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下一個十字路口還有二十來米,羅玉寒看見一個女交警站在路口舉起了一個小紅旗,老遠就朝羅玉寒來迴地搖擺,並做了一個要羅玉寒溜到馬路邊停車的動作。羅玉寒看不懂,碰碰沙如雪,問道:“交警什麽意思。”


    “她要你把車停到路邊。”沙如雪說。


    “我如果不停呢?”


    “輕者罰款,重者吊銷駕照。”沙如雪說。


    羅玉寒嗬嗬一笑,說:“罰款是小意思,萬兒八千的我不在乎,駕照我沒有,她吊個鳥。”說著,揚起柳條鞭子,狠狠地抽了一下馬屁股,兩匹馬受到鞭策,奮起四蹄,噠噠噠直奔女交警而去。


    眼看兩匹馬就衝自己奔過來,女交警趕緊收了小紅旗躲到一邊,看著羅玉寒揚長而去,望著後邊的寶馬和羅玉寒的背影,大聲地喊道:“羅玉寒,你給我站住。”


    女交警不是別人,正是羅玉寒的冤家對頭,美女警花任娜娜。


    任娜娜認出了羅玉寒,而羅玉寒也認出了任娜娜,心想警花前幾天還在派出所,怎麽一下子換了崗位,變成交警了。


    納悶之際,羅玉寒迴頭衝任娜娜笑笑,大喊道:“喂,美女警察,你不是會開槍嗎?為什麽不開槍呀,隻要你敢開槍,我就送你一輛車。”


    羅玉寒不但沒聽任娜娜的指揮,反而揚鞭策馬,一路狂奔。任娜娜職責所在,一溜風似的跑到路邊停放一輛警用摩托警車,跨上摩托扭開鑰匙,發動後直奔直追羅玉寒而去。


    馬兒當然跑不過摩托,任娜娜稍加油門,忽地一聲超過了奔馳,和羅玉寒並行,一邊朝羅玉寒招手一邊喊道:“停下,我以警察的名義命令你立即停車,不然一切後果自負。”


    羅玉寒故意把手放在耳邊,大聲地喊道:“美女警花,你說什麽,我聽不見。”


    “羅玉寒,你無賴。”任娜娜知道羅玉寒是故意的,不由爆了粗口。


    “什麽,你要比賽,好呀。”


    羅玉寒舉起手中的柳條鞭子,狠狠在馬屁股上抽打一下,兩匹馬奮蹄狂奔。


    這是一條單行道,前邊的汽車一輛接著一輛朝這邊駛過來,看到兩匹馬拉著兩輛拴在一起的轎車迎麵駛來,紛紛避讓,整條馬路亂成了菜市場。


    任娜娜此時已經顧不上羅玉寒,隻得加大油門跑到羅玉寒前邊,抓起摩托上的喇叭,大聲地喊道:“諸位司機請注意,現在有突發狀況出現,請大家緊急避讓,緊急避讓。”


    叫喊兩邊後,趕緊從肩膀上抽出報話機,通知前方的交警,簡單地講述了這個路段發生的情況,要前邊分流車輛。


    “羅玉寒,我害怕,趕緊停下吧,不然事情越鬧越大,後果誰也承擔不起。”沙如雪提醒羅玉寒說。


    羅玉寒嘿嘿一笑,說:“我是當事人我都不怕,你看熱鬧的怕什麽。”


    “我站在你身邊,我也是當事人。”沙如雪辯解道。


    “到時候你們兩個就說你是搭順車的不就是沒事了。”羅玉寒說。


    馬匹穿過一個鼓樓繼續向前。


    “到哪兒了。”沙如雪閉著眼睛問道。


    “剛出鼓樓口。”羅玉寒說。


    “趕緊往右走,一公裏就到家了。”


    羅玉寒笑笑說:“你不提醒,我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迴家。”


    可是,眼看到岔路口,馬卻還繼續往前狂奔。羅玉寒猛地拽一下右邊的鋼繩,右側匹馬打了個趔趄,差點摔倒,左邊的那匹馬由於右邊這匹馬的牽扯,往右邊抗了一下,於是兩匹馬同時向右邊拐去。


    這是一條通向沙家墅群的大路,路寬人少車也少,羅玉寒不再擔心馬匹衝撞人,於是再次揚鞭策馬。


    “警花呢,光顧著和你說話,把警花弄丟了。”羅玉寒調侃道。


    話音還沒落地,羅玉寒看到前方二百米路中間停放著一輛警用摩托,而任娜娜就站在摩托旁邊。


    兩百米轉眼縮短成一百米,接著是五十米。而兩匹受到驚嚇的馬還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距離任娜娜還有二十米,如果不趕緊改變方向或者減慢速度,兩匹馬拉著車會直接撞到任娜娜,羅玉寒必可不想任娜娜成為冤死鬼。


