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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晚上,和皮夏夏一樣糾結該怎麽做的,還有邵少念。
在離開和親生父親約見的地方後,邵少念就迴到了禦仙派,迴到家後,她的母親還給他送了一次靈果。雖然聽人說他母親曾經做了許多壞事,但在邵少念眼裏,她隻是個普通的母親而已。但和普通人又有所不同,她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哪怕是那個人,在他心目中,也沒有他母親美麗。在他心目中,若論容貌,母親排第一,那人排第二。至於他的父親邵宿,那個禿子在美貌榜上是排不上號的。
邵少念雖然長大了以後老是和禿子頂嘴,但他們並不是互相敵視,僅僅是一種相處習慣。邵宿是傳統的表麵嚴父,雖然看著很嚴肅,但實際上對他一直都很疼寵,小時候邵少念誤燒了邵宿的頭發,他也隻是生氣跳腳,卻未因此罰過他。邵宿對邵少念的疼愛養成了他有些驕傲的性格。
現如今,卻有人告訴他,他的親生父親另有他人。對此他完全不能接受。可血緣鑒定術是不會出錯的。
他不想失去現有的一切,他無法想象,若是父親知道了他並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會怎麽想。
哪怕一直以來都一副天不怕地不怕老子天下第一的樣子,但此刻,他卻迷茫了。
他咬著靈果,靈果很甜,汁水充沛,味道極好,可此刻的他卻完全沒有心情去品味這美味。
煩惱中,他離開了屋,不知不覺間來到了一片樹林裏。
這裏是禦仙派飼養靈獸的地方,靈獸的飼養並不是關在籠子裏喂食即可,更多的是放養,而這些靈獸,關係不好的也會互相爭吵,甚至打架,雖然不會到死鬥的地步,但受傷卻也是非常常見的。
他的麵前不遠處,一隻受傷的靈鹿趴在草地上,鹿角上停留著幾隻發光的小鳥,一個穿著天青色長裙的少女正在給靈鹿做治療,少女臉上掛著溫柔安撫的笑意,撫平了靈鹿的害怕和痛苦。
他第一次碰見這個少女時並不是在這裏,而是在醫堂。那時他和隔壁峰性子不對頭的某人在比武場比了一次,事後來醫堂處理傷口,當時就在醫堂看見了坐診的醫堂弟子旁邊打下手的她。她注意到他略帶些打量的注視,抬頭朝他溫柔地笑了一下,隨後又繼續做自己的事情了。
那個場景細細想來,沒有什麽特別的,但是不知為何,一直縈繞在他的腦海中,久久無法揮散。之後迴過神來後,他便不自覺地,時不時去看旁邊的她,無意間注意到她手上熟悉的手鏈。
“那個手鏈”他聽到自己帶著些遲疑的聲音,和他往日裏的語氣截然不同,這樣的猶豫讓他自己都覺得有些丟臉。
“你說這個”少女抬了抬手,原先溫柔卻又顯得多了些禮貌的笑容變得真切了起來,帶著明顯的喜悅“這是我的妹妹送給我的。”戴著手鏈的手理了理鬢角的發,流光溢彩的手鏈襯得瑩白的手腕越發白皙,沒有任何妝容素淨而溫柔的臉上,也被染上了幾分迷離迤邐。
“挺好看的。”他這麽說道,也不知道是在誇手鏈,還是在誇他自己,亦或者,是在誇戴著手鏈的人。
那串手鏈本來是他的恥辱,是他輸給陳青的證據,但卻在那一刻,又有了新的意義。
後來他打聽到,那個少女名叫倪柳,有一個親妹妹叫皮夏夏,也就是平日裏總和他鬥嘴的那個皮夏夏。他還打聽到,倪柳平常經常在醫堂,也時常會在這裏治療受傷的靈獸,治療的手藝從笨拙到嫻熟。
時間過了一天又一天,直至今日,他卻除了第一次見麵,就沒再和對方說過哪怕一句話。
每一次,他都遠遠地看著,仿佛隻要上前,就會打破那仿佛在鏡麵中顯得有些不真實的過度的美麗。
那個禿子父親向來是個硬氣的人物,懟起門派裏的掌門毫無退縮,懲罰底下犯錯的弟子也毫無猶豫,唯獨對他母親和他,用上了八分的柔情。尤其對他母親,哪怕看著他母親不說話,眼神裏都帶著愛意。
他小時候對他母親說,他將來會娶一個和她一樣漂亮的仙女。但等他長大後,他便不覺得這兒時的話能成真了。這個世界上,不會存在比他母親更美的女人。他想他一定會孤獨地登仙。
直到他碰見倪柳。
他並不覺得倪柳和母親一樣美麗,論美麗,沒人比得上他母親,可他依舊歡喜她。若他們在一起了,他一定要給她做一堆漂亮的靈器,讓她戴上,他願意天天給她做靈器。
這喜歡來得突然,突然到他隻敢遠遠地站著,卻不敢靠近。
