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這個世界女性血脈裏的各種傳承十分神奇,哪怕曾經有過修真千年的經曆,她也不敢保證一定能勝過他人。


    不過,現在的喬木也早就不是昔日吳下阿蒙。隨著夢裏所學拳法的嫻熟,身體越來越棒不說,記憶力也越來越好,就連前世一目十行看過的那些書的內容也能清晰迴憶起來。


    有一世社會上刮起“國學”熱,曾附庸風雅的跟著買了一些《古文觀止》、《文心雕龍》等書,更是每天看一集《百家講壇》,現在這些內容作弊般清清楚楚地印在腦中,這讓她對省試、會試的信心也多了幾分底氣。


    村長難得和喬木八卦了幾句村裏的閑事,比如住的不遠處的王伯伯家中的桃樹被雷劈了,不曉得今年還能不能吃他家的水蜜桃。又比如去年搬去縣城的趙太平升了官做了捕頭,吝嗇的趙母也不想請鄉鄰吃吃酒慶祝一下。


    喬木難得聽到這些。在她的記憶裏,村長是個性格爽朗,為人大氣,很有胸懷的人,從來不多說別人一句不是。


    喬木小聲說:“我中秀才的時候家裏也沒請酒呢。”


    村長聽了,意識到有些失言,訕訕道:“你要是中舉、中進士,家裏就請酒了。村裏有三四個秀才呢,想來你是不想小題大做。”


    喬木迴說:“估計趙太平家裏也這麽想吧,畢竟衙役不算官。”


    村長尬笑,點點頭,兩人就將話題丟開,隨後告辭分開。


    迴到家中,喬木在書桌邊坐了下來。視線在硯台上一掃,果然,雨天的時候白菜葉上的水珠會變大一圈,一度以為是錯覺呢。


    拿起師傅布置的策論題目,喬木鋪開紙張,蘸蘸筆,俯首案前寫了起來。


    時間總在投入做事時過的飛快,等寫好兩篇文章,細雨已經停了下來,天空飄著幾塊灰色的烏雲,陽光不時從雲彩縫隙裏穿透出來,一掃陰沉。


    微風拂過麵頰,溫柔的如同情人的手,一道金色陽光穿過窗戶,灑在書桌上,夕陽西下,一天又到了尾聲。


    卯初,喬木再次被院中鳥雀的喳喳聲吵醒。


    透過窗戶,晨霧尚未散去,而天色已亮,她也就不再磨蹭,而是穿上衣服,下了床,走到院中。


    皎潔的玉蘭已經過了花期,凋零殘敗,化作春泥,嗬護著根須,等待著明年春日再次綻放。


    喬木站在綠葉滿枝的樹下,上身挺直,腰部一擰,四肢擺動,一板一眼打起拳來。


    全身氣血充盈,泊泊有力地在血管脈絡中遊動,一股氣息流經奇經八脈,最後匯於丹田之中,如百川入海。


    不一會,頭部上方一片霧氣蒸騰。


    “噓——”


    吐出一口濁氣,喬木嘴角微微翹起,拳術已然小成。


    緩緩停下動作,結束了早上的鍛煉。


    洗漱完畢,她將昨晚留好的飯團塞進背簍裏,拎著鐵鍬,向仙居山走去。


    既然答應了白公子的請求,自然會信守承諾,畢竟一諾千金嘛。


    晨光穿過片片竹葉從縫隙裏灑下來,照在山路上,忽強忽弱。剛走進山,喬木腦中就有個正太音問好。


    “喬木,喬姐姐,你今天真的來幫我除蟲嗎?”白公子壓抑著喜悅問。


    喬木迴道:“嗯。”


    白公子嚷道:“太好了,太好了。喬木,你真是個言而有信的大好人。你來我請你吃好吃的野果子。”


    喬木腳下不停:“好。”


    白公子又問:“你喜歡什麽樣的野果子?甜的?酸甜的?水當當的?沙沙的?還是酥酥的?”


