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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玥先去廚房確認了一遍菜品。


    為了迎合幾人的不同口味,她訂的是以中餐為主、西餐為輔的晚餐,還特別交代了生日蛋糕上放兩個財神爺。


    酒店沒少接待中國人,還真有財神爺的擺飾,這樣剛剛好。


    唐玥又通過經理找到主廚,跟主廚用英文十分正式地商量著,“在中國,很多地方過生日,會吃長壽麵,我想親自為我朋友煮碗長壽麵,祝他長壽健康,先生,可以答應我這個請求嗎?”


    主廚看起來就很好說話的樣子,果然擺了個您請便的姿勢說:“當然可以。”


    奢侈豪華王宮酒店,餐廳大廚都是星級的,脾氣好壞皆有,雖不敢得罪貴賓,但麵上也稍有不悅。


    唐玥占用人家廚房屬實不太對,廚房對星級大廚而言,有人占用他廚房,就像老婆被人霸占了一樣。


    唐玥很理解,於是在占用之前,大大方方地為大家唱了首英文歌以表謝意,她人美歌甜的,大廚們聽得開心了,也就無所謂了,還順便跟她合了影。


    瞧著唐玥這性格,在哪兒都能混得風生水起的。


    係上了白色圍裙,她親自為盛文修煮麵,嫻熟地單手打了個漂亮的荷包蛋,邊慢悠悠地和蘇誌雄講電話,“熊熊,安排你三件事,一呢,明天我和曉光妹妹迴國,你派輛車來接曉光妹妹迴家。二呢,你跟席姐說一聲,派個有麵子的雜誌主編來接我,讓她帶著團隊來,我在機場拍完照,就去做雜誌專訪。三呢,你發揮下你特長,把那幾個爆料的營銷公司地址和負責人聯係電話都給我,我做完專訪就挨個去砸場子。”


    蘇誌雄聽得一陣沉默,許久後才哆嗦著道:“婆婆啊,咱們可不能幹違法的事啊,你要怎麽砸場子,你要去打人嗎?”


    “……”


    蘇誌雄勸道:“其實現在網絡輿論也還好,沒有那麽嚴重,再說了,萬一你真成了新盛老板娘,你也還是會承受這些小壓力的……是不?”


    蘇誌雄雖時常暴躁,但聲音是幹淨純粹的。


    他說的老板娘這三個字,可真好聽啊。


    唐玥默默地想著。


    不過還是囑咐道:“以後的事以後說,你就聽我的。還有湘湘,你別和她說我要迴去了,她剛手術完,讓她多休息倆月。”


    蘇誌雄聽到湘湘倆字就又暴躁了,“她太倔了,我管不了,迴來你親自管吧!”


    唐玥了然地笑道:“她又指出你什麽毛病了?”


    蘇誌雄沒答,脾氣暴躁地掛掉了。


    唐玥又給柴湘打慰問電話,順便嚴詞拒絕她工作狂,讓她好好在家歇著。


    柴湘脾氣倔,唐玥花了好半晌才用繞圈圈的利弊分析勸通她。


    和柴湘通完電話,唐玥一看時間,已經過了六點,忙盛好長壽麵,托著蛋糕出去。


    晚餐安排在湖邊花園裏適合賞月的位置。


    一月份的印度天黑得早,熾陽緩落,紅霞鋪滿天際,皓月徐徐升起,花園裏的樹葉被微風親吻,簌簌地響著,傍晚的夜色像幅名家出手的畫兒似的,幹淨又溫柔。


    夜燈已經點亮,每晚的烏代布爾本地的民族樂器開始演出,聲音不大不小,恰好是舒服的欣賞而又不擾人的音量。


    鋪著刺繡綠布的長方桌上,服務生們陸續上菜,四人已落座,唯獨不見唐玥。


    餘婉琴乜了眼他外孫子,問汪曉光,“曉光呀,小月亮呢?”


    汪曉光正在按手機,聞言抬起頭來,“我出來的時候,玥姐在房間裏睡覺,我叫了她一聲,她說很快就來。”


    說著,她起身道:“我去看看吧,指不定又睡著了,她今天拍照拍累了。”


    盛文修正在給他外婆分筷子,頓了下,“不用,讓她睡吧。”


    汪曉光眼裏閃過一陣小狡黠,複坐了迴去。


    “對了婆婆,舒醫生迴國了,您一個人住可以嗎?要不您來和我們一起住吧?”


    餘婉琴猶豫,“小月亮方便嗎?她應該很忙吧?你不是說她總熬夜寫文章?”


    聽到熬夜倆字,盛文修眉頭一跳,轉身叫服務生,低聲安排道:“四杯熱牛奶。”


    汪曉光笑著搖頭,“方便啊,這還是玥姐今天拍照的時候提起的呢,想讓您和我們一塊兒住,她在套間外邊客廳工作,不會影響您休息的。”


    餘婉琴看向她外孫子,征求意見,“小修,你說呢?”


