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塔納的指令,塔姆立馬又跑了一趟,等他離開後,塔納在細細思考著,看向自己的女兒,不由皺起眉頭問:“你怎麽不緊張?莫非你知道什麽?”


    “沒有,女兒當然緊張,還請父親務必要找到阿樂。”阿桑麗表現出一副緊張的樣子,可她心裏知道,若像她父親猜測的那樣,說不定是那幫人救走了楊世樂。


    但她不能在父親麵前表現出來,不然楊世樂就會有危險。


    “你不必太過擔心,先迴去休息吧,找到他我會讓人通知你的。”塔納寵溺地看著阿桑麗說道。


    阿桑麗點了點頭,便迴了自己的房間,塔納眯眼看著她,女兒的反應太過平淡,完全不像是擔心的樣子,看來事有蹊蹺。


    一夜過去,排查了許久,總算是讓塔姆找到了線索,雖然出入的人沒什麽特別的,可針對運送紅薯的那個人,做了深入的調查,可算是讓他知道此人竟然是烈馬城,道天王的手下。


    塔納得知此事後,連忙換了一身衣服,說道:“走,咱們去會一會這個新王。”


    隨後兩父子便出門,直奔烈馬城,至於阿桑麗則是見父兄出門,立馬跑去了客棧找柯哲他們去了。


    酒莊當中,楊世樂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他還以為自己已經死掉了,可竟然還是活了下來,他鬆了一下筋骨,感覺體內的內力運轉起來。


    看來是穴位解除了,楊世樂氣運丹田,屏息凝氣,讓內力擴充全身,打通各大筋洛,整個人倒是變得精神了不少。


    昨夜,楊世樂沒一會便睡了過去,在酒缸子裏還是挺暖和的,他倒是睡了一個美覺,張道天還是挺天真的,以為這麽個酒缸就能弄死自己。


    可直到楊世樂想要用內力擊碎這酒缸子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什麽,若自己的力度打出去,酒缸子碎是碎了,可力道卻因為裏頭封閉的原因,一定會反彈給自己。


    這倒成了一個問題,不過若是將整個酒缸擊碎的話,就另當別論,不過楊世樂還是沒法做到這一點,畢竟擊中一處力量,力道自然會大,可分散開來的話,就不一定了。


    倘若失敗了,自己不僅會被自己的內力所傷,上頭的大石頭也會順勢掉下來,自己受了傷的話,很難躲過那石頭,說不定還會被石頭給砸死。


    想到這裏,楊世樂想起一句話,置之死地而後生,有這麽一個環境,或許能逼著自己將至陽的內力練出來。


    想到這,楊世樂盤腿坐在缸中,運氣內力,感受著內力性質的變化。


    ...


    阿桑麗見身後沒人跟著,便立馬衝進客棧之中,她沒想到父親竟然還安排人來監視自己,或許是自己昨日變現得過於冷靜,露了馬腳。


    她進去以後,便找到了柯哲,見到她過來,柯哲有些奇怪,可聽完她描述之後,柯哲表示這並非自己的計劃。


    聽到柯哲否認,阿桑麗整個人愣在原地,幾乎是要哭出來,她暗罵自己蠢,說著:“那麽就真的是有人要害楊世樂?”


    “應該是這樣,你說有人跟蹤你,你還是先迴府中吧,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柯哲用手托著下巴,見阿桑麗點頭答應後便離開。


    柯哲將消息傳達給了玄道子兩人,他們聽完也跟著柯哲一同出了客棧,去搜尋楊世樂的身影。


    “按照阿桑麗所說,有人推著一麻袋的東西出城,楊世樂極有可能在其中一袋當中,他會不會是被運出城外,然後被宰掉了?”玄道子在大街上,用布包裹著自己的腦袋。


    柯哲搖著頭說:“這是我們慣用的伎倆,這叫做瞞天過海,表麵是要告訴你人被運出去,實則是將人給藏在了某處。”


    “不愧是頭字幫出來的,你說得很有道理,可我們得上哪找去?”玄道子皺眉,這水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柯哲一時也是沒了注意,隻好讓幾人分頭去尋找,這樣會比較有效率一些。


    塔納和塔姆是在半途的驛站看到的張道天,他明目張膽地坐在外頭,喝著熱茶,吃著饅頭,塔納見他如此淡定,似乎跟個沒事人一樣。


    不過他既然在這裏,想必這件事情就就和他脫不了幹係。


    張道天看到塔納的出現,他並沒有覺得奇怪,見到塔納,張道天恭敬地站了起來說:“塔納王,真是巧啊,你也喜歡到這驛站來邊喝茶,便欣賞大漠風光?”


