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中朝雖然是醫生,但脾氣暴躁,吹胡子瞪眼睛,脖子梗得像長頸鹿。那惡婦的老公外號猴上樹,年輕時專門幹偷雞摸狗的勾當,現在雖然改邪歸正了,但也不是善茬,見夏中朝用保安威脅他,不由火冒三丈,擼起袖子蹭地一聲竄到夏中朝跟前,眼珠子瞪得像瘋牛眼,伸手就揪住了夏中朝的衣領,用力一提,夏中朝雙腳離地,四肢亂彈。


    猴上樹突然鬆手,夏中朝身體下落,跌到了地上,震得兩腳發麻,雙腿疼痛,感覺心髒猛地往下一沉。還沒緩過氣來,又被猴上樹提起,手腕用力,猛地把夏中朝摜了出去。


    夏中朝像個飛人飛出去,直接撞到了走廊的牆壁上,接著種種地摔在了地上,半天都沒爬起來。


    葉佳麗見此情景,兩步就撲到了猴上樹跟前,伸手去抓猴上樹的臉。五指尖尖,從猴上樹的臉上掠奪,猴上樹趕緊往後躲閃,但葉佳麗美麗的指甲還是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五道美麗的指甲印。


    猴上樹臉上被抓,一手捂著臉,一手推開了葉佳麗。葉佳麗倒退兩步,倒在了地上,一手撐地想爬起來。猴上樹看著老婆吼叫一聲:“夜叉,男對男,女對女,上手修理她。”


    老公叫老婆夜叉,這可真是天下奇聞,幾個圍觀的醫生發出了一陣哄笑。夜叉上前,揪住葉佳麗的頭發,左右開弓,幾個嘴巴子下去,葉佳麗暈頭轉向,已經找不到北了。


    夏怡晴和沙如雪呆在特護病房正在和沙如雪說話,聽到走廊上吵翻了天,出來看熱鬧,見到老爸和老媽被人毆打,瘋一般跑過來,抬腳就在夜叉的屁股上踢了一腳,夜叉鬆開葉佳麗站起來,伸手就要扇夏怡晴的耳光,夏怡晴見勢不妙,迴身就跑,一邊跑一邊大聲喊道:“羅玉寒——,救命!有人打我。”


    夏怡晴衝進特護病房,伸手抓著羅玉寒的胳膊,使勁往外拽,一邊拽一邊哭著說:“羅玉寒,兩人打我爸媽,你趕緊去救救他們。”


    羅玉寒正想問到底發生了什麽,夜叉已經衝進來。夏怡晴嚇得躲到羅玉寒身後,指著夜叉說:“就是她,羅玉寒,就是她,收拾她。”


    夜叉跑氣喘籲籲,想繞過羅玉寒抓住夏怡晴,但羅玉寒在前麵擋著,夜叉不得靠近。夜叉猴急了,指著羅玉寒大聲說:“小子,不關你的事,小娼婦,竟敢偷襲我,我非剝了你的皮不可。”


    羅玉寒雙手抱肩,嘿嘿一笑,歪著腦袋笑眯眯地說:“你是屠夫哈,動不動就剝皮抽筋的,請問你是想剝了她外邊的皮呀還是想剝了她裏麵的皮。”


    “例外都剝,少廢話,趕緊躲開。”夜叉大聲喊道。


    猴上樹跑進來,見到羅玉寒護著夏怡晴,指著羅玉寒說:“喂喂喂,狗崽子趕緊躲開,不然連你一塊收拾。”


    羅玉寒笑笑,說:“這位大叔說的對,既然是她惹了你們,我沒必要蹚這趟好渾水。”


    羅玉寒往旁邊跨了一步,果然站到了一邊。夜叉見夏怡晴暴露,猛跑一步半,第二步還沒落腳,腳下就被絆了一下,噗通一聲趴在了地上,不巧的是,嘴巴重重著地,抬頭時已經是滿口鮮血。


    “這小子來陰的,猴哈,趕緊上手,替我報仇雪恨——”夜叉張嘴,血盆大口,兩顆牙齒掉在地上,一地鮮血。


    猴上樹眼看著羅玉寒伸腿絆了夜叉,不等夜叉說完,衝到羅玉寒麵前,一個直拳朝羅玉寒打過來。右手在前,左手在後。羅玉寒掌心擋住了右拳,左拳朝羅玉寒的下巴猛擊過來。


    羅玉寒仰躺,躲過了左拳,同時牽著右拳往後一送,猴上樹從羅玉寒的身體飛了出去,直接趴在了夜叉的身上。


    不等猴上樹起身,羅玉寒一個跳躍,身體飛起,落地時屁股已經坐在了兩人身上。


    羅玉寒晃動二郎腿,屁股上下用力顛簸,夜叉大聲吭哧,猴上樹大口喘氣,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


    羅玉寒放慢了顛簸的頻率,夜叉抬手推了一下猴上樹,惱怒地說:“起來哈,你要把老娘壓成肉餅了。”


    “你眼瞎哈,沒看見我身上有人。”猴上樹無奈地說。


    “我眼睛沒瞎,可你也不是死人哈,為什麽不給他說好話,讓他放了我們。”夜叉說。


    “我一個大老爺們,怎麽好意思張口求饒,還是你來說吧。”猴上樹把這一聖神的使命又推給了夜叉。


    “你個死猴子,關鍵時刻,你怎麽能你的婆娘替你衝鋒陷陣。”


