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桌子上更是散落著許多的酒瓶酒罐,江舸立馬走過去,看著江祈安臉上泛起的潮紅色,立馬伸出手探了探江祈安的額頭,結果發現熱得很,江舸試著叫江祈安的名字,看看能不能把人喚醒,可是江祈安已經高燒昏迷過去,聽不到一點江舸叫的聲音。


    江舸立馬把人從床上拉起來,把江祈安的手架到自己的肩膀上,隨後就立馬扶著人下樓。


    服務生原本聽到江舸踹門的巨響聲,嚇得聲都不敢吭,就打電話把齊寒叫過來了,可是看到江舸把昏迷過去的江祈安扶下樓,心裏就更慌張了,站在原地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說些什麽,江舸沒理會這些服務生,直接把江祈安扶出了酒吧門口,開車去了最近的醫院。


    房間裏,蘇予淮正坐在床邊,手裏拿著的東西正是生日的時候,江祈安送的生日禮物,腦子裏迴想著生日那天晚上,江祈安對自己說的話,明明才過去一個月多,快兩個月的時間,蘇予淮卻覺得隔了好久,那些話也變得跟自己好遙遠,垂下眼皮,仔細的看著立在盒子裏的這枚戒指,蘇予淮的心口又隱隱作痛起來。


    ……是時候要把這枚戒指還給江祈安了吧?


    蘇予淮想著,當初自己沒有堅持聽江祈安的話,沒有把這枚戒指一直戴著,害怕的就是有一天會變成現在這樣,可是並沒有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那麽快。


    ……是時候該還了。


    蘇予淮堅定的做出來了決定,隨後伸手把戒指盒合上,拿著就打開門走出了房間,走到了那間讓江祈安住的客房,打開門走了進去,雖然說是給江祈安住的,可是江祈安卻沒有在這裏睡過幾天,自從自己那次在齊家的莊園崴了腳以後,江祈安嘴裏喊著要照顧自己,就直接跑過去跟自己同床共枕,後麵在一起了以後更是,所以這間房間,有江祈安的東西,可是並沒有屬於江祈安的那股氣息。


    蘇予淮深深的歎了口氣,又垂眸看著手裏的戒指最後一眼,愣了一會,直接就放進了江祈安冬天常穿的一件大衣裏,隨後便轉過身走出了房間,走到門口,握著門柄想關上門的那一刻,還是忍不住迴頭看了一眼,仿佛也像是在告別這一段感情一般,嘴角輕輕地蠕動了一下,強忍住情緒,直接把門關上了。


    走迴房間的時候,蘇徵剛好端著給蘇予淮切好的水果從樓下上來,看著蘇予淮發紅的眼眶,就知道怕是又哭過了,可是蘇予淮為了不讓蘇徵擔心,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淡淡一笑道“哥。”


    蘇徵抿了抿嘴,默默地在心裏歎了口氣,隨後便開口道“來,哥跟你說點事”隨後便把蘇予淮帶進了房間裏,在房間的沙發上坐下。


    “哥,什麽事?”蘇予淮輕聲問道,壓抑著心裏那一直想往上竄的情緒,想在蘇徵的麵前表示自己真的沒事,可是卻騙不了蘇徵,蘇徵也不打算揭穿。


    “想去法國嗎?”蘇徵詢問道,聽到昨天晚上蘇予淮說的那句話以後,自己也想了一晚上,或許隻有離得遠遠的,予淮才會把心裏的這些事情放下,把江祈安,把這段感情放下。


    “我……”蘇予淮不知道要說什麽,心裏不知道該做什麽樣的決定,離開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放得下,不離開嗎,可是又不想看到江祈安跟別人在一起,這樣子,自己會更加的崩潰。


