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娜娜依偎在羅玉寒懷裏,享受著羅玉寒炙熱的體溫,傾聽著羅玉寒強勁有力的心跳,心裏暖洋洋的。


    自從和任青山斷絕父女關係以來,任娜娜缺少了家庭溫暖,感到異常的孤獨,她真奢望羅玉寒就這樣一直抱著她走下去,走到天涯海角,走到海枯石爛,地老洪荒。


    “已經到拱橋了,快放我下來吧,不然記者看到會說嚼舌頭的。”任娜娜掙紮了一下,請求道,語氣中充滿了無限的柔情。


    羅玉寒抱緊了任娜娜,輕聲一笑,說:“顧晶晶已經知道你是我女朋友了,她不會笑話你的,再說,你現在受傷了,是個病人,應該得到照顧。”


    任娜娜似乎被羅玉寒的真情感染了,伸手摟住了羅玉寒的脖子,撒嬌道:“你不會要照顧我一輩子吧?”


    這是**裸的示愛哈,羅玉寒豈能聽不出任娜娜此話中所包含的深意,但人生征途漫漫,變幻無常,自己還沒成年,腳下的路還不知道要延伸到何方,麵對如此莊重的示愛,羅玉寒不敢輕易許諾,所以隻能保持沉默,加快了腳步。


    “你們可迴來了,都把我嚇死了,你們沒事吧。”顧晶晶一看到羅玉寒,就跑過來關心地問道。


    立交橋離酒店隻有幾百米,剛才顧晶晶在橋上隱約看到有人在鬥毆,的確擔心羅玉寒和任娜娜的安全。


    “有我羅大俠在,什麽都不會發生。”羅玉寒一邊說,一邊放下任娜娜。


    “說得好聽,可你女朋友還是受傷了。”顧晶晶挖苦了羅玉寒一句。


    “哦,她沒被打傷,隻是感到不舒服而已。”羅玉寒漫不經心地說。


    三個人圍在一起,羅玉寒講述了事情的經過,任娜娜埋怨道:“我當時提議衝進去,直接把兩個壞蛋擒獲了扭送到警察局,可他就是不聽,所以才弄出這麽多麻煩。”


    “她是警察,處事有方,你為什麽不聽他的。”顧晶晶看著羅玉寒問道。


    羅玉寒嘿嘿一笑,說:“女子也,頭發長見識短,難道你沒聽見他們的談話內容,郭文君上麵有老板,潘小河上麵也有老板,他們兩個都是小魚小蝦,即使抓住了能起什麽作用,我倒是希望能逮住條大魚,這樣就能徹底根除毒瘤了。”


    “可我們有這兩個渣子的錄音,到了警察局,還怕他們不招供。”任娜娜反駁道。


    “警察局有他們的人,說不定還是大人物,不等潘小河招供,隻怕早已被殺人滅口了。”


    羅玉寒說著,把手做刀子狀往脖子上一抹,嘴裏發出刺啦一聲。


    顧晶晶點點頭,說:“羅玉寒說的有點道理,可接下來該怎麽辦呢。”


    羅玉寒思忖片刻,一臉嚴肅地說:“我決定,再過幾天,等他們重新開始營業,給他來個突然襲擊,把酒店一窩子端了,包括花街所有的發廊和按摩室。”


    “你?就憑你一個人就能把他們端了?”顧晶晶疑惑地問道。


    “我一個人肯定不行。”羅玉寒承認道。


    “那你靠什麽,警察麽?”不等羅玉寒迴答,任娜娜接著就迴答了自己的疑問,“可警察中有內鬼,會提前給通風報信,肯定不行的。”


    麵對任娜娜的質問,羅玉寒無言以對。


    是呀,別說花街這片了,僅僅酒店一個地方,小姐眾多,又有保安護著,他一個人闖進去,即使能把酒店砸個稀巴爛,可還是不能給酒店帶來內傷,他們照樣能進行肮髒的交易。


    “說話呀,你到底打算怎麽辦呀,沒主意了吧,既然沒主意,就別吹牛,當心把牛皮吹破了,吸取點教訓吧,以後話到嘴邊留三分。”任娜娜說著就開始教訓羅玉寒了。


    “會有辦法的,現在各迴各家,各找各媽,其他事明天再說。”羅玉寒撂下一句,自顧向橋頭走去。


    走到拱橋上,顧晶晶突然冒了一句,問道:“剛才我怕你們有危險,一直給你們打電話,可你們兩個都不接聽,到底是怎麽迴事。”


    羅玉寒瞟了顧晶晶一眼,狠狠地衝了顧晶晶一句:“在行動時要把手機調整到震動狀態的,這是最起碼的常識,虧你還進行什麽暗訪。”


    “震動震動,手機震動倒無所謂,隻要人別震動就好。”顧晶晶嫌羅玉寒的話不好聽,狠狠地迴敬道,直接諷刺羅玉寒和任娜娜在執行任務時還卿卿我我,纏纏綿綿。


    出租車路過太陽路,一個人突然從路邊竄到了路中間伸手做攔截狀,司機急踩刹車。


    “找死呀你,想死跳樓去,別連累我。”司機把頭探到車窗外吼叫道。


    攔截者不但沒發火,反而走到繞到車窗前,咯咯笑了兩聲,說:“司機……師傅,能拚個車搭我一程不,我沒喝多,但身上沒錢了,希望你幫個忙,與人方便與己方便,我日後會報答你的。”