    喬木腳下一頓:“都好。”


    白公子又喊道:“我就喜歡吃甜的,最討厭吃酥的。也給你準備甜的吧。草莓我最愛吃了,你來了,留給你吃。”


    喬木一愣,原時空草莓最早是在民國的時候由俄羅斯人傳入東北,沒想到這個時空現在就有了。


    她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白公子見她知道草莓是什麽東西,歡快地說:“這個草莓是我在山裏發現的,很多食草動物喜歡吃,我便移植了一片種在花園裏。”


    喬木不知道怎麽應付白公子,這人話也太多了。


    白公子看喬木沉默不語,說道:“你是不是不喜歡水果?其實我還種了不少藥材,都是你們人類喜歡的,可以送給你的。”


    喬木隻好迴答說:“沒有,我也喜歡水果。你很能幹啊,還會栽培草藥水果。”


    白公子興奮的說:“當然,從我開了靈智,日子就過的很慢,隻好給自己找點事做。我不光栽培草藥果樹,還養過鹿啊、兔子啊這些小動物呢。”


    喬木聽到這裏,有了興趣:“鹿?這山上還有鹿?”維度或許同以前經曆的藍星不同?


    白公子高興的說:“當然,還有麝啊,野豬啊。其實仙居山裏寶貝很多。翻過銀杏林東邊第一座山頭,那裏有片溫泉,冬天的時候,許多花草還會開花呢。附近溪流裏還長著一種銀魚,味道鮮美。銀杏林西邊那個山穀裏有種紅色的靈果,聽說百年才能成熟,能增長修為呢。”


    聽著白公子的嘮叨,喬木一刻不停地跑到了銀杏林。


    或許是喬木是能和白公子交流的唯一一個人類,憋了一千多年的他不停說話,吵得喬木頭腦昏昏。


    喬木慶幸白公子的聲音還帶著奶音,這大大減輕了物理傷害。


    站在傘蓋一樣的銀杏樹下,按照白公子的提示開始挖洞。


    順著南麵的樹根一直挖了七八米深,才看到兩個一米多高、半米寬的蟻穴。


    白嫩的螞蟻密密麻麻的擠在一起,不停蠕動,看得喬木麵色發麻,全身不適。


    如果養隻穿山甲就好了,她暗想。


    強忍著不適,將這些白蟻及蟻卵連著泥土鏟進布袋裏、紮進。


    在清理幹淨,與白公子確認沒有漏網之魚後,喬木才開始迴填泥土,中間還迴填了不少腐殖土,也算給白公子添加營養了。反正,白公子很滿意。


    沒有挖出金銀,喬木心裏很失落,卻也沒有太過糾結。


    將白公子安頓好,天色已近黃昏,顧不上飲食的喬木就要告辭。


    “別急別急,喬姐姐,我的謝禮還沒送呢。”


    說著,一根隱形枝條伸到了喬木眼前,上麵掛著個又髒又舊的荷包。


    喬木心頭不由大驚,暗想:“難道是儲物袋?”


