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中朝和羅玉寒前後進入病房, 羅玉寒還沒站穩,就看到賊三從床上掙紮著坐起來,拉著臉吼道:“夏醫生,特效藥呢,這可是你說的最後期限,我說過,如果你治不好的傷,天崩地裂人要亡。”


    “賊三,稍安勿躁,神藥來了,你說過的話我怎麽會不記得呢。”夏中朝陪著笑說。


    “既然記得,就給我重複一遍。”賊三既然繃著臉說。


    夏中朝看看羅玉寒,笑著說:“如果我治不好你的腿傷,即使你斷了一條腿,也要把我家裏偷得一幹二淨,是這樣吧。”


    “算你還有記性,特效藥呢?”賊三伸手問道。


    夏中朝把手中的藥瓶子朝賊三晃晃,說:“你是梁上君子,我是醫院君子,君子言而有信,我說今天給你拿來,肯定能拿來,你躺下,我這就給你上藥。”


    夏中朝打開藥瓶子,把棉簽捅進去攪拌一下,感覺瓶子裏沒多少貨,往裏看看,一臉尷尬地說:“神醫,就這麽一點藥,不夠哈。”


    “前幾天配製的藥就剩這麽一小瓶了,給沙如雪用過就剩這麽一點,你先將就著,等我找好了藥材,再配點。”羅玉寒搭訕著說。


    夏中朝把把棉簽從瓶子裏抽出來,往賊三的腳心仔細塗抹,賊三腳底不再感到疼痛,讚美道:“果然是好藥,剛抹上去就不疼了,這藥是這小子配的麽。”


    賊三說著,瞥了羅玉寒一眼。羅玉寒趁機接話道:“兄弟,這藥就是我配的,名叫軟黃金,以後再行動時摔傷了什麽地方,隻管找我,我供給。”


    賊三擺擺手,笑著說:“別說行動,直接說偷盜,我這人是個慣偷,一日不偷手癢,兩日不偷頭疼,三天不偷食不甘味,夜不能寐,渾身難受,生不如死。”


    “哈哈哈哈——,沒想到你竟然有此癖好,既然你不忌諱,那我就問問,這次你是怎麽受傷的。”羅玉寒問道。


    賊三見有人喜歡聽他講故事,頓時來了精神,眉飛色舞地說:“兄弟,不瞞你說,我平時喜歡偷雞摸狗,但偷的大都是小戶人家,沒什麽油水,因為小戶人家沒錢,家裏的門窗也不牢固,容易得手,可越是這種人的家裏往往也沒什麽錢,大戶人家雖然有錢,但他們的安全防護設施很齊備,我經過觀察,就偷盜住在頂層的有錢人家,這種人家因為住在頂層,所以疏於防範,我就有了可乘之機,具體說到我偷盜的這戶人家,說來可笑,他家的確有錢,我從頂層通過窗戶爬進去之後,經過觀察試探,發現家裏沒人,當時口渴,就打開冰箱衝過一杯咖啡,正喝著呢,電話響起,我就接了電話,結果那人還沒問我是誰,喊了一聲秋生,對了,是秋生,我問他是誰,他竟然罵我,說他是我老爸,我當時就急了,說我是他爺爺,結果你猜怎麽樣,我一杯咖啡還沒喝完,樓下就響起了警笛聲,我一著急,就從窗戶上爬出來了,等爬到四樓,一腳還沒踩好,結果就掉進了花池裏,腳崴了。”


    賊三講到這裏,咽了一口唾液,看了看羅玉寒,問道:“你一定以為我是吹牛,其實我沒吹牛,更玄乎的還在後麵呢,當時我跌在花池,由於腳疼,半天沒爬起來,一個五十多歲的警察走到我身邊,踢了踢我,我以為他要給我戴銬子,結果呢,他俯下身來,竟然低聲對警告我兩句,說他就是這家的主人,如果我以後再敢來打他的主意,就弄死我。說完就讓我滾蛋,我就不明白了,警察明明是抓小偷的,而小偷就在他眼前,偷的還是他家,他怎麽就攆我滾蛋呢,兄弟,你說,這算怎麽迴事哈,後來我想,警察也怕報複,他如果抓了我,怕我出獄後報複他,肯定是這樣的。”


    夏中朝晃晃瓶子,朝羅玉寒咧咧嘴,說:“神醫,完了,連三分之一都沒塗抹,希望你能再搞點,計算看在這位兄弟給你講故事的份上。”


    羅玉寒兩手一攤,聳聳肩,說:“夏醫生,對不起,軟黃金的成分中,有幾樣藥材並不名貴,但卻很稀缺,即使我把配方給你,隻怕三兩天也配不出來。”


    羅玉寒故意提到了配方。


    而配方這兩個字對於夏中朝來說好像充滿了極大的吸引力。


    “你肯給我配方?”夏中朝吃驚地問道。


    “藥物是用來治病救人的,既然你也是醫生,我為什麽不能給你呢,你去拿紙筆來,我這就寫給你。”羅玉寒痛快地說。


    “好哈,你等著。”夏中朝轉身,兩步就跨出了病房。


    羅玉寒奮筆疾書,把配方遞給夏中朝,夏中朝拿著配方看了半天,欣喜若狂地說:“太好了,幾個月來,我一直在研究這種配方,查閱了大量資料,其中幾種藥材早在意料中,麝香,沒藥,白芷,紅花,都是常用藥材,隻是這野豬油我的確不曾想到,我這就 連夜進山,叫人獵殺一隻野豬,迴來後馬上配製。”


    夏中朝正在激動,羅玉寒手機響起,看看屏幕,是沙如雪的,羅玉寒走出病房,在手機上劃拉一下,把手機放在了耳邊。


    “羅玉寒,你到我病房來一趟,我老爸有事要和你商量。”沙如雪聲音柔和,但卻帶著命令的語氣。


    羅玉寒走進沙如雪病房,見沙忠孝坐在床頭正和沙如雪拉話,不見了夏怡晴,就問道:“夏怡晴呢?”