    猴上樹感覺夜叉說的有道理,馬上求饒道:“小子,這事不怪我們哈,賊三腳氣病發作,在人民醫院動了手術,結果一個月傷口都沒痊愈,我們來博仁求救,結果那對狗醫生拍著胸膛保證,一個禮拜絕對能治好我兒子的病,誰料想等來了之後他們竟然也束手無策,我們這才怒火中燒,失去了理智,你給評評理,這事到底怨誰。”


    猴上樹雖然口氣依然強硬,但畢竟開始講理,羅玉寒這才歎口氣,說:“既然講理,什麽都好說,我不明白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但在醫院裏毆打醫生肯定是你們的不對,我這就放你們起來,去和醫生講理去,我警告你哈,如果再敢動手,我先剝了你的皮。”


    羅玉寒站起,猴上樹跟著站起。夜叉站起後,活動了一下胳膊,拉了一下猴上樹,說:“你看看我到底掉了幾顆牙齒。”


    猴上樹轉身,盯著夜叉的嘴巴,說:“張嘴。”


    夜叉沒張嘴,卻掄起了胳膊,隻聽啪地一聲,猴上樹捂住了臉。夜叉手舞足蹈,衝猴上樹喊叫道:“枉為男人,連自己的女人都不能保護,我身上同時壓兩個男人,你也不怕壓死我。”


    麵對夜叉的斥責和打臉,猴上樹不但沒發火,反而陪笑道:“乖,他壓的是我,我這才壓你,你沒吃虧,這事就不提了,咱們先去找那對醫生,先處理兒子的事。”


    兩人正要出去,葉佳麗和夏中朝先後走進來。葉佳麗走到猴上樹跟前,鞠了一個躬,笑著說:“侯先生,實在對不起,我當初向你承諾過,一個禮拜治愈你兒子的傷口,可是,由於種種緣故,特效藥暫時還沒到手,不過請你耐心等待,三天之內,我們保證給你一個說法,現在請你們到辦公室來,我要和你們詳細談談治療方案。”


    猴上樹和夜叉跟著葉佳麗離開,夏中朝卻沒有跟著走, 轉身看著羅玉寒,笑眯眯地說:“羅神醫,好久不見了,今天的事讓你見笑了,事情已經捂不住了,我不得不實情相告,夏怡晴她媽剛才說的特效藥,指的就是你的軟黃金,請你看在你和夏怡晴是同學份上,能不能把你的軟黃金賣給我們一點,價格你隨便開,我保證不還價。”


    夏怡晴見老爸 在羅玉寒麵前低三下四,心裏非常不高興,但還是走到羅玉寒身邊,拽一下羅玉寒的衣角,柔聲說:“羅玉寒,你不看僧麵看佛麵,就算看在我的麵子上,賣一點軟黃金給我老爸吧。”


    羅玉寒爽朗一笑,說:“什麽賣不賣的,都是自家人,這樣說就太見外了,治病救人是醫生的天職,別說你老爸,就是不相幹的人我也不會坐視不管,可惜我的軟黃金已經用完了,就剩下那麽一點點,你先拿去用,如果不夠了,我再另外想辦法。”


    羅玉寒把手伸進口袋,從裏麵掏出小瓶子遞給夏中朝。夏中朝接過瓶子,滿臉笑容地說:“神醫慷慨相助,夏某感激不盡,等治愈了賊三的傷口,我要夏怡晴請你吃飯。”


    羅玉寒聽到賊三的名字,不由噗嗤一笑,問道:“這一家的名字一個比一個奇怪,老爸猴上樹,老媽夜叉,生個兒子叫賊三,也不怕別人笑話。”


    夏中朝兩手一攤,搖頭晃腦,歎口氣,無奈地說:“提起這事我都生氣,當初我隻想為博仁醫院拉生意,大包大攬說能治好賊三的病,轉院進來後才知道,這一家人一個比一個奇葩, 猴上樹年輕就是個慣偷,晝伏夜出,大到各種車輛,中到豬馬牛羊,小到木頭鐵塊,女人內衣,無所不偷,警察局進出無數,為此還判了三年有期徒刑,出獄後已經三十大幾,娶不到老婆,那夜叉名副其實,性格彪悍,一張大嘴罵遍大街小巷,路斷人稀,眼看到了談婚論嫁年齡,沒人敢娶,隻好嫁給了猴上樹,誰知生了個兒子,子承父業,長大後也幹起了無本買賣,身手比他老子還麻利,膽子比他老爸還大,不但偷東西,而且還敢偷人,偷女人,這次說說醫治腳氣病,其實是還是因為盜竊時被人發現,從四樓上跳了下來,摔壞了腿腳,更令人不可思議的是,他竟然說偷盜的哪家還是一家警察,家中隻有父子兩人。”


    “這麽說他肯定提前踩好了點。”羅玉寒說。


    “沒錯,他是這麽說的。”


    “可是,偷盜這種事,不管是否被發現,他怎麽能到處宣揚呢。”羅玉寒豪氣地問道。


    夏中朝嘿嘿一笑,說:“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不信你跟我去看看,隻要你提起話題,他肯定滔滔不絕。”


    羅玉寒越聽越感覺有趣,說:“哈哈哈——,有趣,有趣,這一家人太有趣了,你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見識一下這個賊三。”


    “我這就帶你去看看,同時給他塗抹軟黃金,神醫,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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