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板張了張嘴剛想要說些什麽,隨後又將這些沒說出口的話轉化為輕輕的一聲歎息,之後才對我們說道。


    “可以給你們一些時間,但這孩子的情況已經越來越嚴重了,我沒有過多的時間浪費,能不能成請盡快給我答案。”


    說完劉老板又從仆人的手中拿過一各盒子,他將盒子遞到廖凡的麵前說道:“在此期間你們不能與外界有任何的聯係,這是唯一能夠與我聯係的手機。”


    廖凡遲疑了片刻還是接過了手機,在這裏我們似乎已經沒有主動權了,所有的安排都是由劉老板說了算的。


    我們三人從這個時候開始就算是可以隨意進出這棟別墅的任何地方了,劉老板走後我們三人開了一個小型的座談會,當然也是在黑衣人的監視下。


    為了避免我們話裏有**的內容讓他們聽見,我們三人用的是我們自己的方言,要是這些人裏還有老鄉那就真的沒辦法了。


    “就算這是劉老板唯一的兒子,他未免也過於保密了吧,這麽多人護著一個小孩。”我指著這樓上樓下的,光是這些黑西裝的人我就認不全了,更別說那些仆人了。


    “這個劉老板以前也是黑道的,不過近幾年洗白了,居高位警察盯得也緊,黑道的兄弟也都盯著他,唯一的兒子要是有什麽意外,一輩子拿命打拚來的產業不就都給他人做嫁衣了。”


    廖凡解釋完了,我才懂得果然有錢人的世界不是我們普通老百姓能懂的。


    “這個小孩子命數是極好的,這種命數要是放在古代非富即貴的九世帝王的命格,放在當今長大了也是了不得的,但我也沒在他身邊看見有鬼魂的存在,這讓我們從何下手。”


    葉寧說完順手就接過女仆送來的普洱茶,她放在鼻子前聞了聞,也沒聞出什麽東西來,隨後將普洱又放迴女仆手中的托盤說道:“給我換個飲料就行了。”


    廖凡品了一口茶說道:“沒有鬼,但是有靈,他的症狀很像是自閉症兒童,這些兒童並不是天生就自閉的,而是出生的時候衝撞到了母親的靈體,導致他們的三魂七魄沒有契合,因此這類兒童隻能通過自我保護的狀態將自己封閉起來。”


    “那師兄你的意思是這個小孩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而已?”我不解的問道,因為根據我的了解,自閉症的孩子是可以通過後天的引導,慢慢恢複的。