    沒錯,基本裝飾都沒有,遠不如平時所用那些繡著鬆竹蘭梅雲紋的精致荷包,看起來嬰兒拳頭大小、灰撲撲的劣等荷包竟然是傳說中的儲物袋,這太讓人意外了。


    據白公子說,這儲物袋是一千多年前無意中得到的,因著自帶空間,又未化形,一直沒用上,就送給喬木了。


    壓抑著內心的喜悅接過儲物袋,按照白公子的指示試著烙上自己的神識。


    此時,她神識還不能外放,隻好將儲物袋貼在雙眉之間,再慢慢將念力注入其上。


    似乎穿透一層膜,眼前出現一個一百平米大小的空間,裏麵堆著一些金銀元寶、枯草石頭金屬雜物及幾本書,靠邊上是個裝滿草莓、杏子、櫻桃的竹筐。


    拿出元寶一看,上麵刻的銘記還是前前朝的,幾百年了。


    這筆金銀加在一起足值上萬兩白銀,算徹底解決了生活壓力。


    可惜不是個能種植的空間,喬木有些貪心的歎了口氣。


    隨手拿出一本書,書名《乾元雜俎》,快速翻了翻,裏麵記錄了各地藥草分布、奇珍異獸、美食美景及奇聞軼事,圖文並茂,引人入勝。


    喬木越看越沉迷,對這個時空充滿了好奇。這個乾元顯然指的不是大周朝一個國家,而是涵蓋了整個世界,也不知道是不是傳說中的“乾元界”。


    放下《乾元雜俎》,喬木又翻了翻其他書籍,除了一本介紹農桑種植、一本介紹機關術,其他幾本都是醫書,詳細記錄了醫學體係及一些偏方驗方。


    這些意外收獲,她已經打算把醫術抄給村裏的大夫秦大夫,把機關術抄給沉迷木藝的林木匠,再把農桑抄給村長。


    至於那堆雜物,也不知道都是什麽,礦石玉石估計是煉器材料。


    白公子看她喜歡自己送的禮物,也很開心。


    兩人約好有空再聊,喬木便匆匆離開了銀杏林。


    迴到山腰,被野草灌木覆蓋的小路漸漸露了出來,草叢裏不時竄出一隻鳥雀或者野兔野雞。喬木嗖嗖彈出幾顆石子,隻射中一隻兔子,放進背簍裏。


    一路走過有不少野菜,看了看,隻有馬齒莧還正鮮嫩,能做窩窩頭,喬木就隨手采了點。


    繼續往山下走,一塊大石後居然藏著叢枸杞,長的還不錯,應該有些年頭了。


    喬木喜出望外,要知道在前世好的枸杞多長在寧夏等西北地區,現在這個仙居山脈可是在南方。


    枸杞據說全身是寶,枸杞子做藥材能滋補肝腎、益精明目、潤肺祛風,可以治療肝血不足、腎陰虧虛引起的視物昏化和夜盲症。此外,它還可以做營養滋補品,不光很多菜式裏會放,像老火湯等湯品一般也會放。


    枸杞嫩葉略帶苦味,迴味微甜,很爽口,清火明目,可以做湯、涼拌,也可和豆幹調和,比起香幹馬蘭頭是別有風味。


    摘了點嫩葉,打算迴去做湯。


    等走進家門,已經是華燈初上。


    想到已經不缺銀錢,很有必要改善生活品質,比如蓋上幾間青瓦房。於是,接下來的一周,完成每天的功課後,喬木就忙著聯係磚瓦、石材、木料。


    她已經搬到不遠的王伯伯家,家裏的房子也已經推倒,正在打地基,鋪設水管。


    新房要一個月才能完工,再加上幹燥,要到七月中才能入住,不過,這完全低擋不住內心的期待。


    時間嗖然而逝,轉眼到了七月,房子造好了,完全按照喬木的設想,有正房,有廂房,正房與廂房用抄手遊廊連接,不怕淋雨。


    院中鋪了青石板,不見泥濘。前院更是修了花園、蓮池。花園按照季節栽種著梅樹、桃樹、石榴、枇杷、芭蕉、玉蘭、桂花。蓮池裏更是種了些菱角、蓴菜、茭白、菖蒲。


    後院還種了棵銀杏,那是白公子的分身,這樣,就方便兩人交流了。


    遺憾地是白公子不能化形,其實,喬木還挺想養個正太呢。


    有了新住處的白公子十分興奮,對房裏的擺設、物件、書籍都很感興趣。


    來了興致的喬木就將他當做開蒙的蒙童,每天教著讀三字經、千字文,還讓他用樹枝按照筆畫寫寫畫畫,而白公子也是興致勃勃,每天鬥誌昂揚、精神飽滿的學習。


    除了這個,每天晚上喬木還會給他講一個睡前故事,從“農夫和蛇”到“灰姑娘”等等。


    兩天前搬入新居,喬木便計劃今日溫居,故而一早就到了鎮上采買。


    先是到肉鋪拿訂好的肉,又去雜貨店買了些幹貝、黃魚幹、帶魚、海帶、海米等海貨,再去買了些調料,還到縣裏老店裏取了些南方人愛吃的糕團、糖果,這才叫了輛牛車,將采買的東西拉迴家。