他時不時地去一些她會經常出沒的地方,默默看著她做自己的事情,並不走近。並不是每一次都能運氣好碰上,但碰上的時候,他就一定會在旁邊一直站到對方離開。
下意識的,他又來到了這裏。他看著她,腦海中一會兒浮現出過去碰見她時的場景,一會兒又浮現出剛才碰見親父的場景,一喜一悲的記憶在他腦海中旋轉打轉,煩得他頭痛。
“噠”他不知不覺,就往前走了一步。
腳步聲不算明顯,卻也不容忽視。靈鹿、幾隻鳥兒和倪柳都朝著聲音響起的方向看去。
“你是”倪柳看到邵少念,愣了一下,思索片刻總算想起了他的名字“邵前輩”
“你記得我”邵少念也有些驚訝。
“寒卿經常和我提起你。”倪柳微微勾起嘴角。
“寒卿寒卿寒卿是誰”一時間邵少念的腦子都有些懵。這聽起來似乎是個男名。
倪柳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半晌後幽幽道“寒卿是邵前輩的師弟。”
“好像是這麽迴事。你不說我都忘了。”邵少念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了。他隻覺得自己腦子裏都糊了。
倪柳看著傻愣愣的邵少念,半晌後終於忍不住捂著嘴笑出了聲。
看著倪柳笑起來,邵少念腦子轟得一聲,整個人都要炸了。
“寒卿和我妹妹都和我提起過你。”倪柳道。不過知道邵少念的長相是因為在醫堂裏見過。葉寒卿總是被他師兄邵少念揍進醫堂,後來發現夏夏對邵少念也有特別的關注後,她也不禁關注起了他。
邵少念轉過身平複唿吸和心跳。
“你生氣了嗎抱歉,我不是故意笑的。”倪柳見邵少念轉過身去,還以為他是生氣了。
雖然他剛才看起來確實傻傻的,但她不該笑他。
不過,她真沒想到,葉寒卿嘴裏揍他毫不留情的師兄,和夏夏嘴裏那個嘴賤到能把死人氣活的邵少念,竟然是這樣的。
“我沒有生氣。”邵少念轉過身來,神情已經恢複了平靜“其實小我今天碰上了一件很煩的事情。”習慣性地想自稱“小爺”,卻在觸及對麵人好奇柔和的視線時,將那兩個字給咽了下去,邵少念隻覺得自己真的慫爆了。
“所以,腦子裏一直是那件事,其他事情就想不太起來了。”邵少念道。
倪柳用鼓勵的眼神看著邵少念。她太清楚這個時候該做什麽了。人一旦遇到煩心事,就會想要傾訴,但到底能不能將這件事情傾訴出來,卻又是另一迴事了。按理她和邵少念不熟,哪怕邵少念要傾訴也不該找她。但既然相遇了,就是緣分,更何況,有些事情,就是麵對陌生人,才能好好地說出來。
因為彼此毫無聯係,對方也不是造成煩惱的當事人之一,那些對熟悉的人無法述說的煩惱,反而能夠說出口。
邵少念走到倪柳旁邊,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石頭墩上。
“若你想要傾述,就盡情說吧。我什麽都不會記得。”倪柳溫柔的言語恰到好處地撫慰了邵少念內心的焦躁。
“有一個卑劣的家夥,發現了我的一個朋友的秘密。若秘密暴露出來,他會失去一切。”邵少念說道“為了避免秘密被暴露,他得幫那個人做一件壞事。如果你是我的那個朋友,你會怎麽做”
倪柳一聽便知道,這個他就是邵少念。傾訴的人往往會把自己的事情說成是旁人的事情。
“那件壞事會造成什麽樣的後果”倪柳問道。
“很糟糕,可能比我比他想得還要糟糕。”邵少念猜得到,那個男人費心得到的,絕對不會是一個簡單的東西。而那個男人顯然不是什麽好東西,要做的,也必然是壞事。
倪柳想了想,答道“如果是我的話,大概會把這件事情告訴妹妹吧。”
邵少念轉頭疑惑又詫異地看著倪柳的側臉“為什麽”
“一定要做出選擇的話,不管是哪個,都沒法接受。實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我會告訴妹妹。”倪柳笑容帶著幸福,又含著輕微的苦澀“若是我的妹妹,她一定能把事情解決。她是我見過的最厲害的人。若是她也沒有辦法,那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我會永遠保護姐姐。姐姐做不到的事情,我就幫姐姐做。”她的妹妹小時候對她說出的這句承諾,過了這麽多年都未曾食言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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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晚上,和皮夏夏一樣糾結該怎麽做的,還有邵少念。
