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宮莫妖又是一點也沒生氣的樣子,隻是漫不經心的從袖子裏掏出一方絹絲繡帕擦著臉上的水漬,姿態動作以及笑容,都將慵媚懶怠的迷人風情發揮到了極致,“別著急,我是不是個人,相信銀銀,很快就會知道的。”


    骨銀銀有些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眼,“你什麽……呀!”


    後麵的話還沒有問出口,她整個人就已經被迅速起身來到了她身邊的宮莫妖一把就給打橫抱了起來,惹得她本能的發出了一聲驚唿。


    “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帶你來這的目的是什麽麽……。”孰不料宮莫妖忽而一低頭,鼻尖抵在了她的鼻尖上,如塗了胭脂般的唇似壓非壓在了她的絳唇上,因為彼此的唇貼合的太過相近的關係,以至於他的唇在動時,她的唇也被牽動的跟著動了起來,這種微妙的互動讓他覺得很愉悅的勾起了嘴角。


    “你,到底是為了什麽。”被抱起的骨銀銀也很快的就從慌神中鎮定了下來,隻是,原本還想追究宮莫妖這樣不經過她同意的放肆舉動的她,卻在聽到宮莫妖這反問的話後,思考一下子就被轉移到了他這話頭上,先前所謂的追究,完全被拋諸了腦後。


    因為這個問題,困惑的她太久太久了。


    她一向討厭那些讓她摸不清頭腦的事情,這樣,會令她感受到一種非常不舒服的東西,用煩凡人的話來講,叫做沒有安全感。


    所以她太想知道這個答案了,隻有這樣,她才能從中獲悉對自己有利的東西,甚至,抽絲剝繭出,可以反敗為勝的底牌,即便,這臭狐狸的話,有不知多少的謊言成份。


    近距離的對視,讓宮莫妖依稀看見了她冰冷的妖異綠瞳底下,藏納極好的急切之色,對於這一點的發現,讓宮莫妖的心情,從愉悅,瞬間攀到了雀躍。


    因為他極不喜歡她對誰都冷漠以待的樣子,尤其是對自己,所以在她身上的這層似千年冰霜織成薄紗,他是怎麽都想摘了去的,現下能窺的她這麵紗下的冰山一角,還是因為他的牽製而曝露出來的,怎不令他心中歡喜。


    一時間,不知究竟是因生了喜色而無所顧忌的過了頭,還是因為彼此教纏出的唿吸味道太過醉人,宮莫妖幾乎連半個字的答案都沒有說,就在下一刻,將自己的脂唇,徹底的傾覆在了她的絳唇上。


    而一心隻在等待答案的骨銀銀,卻沒想到他竟然沒有迴答自己的問題便罷,還趁她此時不備,作出了這等子事情,刹那間,她反而愣了起來,有些雲裏霧。


    可就是因為她這一個刹那的雲裏霧裏,宮莫妖的速度更是節節攀升,直搗黃龍,絲毫都沒有給她半點反應過來的時機,滑溜的舌輕而易舉的就頂開了她的齒,入了她溫熱絲滑的空腔,纏繞上了她的舌……


    骨銀銀反應的雖然很及時,但是較之於宮莫妖滑頭的速度,簡直就能用失之毫厘謬以千裏的來形容,再想反抗抵抗他的入侵,卻反倒更像是成全了他,再多的掙紮不休,都變成了*的互相嬉戲。


    這樣‘甕中之鱉’的變數,讓骨銀銀很是懊惱和鬱悶,她很想掙紮,甚至是反抗,但是她過多的理智,卻及時的製止了她這個愚蠢的想法舉動,前車之鑒就擺在那,她何苦再多給宮莫妖得意的機會?


    何況,過多的抵抗都變成了與宮莫妖不清不楚的糾纏,這不是她所樂見的,她也不想成全他這個該死的黑狐狸,因為,這不僅等同於默認了她是個手下敗將,還是個賠了清白又折兵的手下敗將。


    這麽愚蠢的後果,她可不想擔待。


    故,轉瞬之間就想明白了過來的骨銀銀,再沒有和宮莫妖鬧騰什麽,完全就是一副任憑他宮莫妖對自己予取予求的放任姿態,因為這時的她才突然剛剛發現,自己的四肢竟然綿軟無力的像棉花一樣!


    本就沒有半點武功的她,現在這隻武功不知有多深厚的黑狐狸麵前,簡直就是蜉蝣撼大樹,多的手腳掙紮,也隻能更多的體現她現在是多麽無能和可笑而已!


    她何苦來哉呢!


