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管是自然界還是人類社會,都逃不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一套。瞧瞧,要是不貪吃魚餌,這條鯽魚還能在水裏自由自在地過下半生。”秦朗搖頭晃腦道。


    喬木被他的感悟逗樂了,瞧瞧四下無人,在他嘴上狠狠親了一下,才道:“果然兒子說的最對了,你就是我的心肝寶貝。”


    秦朗雙手正忙著往魚鉤上放魚餌,聽喬木這麽說,不好意思地用手肘碰了碰她,美滋滋地道:“去你的,肉麻死了。”


    喬木樂了,口是心非感情並不是女人的專利,瞧瞧,秦朗也點亮了這個技能。她笑著道:“雖然肉麻,但是你喜歡聽,是不是?”


    秦朗微微抬了下下巴,傲嬌道:“還行吧。一般。”


    喬木看他微抬下巴的動作簡直和兒子一模一樣,心中暗歎不愧為父子,口中卻點頭接話道:“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秦朗手上一甩,釣鉤再次沒入水中。他眯著眼睛看了看頭頂的太陽,道:“太陽有些刺眼,該戴上墨鏡。”


    這話一出口,喬木就從隨身小包裏拿出一副墨鏡給他:“給,戴上吧。”


    秦朗笑道:“什麽時候拿的?我竟然不知道。”不過,他並沒有結果墨鏡,而是繼續道,“不戴,戴上就看不清你的表情了。”


    喬木不解道:“怎麽會?”


    秦朗微微皺了下眉,為對方的不解風情扼腕:“我說會就會。”


    這會喬木迴過味來了,感情人家不戴墨鏡是為了讓自己看清他眼裏的神情,以能更好的領會人家的意思。


    喬木不由撫額,自己還真是腦中缺了根名為“風情”的東西,這方麵也要學習、領悟及使用。


    “怎麽了?是不是曬得熱了?”秦朗見她撫額,不由問道,“今天最高有二十一度,不算太熱吧?你還真嬌氣。”


    喬木連忙搖頭否認:“怎麽會?這個溫度正舒服,尤其在這池塘邊吹著微風,這微風還帶著草木清香。”


    “草木清香?哼,我說是大糞清香。”秦朗嗤笑道,“要是沒搞錯,這個農家樂的鄰居家中正在曬大糞。”


    喬木忍不住又想撫額,為什麽會認為秦朗更解風情呢???感情兩人是半斤對八兩,誰也別嫌棄誰。


    “怎麽?嫌我說的話粗鄙?”秦朗扭頭問他。


    喬木當然要否認了,搖頭道:“怎麽會?不過確實想不到做藝術品生意的李董會說出大糞這種下裏巴人的粗話來。”


    秦朗翻了個白眼:“還不承認是說我粗俗?”


    喬木耐心解釋道:“主要還是青草清香,大糞味若有若無,很淺淡,不仔細嗅嗅是聞不出來的。”


    秦朗道:“要我說是不是農家樂的生意太好了,鄰居家羨慕嫉妒恨,故意用大糞搞破壞。老板同鄰居家的關係未必好啊。”


    喬木也覺得這樣的推測有道理:“這個農家樂新開,管理上還不成熟。要想做的好,肯定要杜絕類似大糞味的事兒發生。從市裏來的遊客可不管你的鄰居與你關係如何,他們要是受不了這個味道,下次肯定不會再來。要是親戚朋友或者同事要來,說不定還會把缺點添油加醋的誇張描述,老板的生意不僅不會擴大,說不定還會減少。”


    秦朗衝喬木豎起大拇指:“不愧是經濟學的在讀博士,mba的優秀畢業生,說起來一套一套的。”


    喬木笑道:“好吧,我承認你的說法有部分道理。多讀經濟與管理這方麵的書確實能讓人頭腦開闊,大局觀會好很多,這或許就是和本科時的區別。”


    秦朗酸溜溜地道:“看來我這個小小的藝術碩士已經無法入的了你的眼了,哎。”


    喬木心中驚訝,難道秦朗在麵對自己的時候會不自信?不可置信啊。


    於是她認真道:“怎麽會這麽想?你的成就可是博士、碩士甚至教授都無法相媲美的。到了你這個層次,難道還會用學曆來衡量成功與否嗎?”


