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飯桌上我就問了在我昏倒之後的事。


    "我當時把楊鬆的鬼魂收進長生牌位,讓他們族長帶迴去放在宗祠裏麵受香火了,估計股過不了兩年應該就能轉世投胎了。"


    葉寧說話也不忘吃,兩人就因為要搶最後一隻蝦,兩雙筷子相互壓製僵持不下,這畫麵對於一個隻能吃糯米的人來說實在太殘忍了。


    我默默的看著廖凡已經將蝦夾到了自己的嘴邊,葉寧硬生生的將伸手就把蝦肉給抽走了,就剩下一個蝦頭留在廖凡的筷子下,還挑釁的說了句承認。


    在兩人的爭鬥停止了之後,我才又問道:"這個何安突然要翻案的事,你們事先知不知道?"


    "不知道。"


    "不知道。"


    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葉寧臉上的表情很自然看起來不像是說謊,廖凡就不一樣了,一臉閃躲的神色,我一看就知道有蹊蹺,便眼神一直盯著廖凡不放。


    "好啦,我老實交代,我事先知道。"廖凡說著就迴想起那天:"何安去找你談話的時候,就看見楊鬆一直跟在哪身後了,後來他也來找我幫忙了,我才知道他打算幫楊鬆翻案的。"


    對於那天談話我還是有印象的,因為何安當時的表現實在很怪異,但我心裏還是有一個疑問:"楊鬆的鬼魂要是當時在場的話,那我當時怎麽沒看到楊鬆?"


    "鬼魂要存心想躲開你,那不是易如反掌的事。"葉寧說完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小夥子你還太年輕了。"


    葉寧不動聲色的就這麽走了,廖凡這才反應過來,對著葉寧的背影喊道。


    "小葉子,你又不洗碗啊。"


    這個時候葉寧人已經跑沒影了,廖凡將目標瞄向我,對我挑了一下眉,我知道他是什麽意思。


    "你別逼我啊,我現在可是有精神病證明的人,精神障礙病人殺人是不犯法的。"


    趁廖凡還沒來得及反駁我的話,我端起一碗糯米就跑了。


    就這樣我一連三天頓頓都吃糯米飯,連夜宵都是,吃得我感覺自己都要發福了。


    這些風波過去之後,消停了幾天,我也趁機修養自己的身體,享受了下空調wi-fi這種無所事事的生活。


    這天中午葉寧從外麵風塵仆仆的迴來,一臉的哀怨像是棄婦一般的眼神看著我。


    我當下就僵左手掌心拍在葉寧的後背,問她道:"你是不是被怨婦鬼給附身了。"


    葉寧隨即揮開我的手,攤坐在一邊的沙發上說道:"我老公要結婚了,新娘不是我。"


    我聽得是一頭霧水,我們三個人是天天待在一起,葉寧什麽時候有的老公我怎麽什麽都不知道。


    "你老公是誰啊?"


    "全中國最有錢的那個王鳴的兒子王一林,被稱為國民老公的那個。"


    被葉寧這麽一提醒我倒是想起來了,好像早上看新聞都在報道,微博也上了熱搜,隻不過我沒怎麽去注意罷了。


    "是不是要跟那個香港嫩模結婚的那個?"


    我說完又看葉寧恢複那哀怨的樣子對我點了點頭。


    “來吃點西瓜壓壓驚。”


    我將手中挖了一半的西瓜遞了過去,卻被葉寧略帶嫌棄的給推開了,反正我也是禮貌性的客套一下,她不吃我心裏還偷著樂。


    這時門口又響起了開門關門的聲音,緊接著就看見廖凡在玄關那兒換著拖鞋,一手扶著牆,一手很不耐煩的撕扯脖子上的領帶。


    “熱死我了,真想把天上的太陽給射下來。”廖凡走到客廳將手上的公文包丟在沙發上,拿起空調遙控器就一陣按。


    “你打飛機也就算了,還想把太陽射下來,少年真是雄心壯誌啊。”我滿滿的舀了一勺的西瓜,突然空調對著我的方向就是一陣涼風,吹得我昨半天的身體有僵化了。


    廖凡猛的轉頭看向了我,兩眼直勾勾的盯著我手裏的西瓜,我狗護食一樣的將西瓜護在一邊,眼睛盯緊了廖凡的動作。


    廖凡眼疾手快的就從我手中將西瓜給搶走了,還冠冕堂皇的說了一句:“西瓜陰氣重,我幫你吃。”


    我就感覺手裏一輕,再看手裏的時候就剩下一把勺子,隨後我就像是被地主家剝削的楊白勞一樣,在被搶走了西瓜之後,還得雙手把勺子給奉上。


    葉寧看了一眼牆上的鍾問道:“現在這個點了,你事務所下班了嗎?”


