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狂妄的臭丫頭!有本事就下來跟老子大幹一場!”羽林軍隊長輕蔑的哼了一聲,“嘿嘿,怕隻怕到時候,你這毛丫頭會哭鼻子求饒!”


    “那我們就好好的拭目以待,看看哭爹喊娘的,究竟是誰。”藍衣少女譏誚的嗤笑了一聲,晃動腕間銀鈴動作的小手,緩緩停了下來。


    一聽這話,羽林軍隊長腦門的青筋一抽,操起手中的畫戟作勢就要朝藍衣少女衝了上去,“口出狂言的野丫頭,就讓爺爺來會會……。”


    沒曾想,他的話還沒說完,周遭的其他羽林軍們驟然響起的大喊大叫,瞬間就蓋過了他的聲音。


    “混小子們,你們大白天見鬼了啊!在大喊大叫什麽,成何體統!”隊長不耐煩的別過頭去看周圍的兄弟,隻看了一眼,眼珠子頓時就瞪的跟銅鈴一樣大了,剛才還拽上天的氣勢瞬間跌到了穀底,語無倫次的差點說不出一整條句子來,“這這這,哪,哪裏來的這麽多的蛇!”


    一個多字,簡直都已經不足以來形容這蛇的數量大奸雄全文閱讀!


    幾乎整個雨打芭蕉的偌大房屋周圍,甚至是房梁上,窗戶外麵全都掛滿了蛇,密密麻麻,起碼有成百條之多,看的直教人頭皮發麻!


    最詭異可怖的是,這些蛇的顏色非常的豔紅,就像剛吸飽了人血一樣,頭頂上還長著雞冠一樣的肉瘤,看著都令人反胃,也讓人看了第一眼便覺得,這蛇一定奇毒無比!


    這是,也不知道是誰,突然興奮的大喊了一聲,“這,這是鬼蛇,是專吃屍體腐肉,吸食屍體血液腦髓的鬼蛇!”


    “什麽!這是毒蛇至尊鬼蛇!”一眾羽林軍聞言,頓時震驚看向說這話的人。


    沒想到看清說話之人後,他們臉上的震驚更添了三分。


    因為說這話的人,不是別人在,正是他們的太子爺!


    但是他們的太子爺脫口而出這話,並不是令他們震驚的原因,畢竟誰都知道太子曾經去過很多邊疆地帶,打過很多仗,而那些地方,都是這些毒物最喜生長的地帶。


    雖然他們的太子是傻了,理智是沒了,但並不代表,他學過的記憶深刻的東西,會那麽容易丟掉。


    實則,他們震驚的原因,主要還是因為,他們的太子爺現在明明是孩童心智,居然一點也不害怕這些詭異的鬼蛇,相反,還一臉莫名的興奮!


    最先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的小隊長無奈的揉了揉眉心,然後喝令道:“保護好太子和裏頭那位主兒,不能讓一條小畜生靠近他們兩個!”


    鬼蛇全身上下都是劇毒,別說咬一口,單單隻是稍稍碰一下,都會中毒身亡,屆時必定就是這些小畜生嘴裏的美餐了!


    一幹羽林軍聞言,一邊稱是,一邊將恐慌的情緒逐漸的平複安定下來,紛紛執起手中的武器就朝鬼蛇們揮砍而去。


    本來他們倚著一身武藝,砍殺這些鬼蛇倒是遊刃有餘,占著稍許上風,可是,這蛇群的數量實在過於龐大,他們怎麽砍也砍不完,體力消耗的越來越快,可蛇的數量卻還在急劇增多,很快就落了下風。


    說來,這些蛇還異常的狡猾,原是羽林軍都穿著銀灰色的純鋼盔甲,要想咬傷他們相對來說,是非常的困難的,但是卻絲毫都沒有難倒這些蛇,它們竟然會看準時機,在羽林軍們脫力之時,趁他們不注意,就一躍跳起,直接咬到他們臉上鼻子上!


    一旦被它們咬到,這些羽林軍就會跟抽羊癲瘋一樣揮舞著手中的武器,好一通的亂砍,以至於有不少冤死的,都並非是死在了毒蛇的獠牙下,而是死在了自己兄弟的刀口下!


    直到全身的皮膚都充滿詭異的血紅顏色時,這些中毒的羽林軍才會倒下,與死在自己刀下的兄弟們,一同做了那鬼蛇的腹中美餐。


    幾乎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偏殿前,已是血流成河,一片狼藉,白骨累累。


    原本百八十的羽林軍隊伍,頃刻就隻剩下了不到十餘人!