    秦朗歎氣道:“聽說歐中商學院招生了,我打算去讀一個emba。”


    喬木點頭道:“我也建議你去讀一個。倒不是為了學曆,而是為了班裏的人脈。今年歐中第二年招生,入讀的都是各大企業的大佬,未來三十年各個行業扛鼎之人,你去了,絕對對公司的發展大有裨益。”後世可有不少人花上百萬就是為了和大佬吃飯,而去讀這個學位,那些大佬會是你同學、校友,天然的關係網、無敵的人脈啊。


    秦朗歎氣道:“華國就是關係社會,為了建立關係,讀書已經是最容易的了。


    喬木笑道:“不止我們是關係社會,歐美也是啊。要不然國外大學申請甚至工作申請為何要起碼兩封的推薦信?最起碼推薦人對你的能力有一定認可,才會推薦你吧?當然了,國內的關係更看重的或許是你父輩的資源。這一點國內外略有不同。”


    秦朗道:“人活著就不可能脫離社會關係而存在,隻有懂得在人際關係中借力打力、甚至借勢才可能成功,雖說我在國外讀了學位,但是像‘曾國藩家書’這種書向來不忍釋手。”


    喬木嘲笑他道:“是‘不忍釋手’還是‘不能釋手’?其實不止你,精致的實用主義者與利己主義者會越來越多,談理想、講抱負都不如實實在在到手的利益,這或許就是‘資本主義’與現代物質社會的本質。”


    秦朗搖頭笑道:“別提這些主義那些主義,太抽象,頭痛。我看你是當老師當的,隨隨便便一開口就一股子教育人的味兒。”


    喬木臉上一紅,不好意思地道:“抱歉抱歉,還真是一不留神就說多了。估計是寫論文寫的,動不動就是這些理論化的觀點,脫離群眾。還好有你指出來,也隻有你這個自己人會指出來。”平時在高校裏,隻要搞教學和研究的都是滿嘴這個味兒,大家全都習以為常,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大學這個小型社會的確有脫離社會之嫌。


    兩人不再提這些,因為釣鉤再次下墜。


    秦朗猛然提起手裏的魚竿,可惜,這次魚鉤上並沒有魚,倒是掛著根水草。


    喬木笑道:“難道是剛才那條鯽魚的父母掛了根水草來報複你?”


    秦朗也笑:“要是魚父魚母真得像你說的這麽有靈性,那我立馬就放生。”


    說來也怪,他這話才說完,水麵上猛然躍出兩條大魚,也不知道是青魚還是草魚,但是每條都有三十幾公分。


    盡管兩條魚很快又落入水中,秦朗卻看呆了。他滿臉不可思議地問喬木:“親愛的,這是魚父魚母來救子了?我kao,你摸摸我的頭,沒發燒吧?就是發燒也不可能產生這樣的幻覺吧?”


    喬木不由哈哈大笑:“你沒發燒也沒產生幻覺,的確是兩條大魚,但未必是鯽魚的爹媽啊。魚的品種好像不一樣,巧合而已。”


    秦朗抽了抽嘴角:“差點以為遇到神異的事了,不是說建國後不能成精的嗎?”


