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玉寒聽沙如雪竟然敢揭花豹的老底,心想不好,又見花豹踩了刹車迴頭質問,預感到花豹可能起了疑心,趕緊陪笑道解釋道:“這位爺,我妹妹說的沒錯,龍幫經常在靈山一帶活動,附近的老百姓無人無知,我們當然也知道了,但你大概不知道,由於龍幫從來不禍害當地百姓,所以老百姓不但不討厭你們,還經常念你們的好呢。”


    花豹對羅玉寒後麵的讚美之詞似乎毫不在意,突然把手伸向掛檔杆附近的工具箱,抓起應急燈打開電源。一束強光照在沙如雪的臉上,審視一番,朝幾個兄弟喊道:“我們被騙了,他們不是先前的兩個,是羅玉寒和沙如雪,趕緊捆住他們。”


    甲蟲見花豹不像開玩笑,伸手就扭住了羅玉寒的胳膊,其他兩個人也上來幫忙,一個從羅玉寒懷裏奪過沙如雪,另外一個和甲蟲一起把羅玉寒就地按倒。


    花豹找來繩子,親自湊過來捆綁羅玉寒,一邊捆綁一邊自豪地說:“幸虧我反應快,又火眼金睛,不然還真被你小子蒙混過關了。”


    “請問豹爺是如何發現破綻的?”甲蟲問道。


    “那對兄妹一口一個俺,不是俺就是俺們,說話土得掉渣,這兩個一張口就是我們我們的,我早就感到不對勁了,後來聽著這小妮子聲音熟悉,所以才起了疑心。”花豹解釋說。


    甲蟲豎起大拇指,朝花豹晃晃,說:“豹爺就是厲害,不然龍爺怎麽叫你當二把手。”


    花豹捆綁過羅玉寒,又捆綁了沙如雪,然後命令道:“把這兩個扔在麻袋上,這小子的功夫我見識過,簡直出神入化,你們三個給我看好了,如有差錯,小心皮肉受苦。”


    三個齊心協力,把沙如雪和羅玉寒塞到了麻袋上麵。麻袋和車頂之間隻有十幾公分空隙,沙如雪和羅玉寒被塞進去,完全沒有活動的空間,羅玉寒就是功夫再好,也發不出力,隻能乖乖在裏麵呆著。


    羅玉寒和沙如雪躺在一起,腿挨著腿,頭碰著頭,既然龍幫發現了他們的身份,人身自由也被控製了,沙如雪說話也就不再避諱什麽,絮絮叨叨地埋怨羅玉寒,說:“我說這招行不通,你非要固執己見,現在可好了,主動送上門來,這下插翅難飛了。”


    羅玉寒笑笑,說:“沙如雪呀,要不是你說話不注意,揭他們的底細,他們能起疑心麽?已經這樣了,咱們就別相互埋怨了。”


    花豹一邊開車,一邊聽著羅玉寒和沙如雪對話,美滋滋地說:“你們兩個命可真大,跳進萬丈深淵都沒被摔死,我豹爺也是醉了,不過你們和龍幫作對,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等到了基地,我叫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二當家的,和你商量個事,到時候小臭孩你們隨便折磨,丫頭片子就交給我,收拾小女娃我最在行。”甲蟲腆著臉,厚顏無恥地說。


    花豹還沒搭話,沙如雪就憤怒地罵道:“臭流氓,你敢動我一下,看我老爸我不剝了你的皮。”


    花豹狂妄地一笑,說:“你老爸早被我們收拾過了,現在是死是活還不知道呢,你就別指望你老爸了。”


    “你們到底把我老爸怎麽樣了?”沙如雪問道。


    甲蟲嘻嘻一笑,說:“小妮子,你別擔心, 我們隻是看你老爸皮肉發癢,兄弟幾個給他撓撓癢而已,不過可能使勁大了點,但也沒什麽大礙,估計幾天之內就能爬迴家。”


    花豹也趁機打趣道:“沙老板也夠倒黴了,錢送來了,人沒救走,還挨了一頓打,幸虧我們沒把他打死,如果死了,誰肯再給我們交贖金哈。”


    甲蟲不以為然,說:“上次我們手裏沒有人質騙他交了贖金,這次他肯定不會再相信我們了。”


    “不不不,甲蟲呀,你錯了,”豹爺迴頭看了一眼甲蟲,說,“這次我要讓他親自聽到他女兒的聲音,他肯定還會交贖金的,不過這次我們也不能獅子大開口了,再要兩千萬,和麻袋裏的錢湊夠五千萬,剛好是個整數。”


    “你們這幫王八蛋出爾反爾,不得——”沙如雪後麵的話估計是不得好死,但還沒說完,羅玉寒一抬頭,用自己的嘴巴覆蓋住了沙如雪的嘴巴。


    沙如雪以為羅玉寒想趁機占她便宜,拚命搖頭,羅玉寒把嘴巴挪來,迅速把臉貼在了沙如雪的嘴巴上,低聲說:“別出聲,聽我說,別把他們激怒了,否則後果嚴重,我現在就想辦法收拾他們。”