    “哦?道天王這麽有雅致,大老遠地跑到這驛站來欣賞大漠風光?”塔納可不吃他這一套,直接坐在他的對麵。


    塔姆喊道:“老板,來壺熱酒。”


    驛站老板應聲過來,放了一壺熱好的酒,塔納拿了兩個碗倒上酒說:“這天氣,就該喝這熱的大漠粗糧酒。”


    “客氣了,還是喝茶比較養生,又能暖身。”張道天也不虛,明著和塔納作對。


    “看來,道天王還是頗有自己的風格的,那我也直接進主題吧。”塔納看著張道天說。


    張道天心想,這人不愧是個商人,看起來樣子處變不驚,倒是讓張道天多少有點不自在。


    “哦?原來塔納王找我有事?”張道天假裝地說道。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麽?說吧,你將我家女婿帶到哪兒去了?”


    “你家的女婿?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個宣午國的人,這話應當問你家姑娘,問我做什麽?”張道天笑了笑,繼續喝著自己的茶。


    “街上的百姓都看到,我家女婿是被人用麻袋帶走的,而出城的相關記錄中,你的手下,推著一車的麻袋出了城,你要解釋一下嗎?”塔納又喝了一口酒,重重地將碗給放下。


    張道天能感覺到他的憤怒,不過他哪是會這麽容易就被嚇到的,他開口說:“好說,守城的士兵不也檢查過車上的東西,才讓放行的嗎?你這倒是跑來問我?我怎麽會知道裏頭裝了什麽,他們雖然是我的手下,可也不直屬與我,我怎麽會知道我手下派了什麽任務給我手下的手下呢?”


    “你...”塔姆見張道天如此說話,亦是來氣,正想要動手,卻是被塔納給攔下來。


    塔納緩了緩說:“看來今日道天王是非得跟我過不去了。”


    “哪敢,我也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張道天說道。


    “好,既然你實話實說,那我也隻問你一句,人是不是你抓的。”塔納看著張道天的眼睛,帶著一絲審問的感覺。


    張道天眼神變動了一下,笑著說:“自然不是,你說,會不會是宣午國的人救走了他,我還以為他是心甘情願過來當駙馬的,可惜咯。”


    “好。”說著,塔納便站了起來迴水城去,塔姆看得一愣一愣地問:“父親,就這麽走啦?”


    “我可以確信,人是他抓的,不過既然他不肯鬆口,留下來也沒意思。”


    “那您是想?”


    ...


    入夜,楊世樂感覺到自己的肚皮在打鼓,他一天沒吃東西,還是有些饑餓感,隻不過這一日他的內力離純粹二字是越來越靠近了。


    雖然這酒缸子裏的空氣越來越少,不過楊世樂憑借自己調整唿吸吐納的節奏倒是能勉強繼續待著,說也奇怪,今日體內的毒性竟是沒有發作,這對於楊世樂來說的確是件好事。


    而另一邊,柯哲幾人找了一天也沒能找到楊世樂的人影,玄道子質疑會不會是柯哲想錯了,說不定他還真被帶去城外了。


    不過柯哲還是不認同那樣的看法,認為楊世樂一定在城中某處,不過今日隻能是這麽結束,溫度又降下不少,還是休息一番,明日繼續去尋找。


    對於這件事,阿桑麗是越發地著急,看見父親和哥哥迴來,連忙跑去詢問,結果卻不是好的,她開始崩潰,哭了起來。


    看到女兒放應正常起來,塔納才鬆了一口氣,不然他真以為楊世樂是逃脫出去的,他隨後暗中安排了一批人,這批人是受塔納秘密訓練的,他們收到指令後,立馬出了城外。


    張道天仍在驛站裏過夜,他坐在裏頭與自己的手下喝著酒,手下說:“大王,你說,那小子現在死了嗎?”


    “既然塔納今日來找我了,說明他並沒有被發現,說不定此時已經毒發身亡了。”


    “你與這人有什麽過節嗎?”手下還是忍不住問。


    “阿斯,不該問的別問,不過今日我心情好,就跟你說說吧。”


    隨後張道天一邊喝著酒,一邊給這個叫阿斯的手下說起曾經在全真教發生的事情,包括在他離開全真教後,又與楊世樂發生過什麽事都一並說了出來。


    這會阿斯算是明白,為何張道天會這麽怨恨楊世樂,無非就是妒忌二字,他妒忌楊世樂的實力永遠壓他一籌,妒忌楊世樂得到的關注比他多。


    不過阿斯當然不可能當著張道天的麵說出來,隻能昧著自己的良心,多美言張道天幾句,又貶低楊世樂幾句,希望自己能在張道天身邊得到些什麽好處吧。


    阿斯心裏想著,這一趟迴去,張道天多多少少都會給自己點什麽好處,想著以後能跟這張道天吃香的喝辣的,此時不拍馬屁,更待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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