    他放下手裏的釣竿,看了看水桶裏的鯽魚,盡管不舍,還是倒進了池塘裏,嘴裏念念叨叨:“看來你命不該絕,就放你一條生路。下次記得別這麽貪嘴,就是秋冬捕撈的時候也要記得躲好。”


    喬木笑眯眯地看著對方的一舉一動,沒有開口調侃。


    看著鯽魚一個猛子紮到水下,飛快地逃離岸邊,秦朗惆悵地歎了口氣,迴頭對喬木道:“鯽魚豆腐湯沒了。”


    喬木哈哈大笑,沒想到秦朗還惦記這個。她道:“沒關係,菜場也可以買。怎麽?你想喝鯽魚豆腐湯了?”平時家裏很少買鯽魚,刺多不說,燒湯還容易腥,向來不太做,覺得論營養,比不上排骨湯、羊湯;論省時,比不上番茄蛋湯、紫菜蛋湯。


    不過,今天見秦朗對鯽魚豆腐湯這麽執著,她決定迴去好好研究研究,多煮幾次給秦朗喝。


    秦朗顧左右而言他:“中午吃什麽?魚看來吃不上了。”


    喬木道:“春天的魚太瘦,不如吃醃篤鮮,不知道這家農家樂有沒有這道菜。”


    秦朗不確定地道:“應該有吧?老鴨煲也可以。瞧這池塘這麽大,不相信老板沒養鴨子和鵝。”說話間,果然看見青青水草裏有嫩黃色雛鴨若隱若現。


    “瞧瞧,還真被我說中了。”秦朗指著草叢興奮地道。


    這下喬木倒是吃了一驚:“你認得鴨子?”秦朗可是個大城市出生、成長的孩子,爺爺那輩就已經在城市裏謀生。


    秦朗揚了揚眉毛,得意一笑:“自然,又沒什麽難。你也把我看得太遜了吧?我可不是五穀不分、四體不勤,更不會說出‘何不食肉糜’的笑話。”


    喬木歎道:“還以為你隻認得烤鴨呢……”


    秦朗笑罵道:“去你的。不過嘛,我不光認得烤鴨,也認得鹽水鴨、醬鴨。”


    喬木哈哈大笑,盡管這笑有些莫名其妙。


    秦朗朝種草莓的大棚望了望,道:“不知道他們草莓采的怎麽樣了,要不要去看看?”


    喬木也朝那裏望了望,卻搖頭道:“不用,有花花爸媽陪著,應該沒事。難得有時間專門陪著你。”


    秦朗心下竊喜,剛才不過是說說,他也不想多個燈泡,這不是要立“善解人意”的人設嘛。


    若是喬木知道他這個想法,肯定會說“善解人意”的人設遠不如“****”好。


    兩人不再釣魚,緊緊挨著曬太陽。


    秦朗更是握住喬木的一隻手,十指交握,緊緊糾纏,猶如兩人的人生。


    “在想什麽?”秦朗見喬木久久不語,好奇道。


    “還能想什麽,要麽想你要麽什麽都不想。”喬木懶洋洋地道。別說,這太陽曬得還真舒服,讓人昏昏欲睡。莫非真得是“春困秋乏”?


    秦朗輕笑道:“我看你才沒想我,肯定是什麽都不想,偷懶呢。”


    喬木也笑:“這怎麽是偷懶?什麽都不想的發呆本身就是一種休閑,我可不是獨一份。”


    秦朗道:“你好像特別容易發呆,你瞧我,幾乎沒有過。”


    喬木笑道:“那是你的休息方法同我的不同。每個人有每個人不同的習慣、做法,哪能隻要求統一性,反倒忽視多樣性呢。”


    秦朗四十五度仰頭:“又來了,又來了,喬教授又開始講課了,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從他班上畢業呢,哎。”


    喬木大笑:“你這輩子都別想從我這裏畢業,要給我打一輩子工。哼,不認真聽課,看我晚上怎麽懲罰你。”


    秦朗語氣擔憂地道:“喬教授,今年真得不能畢業嗎?可我的論文明明沒有問題啊,這話不是上周五晚上在xx酒店你說的嗎?”


    喬木不由又是大笑,笑完之後,冷冷地道:“論文是沒問題了,有問題的是你這個人。”


    秦朗滿臉困惑不解:“哦?什麽意思?我不太明白。”


    喬木道:“那你想不想弄明白?”