    “要不是你非要堅持攔車,我們也不會落到現在的下場,是你把我推進了火坑,我恨死你了。”沙如雪小聲說。


    “我不是正在想辦法呀,你急什麽。”羅玉寒說。


    手腳被捆,空間狹小,這些都不是問題,但沙如雪現在身受重傷,連走路都不能,如果自己貿然出擊,花豹等人萬一控製了沙如雪,自己必然投鼠忌器,到時候還是束手就擒。羅玉寒絞盡腦汁,也沒想出個萬全之策,不由感慨道:“好漢身手再好也怕有人拖累,要想脫險,除非我是神仙,可惜我不是神仙。”


    羅玉寒不敢出聲,隻在心裏默念,沒想到意念剛閃過腦海,隻見眼前一亮,一顆金星飛到了耳朵邊,接著一個聲音灌進了耳朵:“主人,我是金蟲,你雖然不是神仙,但有神仙相助,有我在你不必驚慌,你現在照我說的去做,我保證你化險為夷,馬上脫險。”


    金蟲輕易不露麵,羅玉寒幾乎快把他忘記了,現在突然現身,讓羅玉寒看到了希望,可金蟲隻會釋放毒液和毒霧,如果在車廂裏放毒,毒死花豹他們那是最好不過,自己身上具備超級抵抗力,也沒問題,可沙如雪怎麽辦?


    金蟲似乎知道羅玉寒在想什麽,於是以不容置疑的口氣命令道:“你先睜開繩索,然後找一條毛巾,把毛巾沾水捂住你女朋友的嘴巴,其他的事就好辦了。”


    “可我上哪兒找毛巾呢?”羅玉寒問道。


    “衣服,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當毛巾。”金蟲說。


    “水呢,我上哪兒找水呀。”


    “我隻管負責釋放毒霧,管不了這麽多,如果走出陰影,月光一照,我見到光明,就幫不了你了。”金蟲警告說。


    羅玉寒悄悄掙斷繩索,撕掉襯衫袖子,然後把袖子塞進了褲襠。羅玉寒也曾經想過以口渴作為借口向虎豹討水喝,可又怕花豹發現什麽,所以隻能以尿代水了。


    羅玉寒在上車前剛尿過,現在他使盡了力氣,也尿不出一滴。無奈之下,羅玉寒把嘴巴附在沙如雪耳邊,悄悄地說:“我和商量點事,不管你是否答應,都不能吱聲,否則我的計劃都落空了。”


    “我知道,你說吧。”沙如雪痛快地答應道。


    “你現在想尿不?如果想就趕緊撒點出來,我急用呢。”羅玉寒小聲問道。


    沙如雪忍不住咯咯笑出聲來。


    羅玉寒預想沙如雪肯定會大發雷霆,沒想到她會咯咯大笑,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幾個人聽到沙如雪大笑,甲蟲先發言,調侃道:“看來你們心情不錯哈,都這時候了還有心思談情說愛,真是沒心沒肺。”


    花豹愣愣一笑,說:“小妮子仗著家裏有錢,老爸一定會來贖她的,根本不把綁架當迴事,也好,以後我們就鎖定她和她老爸了,沒錢了就綁一迴,我們龍幫以後就再也不愁沒錢花了。”


    羅玉寒被沙如雪的笑搞蒙了,小聲問道:“我和你說正經事呢,你笑什麽?”


    “你口渴了吧?”沙如雪問道。


    羅玉寒猶豫一下,想著該不該把金蟲的話告訴沙如雪,沙如雪突然屈膝頂了羅玉寒的小腹,奚落道:“你喝你自己的吧。”


    沙如雪這一頂,剛好擊中了羅玉寒的膀胱,羅玉寒猛地一顫,突然有了尿意,趕緊把布塊塞進褲襠。


    “我對你說,一會兒車廂裏有毒霧,你把這塊布堵在嘴巴。”羅玉寒說完,把布塊捂在了沙如雪嘴巴上。


    一股濃濃的尿騷味撲進了沙如雪的鼻子,沙如雪來迴搖頭,試圖晃掉布塊,這時車廂裏突然煙霧彌漫,花豹和幾個手下用手當扇子,來迴扇動,花豹莫名其妙地說:“皓月當空,哪來的煙霧。”


    甲蟲剛好張口說話,突然身子一歪倒下。其他幾個也紛紛倒地。


    越野車失去了控製,朝旁邊的路溝駛去,羅玉寒趴下麻袋,越過靠椅,扶住了方向盤。


    “羅玉寒,騷味太衝,趕緊把布塊拿開,熏死我了。”沙如雪大喊道。


    羅玉寒踩了刹車,一邊調轉車頭一邊一本正經地說:“車廂裏毒煙正濃,取下口罩,你必然中毒,為了你生命的安全,你先忍一忍吧,再說了,童子尿活血化瘀,疏通筋絡,你氣滯血瘀,剛好給你治病。”


    越野車掉了頭,羅玉寒手握方向盤,加大油門,越野車非一般朝河州市方向駛去。


    沙如雪現在除了要求羅玉寒趕緊取下她的口罩,還有一個更大的願望,那就是趕緊找到他老爸沙忠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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