    “我那邊剛好有一個工作,所以想著這麽久沒迴去過了,也帶你迴去看看,也不知道史密斯夫婦怎麽樣了”蘇徵說道,還在法國的時候,醫生建議多帶蘇予淮出去走走,對病情有一定的好處,蘇徵聽了建議,便想著帶蘇予淮出去走走也好,免得整天憋在家裏不出門,所以在帶蘇予淮離開法國之前,蘇徵便把在法國買下來的一棟房子,租借給一對法國的夫婦住,這麽多年了,這對夫婦依舊是住在那,前段時間還跟蘇徵說,他母親以前種下的花被照顧的很好,今年又開了很多花,原本蘇徵以為很少有機會能再迴去了,可是現在,想著帶蘇予淮迴去看看也不錯。


    蘇予淮聽到工作兩個字,便立馬問道“你不跟江舸哥去嗎?”看著蘇徵跟江舸出差習慣了,蘇予淮便條件反射的認為了。


    蘇徵搖了搖頭,但是什麽都沒有說,可是心裏已經想得很清楚了,江舸愛自己,自己也愛江舸,可是未必就能一起走得下去,自己也沒有信心跟江舸在這份感情上賭一輩子,畢竟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 ,不是什麽事情都能完美的。


    “要跟哥一起迴去嗎?”蘇徵又問道,帶著蘇予淮走,總比看著蘇予淮在這裏一天天的難受,心裏知道蘇予淮沒那麽快放得下江祈安,亦或者是一輩子都忘不掉,可是有些事情 ,多少還是得知道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蘇予淮想了許久,才輕輕地點下了頭。


    還是走吧,這樣也不用看到江祈安以後跟別人一起時,自己會難受了。


    現在該斷的也要斷幹淨了。


    醫院裏,江舸看著手裏的化驗單,抬手揉了揉發疼的眉心,也不知道在臭小子是喝了多少酒,原本才生病沒好多少天,現在又高燒燒了起來,歎了口氣,推開門走進病房裏,護士已經給江祈安掛上了水,原本潮紅的臉色也已經退去,現在臉色變得蒼白得很,江舸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看著這從小到大就鬧騰的人,聯想到昨天晚上的事,不禁得懷疑自己這麽多年帶著江祈安是不是帶錯了,如果好好的管住,是不是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了。


    忍不住的思考了起來,沉思了好一會,聽到床上的人迷迷糊糊的喊了一聲“予淮”才把江舸的思緒拉了迴來,迴過神來看向江祈安,人還沒有醒,隻是喊完一句予淮以後,又接著迷迷糊糊的說道“你不要不理我,不要趕我走,我錯了。”


    江舸看著,歎了口氣道“知道錯了,早幹嘛去了”隨後又倒了一杯水,用棉簽蘸濕,擦了擦江祈安快幹得脫皮的嘴唇。


    蘇徵坐在客廳裏,想著等看中午江舸迴不迴來,想跟他把事情說清楚,可是坐了好久,江舸都沒有迴來,蘇徵看了一眼時間,忍不住歎了口氣,想想也是,發生昨天那些事情,又怎麽可能像平常那樣,兩個人現在見到也不知道該說什麽,都是心照不宣的,透過落地窗望向外麵,心境也不似往常,迴過神來把手機放下,想著還是算了,等江舸晚上迴來再說吧,這一次也不再像兩個人十八九歲那樣任性了,有些事情有必要當麵說清楚了,江舸等了自己八九年,這次,就讓他別再等了吧。


    天氣晴朗,可人的心境卻像陰天一般,韋宵抬頭望向窗外,看著掛在空中的太陽,自己卻仿佛像是活在陰暗裏一般,有些東西,看不到,也抓不到,季宇的話就像是一把致命的刀捅在心口,讓韋宵痛得久久的喘不過氣來,或許這些傷人的話紮得太深,昨天晚上即使是俞北把自己從酒會是帶迴來,讓寧澤安撫著自己的情緒,可是韋宵卻久久的都不能迴過神來,心裏隻有一個聲音在告訴自己,不是這樣的,自己有自尊心,不是不要臉的人,自己想過要放下俞北的,可是自己做不到,嘴裏一直碎碎念的說著“不是的”這三個字。