在離開和親生父親約見的地方後,邵少念就迴到了禦仙派,迴到家後,她的母親還給他送了一次靈果。雖然聽人說他母親曾經做了許多壞事,但在邵少念眼裏,她隻是個普通的母親而已。但和普通人又有所不同,她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哪怕是那個人,在他心目中,也沒有他母親美麗。在他心目中,若論容貌,母親排第一,那人排第二。至於他的父親邵宿,那個禿子在美貌榜上是排不上號的。
邵少念雖然長大了以後老是和禿子頂嘴,但他們並不是互相敵視,僅僅是一種相處習慣。邵宿是傳統的表麵嚴父,雖然看著很嚴肅,但實際上對他一直都很疼寵,小時候邵少念誤燒了邵宿的頭發,他也隻是生氣跳腳,卻未因此罰過他。邵宿對邵少念的疼愛養成了他有些驕傲的性格。
現如今,卻有人告訴他,他的親生父親另有他人。對此他完全不能接受。可血緣鑒定術是不會出錯的。
他不想失去現有的一切,他無法想象,若是父親知道了他並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會怎麽想。
哪怕一直以來都一副天不怕地不怕老子天下第一的樣子,但此刻,他卻迷茫了。
他咬著靈果,靈果很甜,汁水充沛,味道極好,可此刻的他卻完全沒有心情去品味這美味。
煩惱中,他離開了屋,不知不覺間來到了一片樹林裏。
這裏是禦仙派飼養靈獸的地方,靈獸的飼養並不是關在籠子裏喂食即可,更多的是放養,而這些靈獸,關係不好的也會互相爭吵,甚至打架,雖然不會到死鬥的地步,但受傷卻也是非常常見的。
他的麵前不遠處,一隻受傷的靈鹿趴在草地上,鹿角上停留著幾隻發光的小鳥,一個穿著天青色長裙的少女正在給靈鹿做治療,少女臉上掛著溫柔安撫的笑意,撫平了靈鹿的害怕和痛苦。
他第一次碰見這個少女時並不是在這裏,而是在醫堂。那時他和隔壁峰性子不對頭的某人在比武場比了一次,事後來醫堂處理傷口,當時就在醫堂看見了坐診的醫堂弟子旁邊打下手的她。她注意到他略帶些打量的注視,抬頭朝他溫柔地笑了一下,隨後又繼續做自己的事情了。
那個場景細細想來,沒有什麽特別的,但是不知為何,一直縈繞在他的腦海中,久久無法揮散。之後迴過神來後,他便不自覺地,時不時去看旁邊的她,無意間注意到她手上熟悉的手鏈。
“那個手鏈”他聽到自己帶著些遲疑的聲音,和他往日裏的語氣截然不同,這樣的猶豫讓他自己都覺得有些丟臉。
“你說這個”少女抬了抬手,原先溫柔卻又顯得多了些禮貌的笑容變得真切了起來,帶著明顯的喜悅“這是我的妹妹送給我的。”戴著手鏈的手理了理鬢角的發,流光溢彩的手鏈襯得瑩白的手腕越發白皙,沒有任何妝容素淨而溫柔的臉上,也被染上了幾分迷離迤邐。
“挺好看的。”他這麽說道,也不知道是在誇手鏈,還是在誇他自己,亦或者,是在誇戴著手鏈的人。
那串手鏈本來是他的恥辱,是他輸給陳青的證據,但卻在那一刻,又有了新的意義。
後來他打聽到,那個少女名叫倪柳,有一個親妹妹叫皮夏夏,也就是平日裏總和他鬥嘴的那個皮夏夏。他還打聽到,倪柳平常經常在醫堂,也時常會在這裏治療受傷的靈獸,治療的手藝從笨拙到嫻熟。
時間過了一天又一天,直至今日,他卻除了第一次見麵,就沒再和對方說過哪怕一句話。
每一次,他都遠遠地看著,仿佛隻要上前,就會打破那仿佛在鏡麵中顯得有些不真實的過度的美麗。
那個禿子父親向來是個硬氣的人物,懟起門派裏的掌門毫無退縮,懲罰底下犯錯的弟子也毫無猶豫,唯獨對他母親和他,用上了八分的柔情。尤其對他母親,哪怕看著他母親不說話,眼神裏都帶著愛意。
他小時候對他母親說,他將來會娶一個和她一樣漂亮的仙女。但等他長大後,他便不覺得這兒時的話能成真了。這個世界上,不會存在比他母親更美的女人。他想他一定會孤獨地登仙。
直到他碰見倪柳。
他並不覺得倪柳和母親一樣美麗,論美麗,沒人比得上他母親,可他依舊歡喜她。若他們在一起了,他一定要給她做一堆漂亮的靈器,讓她戴上,他願意天天給她做靈器。
這喜歡來得突然,突然到他隻敢遠遠地站著,卻不敢靠近。
