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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更讓盛文修火大的,他剛坐下,招手叫服務生,給外婆點了些容易消化的早餐,賤兮兮的程邵澤又打來了電話。


    顯然程邵澤還沒看見唐銃發的聲明,隻收到了半個消息。


    “聽說她幾個哥哥都去了?那你可完了,妹妹對哥哥的感情,肯定比對你的深,你答應我,可千萬別默默吃醋和生氣。”


    默默吃醋和生氣的盛文修,默默地按下了手機側邊的音量減號鍵。


    程邵澤還在繼續嘴賤,“不過好像也不是,戀愛時間長了的、或者嫁了人的姑娘,還是更向著自己的男人。以我對唐玥的了解,她要是真因為哥哥忽略了你,那我覺得,你得加班勁兒了。她現在可能隻是對你稍有好感,還沒到特別喜歡的那種地步。好感這東西可是很玄乎的,但凡她又遇著個在某領域特別厲害優秀的人,可能又會產生好感,唐玥她……”


    聽不下去了,盛文修麵無表情的,掛了電話。


    唐玥看見盛文修接了個電話,他聽了半晌,又什麽都沒說,就掛了電話,這也太奇怪了。


    她好奇地問:“推銷的電話嗎?”


    盛文修抬眸,好脾氣地說:“應該是朋友家狗碰到手機了,電話那邊隻有狗叫聲。”


    “哦,怪不得你沒講電話。”


    狗又發來了微信,盛文修視若罔聞。


    早餐過後,唐玥去前台找老板詢問她的衣著是否可以,盛文修亦步亦趨地跟著,並且漫不經心的,再次將他的西裝外套披在了她的旗袍上。


    順便換了個理由,“酒店裏空調開得大。”


    唐玥終於後知後覺地明白他為什麽像老年人買保健品一樣執著了,想起來她在啦啦隊跳舞加油的時候,何斯野和喬子執在旁邊冷嘲熱諷了她一支舞的時間,主要大意就是她裙子比孩子尿布還短。


    所以,盛文修跟她兩位哥哥一個毛病。


    等待前台給老板打電話通知老板過來的時候,唐玥一臉笑意的仰頭看盛文修,發出直擊靈魂的提問,“二哥,我穿泳衣的時候怎麽沒見你給我披衣服啊?”


    “……”


    盛文修別開視線,雲淡風輕地轉移著生硬的話題,“今天不陪外婆,我陪你去古堡。”


    唐玥笑得跟吃了一盒馬卡龍還不長秤似的,“二哥你臉不疼嗎?”


    疼,疼也忍著。


    酒店老板來了,渾身上下從脖子到腳脖,金鏈子金戒指十來個,胖乎乎的,瞅著唐玥的穿著,哈哈笑著熱情道:“歡迎,非常歡迎,中國女人,唱歌,非常歡迎!”


    唐玥前一天聽見老板邀請他們參加婚禮的時候,就知道老板今天九成能同意,果不其然同意了,唐玥高興地詢問時間和流程。


    之後,在盛文修不言不語同時又千言萬語的目光下,唐玥到底還是主動換了件很有設計感又不會太格格不入的衣服,穿了運動鞋,四人一起去古堡。


    梅蘭加爾堡,建在高山岩石上,是一座非常雄偉與壯觀的城堡。


    和琥珀堡不同,琥珀堡裏很空,而藍城的梅蘭加爾古堡是真正的城堡,莫臥兒王朝的曆史和遺留痕跡俱在。


    數百年前,竟能做出三十米高的城牆,它就是印度的一個奇跡。


    古堡裏沒有可以換衣服的地方,於是唐玥戴著中文的語音導遊器,在古堡裏以邊走邊看。


    不再是定點拍照,以錄像為主,偶爾抓拍,準備迴頭剪成唯美文藝的旅行小短片發微博上。


    各領域間互相之間有交集,時尚博主,偶爾也幹些旅行博主的工作。


    就像崇忻,身為一個異國代購,幹著助理的事,還兼職攝影師。


    唐玥迴頭對鏡頭笑,“崇哥辛苦了,迴頭給你算節假日加班費。”


    崇忻鏡頭裏的時間一秒一秒的走著,仍在錄著視頻,他沒說話,隻對她點了點頭。


    他話很少,少到像個高冷的演員,主持人問一句答一句,絕不擴題。


    城堡很大,逛了一小時後四人休息,汪曉光自拍,崇忻刪減單反裏的照片。


    盛文修愜意地坐在長椅上,眯眸望著城堡上旋繞著的白鴿,唐玥悄沒聲兒的湊了過去。


    手肘撐在腿上,雙手托腮,乖巧狀地看著他,“二哥,給我講講你的發家史唄?我記得我在啟安念大學的時候,還沒有新盛呢,原來那個地段一直說要賣,還傳過說要建學校,你怎麽把那塊地拿下來的?”