    寧澤看著,盡管盡最大的能力去安撫著韋宵的情緒,可是韋宵並不像自己以前的那些別人一樣,韋宵仿佛就像是沉浸了在自己的世界裏出不來,最後沒辦法,隻能給韋宵吃了些抗抑鬱症的藥物,到了晚些的時候,又給韋宵喝了一小杯帶安眠藥的牛奶,韋宵這才漸漸的睡了過去。


    俞北看著睡熟的人,才對寧澤問道“怎麽樣,這種情況。”


    剛把韋宵帶迴來的時候,俞北也跟寧澤說了晚會上發生的事情,可是季宇到底跟韋宵說了什麽話,就不知道了,但是俞北是不相信季宇就隻是跟韋宵敘舊而已,畢竟是個人都不知道,韋宵跟季宇的關係不好。


    寧澤看了他一眼,坐到俞北對麵的沙發道“我覺得宵宵不隻是抑鬱症那麽簡單,換個說法的話就是由心病導致的抑鬱症,所以今晚那個人應該是說了什麽,刺激到了宵宵心裏的痛疾,所以宵的才像是一時半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了出不來,但是又一直在跟心裏的那些事情做反抗,所以才會一時半會安撫不下來,不過也沒事,現在我已經給他吃過藥了,等睡一覺起來再看看吧”。


    可是在心裏還是默默地歎了口氣,心病還得心藥醫啊,被俞北請來到現在,原本以為久了也能撬開韋宵的心,可是一直到現在,韋宵還是什麽都不願意說,自己隻能從俞北的嘴裏得知,韋宵變成現在這樣,主要有兩個原因,一個是俞北之前的作為,二就是韋宵的家庭,一個愛情,一個親情,兩個都是難題。


    俞北看著韋宵窩在被子裏睡著的樣子,眼底不禁閃過一抹難過與心疼之情,對寧澤道“你去休息吧,我看會他”害怕韋宵半夜會突然醒過來,到時候沒人在身邊會害怕,畢竟誰也不知道季宇那狗東西對韋宵說了什麽,心裏也盤算著要怎麽找季宇算賬。


    寧澤點了點頭,起身走了出去。


    往著窗外久了,眼睛被陽光刺痛,韋宵這才迴過神來,把自己蜷縮在榻榻米上,靜靜地不知道在想著什麽,可是沒過一會,手又開始控製不住的抖了起來,眼淚也從眼眶滑落,掉落在枕著的抱枕上,一閉上眼睛,仿佛耳邊就有很多種聲音,有在罵自己的,有在嘀咕自己,受不了了 ,直接抬起手捶在自己的腦袋,死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季宇昨天晚上對自己說的那些話,也仿佛又在自己的耳邊重複了起來,即使是自己一遍遍的重複著不是的,可是這些話就是擺脫不了,渾身也感覺發疼的厲害,很多東西壓在心裏,仿佛快要爆出來了,流著眼淚,低頭用力的咬住手腕,想壓抑住,可即使是咬到手臂開始溢血,韋宵還是感覺不到一點的舒服,漸漸的隻能鬆開,抽泣的抬起頭看向窗口,原本照著萬物生長的陽光,此刻照在自己的身上,自己卻忽然有一種要向往死亡的心理。


    隻有死亡,才能擺脫這一切的痛苦。


    抽泣的看了一會窗外,最後撐著榻榻米站起身,拉開那隻打開了一半的窗戶,看著外麵跟著微風輕輕晃動的樹枝,韋宵突然感覺輕鬆了好多,臉上還掛著淚,可是韋宵卻忽然笑了,一隻腳,也控製不住的踩上了窗台上。


