是想想自己的陰謀詭計有沒有什麽漏洞。”
賀千城挑了挑眉，神情嚴肅起來，“我的陰謀詭計很多，你指的是哪一件？”
初霽晨衝另一桌上的蘇航揚了揚下巴，“蘇航最近不太開心，不會和你有關係吧？”
賀千城知道他一定不是無來由的說這麽一句，於是笑容微斂，謹慎地盯著他，“他家裏鬧矛盾，又怎麽會和我有關係？”
姚沐心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
初霽晨嗤笑了一聲，“可是這次鬧得蹊蹺，八百年前的事，怎麽會突然同時被翻出來？”
賀千城挑了挑眉毛，“這你可問倒我了。”
初霽晨接著說道：“我沒記錯的話，你之前剛剛成為蘇氏的第二大股東，這次股價下跌，你敢說你沒有抄底再入手一些，想拔個頭籌？”
“入手一些”算是輕描淡寫了，實際上，賀千城已經找人大筆買入，打算一躍成為第一大股東，再把蘇長風從董事長的座椅上擠下去。
姚沐心驚愕地看向賀千城，他這段時間都在默默地運作對蘇航家不利的事嗎？而她卻完全蒙在鼓裏，什麽都不知道！
賀千城不語，但陰鷙的眼神似乎已經說明了什麽，“你都知道什麽？”
初霽晨波瀾不驚，“也沒什麽，隻是你想吞了蘇氏，暫時還難得逞。”
賀千城挑起眉毛，還沒說什麽，卻聽到蘇航接到電話的聲音。
蘇航聽著電話麵露喜色，掛掉電話，他跟孫芷萱說，“我就說我爸是冤枉的！”
孫芷萱愣了一下，接著就被蘇航拉了起來，“跟我迴家去，我爸要請我們吃大餐！”
孫芷萱一頭霧水，被蘇航拉著往外走，隻來得及跟姚沐心他們打了聲招唿，便消失在門口。
賀千城狐疑的看著他們離去。
接著，他自己的手機也響了，他拿起來聽了一會兒，臉色倏忽暗了下來。
掛掉電話，賀千城有好一會兒一言不發，周圍的溫度瞬間下降了好幾度。
姚沐心的目光在兩個男人臉上來迴流轉了一會兒，覺得這一餐已然變了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