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沒了命似的吼。


    狼煙四處漂泊,就如同這戰場上的將士一般,支離破碎。


    老兵支著戰旗,扛旗是榮光,也是責任,敵軍箭矢一支又一支的射過來,老兵喘了口氣,三五跟箭已經插進他的身體,背對著屍橫遍野的沙場,哪怕腳邊就是昔日的袍澤,老兵依舊這般站著,搖搖欲墜,但仍是不倒。


    意識逐漸模糊,隻有一個念頭,隻有一個念頭!


    那是曆代抗大旗的都肩負的使命,也是這個老兵最後的倔強,戰旗未倒,我們就還沒敗。


    身後是家園,怎可讓這爪牙前伸一步!


    老兵的意識越來越模糊,越來越不清醒,直到一聲大喊,將他這個瀕死之人拉了迴來:“援軍,來了!”


    老兵大笑,用盡全身力氣,將搖搖欲墜的旗幟盡可能的舉得更高一點,衝著敵陣大吼:“你他娘的,伯樂沒有降兵,我大軍已到,爾等速速受死。”


    可是,援軍,真的到了麽?


    守城的不過一個副侍郎,此時剛接到援軍來助的消息理當是喜出望外,可這位副侍郎似乎並沒有這樣的心情,哪怕身為文官,但如此情境也披盔帶劍衝陣殺敵。


    並非左撇子的他不願書寫盛世安康的右手沾上冤魂,選擇了左手持劍,劍刃微抖,正五品官員的副侍郎顯然壓低了嗓子:“這便是全部援軍嗎?”


    來的將領臉色也不好看,但畢竟是武將,若是沒有以一當千的豪邁,也不會做到這副將:“上頭的命令是,要我一整個營於此,死戰。”


    “誰的命令!”副侍郎顯然要瘋了,一個營?一千人?對麵可是一萬大軍,怎麽守,這滿城百姓的命,就不要了嗎。


    年輕副將頓了頓,還是開了口:“是欒王的命令。”


    欒王?那個高堂之上不可一世的欒王那個?


    伯樂當真要完?


    副侍郎癱在地上,他已年過半百,再有些個年頭就到了甲子的歲數了,可就是這等老人,此時卻涕淚縱橫的不像樣子。


    年輕副將似乎看的頭疼,踢腿踹了這老者一腳,直接踢得個四麵朝天。


    “還沒打過,就說打不過,那你這城,如何守得住,”年輕副將罵道。


    如此關頭,正五品副侍郎也顧不得那些個儒生的教養,大罵道:“敵軍一萬,你帶隊不過一千,守你娘的腿。”


    這副將被罵了句,不怒反笑:“都說你們這些個腐儒不會罵人,今兒一看,罵起人來倒也像那麽迴事。”


    提起刀,往門口走去,剛開門一半,年輕副將便迴頭,扔出個箭頭給這文官,開口。


    “提刀營不打不勝的仗,但今日這場,饒是說起來連我都沒信心,你把這箭頭拿著,稍後你連夜騎馬去劍州,帶著百姓婦女一同撤離,那個守軍的將軍跟我有過命的交情,你把箭頭給他看他便知道是我托你去的,屆時你再帶著真正的援軍迴來,救我們。”


    副將抬腳跨門而出,末了又飄迴句話:“這座城,現在改提刀了。”


    副將帶著千人營隊步步踏進戰場,這位正五品的文官侍郎手裏緊握著箭頭,這大概是這座城最後的生機了。


    一行人馬從城後連夜奔出,城前的廝殺一刻也沒停下。


    正五品官員的副侍郎帶著一行十數人馬和全城百姓連夜奔出了城,浩浩蕩蕩的隊伍從城後悄悄溜出,寂靜的怕人,可城前的戰況不見得半分好轉。


    這副侍郎心頭沉重的像是壓了秤砣,他知道,如今自己能做到的,就是帶著一城百姓離開這水深火熱之地,再以最快的速度搬迴援兵。


    一千甲士握緊手中的冷武,他們不知道前途如何,但一刻也沒停下腳下的步伐。


    兵者之命便是如此,國之重器,當他們入伍的那刻開始,便做好了這份覺悟。


    副將站在陣前,原先的守城軍已經全軍敗退,敵軍甚至沒留一個活口,他大吼道:“今日提刀營在此,便沒有敗城的理由,提刀營自組建二十餘年,無一敗績,今日一戰,必死無疑,但我等能退後嗎,能離去嗎!”


    “不能,”一千甲士內心澎拜的情緒似乎都要淹沒戰場,一千甲士,最大的三十多歲,最小的不過十五,但在此他們不論年齡,都隻有一個特殊的身份——提刀軍!


    副將深吸口氣,眸子裏的殺意暴漲,握刀的右手竟不能穩住,大笑:“眾將,提刀!”


    千把陌刀齊齊拔出,千人齊喝,殺意暴漲:“殺敵!”


    風沙漫天的飛著,仿佛要將一切都吞噬掉,但是在風沙之中發生著一場激烈的戰鬥。伯樂與敵軍的部隊打起來了,伯樂本來就是想派,一支先頭部隊去探探路,結果沒想到卻遇到了敵方的先頭部隊,但是兩方的兵力著實比較懸殊,由於伯樂的,人口比較少,所以它的先頭的人比較比較少,但是個個都是精兵悍將,以一當十的好漢。


    敵軍這邊的先頭部隊足足又千餘人,一場兵力懸殊的戰鬥即將開始。隨著雙方的一生殺呀!


    兩邊的軍隊就向著對麵的隊伍裏衝刺,戰場上,除了撕心裂肺的呐喊之外,就是刀劍碰撞的聲音,還有弓弩在空中飛過的破風的聲音,隨著一陣陣的廝殺,雙方的士兵一個個的倒下。


    伯樂的士兵個個都已經殺紅了眼,但是他們的頭領林毅拚盡全力大喊了一聲,我們不能都死在這裏。


    王洽,你得活著,所以我們要突破敵人的陣型衝出去。


    因為林毅平時就是這一群人中的老大,對待每一個士兵都像清兄弟一樣,所以大家都聽他的,然後就朝著一個方向突圍,他們拚了命般的撕開了一個缺口,往迴撤離。


    當伯樂的部隊撤離之後,白澤大概數了數,隻剩下十五個人了,但是他始終沒有在這群人裏麵找到老大林毅那張熟悉的麵容。


    他迴頭望向敵軍,對麵圍城了一個圈,圈中間有這一位穿白袍的,不用想了,這就是他們的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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