他時不時地去一些她會經常出沒的地方,默默看著她做自己的事情,並不走近。並不是每一次都能運氣好碰上,但碰上的時候,他就一定會在旁邊一直站到對方離開。
下意識的,他又來到了這裏。他看著她,腦海中一會兒浮現出過去碰見她時的場景,一會兒又浮現出剛才碰見親父的場景,一喜一悲的記憶在他腦海中旋轉打轉,煩得他頭痛。
“噠”他不知不覺,就往前走了一步。
腳步聲不算明顯,卻也不容忽視。靈鹿、幾隻鳥兒和倪柳都朝著聲音響起的方向看去。
“你是”倪柳看到邵少念,愣了一下,思索片刻總算想起了他的名字“邵前輩”
“你記得我”邵少念也有些驚訝。
“寒卿經常和我提起你。”倪柳微微勾起嘴角。
“寒卿寒卿寒卿是誰”一時間邵少念的腦子都有些懵。這聽起來似乎是個男名。
倪柳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半晌後幽幽道“寒卿是邵前輩的師弟。”
“好像是這麽迴事。你不說我都忘了。”邵少念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了。他隻覺得自己腦子裏都糊了。
倪柳看著傻愣愣的邵少念,半晌後終於忍不住捂著嘴笑出了聲。
看著倪柳笑起來,邵少念腦子轟得一聲,整個人都要炸了。
“寒卿和我妹妹都和我提起過你。”倪柳道。不過知道邵少念的長相是因為在醫堂裏見過。葉寒卿總是被他師兄邵少念揍進醫堂,後來發現夏夏對邵少念也有特別的關注後,她也不禁關注起了他。
邵少念轉過身平複唿吸和心跳。
“你生氣了嗎抱歉,我不是故意笑的。”倪柳見邵少念轉過身去,還以為他是生氣了。
雖然他剛才看起來確實傻傻的,但她不該笑他。
不過,她真沒想到,葉寒卿嘴裏揍他毫不留情的師兄,和夏夏嘴裏那個嘴賤到能把死人氣活的邵少念,竟然是這樣的。
“我沒有生氣。”邵少念轉過身來,神情已經恢複了平靜“其實小我今天碰上了一件很煩的事情。”習慣性地想自稱“小爺”,卻在觸及對麵人好奇柔和的視線時,將那兩個字給咽了下去,邵少念隻覺得自己真的慫爆了。
“所以,腦子裏一直是那件事,其他事情就想不太起來了。”邵少念道。
倪柳用鼓勵的眼神看著邵少念。她太清楚這個時候該做什麽了。人一旦遇到煩心事,就會想要傾訴,但到底能不能將這件事情傾訴出來,卻又是另一迴事了。按理她和邵少念不熟,哪怕邵少念要傾訴也不該找她。但既然相遇了,就是緣分,更何況,有些事情,就是麵對陌生人,才能好好地說出來。
因為彼此毫無聯係,對方也不是造成煩惱的當事人之一,那些對熟悉的人無法述說的煩惱,反而能夠說出口。
邵少念走到倪柳旁邊,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石頭墩上。
“若你想要傾述,就盡情說吧。我什麽都不會記得。”倪柳溫柔的言語恰到好處地撫慰了邵少念內心的焦躁。
“有一個卑劣的家夥,發現了我的一個朋友的秘密。若秘密暴露出來,他會失去一切。”邵少念說道“為了避免秘密被暴露,他得幫那個人做一件壞事。如果你是我的那個朋友,你會怎麽做”
倪柳一聽便知道,這個他就是邵少念。傾訴的人往往會把自己的事情說成是旁人的事情。
“那件壞事會造成什麽樣的後果”倪柳問道。
“很糟糕,可能比我比他想得還要糟糕。”邵少念猜得到,那個男人費心得到的,絕對不會是一個簡單的東西。而那個男人顯然不是什麽好東西,要做的,也必然是壞事。
倪柳想了想,答道“如果是我的話,大概會把這件事情告訴妹妹吧。”
邵少念轉頭疑惑又詫異地看著倪柳的側臉“為什麽”
“一定要做出選擇的話,不管是哪個,都沒法接受。實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我會告訴妹妹。”倪柳笑容帶著幸福,又含著輕微的苦澀“若是我的妹妹,她一定能把事情解決。她是我見過的最厲害的人。若是她也沒有辦法,那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我會永遠保護姐姐。姐姐做不到的事情,我就幫姐姐做。”她的妹妹小時候對她說出的這句承諾,過了這麽多年都未曾食言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