    俞北端著給韋宵煮好的麵條上樓,走到房間門口看到的便是這一幕,整個人直接愣在了原地,手裏端著的碗,也從手中滑落摔在了地上,思慮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體便快步的衝進了剛進來,衝到了榻榻米前,伸手就拉住韋宵的手腕 ,直接把韋宵從窗台上拉了下來,摟著韋宵就摔到了地上,感受到人被自己摟在懷裏了,俞北忍不住的大聲道“你在幹嘛啊, 我就問你在幹嘛”不敢相信要是自己在晚一步上來,自己會看到的是什麽,雖然是在二樓,可是從在這裏跳下去,即使是不死不殘,也得傷上半個月或者是一個月,不知道韋宵是怎麽敢,還想說什麽,可是感受到懷裏的在微微抽泣著,俞北垂眸看了一眼就愣住了,意識到韋宵現在的狀況,加上方才因為著急而大聲的語氣,手不由得撫上韋宵的後腦勺道“對不起,是我太大聲了”可是心裏也清楚,韋宵並不是自己大聲才會這樣,或許是心裏難受到了極點,憋著太多事了,麵對韋宵方才輕生的行為,俞北不嚇壞是不可能的,歎了口氣,把人抱起放到床邊坐著,看著韋宵臉頰掛滿淚的樣子,俞北心疼的拿過紙巾擦了擦,柔聲的問道“怎麽了,有什麽跟我說好不好,怎麽想著做傻事呢?”


    韋宵哽咽的抽泣了兩聲,什麽都沒有說,也說不出來,俞北把人攬到懷裏靠著,眼眶也忍不住紅了,微仰著頭,咬了咬嘴唇,想要把心裏的情緒壓抑住。


    醫院裏,等掛到最後一瓶藥水的時候,江祈安躺在床上悠悠的醒了過來,看著天花板,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想坐起來的時候,結果旁邊來了一句“別瞎動”。


    江祈安迴過頭看去,看到是江舸坐在床邊,臉色也不太好的樣子。


    江舸抿嘴歎了口氣給他倒了一杯水,隨後又拿過旁邊的一個枕頭墊在江祈安後麵,隨後才把人扶了起來,江祈安這才意識到自己是在醫院,手上還紮著針,愣愣的對江舸問道“我怎麽了?”


    江哥把水杯塞到他手裏說道“喝酒喝到發高燒,你好意思問我。”


    江祈祈才慢慢的迴想起昨晚來,想到昨天晚上自己跟蘇予淮發了一條信息以後,一直沒有等到蘇予淮迴信息,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想到這,江祈安立馬朝江舸問道“哥,予淮呢,予淮怎麽樣了?”


    江舸看了他一眼,說道“老樣子”隨後又想到還在口袋裏的錄音筆,還有手機裏的照片,又問了一遍道“祈安,你老實跟我說,你真的沒有做對不起予淮的嗎?”


    “哥,我能做什麽對不起予淮的,我不是跟你說了嘛,我就喜歡予淮”江祈安說道,不知道為什麽個個都不相信自己,要是說自己愛玩,可是跟予淮在一起了以後,自己酒吧都很少去過,以前聯係的那些女生,也基本都在自己聯係裏落了灰,煩人多的,自己也都刪了,甚至是自己去哪,也都帶著蘇予淮去,除非有時候蘇予淮不願意出門,或者是有時候不方便帶著蘇予淮的,除了這些情況,兩個人基本上都是形影不離的。


    江舸歎了口氣,原本想著等這臭小子好些了再把事情告訴他,可是現在……算了,還是早點知道好,而且自己跟蘇徵那邊也要解決。


    拿過一旁的手機,隨後把昨天晚上從蘇徵的手機轉發過來的兩張照片打開,遞到了江祈安的麵前,這兩張照片,自己反反複複的看了幾遍,也沒有發現p圖的痕跡,所以基本上就是真的。


    江祈安皺著眉頭看著,看到江舸手機上的照片,正是那天晚上自己跟楊宇在酒吧裏遇到宮婷的時候,第二張就是在停車場裏,宮婷拉住自己的手腕的畫麵,不知道是被誰偷拍的,就偏偏拍到這一幕,可是明明當時自己就立馬甩開了。