    沙忠孝迴頭,衝羅玉寒笑笑,說:“我和如雪有要事和你商量,先把她打發迴家了。”


    沙忠孝一邊說,一邊朝門口走去,關門後又把門反鎖, 返迴來把羅玉寒按在床沿上。


    “沙老板有話請說,別客氣。”


    沙忠孝爽朗地一笑,說:“那天夜裏從靈山迴來的路上我曾經說過要把如雪嫁給你,本來想等到以後再說,可如雪說,你和任娜娜現在關係曖昧,不清不白,怕夜長夢多,所以我決定,這個禮拜天,也就是陰曆二十六號,你和如雪定親,我事先給你打聲招唿,想聽聽你的意見。”


    “啊?沙老板,原來是這事哈,如果你真心征求我的意見,我就幹脆利索地告訴你,我不答應。”羅玉寒擺擺手,情緒激動地說。


    沙忠孝倒是不溫不火,嗬嗬一笑,說:“女婿哈,你誤會了,這事我和如需已經商量好了,我征求你的意見,並不是問你是否答應,隻是想問問你希望在哪裏舉行儀式,訂婚儀式,場麵可大可小,地點可設在家裏,也可設在酒店,人數多少,請不請親戚朋友,你好歹也發表點意見。”


    聽著沙忠孝慢條斯理說話,羅玉寒更來氣了,他冷笑一聲,質問道:“既然你和如雪都決定把我召為女婿了,何必還要假惺惺的問我這些旁枝末節的事,這也太虛偽了吧,對於你和沙如雪強人所難的無理要求,我現在提出強烈抗議,並正式聲明,我還不到結婚的年齡,也不想和任何女人訂婚,沒人能強迫我,如果誰敢無禮取鬧,別怪我羅玉寒翻臉不認人。”


    “好好,有骨氣,我看中的就是你這股強勁,可你難道就沒想過拒絕的後果?”沙忠孝先拍手稱好,又突然問道。


    “哼哼,沙老板,我知道你霸道,可你領教過見識過我的手段,我不相信你比龍幫還厲害。”


    “沒錯,我不但沒有龍幫厲害,甚至也沒你厲害,可如果我沒有百分之百把握,怎麽敢貿然請求你和如雪舉行訂婚儀式。”沙忠孝的語氣很冷,以至於連沙如雪聽了都一哆嗦。


    沙如雪怕沙忠孝繼續說下去,連忙阻止道:“老爸,你能不能給羅玉寒留點麵子,你硬要強迫他,他要真的豁出去了,我們豈不是兩敗俱傷。”


    羅玉寒雖然聽不明白沙如雪所說的兩敗俱傷到底是什麽意思,但其他清楚,要求舉行訂婚儀式的罪魁禍首肯定就是沙如雪,如果沙如雪堅決反對和羅玉寒定親,那麽沙忠孝就不會逼迫羅玉寒。


    想到這裏, 羅玉寒看了沙如雪一眼,帶著調侃的語氣問道:“校花哈,天下的男人是不是都死光了,就隻剩下我一個了。”


    “沒有,天下不但男人很多,好男人多如牛毛,可在我眼裏,你就是最優秀的,如果你說我喜歡你一種錯誤,那麽你的出現本本身就是一種錯誤,要想拒絕我,除非你從來沒出現過,可這是不可能的。”沙如雪的小嘴很溜,理由也貌似十分充分。


    “請問我優秀在哪兒呢,我怎麽沒發現呢?”羅玉寒雙手撐著床,把臉湊到了沙如雪眼前,皮笑肉不笑地問道。


    “情人眼裏出西施,我就看中你了,本大小姐看中你,是你的福氣,你別不知好歹。”沙如雪聲音雖然柔和,但顯然已經不耐煩了。


    “沒錯,你情人眼裏出西施,可西施未必肯當你的情人,所以我不接受你的好意,如果你寂寞難耐了,可以去找別的男生。”


    羅玉寒的話太無情,無疑打了沙如雪的臉,沙如雪冷笑一聲,說:“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最後通牒,你到底答應不答應,如果不答應,我和我老爸馬上采取行動,到時候你就是跪在我腳下舔我的腳丫,喊我三聲姑奶奶,我也懶得再看你一眼。”


    沙如雪話音還沒落地,羅玉寒一躍而起,噗通一聲跪在了床上。沙如雪大喜,嗔怪道:“男人膝下有黃金,不能隨便下跪,更別喊我姑奶奶,既然你答應了,我和我老爸就不為難你了,夫君趕緊起身。”


    羅玉寒哭喪著臉,說:“校花,你饒了我吧,我羅玉寒生性風流,放蕩不羈,承受不起大小姐的厚愛。”


    “老爸,打電話,給他點顏色,看他能把染坊開多大,能染出幾尺布料。”沙如雪推了羅玉寒一把,扯著嗓子咆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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