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心生暗鬼,張紅忍著身體不適,一麵照常親近胡美,一麵偷偷觀察,更是私下翻看了不少抄來的舊書古書,試圖尋找出原因。


    正得意於修為略有進益的胡美完全沒有覺察出枕邊人的異常,自以為把張紅握在手中,猶如跑不出如來佛祖五指山的齊天大聖孫悟空。


    時間一天天過去,存了心思的張紅果然發現,每次兩人敦倫過後,他的身體必然會虛弱幾天,需要補充營養,反倒是另一方的胡美變得更加嫵媚,更加俏麗。


    不提在革委會做幹事能獲得多少隱形的和有形的好處,胡美對張紅也很照顧,總會不知從哪裏搞來肉蛋水產給張紅補身體。


    兩人小日子過得很愜意,比在錢家村不知好了多少。


    張紅有時候會懷疑自己是不是過於多疑了,胡美從來沒有對他做過任何不利的事情,反倒為了幫他付出不少。


    他所吃用的以及身上的衣物全是供銷社能買到的最好的款式,反倒胡美身上還是舊衣服。這樣全心全意對自己、甚至將自己當少爺精心伺候的女人,怎麽會要害自己呢?


    莫非是自己的身體特質有異,亦或者是不能縱欲過度?


    這些想法在張紅腦中不停閃迴,遲遲難以下定決心。


    除了那檔子事會造成身體虛弱幾天,兩人的生活很甜蜜。


    這也讓張紅無法斷定造成範主任及其他連襟死亡的真正原因是什麽,誰知道會不會是報應呢?


    範主任及其手下可是打倒了原來的領導,才上了台,難保不是政敵報複。


    想到這些,張紅對胡美產生的疑心少了許多,這自然而然地反應在行動上,就是對胡美體貼了許多,真心了許多。


    這個時候,胡美也從修為有了小小突破的喜悅中迴過神來。她本來就心思玲瓏,知道張紅曾起了疑心後,雖然有些驚訝,卻也對張紅生出了佩服之心,不是誰都能在美人計中保持清醒與警惕,比如範主任他們,以為是送上門的好事,卻沒想到是刮骨刃、斷魂刀。


    既然知道了張紅對她的防備,胡美自然不會什麽都不做,而是略施小計,加倍殷勤,說是舔狗也不為過,大大滿足了張紅的直男虛榮心,鬧得隻要認識張紅的,就沒人不知道他家中有個超級賢惠卻又長相柔美的小嬌妻。


    時間繼續往前走,兩人又蜜裏調油地過了一陣好日子。


    張紅全然沒有發覺身體早就千瘡百孔,而胡美隻等吸收完近期的采補,就要拿他這個純陽爐鼎做突破瓶頸之用。


    這天晚上,月華正濃,透過窗戶照在兩人的床上。


    胡美一邊采補精氣陽氣,一邊用月華之力來調和,好使得陰陽相濟,吸收後以突破瓶頸。


    或許是修行時太舒爽以至於胡美忘形,尾椎處竟然長出了條長長的尾巴。


    起先張紅並沒有注意,正眯著眼睛享受,直到有毛茸茸的東西撓的他皮膚發癢,張開眼看過去,才發現那是條尾巴。


    這個時候他唯一想到的是這條尾巴是狐狸精的尾巴還是黃皮子精的尾巴?


    再看看胡美,張紅突然生出一種明悟,原來造成他身體虛弱的罪魁禍首真得是胡美。


    然而,這個想法才冒頭,胡美的雙修功法就運轉到極致,生生將他采補的幹幹淨淨,隻剩下一口氣。


    張紅怒火焚身,胸中的不甘與怨恨在這一刻達到頂峰:“既然世上有這種采補邪術,那我若是成了邪神惡鬼豈不天下無敵?我,張紅,發誓要成為這世間最惡的鬼,最兇的神,讓世間生靈全都畏懼。”


    就這樣,在發過誓後,張紅咽下了最後一口氣,靈魂從皮囊中脫離,在惡念的驅使下,吸收近年早就層層堆積、已濃稠近實質的惡氣、戾氣、怨氣,竟然變成了全身枯黃的疫鬼,專門散播瘟疫。