    盛文修稍算了下她畢業的時間,正好是她畢業的時候,他開始運作新盛,時間上剛好錯過。


    他側眸問她,“許供春公司開業的時候,你去了嗎?”


    唐玥歪頭笑,“去了啊,肯定去了啊,你也去了嗎?”


    “嗯。”


    還真是,他們兩個人之間,有太多共同好友,共同領域的交集。


    這麽多年裏,他們肯定錯過了很多次,也沒人知道錯過了多少次。


    盛文修挑了一縷長發,別到她耳後,“打了個官司。”


    唐玥不解,“啊?”


    “原老板的離婚案,夫妻財產分割,幫他節省了兩個零。”


    “哇。”唐玥感歎著,“好厲害,所以你就拿到了那塊地嗎。”


    頓了頓,她又搖頭,“那她老婆少拿了很多錢啊,這種案子,都是男方出軌,女方正常要求吧,二哥你不厚道啊。”


    盛文修抬了抬眉,未置可否。


    唐玥對盛文修的興趣毫不掩飾,像個小迷妹似的,東問西問,“二哥你做律師那幾年,是不是什麽稀奇古怪的離婚理由都遇見了?”


    “嗯。不過大多數離婚的原因,都是再也無法忍受對方的缺點。曾經的優點,總是因為生活的瑣事,變成了對方眼中的缺點。”


    他也聽過太多離婚夫妻口中曾經熱戀時期的美好,最後都磨成了不滿。


    唐玥聽得直起了腰,一臉認真地說:“我沒有缺點,我也沒有瑣事。”


    盛文修因著小姑娘急切的解釋,輕勾了下唇,“嗯,你沒有。”


    唐玥詫異,“你都不反駁的我啊?你是真認為我沒有缺點,還是你在讓著我?”


    頓了頓,唐玥直接給了自己答案,“你一個當過律師的人,思維和嘴應該都很厲害的,你在讓著我。”


    說罷,唐玥又眯眼笑了,“謝謝啊,我就喜歡讓著我的。”


    她笑起來的時候,眉眼彎彎。


    對他的喜歡毫不掩飾,不藏著掖著。


    他輕笑了聲,抬手揉了揉她粉白的耳垂兒,“那我就一直讓著你。”


    唐玥敏感的耳朵又發了紅,忙撇開臉去看白鴿。


    好一會兒,見唐玥臉上的紅慢慢褪了些,他徐聲問,“你大學的時候,追你的人很多吧?”


    唐玥聞言一臉自信地轉過臉來,“哪裏是大學的時候,從小到大都很多啊,不過很多人都知道我有哥,有些人不太敢,所以供春收到的情書比我多,但天天偷看我的人也不少。”


    盛文修聲音溫朗,沒有八卦味道,似乎隻是關心地問她曾經的生活,“為什麽一直沒談戀愛?”


    “因為不需要啊,我是相信感情的,也相信有好男人的,我哥,斯野哥,子執哥,沈硯,我爸,他們都是好男人,我就是覺得不太需要。”說著,唐玥偷瞥了他好幾眼,猶猶豫豫地說:“我有一迴,差點戀愛了。”


    盛文修無波無瀾的目光裏,漾了道波紋,“嗯?”


    唐玥長腿前伸,腳尖兒晃啊晃,坦誠地說著,“我一個學長,跟我一樣學葡萄牙語的,他平時總氣我,也不讓著我,反正性格挺惡劣的,後來莫名其妙地跟我表白,說喜歡我好幾年了,我仔細琢磨了下,我沒覺得自己喜歡他,倒也不煩他,感覺上好像可以試試,結果第二天人就沒了。”


    “沒了?”


    唐玥緊了下鼻子,“公司辭職了,人間蒸發了。”


    他抬手揉了揉她腦袋,“傷心了?”


    唐玥點頭,仍是很坦誠的小模樣,又伸出拇指食指,幾乎捏合到一起了,比劃著,“就傷心了一小小小陣兒。”


    盛文修反應得很快,“他叫你玥玥?”