    盛文修對她外婆歪了下頭,“您提的什麽事,我不允許了?”


    餘婉琴樂了,迴頭對汪曉光說:“行,今晚就搬過去。”


    說著,老人覺得還挺可惜,“應該上午就搬過去的,不然白費了一天房費。”


    菜幾乎已經上齊,中西餐都有,兩位女士都挺滿意的,便開了餐。


    餘婉琴偏頭對盛文修小聲說:“小月亮連著拍好幾天了,應該是真累得不行了,你別沒看見她就覺得失望哈。”


    “不會。”他聲音淡淡的。


    沒兩分鍾,盛文修忽然察覺到一陣熟悉的氣場,刀叉微頓,抬首望去。


    唐玥一身長裙隨風翩躚,手上托著已經點著蠟燭的蛋糕,蛋糕上立著兩個拿著招財旗的財神爺。


    但是傍晚有微風,那蠟燭,已經被吹滅了兩根。


    她抿了抿嘴,看著很氣憤的樣子,偏著身子,努力擋著風,可風變著方向,長了嘴,張著大口,又吹滅了兩根。


    唐玥旁邊還跟著個服務生,手上托著個蓋著蓋子的大碗。


    唐玥抬頭和他說了兩句話,服務生便走到側邊去給她擋風。


    可還是眼睜睜地看著又一個火焰被風吹滅。


    唐玥氣得咬牙切齒直深唿吸。


    盛文修的目光裏漸現笑意,起身迎過去。


    唐玥看見他就道:“快,二哥,幫我擋著點兒風。”


    盛文修行至她跟前,沒看蛋糕,垂眉望著她,聲音壓得很低,“不應該先祝我生日快樂?”


    “……”


    唐玥看著慘兮兮的十八根蠟燭僅剩的三根生命,心道算了,滅了就再點吧。


    雖然一條龍服務的程序應當是她托著正燃著蠟燭的蛋糕走到他跟前,唱首生日快樂歌,再許願吹蠟燭。


    唐玥將蛋糕推給他,仰頭笑道:“生日快樂二哥,福如東海,壽比南山,來年發大財!”


    “沒點新意麽。”這麽說著,盛文修凝望著麵前的奶油蛋糕,似是在想著什麽,隨即湊近了,忽而將剩下的三根蠟燭吹滅了。


    唐玥:“???”


    很不悅,“你許願了嗎你就吹?”


    他嗓音沉沉,“許了。”


    “哦。”


    唐玥再次將服務生手裏的大碗推給他,嘴角翹著討好的笑,“長壽麵,二哥,我煮的,不能分給別人。”


    盛文修接在手裏,平靜的聲音被微風吹拂得稍有起伏,“嗯,不分。”


    淺黃與銀色交織的月光下,鬱鬱蔥蔥的王宮花園裏,盛文修吃了長壽麵,分了蛋糕,胃裏墊了些菜後,幾人一起怡情小酌。


    桌上不同產地的葡萄酒果酒起泡酒香檳點了不少,唐玥挨個品嚐著,誰也拉不住,說是過了這村就沒了這店了。


    盛文修也沒攔著,低聲叫服務生準備蜂蜜水。


    唐玥品酒品得臉微紅,忽然想起件事,“對了婆婆,您今晚和我們一起住吧?”


    餘婉琴笑道:“好啊,曉光剛剛和我說了,隻要我不打擾到你工作就好。”


    “不會的,今晚我不工作了。”說著,唐玥看向崇忻,“崇哥,我和曉光妹妹明天迴國,你今晚把這段時間的賬單給我吧。”


    唐玥話音落地,桌上便是一陣詭異的平靜。


    “……怎麽了?”她眨巴著眼睛一臉問號地問。


    汪曉光十分懂事的,起身給各位杯裏添酒。


    盛文修視線落在蛋糕上的財神爺舉著的招財旗和金元寶上,不緊不慢地說:“網上評論愈演愈烈了?”


    “那倒沒有,就是我人在國外,什麽事都不方便去做,就一個熊熊在國內按我安排的處理,我們倆時差兩個半小時,溝通不太方便,他還總碰壁,我想迴去好好處理,不能再拖了。”


    餘婉琴不想讓她走,聲音盡是可惜,“那小月亮,你,不拍照啦?”


    “處理完再拍吧。”唐玥說著,又衝服務生打了個響指,要了杯調好的雞尾酒,“照片總也拍不完嘛。”


    汪曉光看唐玥點了雞尾酒,這時推了推眼鏡,起身道:“我要去洗手間,玥姐你陪我吧?”