    到了家裏,時間還不到午時,不過村長已經請了幾位手藝好的街坊拾掇起飯菜來,一些當季的蔬果都從街坊家裏購買,畢竟,家家都有菜園。


    隨著喬木帶來的大量食材的到來,廚房更是熱火朝天的忙了起來。


    知道以自己讀書人的身份不好到灶上幫忙,也沒有逞能,隻是交代了幾句,比如海貨要怎麽用。


    廚師輕拍了一下喬木的手臂,嗔怪道:“快去外麵陪你師傅吧,這些食材大夥知道怎麽處理,你不要把我們看得太孤陋寡聞。”


    喬木頗有些訕訕地走進前院待客的地方。


    她是真得沒想到此時的江南飲食已經如此發達,完全將海貨看得很平常。怪隻怪從未在記憶裏看到過,不曉得街坊也懂得如何烹製海貨。


    又仔細翻了翻記憶,發現江南水網湖泊眾多,當地人愛吃淡水魚蝦,海貨太過腥氣,並不受歡迎,卻不是不懂如何烹飪。


    原來如此,她恍然大悟,還好讓住在湖邊的漁人送了些螃蟹及魚蝦,想來不會將宴席搞砸。


    一邊想著,腳下不停,走進前院。


    隻見一溜七八張能坐十幾人的圓桌被擺在那裏,隨著燒菜的大廚將一盤盤的菜肴擺上圓桌,在座的街坊紛紛放下矜持,抄起筷子大開大合地吃起來,就連村長說了幾句祝詞都沒人迴應。村長也不惱,笑眯眯地看著大家狼吞虎咽,將菜一盤盤掃空。


    喬木早就將師傅孟不移請了來。


    孟不移這桌坐的都是村裏比較有名望的街坊,有村長,大夫秦楓,三個秀才,地主胡不歸,捕頭趙太平的母親趙青山,還有一個擅長根雕的木匠林之順。


    喬木心裏奇怪趙青山居然也來了,不記得兩家有什麽交往。


    實際上,因為父親年輕守寡,除了村長家,甚少與村人來往。加之孟不移本身就是進士,喬木學習也不需要延請老師,故而家裏與別家的交往少之又少。


    這也是喬木暖居的原因,畢竟現在出孝了,哪怕年歲還小,已經能頂門立戶,少不了日後與村裏多打些交道。


    在座的喬木年齡最小,便負責斟酒。


    等斟酒斟到趙青山跟前的時候,就聽對方說:“喬木啊,剛聽說你中秀才,我和你太平大姐就想來看看你的,一直沒脫開身。十二歲的秀才就是在咱們整個南郡也是了不起的。好好用功,爭取早日考中舉人、進士,能見到陛下她老人家。”說完,還朝北拜了拜。


    喬木看她臉漲的通紅,雙眼迷離,知道喝多了,也就不再勸酒。又唯恐她言多必失,得罪其他三位秀才,就夾了些菜、盛了碗湯,試圖堵上嘴。


    好在,趙青山雖然喝的有點多,理智多少還在,倒沒講讓其他三個已經不年輕的秀才不快的話來。


    等斟酒斟到秦大夫跟前,喬木鄭重道謝。


    她還是後來知曉,剛來的那天,就是秦楓的一帖藥,將她救了迴來。


    秦大夫留著時下文人流行的朝天髻,青衫磊落。或許精通醫術,懂得養生,她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年輕起碼十歲,是個風度翩翩的美大嬸。反正,在喬木看來,比很多人氣質脫俗,也更吸引人,有幾分女版黃藥師的感覺,很符合“形相清臒,風姿雋爽,蕭疏軒舉,湛然若神”的描述。


    秦楓朝她揮揮手,表示自己是個大夫,治病救人是應有之意,讓她不要客氣。還道自己愛吃銀魚、白蝦、蓴菜,要真得想謝,就送點到家裏吧。這讓喬木不由失笑。


    木匠林之順擅長根雕,喬木也是去她家裏定做家具的時候相熟的。她不光定製了成套的家具,將客廳、臥室、書房、廚房填滿,還特意購買了一個根雕做成的茶台,足有兩三平米那麽大,配上四隻木凳,很是精巧。