    羅玉寒聽出是女人的聲音,這才瞅了一眼。纜車者大概三十來歲的樣子,麵容清秀,身材也挺苗條的,聽腔調,估計是喝醉了。


    一股酒氣撲進了車廂,兩個女人趕緊捂住了鼻子,催促道:“她喝醉了,趕緊開車走人。”


    司機盯著女人看了一眼,突然笑著說:“原來是訾導呀,我以為是誰呀,要搭車麽?我和這三位商量一下,如果他們答應,沒問題,免費。”


    看來師傅認識此人,不但認識,還相當熟悉。


    沒等師傅張口,顧晶晶就擺擺手,說:“師傅,我可不想被熏死,拚車沒得商量,趕緊走人。”


    師傅往外看了一眼,和藹可親地說:“訾導呀,乘客不答應,我也沒辦法,要麽你先等著,待我把他們送到家裏,再迴來接你。”


    “人窮——誌短,人瘦——毛長,走,我這就給司機打電話,讓他們來接我。”


    醉酒女人揮揮手,做出要給車放行的樣子。


    “師傅,看樣子你認識她吧。”顧晶晶問道。


    “這麽一個大名人,難道你們不認識她麽?她就是咱們河州市的著名演員訾君蘭呀。”師傅語氣中夾雜著佩服和讚賞。


    “啊?她就是訾君蘭,剛才光線暗,我沒認出來。”任娜娜吃驚地說。


    師傅歎口氣,惋惜地說:“可惜呀,現在破產了。”


    “當演員還能破產?”顧晶晶問道。


    “她當了幾年演員,手裏有點錢,就開了個影視公司當老板,剛接了一部片子,都拍了一少半了,結果投資方撤資了,結果可想而知。”


    師傅還沉浸在悲歎之中,羅玉寒突然叫道:“師傅停車,我要下去。”


    師傅踩刹車,羅玉寒拉門下車。


    “羅玉寒,你搞什麽鬼呀。”任娜娜問道。


    “我去照顧一下訾導演,大半夜的,她要是遇到壞人可怎麽辦呢。”


    “羅玉寒,世界上從來就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你如此關懷她,不會是對她有什麽想法吧。”任娜娜問道。


    “你太聰明了,我就是對她有想法,大大的想法。”羅玉寒毫不遮掩地說。


    “羅玉寒,你胃口可夠重的,什麽年齡段都看得上,你要惹禍,就不要別再迴來,自作孽不可活,師傅,我們走。”


    訾君蘭還沒打到車,原因隻有一個,就是司機一般不拉醉酒的乘客。此刻,她雙手套著電杆,身體慢慢地旋轉。


    人轉天地跟著轉,昏眩中,訾君蘭首先想起的是自己曾經的輝煌。六年前,傳媒大學剛畢業就被某影視公司看中,和公司簽約後,一部《殺手傳奇》讓她紅遍了影視圈,走進了觀眾的視野,就在今年,在朋友的支持下,她野心勃勃地自己成立一個影視公司,並且不久就接到了一部片子,可沒想到,當電影拍到三分之一時,投資方不知何故,突然單方麵撕毀了合同,讓她白白損失了上千萬。


    為了拍完這部電影,平時矜持的她不得不到處求人,今天晚上,她接到了一個老板的電話,說願意支持她的影視事業,於是就應邀和老板共進了晚餐,但令她萬萬沒想到的是,老板開出的前提條件竟然是要她……


    她雖然當時喝醉了,但腦子還算清醒,當時就端起酒杯,把一杯酒憤怒地潑在了老板的臉上,拂袖離去。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用盡還複還,我訾君蘭會東山再起的,即使我現在沒有一分錢。”訾君蘭摟著電杆,詩興大發,發完後竟然掩麵而泣。


    哭聲婉轉,悠揚頓挫,隻是在人煙稀少的夜晚,多少顯得有點淒涼。


    一個中年胖子朝訾君蘭走過來,一陣左顧右盼之後,上前拍了樂拍訾君蘭的肩膀,低聲問道:“喂,這位女士,請問你哭什麽,如果你有什麽需要幫忙的,隻管開口,我一定想方設法給你提供幫助。”


    訾君蘭停止哭泣,抬眼看看中年人,突然爆笑一聲,傻傻地問道:“我要投資,需要大筆投資,你能幫我麽。”


    “能,美女張口了,我就是不能也要能,不過呢,”中年胖子環顧四周,見周圍沒人,直接拉住了訾君蘭的袖子,說,“不過你現在醉成這樣,咱們不方便談事,請問你家在哪裏,我送你迴去,好不好?”


    “好呀,我家住在黃土高坡,大風從坡上刮過…….”訾君蘭竟然放聲高歌起來。聲音清亮,卻充滿了哀傷。


    中年胖子發現眼前的女子已經爛醉,使勁拽著訾君蘭的手,說:“要不你先到我家休息一下,咱們順便談談投資事宜。”


    訾君蘭一手摟著電杆,不肯離開。中年胖子上前掰開訾君蘭的手,抱著訾君蘭就朝旁邊的一個胡同走去。


    “你放開我,我沒醉,我自己能走。”訾君蘭一邊說,一邊拚命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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