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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文修接到助理電話的時候,正在機場返迴酒店的路上。


    助理在電話裏,向他匯報網上剛出的新聞,他和唐玥在印度的多張高清晰照片,問他用不用處理。


    盛文修單臂撐著車窗口,神色難辨,經過一條長街後,“年前年後顧客的購買力會增強,叫各經理把前後十天的活動計劃報給我,那三家十二個點的,盡量談出折扣,底線是讓到十個點。”


    助理答應著,又問,“盛總,網上的那些?”


    “一小時後再談。”


    頓了頓,他又道:“照片鏈接發給我。”


    唐玥琢磨著晚上給盛文修過生日就可以的,所以沒打算今天停工,白天照常工作,不過也得等盛文修迴來後再出去拍照,不能把婆婆一個人放酒店。


    她跟餐廳經理訂好了晚餐後,尋了個安靜的位置,四人躺在舒服的躺椅上,在戶外遮陽傘下聊天。


    崇忻和汪曉光本要迴房間,硬被唐玥給拽著一起在外麵躺椅上戶外睡覺放鬆。


    唐玥暗暗算了下盛文修的生日,他竟然是摩羯座的。


    再仔細一想,盛文修還真很像摩羯男。


    網上某大v形容摩羯就是冰山摩羯,腹黑務實總裁自帶小說男主光芒,冷淡逼,心裏對你萬般寵愛但就是不會對你敞開心懷。


    唐玥不知道後麵這兩句像不像盛文修,至少沉默寡言和顧家實在是像,另外他身上那種彬彬有禮同時又高深莫測的氣場,她是頭迴見,說不好像不像摩羯男。


    唐玥和婆婆挨得近,對盛文修來了興趣,她側著身子問,“婆婆,二哥大學在哪兒念的啊?什麽專業的?金融嗎?”


    餘婉琴一臉神秘,“你再猜猜,換個方向。”


    “那是什麽,難道是計算機?”


    餘婉琴搖頭笑,“不是,再換個方向。”


    “呃,幼師?”


    餘婉琴大笑道:“你看他是能念幼師的人嗎?”


    唐玥閑著也是閑著,就很認真地猜了一大通,工程師,醫生,設計,藝術,甚至廚師,亂七八糟的,猜了不少,餘婉琴都是搖頭。


    唐玥實在猜不中了,忽然想到自己帶來的律師袍,“不會是法學專業吧?難不成還做過律師?”


    餘婉琴笑道:“就是啊,法律係的,主要方向好像是經濟法吧。”


    說著,餘婉琴歎了口氣,“就是後來讀的研究生有些,拿你們的話怎麽說來著,就是,有些坑,對,帶他的那個教授是專門打離婚官司的,小修跟著那教授接了不少離婚的案子,就慢慢地對結婚這事兒看得淡了,後來好巧不巧的呢,那教授也離婚了,那之後,小修就徹底沒有要結婚的心思了,而且律師也不當了,轉行去搞那個商場去了。”


    唐玥聽得已經從側身躺著的姿勢坐了起來。


    怪不得最開始和婆婆聊天的時候,婆婆就說他外孫子是個不相信婚姻不打算結婚的人。


    原來是這樣潛移默化的影響。


    “那您女兒和女婿是做什麽的啊?二哥是白手起家還是家裏有資助?”


    餘婉琴忽然甩了手,“可別提他爹媽了,沒一個知道心疼人的!自從小葉沒了以後,他倆就沒管過小修,但凡他倆恩愛點兒,知道心疼小修的話,小修能現在一把年紀了還不結婚嗎!”


    唐玥聽得雲裏霧裏的,“小葉是?”


    餘婉琴提起來就歎氣,“小修的弟弟,哎,小葉出任務的時候出了意外,已經八年了吧。自那以後,他媽就恨他爸,怪他爸同意小兒子去當兵,家裏天天烏煙瘴氣的,就連他爺爺奶奶都搬去鄉下去住了。”


    唐玥沒曾想過盛文修有這樣的家庭經曆,從心底漸漸升起對他的心疼。


    失去了弟弟,母親又怨恨父親,再得不到父母的關注,那樣的成長環境,他心裏得是多麽壓抑。


    餘婉琴提起那些事就生氣,聲音都有些抖了,緩和了好一會兒,情緒才平靜下來,“唯一有個好啊,就是程少,天天跟在小修身邊,小修把他當親弟弟,還總算是有點兒人情味兒。可是程少以後也得結婚生子,總不能一直圍著小修轉吧,所以我啊,就特別擔心我沒了以後,小修怎麽辦,就沒人疼他了。”


    唐玥忙道:“婆婆您別這麽說。”


    餘婉琴擺擺手,“你們年輕人就不愛聽這話,行,我不說了。”


    二十多度的天氣,不暴曬,也不涼,餘婉琴翻了個身,和唐玥說她要睡會兒,徒留唐玥消化著那些話。


    婆婆中氣還算足,聲音大,一旁的汪曉光和崇忻也聽見了。


    汪曉光起身給餘婉琴蓋了條空調毯,拍了拍唐玥的肩膀。


    崇忻微閉著眼,看不見眼裏的神色,但睫毛輕顫,顯然沒睡著,都聽了去。


    唐玥長大的那個大院,大家都一起玩得歡,互相串門嗑瓜子兒,吃飯的時候換水果換飯菜,過年過節都在院子裏的大圓桌上一起吃飯喝酒,幾家子的人,過著就跟一家人似的,少年們都是在這種氣氛下長大的,各個都很歡騰。


    再聽到盛文修的成長環境,唐玥心疼得像是心疼非洲小男孩似的,渾身的母愛油然爆發。


    盛文修迴來後,來花園裏找他們。


    唐玥沒睡,第一時間看到了立在澄清湖水後的盛文修,身影頎長,俊朗非凡。


    唐玥揉了下剛有些發困的眼睛,立即小跑過去,想表達一下對他的關愛。


    卻被盛文修一句話打迴了原型,“網上曝光的那些照片,看見了麽?”