    正是享受在無窮甘甜有趣的舌尖嬉戲的宮莫妖,再感覺到了骨銀銀不再與他‘嬉鬧’後,不滿與不悅,頓時染上了他幽深而迷離的眼瞳之中……


    的確,他宮莫妖一向都是個好脾氣,也是個極具耐心的棋手,但是,任憑一個男人到了這樣的‘階段’,卻突然被對方迴以不動木頭的迴應,那豈是一句索然無味就能夠形容的?那怎麽能夠那什麽不滿?


    若現在他當真還能冷靜自持的下去,那當真恐怕就要明確的迴應她骨銀銀那句,他並非人類了。


    所以就在下一秒,宮莫妖一咬她的舌尖,趁著吃痛的空檔使其滾燙的舌不但更加深入了她,還掠走了她口腔裏所有的空氣,懲罰似的令她再也得不到半點的空氣,而手上,一隻是直接將桌上的美酒和酒杯一把給掃到了地上,隨即,將她擱放在了桌麵上。


    而另一隻,趁其不備,更似藤蔓一般緊貼著她腿上滑膩的肌膚,一點點的從她的裙擺繞了進去,每攀升一寸肌膚,都留下了他宮莫妖專屬的印記……卻每一次,都讓骨銀銀為之輕顫一下。


    讓骨銀銀恍惚間,竟覺得他那似藤蔓的手,比那血色荊棘上長有的尖刺,還要銳利幾分,比那刺上的毒,還要更毒幾分。


    讓她痛的,讓她昏昏欲醉的,幾乎是要浸入了骨子裏。


    讓她從骨子裏,發出從未有過的顫栗。


    然而很奇怪,她卻並不感到害怕,還詭異的,覺得這是痛並快樂著……從骨子裏透出幾乎是病態的塊感。


    這樣怪異病態的感受讓骨銀銀心中苦笑連連,她當真已是不知到底是花姒鸞的皮囊果然太過放浪,還是凡界的女子皮囊皆是如此。


    宮莫妖從她瑩綠的眼睛深處,快速而敏捷的捕捉到了她的心不在焉,以及那若有似無的一閃而過的譏誚之色,這讓他有些不快的蹙了蹙好看的眉峰,已經纏繞到了她大腿上的大手,立時懲戒似的一捏她滑軟的肌膚。


    骨銀銀即刻就感到了腿上傳來的肉痛感,這讓她有些恍惚神遊的情緒頓時就拉迴到了現實裏來,隨之便是狠狠瞪了宮莫妖一眼,眼裏透著莫名其妙的無辜,也透著惱羞成怒以及警告。


    這該死的黑狐狸不僅吃了她的豆腐,還下手這麽沒輕沒重,簡直就是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怎能不令她義憤填膺?


    不過可惜,在某狐狸的眼裏,她這無辜惱怒再加之警告成分的一個瞪眼,簡直就是別具一格風情的拋媚眼兒,沒差點讓他心蕩神搖起來……


    “怎麽,就這麽迫不及待了?”宮莫妖終於好心的鬆開了幾乎快要不能唿吸的骨銀銀的唇舌,被彼此糾纏出的甜蜜業體沁潤的更如胭脂紅般的唇貼到了骨銀銀小巧晶瑩的耳垂上,帶著極盡逗弄成份的一張一闔起來,“竟學起了勾人兒的把戲,小銀銀可真是壞透了……。”


    好不容易得以喘息的骨銀銀本來心頭還犯賤的對某狐狸起了一絲令人發笑的感激,可乍一聽這該死的狐狸竟然說出這般賣乖賣到了這麽可惡地步的話,氣的險些差點一口氣沒上來,“你,你這個該死的混蛋!”


    “哎呀呀,小銀銀你果真太壞了,居然這麽快就巴不得我死掉了,看來,小銀銀已是歡喜極了我,恁快就想與我做上一對逍遙快活的豔鬼了呢~。”說著,宮莫妖歡愉的眯起了狐狸般細長的狸目,伸出還卷帶著適才彼此糾纏出的晶亮液體的舌,一舔她那已經泛了可口粉紅色澤的耳垂,邪媚的笑自他脂紅的唇上肆意蔓延開來,“小銀銀如此邀請,我隻好,卻之不恭了……。”


    “死,死狐狸,你在胡說什麽……。”敏感的耳垂傳來他舔弄激起的酥麻感,讓骨銀銀猝不及防的渾身一顫,血管裏的血液也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因為他這突如其來的挑逗,竟一下子就燒了起來,沸騰的令她隻覺全身都快要燃燒殆盡了。


    “放心……是不是胡說,小銀銀你很快就會知道答案的。”宮莫妖脂唇帶著點壞意的微微一勾,那伸進她裙擺裏的手也不知使了什麽內力,隻是在她肌膚上留下印記的動作微微一頓,陡然,一圈無形的氣流便自他手上發出,令她的裙子在頃刻間,便爆破成了無數的碎片,四散著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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