    唐玥抓著手拿包起身,“晚上不安全,我陪你去。”


    洗手間裏,唐玥拿出她準備的腮紅,開始補妝。


    汪曉光在旁邊瞧著,嘖聲連連,“玥姐,你這心機啊,你不是今天晚上要推倒盛總吧?”


    唐玥不答,嬌笑著咬住下唇,給她飛媚眼,“我美不美?”


    “美。”


    唐玥甚是滿意。


    再走出洗手間時,她就已經是喝的有些多、臉色潮紅的醉酒姑娘。


    粉色的腮紅和眼影,顯得她不勝酒力,目光迷離。


    迴到餐桌時,非常意外的,崇忻和婆婆已經退場,她看向汪曉光,汪曉光接收到心機女人的信號,以肚子疼為借口跟盛文修打了聲招唿,也退場了。


    唐玥好似完全沒注意到大家給她和盛文修創造的二人世界,坐下來舔了口雞尾酒,拿著小櫻桃沾了沾酒,含在嘴裏,才問:“今天晚餐很好吃啊,大家怎麽還都走了?”


    盛文修注意到小姑娘從洗手間迴來後,臉和眼睛都染上了層酒醉的紅,起身拿走她手上的雞尾酒,拇指輕撫過她臉頰,低醇的嗓音壓得很輕,“喝多了?”


    唐玥被他溫柔的手指摸得一愣,眨眼搖頭,“沒啊。”


    盛文修漫不經心地搓了搓手指,一片薄粉。


    他低笑了聲,沒拆穿她。


    自以為演技高超的唐玥,身體微晃地繞過桌子,坐到他旁邊,衝他喝醉了似的傻嗬嗬笑了聲。


    然後托著下巴,仰頭看月亮,“二哥,你就算不相信婚姻,也不想有個女朋友嗎?”


    她仰頭望月,盛文修偏頭注視著她,“你想說什麽?”


    唐玥迴頭看他,正巧對上他的視線,怔了一瞬:“你沒看月亮啊?”


    “看著呢。”


    “……哦。”


    唐玥臉微紅,繼續之前的話,“你都不想耍一下流氓麽,就是不以結婚為前提那種的,談個戀愛?”


    “不負責任地談個戀愛?”


    “也不是……就是那種,先不考慮結婚不結婚,就先……談個戀愛?”


    月下盛文修神色不明,忽然靠近她,手指輕柔地捏了捏她耳垂,嗓音低啞,“明天別迴國了?嗯?”


    唐玥的耳朵極其敏感,當下身體一抖,渾身血液往臉上湧。


    偏開臉,躲開他的手指,“那個,得,得迴國。”


    盛文修唿吸間帶著果酒的香氣,退了迴去,聲音隨風飄蕩得不是很真切,“唐玥,你是在和我耍流氓麽。”


    明天就迴國了,還跟他說問他要不要談個不以結婚為前提的戀愛。


    盛文修舉起唐玥的雞尾酒,輕飲了兩口,棕眸裏一片灰暗。


    唐玥沒聽清盛文修說的話,但又覺得他的反應,實在是太有戲了。


    笑著湊過去,“二哥,我給你變個魔術啊。”


    盛文修睇了她一眼,“嗯。”小姑娘當真是沒心沒肺的。


    唐玥拿出一塊海綿小桃心,放在他手裏,“你看,現在就一顆心吧?”


    盛文修看過無數次程邵澤拿海綿心去撩妹時表演的這個魔術,唐玥這是拿這個魔術來撩他了麽。


    盛文修眼底是笑意,好整以暇地瞧著,嘴邊配合著,“嗯,一顆心。”


    唐玥將心放在桌子上,手掌覆蓋住,然後食指揉啊揉,搓啊搓,噔噔,變出了兩顆心。


    她歪頭看他,“你會變這個?”


    他撒謊,“不會。”


    “會也沒關係。”她喝醉了似的嗬嗬笑,兩指捏著她變出來的心,推到他眼前。


    盛文修眼底的笑意漸漸散去,月光下的棕眸,忽明忽暗,忽淺忽深。


    唐玥臉頰微紅,輕咬著下唇,灼灼目光代替了迷離,“二哥,你看見我的心了嗎?”


    幾乎是唐玥話音剛落地,她就感覺到頭頂多了個影子。


    然後,便是唇上柔軟的觸覺。


    她沒接過吻,隻覺得血液忽然間炸開了鍋,雙頰滾燙,唿吸滾燙。


    完全不知道他是怎麽做到的,她的唇齒就被他撬了開,渾身酥麻地承受著他由輕到重的深吻。


    無法,唿吸了。


    唐玥被動地張著嘴,連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


    攥成了拳頭,抵著他的襯衫,又感覺到他襯衫下的胸膛硬得不行。


    舌尖兒被他吮得發麻,嘴唇兒也被他吮得發麻,她試探性地碰了下他的舌頭,又被他狂風暴雨般啃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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