    “自然想。”


    “那今天晚上來我房間,我會讓你弄明白的。”喬木道貌岸然地說。


    秦朗眼睛骨碌碌直轉:“又……又去你房間?可,萬一我有了怎麽辦?你願意和秦朗師公離婚嗎?”


    喬木聽了這一句,差點被自己口水嗆死,大唿道:“不行了,我認輸,你贏了。”


    秦朗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原來你這麽怕秦朗師公啊,我明白了。所以我今年能正常畢業了對嗎?”


    喬木連連點頭:“自然,畢業生名單裏肯定有你。”


    秦朗道:“高校裏真得有這事?”


    喬木笑而不語。


    秦朗又道:“國外那個在加大的錢某某似乎就走得這套路。”


    喬木道:“林子大了,自然什麽鳥都有。但總體還是好的,像我導師吳教授,人品杠杠地。”


    秦朗點頭:“他們那一代老教授的確是德才兼備,讓人佩服。”歎了口氣,他又道,“隻是風氣已經有敗壞的跡象了,也不知道以後會變成什麽樣。”


    喬木道:“那就要看社會上的風氣是什麽樣的了。大學再怎麽獨立,也無法不受到整個社會的影響。”


    秦朗道:“那自然。”


    “對了,你上次出國同國外機構購買的美術作品順利出手了嗎?學校新合並了一個美術學院,不知道你認不認識一個叫成昊的青年畫家,他的作品在國外的代理就是那個機構,據說很受歡迎。你可以試著去談談,看能不能代理他國內的市場。”


    秦朗笑著點頭道:“我知道那小子,作品素材全來自那些所謂的‘華國’特色,五角星、農民工、綠軍裝、主席、紅衛兵。我個人不是很喜歡。”


    喬木驚訝道:“是嗎?我對他不很了解,隻是聽別人提起過。難道他的重點是販賣落後與貧窮?”


    秦朗挑了挑眉頭:“這樣的人在國內可不少,不光是美術界,文學界、影視界都有。我還是比較欣賞陳一飛的作品,起碼他突出表現的是傳統文化的婉約、細膩、美麗,這種特色同樣也很受老外歡迎,但卻讓人舒服的多。”


    喬木想到那些穿著古裝的婉約古典美女,了然的點點頭。


    隨後,她又道:“真搞不懂那種滿紙醜陋的畫作怎麽還會有大把人去收藏?看著就讓人滿心不適,還買下來不時品味,這得多大的心髒。”


    秦朗道:“有幾個可能。一個是收藏者本身就品味奇特,心理扭曲的人不在少數,尤其是壓力奇大的上層社會。二是越醜陋越真實,也讓看畫的人越能深刻的品味痛苦,直擊人的靈魂,讓人反思。三嘛,自然是獵奇心理。或許收藏者隻不過是心血來潮的衝動性消費。這種自然會將作品再次轉手。若是運氣好,說不定還會賺一筆,算得上是種投資吧。”


    語氣頓了頓,他又道,“當然,也不排除有人真得從畫上發現了讓自己心靈震顫、靈魂共鳴的深層含義。這樣的收藏家約莫就是畫家的知己了。要知道,作為一個獨立的人,能讀懂另外一個人的表達方式、讀懂另外一個人的靈魂,那可是十萬甚至百萬分之一的概率。”


    “你說的怎麽這麽玄幻呢?”喬木笑著道。


    秦朗聳聳肩。


    花花的媽媽比秦朗小兩歲,大學一畢業就同青梅竹馬的老公結婚,轉年就生了孩子,作為女人的大半任務早早完成。等女兒入了幼兒園,她又雄心萬丈地投身到事業中,算得上現代女性的先驅,喬木對她很欣賞,畢竟,這位有可能是未來的親家母人選之一。