    而剩下的這十餘人,已經被蛇群圍攏了起來,十餘人卻是將宮獄圍攏在了中央。


    一時間,場麵混亂到了極點。


    偏偏,如此局麵,宮獄卻還興致勃勃的嚷嚷起來,“乃們這些看門狗真是太木用了!讓乃們抓條蛇,乃們卻把自己人砍了喂蛇,念念真是教導無方!”


    “……”。殘存的羽林軍們突然覺得自己的手好癢,不想再砍這些該死的砍也砍不完的毒蛇,他們想砍人,非常的想!


    無奈他們想砍的對象偏偏是他們的主子,這邪惡的念頭一起,也必須隻得扼殺在搖籃之中……


    “你這個隻會擺弄邪門歪道的妖女,到底想怎樣大道獨行全文閱讀!”羽林軍隊長憂心忡忡的掃了一眼越來越逼近的蛇群,抬頭咬牙切齒的瞪向屋頂上的藍衣少女。


    “嗤,死到臨頭了還這麽嘴硬……。”藍衣少女銀鈴般的笑著,踏足向前一躍,像隻藍色的夜蝶一樣翩翩然的飛落到了屋頂的一角上,隨之施施然坐落了下去,異族短裙下的白嫩雙腿悠哉的晃動著,足踝上與手腕上同樣質地的一串銀鈴鐺,隨著晃動雙腳,丁玲作響,“隻要你們把屋裏那個女人交出來,本小姐,倒是可以饒了你們的小命,包括,他的。”


    少女蔥指遙遙指向了被羽林軍團團包圍在其中的宮獄。


    “你!”隊長圓目一瞠,說不出了話來。


    傻子都能看出來,這個妖女分明就是在威脅他們!用太子的性命,赤果果的威脅他們!


    而他們也再清楚不過,屋裏的那個女人即便再怎麽重要,那也不可能和太子的性命相提並論,所以。


    還在隊長故作猶豫的時候,其他幾人已經開始催促了起來,“老大,你還在猶豫什麽啊?這可是太子!要是太子有半點的損傷,我們怎麽對得起將軍的囑托!!”


    這羽林軍隊長還沒張口迴答呢,那唯恐天下不亂的金貴太子爺先搶了話頭,伸長了脖子咧咧道:“偶說嘛,乃一個女銀腫麽會跑到男銀的茅房前來排隊,腫麽會因為快要尿褲子,就把偶前麵排隊的羽毛軍放蛇咬死了,原來乃是別有洞天哦!”


    從話裏的意思,從他伸長脖子的方向,很明顯,他這話正是對屋角上坐著的藍衣少女說的。


    “……。”羽林軍們默了,好一會兒,他們才深深吸了一口氣,好心的提醒他們金貴的主子,“殿下,那叫別有目的,不是別有洞天……還有,我們不是羽毛軍,我們是羽林軍……。”


    “乃們的頭盔上插的是羽毛不是會下雨的林子,腫麽會是雨林軍,乃們金是弱智!”宮獄撅了撅嘴,雙臂抱起了胸,翻著白眼鄙夷道。


    “……。”此刻欲哭無淚的羽林軍突然很想仰天長歎,這與太子殿下雞同鴨講的心酸生活,到底什麽時候才是個頭?


    “咯咯咯咯……。“屋頂上忽的傳來身著異族藍衣裙裝的少女歡快的笑聲,比百靈鳥的聲音還要悅耳動聽數倍,“想不到如今的太子宮變得如此有趣,真是有意思,本小姐,喜歡極了……。”


    說著,藍衣少女眉眼笑成了彎彎的月牙兒狀,眼中曖味的目光睨向了羽林軍隊長,“如果你們不依也沒關係,把交易的對象換成你們的太子殿下,似乎更加的有趣呢,殺了多可惜呐。”


    隊長虎軀一震,因為咬牙太過用力的關係,臉上都有青筋浮現,“你休想!”


    “本小姐是休想麽?”少女噗哧一笑,蔥指繞起了散落在胸前的漆黑卷發,“說是交易,那是給你們一點麵子,你們還當真,本小姐這是真的再和你們商量交易了?”


    隊長渾身一震,此次被如此諷刺卻再也說不出話來,因為這個妖女說的沒錯,她根本就沒有必要和他們說什麽交易,隻要她想,現在殺光他們,再帶走太子或者屋裏那個女人,那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好了,不要在拖延時間了。”少女縱身一躍,飄然躍下了屋頂,衣袂裙擺獵獵飛舞間,讓她像極了落入凡塵的仙子,偏偏其中又糅雜了幾分妖異的氣質,簡直矛盾的讓人眼花繚亂,唿吸也跟著亂了起來,“要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的……。”


    說笑間,少女踩著蛇群自動讓開的小道,步步迫近被蛇群包圍在中央的羽林軍和宮獄,淫.邪目一瞬不瞬的注視在宮獄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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