    就這樣談起了正事。


    盛文修和唐玥站在湖邊繁盛的大葉子樹下的陰影出,討論著今早的新聞。


    唐玥道:“那件事確實是我求你幫忙的,我有做過被曝光的打算,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對你公司有影響?”


    唐玥臉上晃過一陣自樹葉間撒下的陽光,盛文修抬手拽她站進陰影裏,“像這種新聞,一般不會對我公司有影響,沒到那種程度,主要是你,可能會有些人在網絡上攻擊你。”


    唐玥低頭看著地上一晃一晃的陽光,“我想明天迴國,親自去抓那個黑子出來,現在這樣我太被動了,我不習慣,也不喜歡。”


    盛文修倏然沉默。


    顯而易見的事是他不想唐玥迴國,迴國後即是在兩個城市。


    也還沒到那種小姑娘會為了他就去啟安生活、他為了她把工作搬到新海的程度。


    許久,盛文修緩聲道:“既然當初答應你了,我就可以一直做你的擋箭牌。這件事如果始終沒有負|麵|新聞出現的話,你可以在這邊把你的工作全部完成後,再迴國。”


    唐玥沒聽出裏麵的挽留,隻歎道:“那就再說吧,婆婆在睡覺,你陪她,我去工作了。”


    剛好躺椅上的崇忻和汪曉光起身走過來,盛文修眉頭稍蹙,不放心崇忻和唐玥出去,也沒辦法把外婆一個人放在酒店。


    等二人走近了,盛文修叫住崇忻,“崇助理,我剛迴來的時候路過一家藥店,有種藥想諮詢你。”


    唐玥不疑有他,對崇忻道:“那崇哥,你先和二哥聊著,我們倆去拿東西,一會兒見。”


    她們兩人走後,盛文修看向崇忻,身上那種壓迫感再次出現,直逼崇忻,“現在偷拍的照片已經出來了,派人跟蹤她的人是誰,還不打算說?”


    崇忻沉默了許久,“我沒想到他會曝光那些照片,這是我的錯,但我確實不知道是誰派人來跟蹤她的,我隻知道是啟安的一家偵探公司,我曾經跟偷拍的人起過正麵衝突,警告他離她遠點兒,除此之外,我就都不清楚了。”


    盛文修邁進一步,逼問道:“那你呢,你不叫崇忻,你的真名是什麽?”


    崇忻對此卻是閉口不言。


    盛文修棕眸眯起,“你不怕我把你送進德裏大使館。”


    崇忻異常平靜,“不怕,我護照簽證沒問題,國內身份也沒有任何問題,更沒有犯罪記錄,我隻是不想透露本名。而且,等她安全迴國後,我就不會再出現在她麵前。”


    聞言,盛文修終究對崇忻稍後陪唐玥拍照這件事,放下心來。


    崇忻確實早認識唐玥,或許崇忻對唐玥的感情,比他想象得還深。


    唐玥和崇忻汪曉光坐船出去拍照,盛文修坐在他外婆旁邊的躺椅上,一直陪著。


    期間對助理安排清|理|負|麵新聞,準備好正式承認兩人關係的聲明,在輿論發酵到不可控製之前,掌握好時機,發出去。


    又安排助理查啟安的大小偵探公司,從偵探公司入手去查委托人是誰。


    確定了是偵探公司派人跟蹤,那麽很有可能不隻是與唐玥的個人恩怨這麽簡單,但同時可以慶幸的是,隻要是偵探公司接的案子,就不會涉及到刑事案件,都是公安局一類的不會管的事。


    他曾經委托過偵探公司幫他找人,也委托過偵探公司幫他查合作公司的資質,以及一些員工的征信情況,偵探公司所接的任務相當廣,沒有更多線索和證據,他推斷不出唐玥是陷入了什麽樣的事件裏。


    過了倆小時,有白人出來散步,聲音大了些,餘婉琴終於醒來,看到一旁的外孫子,開口就道:“我和小月亮說你那些事兒了,你弟,你爸媽,你做過律師的事,都說了。你生氣吧,反正我不說的話,也沒人會說,你更不會說。我不管,我就喜歡小月亮,你愛咋咋地吧。”


    盛文修久久地看著他無賴般的外婆,輕揩了下她嘴邊的口水,語氣有些無奈,“也就是您了。”


    是一直心疼他的外婆,所以說了也就說了吧,沒所謂。


    以小姑娘的心機城府,肯定不會對他產生什麽同情的心理,就算有,也會稍縱即逝,轉身就忘了。


    他想,說不準,她滿心都是對他的心疼。


    那樣,也好。


    唐玥在外麵拍照拍了大半天,性感文藝小清新,辦公室風度假風誇張時尚範兒,拍了個遍,五點鍾時打道迴府。


    晚餐訂在六點,換了飄逸長裙和淡妝後,她難得的拿了個手拿包,並在手拿包裏放了腮紅。


    這是她和許供春每次和發小們聚會吃飯的必備武器,塗了腮紅,就像喝多了一樣,就沒人灌酒了。


    裝醉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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