    花花的爸爸則比秦朗年齡還大兩歲,從小就一直瞄著鄰家小妹,等人一畢業就叼迴家中收藏,可見就是個腹黑的心機男。


    這會兩夫妻正笑意盈盈地陪著花花和牛牛在草莓地裏撒歡。


    草莓價格最高的是春節期間,這會已經暮春,氣溫高,產量也高,供貨量自然就大,價格早就下跌數倍。老板搞“摘草莓”親子、情侶活動,人均五十不限量采摘,但是不能帶走,若是想帶走要另外算賬,算是榨幹了季末草莓的最後一點價值,還是很有生意頭腦的。據說最近兩三個周末從市區蜂擁而來的遊客還真不在少數。


    老板是位四十來歲的矮胖中年,這會望著大棚裏低頭采摘的遊客滿臉笑容。這個點子還真是他靈機一動想起來的,那會隨著草莓的大量上市,價格一跌再跌,讓他肉疼不已。嚐過早上市草莓暴利滋味的他對低價自然敬謝不敏。偶爾聽市區上班的兒子提到外企會搞“團隊建設”,思維就發散開來,那能不能讓談朋友的情侶以及帶孩子踏春的父母來這裏觀光呢?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就得到兒子的大力支持,更是主動幫忙做傳單在上班的寫字樓附近分發,沒想到第一個周末就迎來大批小白領。當天老板數鈔票數的大拇指都麻木了,沒想到這麽好賺。


    收入可不就是最直接的動力嘛,隨後兒子又趁著下班,在附近的大中小學發傳單,可不就人氣更旺了嘛。現在他都有點後悔隻種了五畝草莓,想著明年要不要擴大規模呢。


    牛牛和花花不時彎腰采摘紅彤彤的草莓,還比一比誰的大,半小時也采不了半斤,好在也沒人指望他們。


    花爸爸和花媽媽一直忙著生意,已經許久沒有時間放鬆,這會一邊看著兩個孩子玩耍,一邊手牽著手閑話,竟然又找到了戀愛時的感覺,不由四目相對,滿腔柔情蜜意,目光糾纏,難舍難分。


    花爸爸更是趁著周邊人不注意,偷偷親了下妻子。妻子一邊故作嗔怪,一邊卻又忍不住死死抱住老公的腰,嘴角更是咧到耳邊。


    要是有認識的人看見,定會不解一貫精明的兩公婆為何臉上全是傻笑。


    “瞧瞧人家那對夫妻,孩子都那麽大了還這麽恩愛,真是羨慕死人。”一個大學生模樣的女孩滿臉感動的說,“我又相信真愛了。”


    另一個同學模樣的女生道:“很正常好吧,我爸媽都奔五了,還整天膩歪呢,他們這才到哪兒呢。”


    女孩滿臉佩服:“父母感情好是好事啊,別人羨慕還羨慕不來呢。像我家,我老爸整天板著臉,嚴肅的不行,跟教導主任一樣,真不知道我媽怎麽忍受他的。以後肯定要找個會逗我開心的男朋友,萬萬不能像我老爸。”


    同學嗤笑道:“你呀還是太幼稚。隻要你媽不嫌棄你爸嚴肅不就好了?就像我家,從小我就感覺自己是個插足父母之間的第三者,說不定老爸老媽早早計劃著趕緊把我嫁出去,好重迴二人世界呢。”


    女孩驚訝道:“不會吧?大部分父母全部精力都放在孩子身上,很少顧及自己,畢竟多數同齡人都是獨生子女。父母都有養兒防老的觀念。”


    同學一攤手道:“所以說我父母另類啊。他們還說了,以後隻要我維護好自己的小家就行,等他們老了就去住養老院。也是醉了,搞得我很不孝似的。”


    女孩服氣地豎起大拇指:“你爸媽觀念真的先進,領先國人二十年。”


    女同學點頭:“反倒是我,觀念比他們傳統多了,總想著將來等他們老了要好好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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