    疫鬼惡毒,為人類所憎惡,沒有不害怕他的,也算實現了理想。


    既然為惡是疫鬼的本性及本能,張紅被胡美害死,自然不會放過對方,就用伴生的疫癘之氣死死纏住了胡美。


    胡美不甘示弱,與其對抗,拚到最後修為耗盡,以至於無法再保持人形,但也僅僅是驅逐了張紅,卻無法消除已侵入體內的疫癘之氣。


    張紅死前滿腹不甘,所恨的就是胡美以及錢家村,因為他就是在錢家村認識胡美的。


    成為疫鬼之後心中執念不變,一時無法對付胡美,就跑來錢家村禍害村民。


    這就是錢家村爆發瘟疫的原因之一。


    喬木先前利用傳染病將錢文平弄走養病,這會傳染病真得爆發,也就瞞不住“神醫”玄清道長的存在了。錢大民這才讓錢大同聯係喬木,過來幫忙治病。


    錢家村的傳染病報到縣裏,革委會並沒有太重視,隻讓人派了醫生下來,正是主動前來的潘安。


    喬木將整個瘟疫事件捋了捋,心裏有了數,看來想要根除禍患,還得先把張紅化作的疫鬼給處理了。


    “知道張紅在哪裏嗎?知道現在就帶我過去。”喬木命令胡美。


    胡美身體抖了抖,眼神痛苦地道:“道長,能不能先給我治病?我真得好痛苦,五髒六腑好像有蟲子在啃噬撕咬。”


    喬木伸手拎起胡美,將一顆藥丸塞到她嘴裏:“有了這顆藥丸,能保你安穩三天。你應該明白,張紅不除,你身上纏繞的疫癘之氣不會消失。等處理了張紅,再給你看病。可以說,你現在的下場是自作自受。”


    胡美直著脖子咽下藥丸,並不反駁喬木的話。


    五分鍾過後,胡美感覺身體舒服了很多,興奮地搖了搖尾巴,嘴裏歡快地“吱吱”叫了幾聲。


    喬木打擊她道:“正如我說的,這隻是暫時的,你不用這麽興奮。現在就帶我去找張紅。”


    胡美點點頭,轉身往錢家村的養雞場跑去。


    “難道疫鬼在養雞場?”喬木不解,腳步不停,緊緊跟著胡美跑了過去。


    “本來想去偷吃幾隻雞好散散心頭的鬱氣,沒想到撞見了張紅。”胡美邊跑邊說。


    “他跑到養雞場來幹嘛?疫鬼能讓雞染上雞瘟,還能吃雞?”喬木道。


    胡美吱吱笑道:“張紅曾經和我講過,他在這裏當知青的時候,日子特別難過,平日裏種地掙來的工分還不夠換糧食吃。他最饞的就是這養雞場的雞,有好幾次偷偷摸摸摸到這裏,都被看門的狗給攆迴去了。”