    “……”


    猜,


    中了。


    就說他做過律師的話,思維一定很快麽。


    唐玥歪頭看他,清澈的眸子裏有些灼熱,“我是個偶爾會認死理的人,如果有人對我表白了,轉天人又消失了,我會把他當死了的。”


    盛文修若有所思地頷首,“嗯。”


    頓了頓,“他叫什麽?”


    唐玥腦瓜兒呈撥浪鼓狀,“不告訴你,你太有能耐了,跟我哥一樣,迴頭就給人家查個底朝天。”


    盛文修漫不經心地頷首,心道一個同專業的學長,不告訴他名字,他也能輕鬆查到。


    ~


    在古堡裏拍了三個小時,唐玥心裏惦記著婆婆,就沒再繼續去博物館拍,幾人就迴了酒店。


    婆婆休息得還不錯的樣子,但還是不願意起來,唐玥隱約覺得婆婆會不會是沉迷於做夢,想再夢到外公,便沒硬叫婆婆起來和他們一起去參加印度婚禮。


    當晚,新郎家人來迎親的時候,特別熱鬧,印度音樂響了一路,迎親隊伍邊走邊跳舞,唐玥和汪曉光倆人看得特別興奮,迎親隊伍接走新娘一路跳舞迴去的時候,倆小姑娘也跟在隊伍後邊跳。


    護花使者崇忻和盛文修跟在倆人身後,一步未離。


    印度結婚晚宴,有的是在帳篷裏舉行,有的是在酒店內廳。


    老板家有錢,娶她女兒的男方家裏也有錢,是在酒店裏舉行。


    新娘新郎經過了印度傳統的儀式後,就是開心的時間,老板瞧見唐玥,主動過來叫她,指著舞台,讓她上台。


    唐玥大大方方地過去,絲毫不怯場。


    手機連上藍牙,放上伴奏,用英文祝新人新婚幸福後,獻唱著經典老歌甜蜜蜜。


    盛文修站在人群中間,遠遠地看著台上的女人。


    旗袍穿得優雅又美麗,人美歌甜,每一句甜蜜蜜都滲著蜜。


    美得令他移不開視線。


    唐玥在台上唱歌時,兼職攝影師的崇忻,在人群最前方錄像。


    等唐玥一首歌唱完時,他按下停止鍵。


    唐玥下台時,一直在看著盛文修,一邊招手一邊下台。


    沒注意到台階高,一腳踩了空,高跟鞋的鞋跟一崴,整個人向下倒去。


    “玥玥!”


    離她最近的崇忻下意識衝了上去。


    唐玥沒倒成,自己踉蹌了幾步,站穩了。


    一動不動地看向崇忻。


    崇忻意識到自己剛才喊了什麽,倏然停在她一步距離外。


    同時,看到唐玥踩空而衝出人群的盛文修,站在崇忻身後,聽到了崇忻情急之下喊出的兩個字。


    唐玥深唿吸著,咬牙切齒著,心裏不停地告訴自己,這種情況下,要優雅,要優雅。


    不能咆哮,不能怒喊,不能歇斯底裏。


    要優雅。


    於是,她抬眼,聲音輕飄飄的,“麻煩讓一下。”


    “司家堯。”


    她每一步都走得非常優雅,甚至擦過盛文修的肩膀,走向汪曉光時,仍舊高昂著頭,像隻高貴的白天鵝,揚著頭顱,非常努力的優雅著。


    “我迴酒店,新開個房間,誰也別打擾我。”她平靜地對汪曉光說著。


    司家堯,那個在大學裏,唐玥的學長。


    性格惡劣的,總氣她,不讓著她,對她表白後,還一走了之的學長。


    盛文修聽到司家堯這三個字,波瀾不驚的臉上,有了些波動。


    轉身跟上唐玥和汪曉光。


    婚宴和酒店不遠,步行便到了。


    他一直跟在唐玥和汪曉光身後,送她二人安全抵達酒店。


    又一直目送著唐玥到她新開的房間。


    半小時後,他端著一盒甜點,敲響唐玥的門。


    唐玥沒說話。


    盛文修在門外出聲道:“是我。”


    頓了頓,他道:“修修哥哥。”


    片刻後,門打開了,小姑娘仰著臉,眼睛通紅。


    他偏頭問:“我可以打擾一下你嗎?”


    唐玥撇了撇嘴,然後說:“你的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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