    “這些照片,到底是怎麽迴事?”江舸問道,因為這兩張照片,不僅是導致了蘇予淮病症複發,更是讓蘇徵煩心憂鬱了幾天。


    “這些全都是被偷拍抓拍的”江祈安直言道。


    “那這個呢”江舸從口袋裏拿出錄音筆,打開錄音筆的開關,熟悉的話語聲在兩兄弟的耳邊說開。


    江祈安震驚的聽著錄音筆裏傳出來的話,隨後沒等江舸放完,江祈安立馬著急的反駁道“我從來沒有說過這些話,即使是予淮生病身體不好,我也從來沒有這樣覺得過”可是換做是別人,誰又會相信呢,畢竟這錄音筆裏的聲音,跟自己的聲音就是一模一樣的。


    江舸也看著他,沒有理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直言說道“可是現在予淮,你蘇徵哥都相信這兩樣東西是真的,予淮不想看見你,你蘇徵哥不想讓你看予淮,也都是因為這兩樣東西,現在是真是假的,已經不重要了,可是祈安,你要是真的做過這些……”


    “我沒有!”江祈安反駁道,怪不得蘇予淮不願意看見自己,也不願意搭理自己了,原來都是因為這樣,可是自己真的沒有做過這些話,也根本就不知道這些哪來的,為什麽蘇予淮從來就沒有跟自己說過。


    江舸抬手揉了揉眉心道“所以你要怎麽證明,祈安,你當初要是……”現在根本就這些事情要怎麽解決,一邊相信,一邊說是假的。


    “我要去找予淮,我去跟他說這些都是假的”江祈安著急說道,隨後又自己從江舸的手中奪過那錄音筆,直接拔掉還紮在手上的針,不管身體舒不舒服,頂著一臉蒼白的神色 立馬就從病床上下來,穿了鞋就朝病房外跑去。


    冥冥之中有一種感覺,要是自己不解釋,自己要抓不住蘇予淮。


    江舸看著,立馬叫道“好了嗎,江祈安你給我站住”。


    可是江祈安才懶得聽他的,也不是小時候,江舸一拉住自己就跑不了,現在直接朝樓下跑去,到樓下,直接在醫院門口,坐上一輛出租車,報了蘇家的地址,讓師傅開車過去。


    江舸追到樓下的時候,人都已經跑沒了,低罵了一聲,直接也開車朝蘇家去了。


    蘇家裏,蘇予淮正坐在院子裏的太陽傘底下,一邊喂著魚食,一邊發著呆,一直到盤子裏的魚食喂完了,蘇予淮才迴過神來把盤子放下,隨後看著快落山的太陽,難受的歎了口氣,有看著麵前的那棵海棠樹,忍不住想起當初那隻趴在自己腿上撒嬌打滾的雪團,現在自己快走了,卻要把這小家夥自己留在這裏了,從椅子上起身,在花圃摘了一朵花,隨後朝海棠樹底下走去,走到當初埋著雪團的地方,蹲下把手裏的花放到那小塊土地上,眼眶又禁不住的紅了起來,低聲道“也不知道你在那邊乖不乖,但是這次我快要走了,要把你自己留這裏了,一定要聽話了”雪團突然的離去,永遠是自己的心裏的痛。


    看了一會,便從地上站起身,正準備走迴屋裏時,卻聽到身後傳來一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叫著自己的名字,可是自己現在並不想看到這人了,但是腳步卻不由自己控製了一般,還是迴過了頭,就看到江祈安臉色蒼白的,一步一步的走了進來,最後停在自己的麵前,蘇予淮從來沒有看到過江祈安的這種臉色,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可是很快又理智了過來,告訴自己不要再貪戀這個人,狠下心問道“你來幹什麽?”


    “予淮,我……想你了”江祈安想解釋所有的事情,可是開口的說的卻是這句話。


    蘇予淮聽了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相信,也不想聽了,開口道“沒事就迴去吧,別來了,我說過,我現在確實是不想看到你了。”


    江祈安聽了,卻抓住了他的手腕,把手裏的錄音筆舉到了他的麵前道“予淮,你是不是因為這些東西才這樣的?”


    蘇予淮看著手裏的錄音筆,直接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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