    喬木並不覺得好笑,偷雞的知青肯定不止張紅一個,隻不過是守衛太嚴,才沒讓他得逞。要是打聽打聽,村民家的雞肯定有被偷的。


    不要小看雞。這年頭的雞可不簡單,是最具投資價值的優良固定資產,肩負了換取油鹽醬醋、針頭線腦、煤油火柴的偉大任務。


    知青偷吃村民家中的一隻母雞,就相當於幹掉了一個發展銀行,造成的損失難以估量。


    這就不怪被偷的村民在知青點怒罵了,尤其這怒罵還不是指桑罵槐,而是唾沫橫飛地噴在臉上。


    “瞧見了嗎?在雞窩那裏。”一人一狐悄悄走進養雞場,胡美就輕聲提醒喬木。


    喬木眼睛看向靠牆的一排雞窩。這雞窩能容得下三四百隻,故而有大半人高,十幾米長。


    在雞窩同圍牆的夾角處,一個枯黃色的影子蹲在地上,不知在做什麽。


    喬木其實並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疫鬼。


    世上惡氣戾氣不盡,疫鬼無疑也不會徹底滅絕。


    或許成為疫鬼的張紅會消失,但是未來還會出現成為疫鬼的王紅、孫紅……


    喬木能想到的就是用雷電給張紅做一次洗禮,借雷霆之力將疫癘之氣焚燒殆盡。


    於是,他拿出一疊雷符,啟動後甩向了牆角的張紅。


    第一張雷符擊中張紅的時候,他痛唿一聲,站起身來,嘴裏還含著帶雞毛的肉塊,嘴角更是滴著雞血。就這,還不舍得丟下手裏的雞。


    很快,第二張、第三張……雷符劈裏啪啦一陣猛轟,將張紅身上裹著的枯黃氣體擊打得越來越薄。


    張紅一邊用疫癘之氣阻擋劈下的雷霆,一邊吸收戾氣惡氣,同時不忘分出一縷疫癘之氣攻擊喬木。


    眼看著雷符用盡,喬木再次拿出一疊,甩了過去。


    兩人都是遠攻,遲遲沒分出勝負。


    不過,隨著一疊疊雷符的炸開,張紅吸收惡氣戾氣所化疫癘之氣漸漸跟不上輸出,最終被一道紫雷轟殺,沒留下一點痕跡。


    喬木看了看雞圈裏嚇得縮在一起的雞,大唿不好,據說受過驚嚇的母雞會很長時間不下蛋,這可影響了錢家村村民的收入了。


    眼睛的餘光掃到躲在樹後神情興奮的胡美,他快步走了過去,拎起對方的脖子,問胡美:“你知道怎麽安撫這些嚇到的雞嗎?”


    胡美呆滯了一下,不可置信地道:“啥?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似乎也覺得自己的問題有些奇怪,喬木清了清嗓子,不好意思地道:“狐狸和雞都是禽獸,關係密切,或許你們知道怎麽安撫受到驚嚇的雞?”


    胡美傻了:“我們狐狸愛吃雞,未必就代表會養雞啊。”


    喬木無奈,歇了找人提供建議的心,隻好丟了張安神符。


    人類使用效果好,雞應該也不會差吧?


    解決了張紅,喬木倒拎著胡美就迴了村委辦公室的隔離點。


    潘安正忙著照看病人。


    就在幾分鍾前,那些感染嚴重已然昏迷數日的村民竟然不知因為什麽原因緩了過來,恢複了幾分精神,個個嚷著肚子餓。


    這可把親屬給樂壞了。能吃得下東西,就說明能吸收能量,那短時間內肯定就不會沒命了。


    而對於潘安這個醫生來說,病人吃了東西,才有體力與精力同病魔做鬥爭,能吃東西,病情無疑已經有了好轉。


    見喬木拎著隻白狐進來,潘安瞥了一眼,心下不滿。


    喬木不動聲色地放下白狐,問潘安:“病人有好轉?要不要換個方子?”


    潘安沒有出聲。


    喬木忍住撓頭的衝動,用柔和的調子道:“咱們商量商量換個什麽方子好?”


    潘安猛然丟下手裏的聽診器,憤然道:


    “這個時候,還記得去抓狐狸?你對得起‘醫者父母心’的醫德嗎,對得起信任你的病人和村民嗎?對得起良心嗎?”


    喬木愕然,從來還沒被人如此指責過呢。


    心裏不高興,但還是忍住了,畢竟她做出的那些不適合普通人知道,尤其現在更是非常時期。


    不再試圖與滿心不滿的潘安溝通,喬木沉默著給病人一一把過脈,想到幾個可能的辨症及相應的方子,隨手寫在了紙上,遞給潘安。


    這會,她實在不想和對方交流,哪怕自詡為成熟穩重心胸寬廣的大女人!若是原主或許情緒不會如此,因她早把自己當男人了。可喬木?肯定不一樣,誰還不是個寶寶,還是女寶寶。


    潘安接過方子,越讀越覺得巧妙,忍不住手舞足蹈地稱讚起來:“妙,妙方,這第二個辨症可不就是錢偉的症狀?方子剛好合用,就用這個吧。”


    他嘴裏念念叨叨,不停說著自己的看法,興奮之色溢於言表。


    病人及村民在潘安怒懟喬木的時候就安靜了下來,不敢多說一句,唯恐惹來潘安的怒罵。這會看到潘安的情緒在憤怒與興奮間無縫接軌,都忍不住長長地唿出一口氣。


    潘醫生不生氣了就好,不生氣了就好。病人家屬恨不得拍拍胸口,讓嚇得噗通噗通亂跳的小心肝重新收入胸腔。


    潘安將自己的診斷同喬木列出的病曆兩相對照,很快擬出了新方子。


    他自信無比:“你看看,這樣是不是更好?”


