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曆自然聽到了他們的話,如今弘曆本就難看的臉色更加難看,看著所有人說道:“高貴妃,柏貴人,嫻妃,朕今日便讓你們知道什麽是規矩,高貴妃,嫻妃朕給你們臉,現在去你們宮內的院中跪上兩個時辰,給朕抄一百遍宮規,十日後送到養心殿,好好想想什麽是規矩。柏貴人是個好的,朕就每日賞柏貴人跪兩個時辰,每日再掌嘴十下,看看你能不能明白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何時,皇後都由得你們輕賤,再有下次朕就叫你們活不過明日!”


    高庭萱,雨薇和柏貴人連忙跪下磕頭求饒,“臣妾(嬪妾)知錯,求皇上饒了臣妾(嬪妾)這一次。”


    其餘人都在慶幸沒有多言,弘曆根本不顧三人的求饒,直接看著所有人說道:“朕不想同你們廢話,都在這裏做什麽,都給朕滾。李玉,派人盯著他們三人,不許偷懶,不許輕饒。”


    所有人聽到弘曆的咆哮,連忙跪下說道:“是,嬪妾(臣妾)告退。”


    李玉也連忙說道:“是,奴才明白。”


    瑾瑤進去之後,連忙過去給永璉診脈,診脈之後瑾瑤的臉色很是難看,如今永璉已經是寒氣侵體,傷及肺腑了。


    “吳太醫,將針給本宮,還有將你的藥方給本宮。”瑾瑤看著吳謙很是緊張的說道。


    吳謙想起當初的瑾瑤,連忙將藥方遞給瑾瑤,接著將藥箱拿了出來,瑾瑤看過藥方之後點了點頭,“吳太醫,永璉的高熱可有退,一直持續這樣?”


    吳謙搖了搖頭,“迴皇後娘娘,二阿哥已經從昨晚燒到現在了,高熱自始至終都不曾退卻。臣也已經施針了,可是二阿哥已經抽搐過好幾次了,若是二阿哥高熱再退不下來,怕是……”


    瑾瑤聽到之後,隻好再拿起針,瑾瑤手中拿著針,整個手都在抖。瑾瑤還是穩住自己,再次給永璉施針,可是永璉卻又抽搐起來,好一會兒才平靜。


    瑾瑤不甘心,可是她心中卻知道,吳謙已經將能做的都做了,此時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若是自己當初跟著永璉,自己第一時間到永璉身邊,或許情況不會這麽糟糕。如今已經是寒氣侵體,永璉的唿吸也變得異常的弱,如今就是她師傅來怕是都救不活永璉了。


    “吳太醫,你為什麽不第一時間給永璉施針,你知道該怎麽做,你的藥方是對的,若是用的及時,不會惡化到這個地步!”瑾瑤直接衝著吳謙吼道。


    吳謙連忙跪下,看著瑾瑤說道:“皇後娘娘息怒,二阿哥是昨日午後落水的,臣當日休沐。臣當日去了郊外采藥,臣到二阿哥身邊也已經是晚上了,劉太醫病了在府內休息,太醫院當時留值的太醫不敢用藥,這才導致耽誤了二阿哥的病情。而且二阿哥當時落水,嗆了許多水,若不是救上來的及時,怕是當時就……”


    弘曆這時候已經進來了,也聽到了兩人的對話,看著瑾瑤說道:“瑤兒,吳謙說的沒有錯,昨日正是吳謙休沐之日,劉裕鐸已經病了好些日子了。太醫院隻留了兩個普通的太醫,永璉是咱們的孩子,朕相信他一定會平安的。”


    聽到弘曆的安慰,瑾瑤反倒是哭的更厲害了,弘曆不懂醫術,更不知道瑾瑤對醫術多精通。這風寒之病來的兇,隻要治療的及時,也去的快。可是,若是耽誤了,那便是再無迴天之力。


    瑾瑤滿臉淚水,看著弘曆問答:“弘曆,告訴我,究竟是怎麽迴事,永璉究竟是怎麽病的!”


    所有人聽到瑾瑤直唿弘曆的名諱都驚呆了,就算是皇後也不該直唿皇上的名諱,可是弘曆卻沒有任何反應,而是看著瑾瑤說道:“瑤兒,對不起,是朕的錯,朕沒有照顧好永璉。昨日午膳後,永璉趁著去練武場的空隙,偷偷的擺脫身邊的人,跑去禦花園。朕也沒有來得及查,永璉究竟是怎麽落水的,也不知道永璉落水多久,是陳貴人路過禦花園救了永璉。”


    聽到與大格格之死這般相同的,瑾瑤直接急了,“你說清楚,怎麽又是落水,怎麽會這麽相同。不對,永璉會水,怎麽嗆水!陳貴人,是不是她,是不是她害得永璉!”


    弘曆看著瑾瑤的樣子,弘曆的心何嚐不痛,於是看著瑾瑤說道:“瑤兒,永璉是會水,可是他是從假山之上掉下去的,腳卡在了石縫中。陳貴人為了救他,費了很大的力氣,是陳貴人一直在水中,支撐著永璉,等到侍衛來救永璉。若不是陳貴人,永璉,怕是當初就出事了。”


    瑾瑤直接吼道:“我不信,為何這麽巧,這麽巧!”


    弘曆看著瑾瑤快瘋了的樣子,連忙說道:“不是陳貴人,昨日海貴人約了她昨日午膳後去儲秀宮,不會是她做的。而且這麽冷的水,太醫也看過了,說是陳貴人在冷水中待的時間過長,且陳貴人本就體寒,日後怕是不能有孕了。而且,陳貴人如今還昏睡著,情況也不容樂觀。”


    瑾瑤聽見之後,也整個人都驚呆了,沒有想到靜芙竟然如此嚴重。


    這時候就聽見床邊的永璉喊道:“額娘,額娘。”


    瑾瑤連忙過去將永璉的手抓住,“永璉,額娘在,額娘在。”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從昨日昏睡到今日的永璉竟然睜眼了,永璉從昨日到今日,嘴中喊得就隻有額娘二字。


    “兒子……以為……再……也……見不到……額娘了。”永璉斷斷續續的,用及其微弱的聲音說道。


    “不會,額娘一直都在,永璉,你相信額娘,你會好好的。”瑾瑤看著永璉不停的哭。


    弘曆這時候也坐在床邊看著永璉說道:“永璉,那日是不是有人推你,還是你自己掉下去的。”


    瑾瑤心中還怪罪弘曆,沒有想到永璉艱難的點了點頭,說出兩個字,“太監。”


    瑾瑤一個字都說不出口,臉上的淚水不斷往下流,弘曆也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聽永璉說道:“額娘……不……”


    那個哭字還沒有說出口,永璉就閉上了眼睛,眼睛就再也沒有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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