    如果隻是這樣,說白了那大可給點時間讓孩子的三魂七魄慢慢契合不就好了。


    “我也想不明白為什麽,有那麽多的大師來看過之後放棄了這孩子。”廖凡左右手交疊在一起,右手不斷的旋轉左手食指上的戒指。


    這是他思考的慣有動作,他這麽轉了多久,我就這麽看了多久,我們似乎陷入了一個走不出來的死循環裏麵。


    明明知道這裏麵一定有問題,但又想不出有什麽問題。


    之後我們三個人就一直跟在小孩的身邊,不管他做什麽我們都看著,他做的事情很尋常,就是尋常人家七八歲小孩貪玩的性子。


    唯一讓我們察覺到不尋常的就是他的嘴裏經常會像自言自語一樣的說話,但更多的時候又不像是自言自語,更像是有一個真實存在的東西在和他對話。


    從他的言語中我們能清楚的聽出,這個和他對話的東西,有脾氣有秉性還有喜好。


    在小孩的思想中,把這個東西稱之為弟弟。


    劉老板說他的妻子是生孩子難產死的,所以小孩是不應該有這個弟弟的,我們一度以為這個弟弟是小孩幻想出來的。


    也就是說我們在沒察覺小孩身邊有其他魂體幹擾的情況下,合理並且科學的懷疑,小孩有人格分裂。


    我們三個第一次覺得自己站在科學的一方,因為我們所從事的事情在大家的眼裏本身就是不科學的。


    我們慢慢推翻這個說法的時候是在我們開始看到這個小孩不一樣的一麵,說他是一個人倒不如說他是一個幽靈一般的存在。


    他會繞著陽光走,躲在陰暗的地方玩,白天不能拉開窗簾,晚上盡量少開燈,這符合孩子身上有其他靈體存在的推測。


    這孩子跟我們沒有任何的交流,應該說是跟所有人都沒有交流,不管白天或者夜裏,他就像是一個行走的活屍一樣,不時的出現在我們的周圍,隨後又消失。


    一天的時間過去了,我們依然沒有任何的頭緒。


    孩子到了晚上十分的活躍,仆人分批的依然看護著他,我們三個人也隻好分成三批來看著小孩。


    廖凡管前半夜,我管中夜葉寧就管後半夜,這樣另外兩個人就能抽點時間休息了。


    就在我睡得正酣的時候,房門響起了,那是一陣有氣無力的敲門聲。


    我開門的時候就看見廖凡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可能是和孩子在一起待的時間久了,廖凡跟我說話的聲音都是那麽輕飄飄的。


    “輪到你了,去吧。”廖凡走的時候嘴巴內還嘟囔著:“這怎麽比實戰還累啊。”


    我上樓的時候所有的女仆都已經亂做一團了,我不明白這大半夜的怎麽還比白天熱鬧,我抓住其中一個正要與我擦肩而過的人問道:“你們這是幹嘛?”


    “完了完了,少爺不見了,出點事我們通通得跟著陪葬。”女仆說完又瘋了一樣的往前跑去。


    我本來就剛睡醒,腦子還都是一團漿糊,怎麽會想到一睡醒給我來這麽一擊,頓時我整個人都清醒過來了。


    我扒拉著大門就朝樓下喊道:“廖凡葉寧,快起來啊,支票飛了。”


    我先看見的不是廖凡和葉寧,先衝上來的是幾個黑西裝,葉寧和廖凡估計也都睡得潛,一聽見我的聲音就全都出來了。


    “什麽情況?”兩人是異口同聲的問我。


    我兩手一攤將女仆的原話告訴他們並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這麽生動形象估計傻子都能懂得我要表達的意思了。


    “我走的時候人還在啊?”廖凡看我們目光齊刷刷落在他的身上,他趕緊解釋道。


    看他們兩的目光又落迴我的身上,我趕緊舉手表示表示自己也是無辜的。


    “我連孩子的麵都沒見著,他們就跟我說孩子沒了,那應該是在廖凡走之後,我來之前的這一小段的時間裏。”


    “魂可以憑空消失,人怎麽能憑空消失,肯定還在這裏,往他們沒找過的地方找。”廖凡說完我們三個人就往不同的方向跑去。


    一時間別墅內到處燈火通明,雖然是半夜但在強光的照射下,已經沒有任何的死角了。


    突然聽見門口有人喊著:“在樓頂,小少爺在樓頂”


    瞬間也有人往樓上跑的,也有往門外跑的。


    我們三人跟著黑西裝的後頭就來到了頂樓。


    一到頂樓就看見那個小小的身影再一個圓環型的水塔邊上玩,水塔旁邊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梯子或者是可以攀爬的著力點。


    黑西裝要想上去還得有人在底下做踏板。


    小孩就那樣站在環形水塔的邊上,風一吹連他的身形都跟著搖搖晃晃的,水塔邊上沒有任何的防護欄,要是朝外邊掉下去,那可就直接下去見閻王了。


    我們所有人的心都跟著揪得緊緊的,這可不是一條生命,這和我們還都有連帶的關係,小孩要是一個沒注意,劉老板是不會放過我們的,我的腦海裏一直迴響著女仆剛剛說的那句話。


    “要是小少爺出點事情,我們也是要跟著陪葬的。”


    突然這個時候小孩從嘴裏喊出一句話來:“哥哥放開我,放開我。”


    我很清晰的聽見這句話,之前這個孩子說的還是弟弟,怎麽這會兒又變成哥哥了。


    伴隨著小孩說這句話的同時,他好像是在跟誰發生爭執一般的,他的手一直不斷的撕扯著自己的衣領。


    眼看著小孩子身形一個不穩就要從環形水塔上掉下去了,好在黑西裝伸手矯健立刻就攀爬上去,抓住了小孩的身體,反身一帶就把小孩從環形水塔上帶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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