    喬木生悶氣呢,不想搭理潘安。


    潘安幾步走到跟前,用手肘碰了碰她,笑著道:“不會吧?真生氣了?我隻不過是實話實說,你犯不著惱火吧?”


    喬木沉默,更不想理睬,你傷害了我,還想一笑而過?!


    潘安撇了撇嘴:“好了,好了,我給你道歉還不成嗎?不過你的確抓了隻狐狸迴來啊,我可是一直守著病人,足足十八個人呢。該生氣的是我好吧?”


    喬木抬頭看了潘安一樣,神色一言難盡,就這樣的情商,難怪會被縣裏派到傳染病隔離點。和他生氣,是跟自己過不去吧?是吧?是吧?


    潘安見喬木不再無視他,自以為隔閡與心結一掃而空,兩人已經達到了傳說中的“攜手共進”、“肝膽相照”的境界,心無掛礙地拉著喬木的手討論起病方來,神情舒展。


    喬木翻了個白眼,對待這樣的醫癡,你有什麽法子呢?


    歎了口氣,喬木收迴心思,認真地和潘安討論起疫情來。


    口頭討論顯然比書麵有效,潘安基礎紮實,讓她受益匪淺。反之,潘安也所獲甚多,看那人美滋滋的表情,望著喬木的火辣辣眼神,手舞足蹈地興奮勁兒,就能確定無疑。


    按照新藥方抓了藥,一一煎好,讓病人家屬給病人逐一服下,喬木同潘安才想起吃晚飯。


    村裏也沒什麽油水足的飯菜,不過卻專門為兩位醫生燉了隻公雞,很是上心。


    飯後,喬木見潘安滿麵倦意,就讓他去休息,晚上自己守夜就行。


    潘安起初不肯,在喬木再三勸說下,才去隔離點旁邊臨時搭建的草棚子裏休息。


    草棚子很簡陋,四麵各掛了張稻草編的草簾,裏麵放著一張鋪著草墊的單人床。


    單人床上的被褥枕頭是喬木帶過來的,幹淨柔軟,本來是為自己準備的,這會潘安先用上了。


    潘安打了個嗬欠,抬手擦擦眼角的生理性淚水,蹬掉鞋子,倒在床上,蓋上被子唿唿大睡起來。


    他昨天來到錢家村,一直忙碌,顧不上休息。昨晚更是怕病人病情惡化,整晚不敢睡熟,怎麽可能不累。


    好在,今天喬木來了,且出手鏟除了疫病的根源之一。隻要等病人身上的病症治愈,這場傳染病就解決了。


    潘安在唿唿大睡,喬木卻還在忙。


    等病人們服過藥兩個小時候,喬木就又一次地給他們把脈,以確定病情的走向。


    病人們的體質不同,染病後的表現自然不同,這些不同需要小心辨症。


    此外,病情的表現相似,病症也可能並不相同,這同樣需要小心辨症。


    隻有將這些細微的不同之處弄清楚,或者弄不清楚但要逐個排除掉不可能,才能對症下藥,治好病人。


    等將病人看過一遍,沒有惡化的表證,喬木的精神才稍微放鬆了些。


    保持著狐狸身形的胡美趴在臨時窩裏,等著喬木給她治療。


    相對於患病的村民,她的病好治得多。哪怕暫時不能保持住人形,她也是修行者,體質強的多。


    喬木親自煎了藥,逼著胡美喝掉,才悄悄說:“這藥每天一副,連喝三天,你的病就能全好。到時候疫癘之氣自然會全部散去。”


    胡美聽了,精神一振,喝藥受不了苦味的毛茸茸苦瓜臉頓時舒展開來,急切地問:“那我的修為呢?能恢複嗎?”