    孟不移十分欣賞林之順的手藝,還將她的根雕推薦給縣裏的熟人,大受好評。


    至於地主胡不歸,據傳來自嶺南,已在百花村生活了三年有餘,為人比較熱心,喬木也是第一次見。她是村長邀請來做客的,兩人關係應該很親近。


    至於其他三位秀才,最年輕的也已經三十歲了,喬木與她們交流不多,隻敬了敬酒,打個照麵,認識一下,至少要避免在大街上看到認不出麵孔。


    看著三位秀才的眼神,想來就是“羨慕嫉妒恨”吧,畢竟喬木不僅是個年僅十二歲的秀才,還有一位將其視如己出的進士師傅,不知道省了多少物力、財力。


    敬了一圈酒,喬木才在師傅的示意下坐下吃起菜來,菜色比平時家裏的好太,十分豐盛。加上這桌的人都是“有身份的”,都很矜持,顧麵子,故而菜肴沒有像村人那樣一掃而空。


    這會喬木也餓了,快速夾了幾筷子菜,吃了兩塊點心,喝了一碗老鴨扁尖湯,才加入閑談。


    大家並不熟悉,談論的話題無非是莊稼的收成,哪裏的奇聞異事,村裏的八卦等,不一會,喬木就失去了興趣。


    不到半個時辰,宴席就結束了,桌上也沒什麽剩菜,街坊們每家拿著用棉布手帕包起來的兩條豬油糕並幾粒鬆子糖告辭離去,那是給的暖居迴禮。


    有熱心的人家幫著刷洗杯碟碗筷收拾桌椅,等晚點送還給租賃的人家。


    等到申時,酒席殘局收拾好,溫居的人也散了,隻剩喬木師徒二人。


    喬木招唿師傅先去休息,孟不疑也不推脫,便迴了房。


    等喬木將桌椅碗筷杯碟送還迴來的時候,天色已近傍晚,西邊的晚霞隻剩一塊魚鱗般的雲層。


    夏季天色暗的晚,估算了下時間,現在應該七點鍾的樣子。


    匆匆推開廚房的門,熬了些綠豆粥,又將黃瓜切絲、涼拌,清炒了莧菜,再將苦瓜炒蛋,這才將師傅叫醒用晚餐。


    吃完晚飯,喬木收拾好,剛從廚房出來,就看到師傅正站在前院的走廊裏欣賞白牆掩映的幾株葉片肥厚的芭蕉。


    腦中立刻想起幼年時師傅教的對子:“雨打芭蕉滴滴滾,風吹落葉點點愁”。


    無意識地將視線投向院子裏的落葉上,可惜,這個季節還真沒多少。


    “徒兒……”


    喬木正發呆,就聽到孟不移叫她。


    小跑到跟前,眼睛帶著詢問看著師傅。


    孟不移輕輕一笑,拍了拍她的頭:“秀才功名有了,出孝了,房子修好了,好似也不缺銀兩,那就去縣裏書院讀書吧。”


    喬木忙問道:“師傅不肯教我了嗎?”


    孟不移嗔道:“怎麽?出師了,不肯讓我教了?”


    喬木奇道:“那師傅為什麽讓我去書院讀書呢?書院裏沒幾個是進士呢。難道要放著大佛不拜偏去拜和尚?”


    孟不移微微搖頭:“學問上的事,隨時可以問師傅。隻是一個人成長,光有學問是不夠的,還要與人相處,體味人生百味。在書院結交一二好友知己,收獲寶貴友情,方不負少年時。


    不是有句話叫風物長宜放眼量?這也是師傅希望你去書院的原因。那裏學子眾多,有比你有天分的,有比你家境優越的,有比你勤奮的,希望你能從不同的人身上學到不同東西,增長知識,開闊眼界,學會不卑不亢,堅忍不拔,做一個自強自立,自信豁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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