    “我跟你們說,我今天撈到一大單子,錢多事少離家近。”廖凡將腳翹在茶桌上,心安理得的吃著從我這裏搶走的西瓜。


    “什麽單子?現在路平的身體可還沒完全恢複,別再接太兇險的任務。”


    我本來還以為葉寧這句話是為我著想,還稍稍心裏有點安慰,啟料葉寧話鋒一轉說道。


    “把他搞死了,這麽好的魚餌可是很難找。”


    我為我的人身安全感到擔憂,感覺為了這點錢連人格都出賣了。


    “我是接了一檔節目的訪談,隨便說兩句糊弄過去就行了,錢還不少。”廖凡說著用手指頭比了個六。


    “六千還是六萬?”我根據我們目前的知名度做出的猜測。


    “是六位數,是一檔風水命理的節目,雖然跟我們平時的專業有點出入,但大致還是想通的,錢是不多,但是輕鬆啊,拿個羅盤繞一圈錢就到手了,不過……”


    “不過什麽?我就知道錢來的沒你說的那麽容易。”葉寧是專業拆台一百年。


    “大師是由我來舉薦的,我是牽線搭橋的中間人,肯定不能再由我出麵當這個大師,這不就成了王牌賣瓜自賣自誇了。”廖凡這個時候眼神不自覺的就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不懂廖凡這眼神裏的含義,指著葉寧就說:“你不行就葉寧上啊,反正你倆水平都差不多,葉寧當這個大師也不掉份。”


    葉寧顯然是被我誇得很開心,一臉得意的翹起了二郎腿,就等廖凡的一聲應允了。


    沒想到廖凡一句就把葉寧給否決了:“葉寧不行,葉寧雖然是和我不相上下,但在大眾眼裏大師的形象都是男性大多數,女的隻有跳大神的道姑。”


    “你什麽意思!”葉寧一拍桌子就反駁廖凡對女性歧視。


    我則一臉看好戲一樣的,盡量把自己往沙發裏縮,最好能讓他倆無視我,避免戰火向我這邊延伸。


    廖凡知道自己言辭不當,一下子氣勢就弱了:“我說的是大眾眼裏的看法,在我心裏你還是和跳大神的道姑有區別的,你起碼得是道姑的師祖級別。”


    葉寧這才滿意的坐迴沙發繼續調著電視頻道說:“那你的意思就是讓陸平上了,但是他能行嗎?”


    我雖然現在實踐能力是有所長進,但對於理論知識說實在的,我還是有所欠缺的,這點我自己最清楚了,而上電視台去忽悠觀眾憑的還真不是實踐的能力,關鍵就是學術理論。


    “這不是還有你嗎?到時候就說你是他的得力助手,有什麽問題你在旁邊幫襯他不就行了。”


    廖凡跟葉寧兩人有商有量的絲毫都不用過問我的意思,他倆眼神一對默契的打了一個響指,事情就這麽定了。


    一點都沒顧及我這個當事人的感受,但即使我沒有反抗的機會,我至少也要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這是一檔說風水的節目,那這次看的是哪裏的風水?”


    “地點還沒定,但聽說是看的是一個香港嫩模,好像是最近和首富兒子結婚的那個,最近這個勢頭大熱,群眾的目光都集中在這個嫩模身上,什麽節目隻要和這個事件沾上邊,必定收視率就攀升。”


    廖凡低頭沉思了一會,眼珠子快速的轉動:“那個嫩模叫什麽名字來著,我怎麽把這麽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倪鑫鑫。”


    葉寧想都不用想就脫口而出,這搶走國民老公的女人,在這些女人的眼裏就是小三,葉寧自然頗為牢記。


    葉寧將兩隻手的關節按得咯咯作響,心有不甘的說道:“我們這次是要去刨她們家祖墳嗎?”


    我一聽怎麽還有點盜墓的意思還是怎麽著,這有損陰德的事我可不大想要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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