    喬木冷冷地道:“我隻管治病,可不管治修為。”


    胡美頓時沮喪起來,沒精打采地晃著毛茸茸的狐狸尾巴。


    喬木淡淡地看了一眼,找了個矮凳,靠著牆閉目養神。


    這一夜,病人睡的極好,潘安也睡得極好。


    病房裏窸窸窣窣的聲音驚醒了喬木,睜開眼睛,站起身,又給病人一一把脈,確定情況又有好轉後,才去洗漱。


    就這樣,喬木在錢家村呆了半個月,和潘安一起,將這起突然爆發的傳染病完全控製在小範圍內,而患病的村民沒有一例死亡,或者留下後遺症。


    當村長錢大民千恩萬謝地送走喬木和潘安的時候,兩人已經無話不說。


    從潘安的話裏,喬木得知,他出身中醫世家,到了這一代已經是從醫第五代,爺爺精通兒科,父親精通骨科,大哥精通外科,而他雖然還沒有出師,卻對醫術的追求有著蓬勃的熱情。


    喬木於是引誘他道:“有空來玄妙觀,觀裏傳承兩三百年,珍藏了不少醫書,有的還是絕本。”


    這話讓潘安記在了心上,拍著胸口保證要來玄妙觀看書,還要和她切磋醫術。


    出了錢家村,潘安才在三岔口戀戀不舍地告別。


    喬木挎著藥箱走在迴道觀的山路上,心情十分愉快。


    潘安的出現讓她驚喜,這個人顯然就是那一世的歐凱旋,隻是他不像自己,沒有記憶。


    至於為何認出對方是歐凱旋,以及歐凱旋為何來了這個時空,她表示並不清楚,直覺如此。


    這輩子喬木打算輕鬆度過,不想再像上輩子如同柯南附體,一輩子同形形色色的罪犯打交道;也不像被閨蜜搶走老爸後又搶走男友。基於無法排解的警惕心,她不想錯過有過一世情緣的歐凱旋,決定將他再次拿下。不過,在想到自己年齡時,不由沮喪起來,她三十八,潘安才二十三……嗚嗚。


    “唉,一樹梨花壓海棠,沒想到我也有這一天。”


    潘家不知能不能順利度過特殊十年,喬木不想聽潘安的一麵之詞,打算過兩天去縣裏打聽打聽。


    一路走一路尋思,她很快來到了山腳。


    想到半月沒有迴家,衝兒他們不知道有沒有好好吃飯,喬木拐入了一條往深山的路。


    若是能碰到野豬或者麅子可就美妙了,但若隻有野兔野雞也勉強接受。


    山的外圍有獵人設好的陷阱,喬木並沒有破壞,也沒有動裏麵的獵物,而是無視障礙,繼續往深山裏走。


    在山林中穿梭,唿吸著帶有草木清香的空氣,觀賞著濃淡深淺的綠意,喬木的心情飛揚起來,不時俯身采摘野菜、菌菇、草藥,並放入背簍裏。


    走著走著,來到一處泥溝。


    可巧,一行十幾頭野豬正在泥漿裏拱來拱去,撿拾著旁邊樹上落下的橡子。


    這些野豬個個身上裹著厚厚的硬泥,猶如穿了身盔甲,見有人出現,警惕地抬起頭來,望了望。


    領頭的公豬足有五百多斤,獠牙尖利,鬃毛根根豎起,猶如鋼針,率先衝喬木衝了過來。


    喬木不慌不忙地從空間裏拿出殺豬刀,站在原地不動,雙腿微曲,腳趾抓緊地麵,等著野豬的攻擊。


    見喬木一動不動,野豬被敵人的藐視激怒了,嘴裏大聲哼哼著,腳下用力,飛一般衝到了喬木跟前。


    喬木左手握住野豬的獠牙,用力下按,右手的殺豬刀衝著野豬的頸部動脈狠狠刺入,一股血色噴泉噴湧而出,正是野豬的鮮血。


    野豬受痛,高聲慘叫,引得其他跟著的野豬也衝喬木衝鋒。


    喬木不停躲閃,一次次險險避過野豬的攻擊。


    受傷的公豬眼珠發紅,瘋了一般死死追著喬木不放。


    喬木無奈,跳到一棵大樹上。


    望著下麵的野豬,心生感慨,其餘的十幾頭野豬竟然圍著受傷的頭領打轉,直至對方血盡而亡、失去唿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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