    “籲——”羅玉寒朝馬喊道。


    可兩匹馬根本不服從羅玉寒的命令,繼續往前狂奔。


    關鍵時刻,羅玉寒一手抓著沙如雪,另隻手抓著安逸娟,猛地往下一按 ,兩個冷不丁被羅玉寒這麽摁倒,嚇得驚叫連連。


    “賤男人,你想幹什麽。”沙如雪喊道。


    “睜開眼睛,抓住雨刷。”羅玉寒叫喊道。


    沙如雪和安逸娟不知道羅玉寒想幹什麽,但見羅玉寒語速極快,知道他肯定要采取什麽行動,於是馬上服從。


    羅玉寒騰出手來,縱身而起,撲到了左邊的馬身上。


    馬兒再次受到驚嚇,奔跑速度更加快捷。羅玉寒兩手抱住了馬的脖子,使勁一勒,馬兒窒息,前蹄騰空,等落地後已經站在原地不再動彈。


    一匹馬被製服,另一匹拉不動兩輛轎車,被迫停了下來。


    馬兒雖然不再狂奔,但後麵的法拉利還在繼續行駛。任娜娜看到奔馳即將撞到馬的屁股,不禁嬌喝一聲:“看車。”


    羅玉寒扭頭,馬上明白怎麽迴事,飛身下馬,用身體死死頂住了法拉利車頭。


    法拉利戛然而止,但由於慣性的作用,沙如雪和安逸娟同時從車頭摔下來。羅玉寒一手摟著一個,幾乎同時抱住了兩個少女。


    “好身手,值得表揚。”任娜娜走到羅玉寒身邊,拍拍手,臉上浮現出一抹諷刺的微笑。


    “小意思,謝謝你的誇獎。”羅玉寒說著,放下沙如雪和安逸娟。


    “繼續跑呀,你怎麽不跑了。”任娜娜目光如炬,盯著羅玉寒問道。


    “小爺我憐香惜玉,怕把你壓成肉餅,你可別不知好歹。”


    “少廢話,駕照。”任娜娜把手伸到羅玉寒麵前。


    “駕照?沒有,還不到年齡,等我考過關了再給你。”羅玉寒笑笑說。


    任娜娜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本本,抄了車牌,然後嘟囔道:“無照駕駛,罰款兩千,另外拘留十五天,看在你我認識,就拘留你一個月吧。”


    這話比狗屁話還要狗屁,既然是熟人,就應該盡量減少拘留天數,怎麽反倒翻了一倍。


    任娜娜從小本本遞給羅玉寒,說:“請簽字。”


    羅玉寒掃了本子一眼,說:“你讓馬簽字好了,如果馬識字的話。”


    “什麽意思?”任娜娜問過之後,嫣然一笑,說:“上次在超市你能言善辯,鐵嘴鋼牙,逃脫了懲罰,這次我看還有什麽可說的。”


    羅玉寒聳聳肩,狂笑一聲,說:“我看你貌美如花,腦子肯定機靈,沒想到也裝了一肚子草,你看到我駕車了麽?駕車的是馬,所以你該罰那兩匹馬。”


    任娜娜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小子如此猖狂,早已想好了托詞。


    此路不通,看來必須另尋路徑,無論如何,這次都必須帶走羅玉寒。任娜娜兩臂抱肩,歪著腦袋繼續發問:“好,可這車該是你的吧。”


    “沒錯,車是我的。”


    “請問車從哪兒來。”


    “買的。”


    “手續呢?”


    “錢還沒付完,所以對方沒給手續。”羅玉寒從容地說。


    “哦,原來如此,可為什麽要馬拉車呢。”任娜娜繼續問道。


    羅玉寒這下可來了精神,張口就來:“現在空氣被嚴重汙染,霧霾已經嚴重影響到人們身體健康,生存環境危在旦夕,作為新時代的有知識有文化有修養的青年,應該首先相應號召,以身作則,率先垂範,為環境保護做出應有的貢獻。”


    羅玉寒此話無懈可擊。


    任娜娜皺皺眉頭,說:“既然這樣,我就通知隊裏先把車開走,等你的手續齊了再來取車。


    任娜娜所說不無道理,羅玉寒還想狡辯,可張張嘴,什麽也沒說出來。


    任娜娜手握對講機,調整頻道就要唿叫同行前來強行開走羅玉寒的兩輛豪車,羅玉寒一聽急了眼,往前跨了一步,想從任娜娜手中奪走對講機。


    任娜娜在警校受過嚴格訓練,散打格鬥樣樣在行,身手也非常了得,羅玉寒剛剛移動身子,她就意識到了什麽,趕緊把對講機往懷中一收,並迅速過頭頂。


    羅玉寒的手還沒來得及改變方向,在任娜娜的懷裏抓了一把,手指尖直接從任娜娜的兩座山峰間重重掠過。


    “小混蛋,你敢襲警,罪加一等。”任娜娜突然變了臉色,嬌喝一聲。


    羅玉寒住手,笑眯眯地看著任娜娜飽滿的胸膛,死皮賴臉地說:“襲警罪名太輕,你該告我襲胸,直接定性為流氓加**。”


    “無恥下流,你再敢胡言亂語,我連人帶車一塊帶走。”任娜娜高舉對講機,臉色緋紅。


    羅玉寒指著任娜娜的胸部,調笑道:“讓你的女同胞看看,你如此敞開胸膛,是不是故意賣弄風騷,勾引無知少年,引導他們走入歧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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