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如何,現今對於夜邪來說,鳳靈璿已經開始接受現在的自己,而會不會進一步產生好感,隻不過是時間的問題,他們還年輕,日子長著,夜邪認為即便是頑石也有被衝破的一天。


    隻可惜,鳳靈璿腦海中想的卻不是這些,反倒是心中默念著,日子還長可惜不能與愛的人共同度過,這是她的遺憾。


    兩人各自抱著不同的心思將這頓飯吃完,鳳靈璿便在夜邪的護送下迴了鳳凰派中,在臨道別前鳳靈璿開口道:“你迴去吧,待在這裏也沒有用,倒不如去看看能否為抵抗大漠的事進一份力。”


    “嗯,若是我們擊退大漠的進攻,到時候你還能再陪我幾天嗎?”夜邪露出了笑容,心中有不少的希望。


    鳳靈璿頓了頓,眼睛裏頭沒有一絲神色,隨後還是點了下頭便進了派中,留得夜邪在門外激動地跳了幾下,看得守門的弟子一愣一愣的。


    ...


    塔納的府中,楊世樂今日與往常一般先是找塔納替自己壓製毒性,在期間楊世樂暗自在摸索他的內力,與他所想的一般,果真是屬於至陽性質的內力。


    這樣讓他對自己的想法更是進一步的確定,剩下的隻要等待自己的功法練成,便可以憑自己的力量去壓製這毒性。


    等塔納收起功力後,將手搭在楊世樂的肩膀上說:“天冷了,記得讓阿桑麗多穿些衣服,你是他的丈夫,可得照顧好她。”


    “是。”楊世樂點了點頭,望向窗外竟是下起了雪花,沒想到大漠也會有雪下,看著空中的雪花下得越發稠密,楊世樂心中想著的卻是宣午國的風景。


    大雪紛飛,街上的大漠百姓都在歡騰,楊世樂亦沒有要靜心修煉的欲望,穿上大袍子便走出府外,看著這城中的百姓。


    臉上一個個的都洋溢著笑容,一刹那間,楊世樂覺得其實這些百姓的需求很簡單,不過是一頓飽飯,還有充足的水源,大漠的條件不比宣午國,也難怪他們會有攻占的念頭。


    正當楊世樂走在街上的時候,一人從自己邊上擦肩而過,楊世樂沒有多留意,隻覺得自己像是被什麽東西紮了一樣,突然間沒有了隻覺。


    在暈過去之前,看到有人往自己的頭上套了一個麻袋,之後便什麽也不知道了。


    ...


    “大王,我將他帶過來了。”這是水城當中一處廢棄的酒莊,裏頭仍然擺滿了不少的酒缸,而這個匯報的人正是拿針紮楊世樂的那個路人。


    他收到自家大王的指令說是要悄悄地將塔納的女婿給抓過來,當時他是嚇了一大跳,那可是塔納王,又是人家的地盤,這麽做不等於是去找死嗎?


    不過既然自家大王親自過來了,說是出了事情必然不會讓他去承擔,他這才敢動手,聽說要抓的人武功高強,隻能是暗中下手,用藥物讓他失去意識,隨後再將他運過來。


    雖然沿路被不少人看見,可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其他人並沒有多說什麽,在大漠這種事情倒是常見,百姓認為不足為奇。


    隻不過,他還是猜測不透,自家大王與他有什麽仇恨,竟然冒這麽大的風險將他給抓了起來。


    下令抓楊世樂的正是張道天,他先前聽聞塔納找了個女婿,大擺宴席,邀請了他去中央城,隻不過張道天與那塔納又不熟,於是便沒有去,後來才知道那人竟然是楊世樂。


    張道天認為是天都在幫著他,沒想到他竟然自己來了大漠,也省的去宣午國找他,張道天這些日子裏都在不斷地修煉卡司王給自己武功秘籍。


    上的招式的確與楊世樂使出的頗有相近,可有不少細節的東西都是用來克製楊世樂的龍陽神功的。


    當初就是為了對付楊世樂才專門去修煉,不過今日楊世樂既然就這麽輕易地栽在自己手中,是不用出絲毫力量就能讓他死在這裏。


    到時候即便是塔納出麵,又能知道誰是真兇麽?


    張道天一邊笑著,一邊讓手下找了一桶水來,這個溫度的水,可不是一般的冰冷,他將楊世樂從麻袋裏解出來,隨後一桶水澆在了楊世樂的頭上。


    冰涼的溫度讓楊世樂一下清醒過來,他看著眼前的兩人,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眯著眼說:“張道天?”


    “你還記得我啊。”張道天笑嘻嘻地說著,此時他身上披著一件頗為華麗的棉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達官貴人。


    楊世樂也是聽說了他已經成為四王當中的一位,當時還是挺意外的,不過轉念一想,到時候大漠若是要攻打宣午國,就得有一個像張道天一樣熟悉那邊的人在,要想收攏他的心,就得給他一些甜頭,這四王的位置無疑是最大的甜頭。


    “你抓我過來,是要做什麽?別忘了,我如今也是四王之一塔納的女婿。”楊世樂直接攤牌,拿出塔納的身份,就看張道天吃不吃這一套了。


    兩人之間的仇恨不必多講,楊世樂知道他抓自己過來,不是取自己的性命,就是要羞辱自己一番,而他認為前者的可能性會比較大些。


    不過楊世樂並不害怕,畢竟他已經身受劇毒,死是遲早的事情,可也不能死在張道天這樣的人手裏。


    張道天的手下見此人嘴巴利索,被冰水潑了一臉,還在這麽寒冷的天氣下,竟然沒有絲毫退縮的反應。


    他恐怕是不知道楊世樂在空虛穀寒潭修煉的時候,那裏頭的溫度可要比這冰水冷上不知道多少倍。


    張道天看著楊世樂,他還是那副自以為一切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樣子,這讓張道天覺得很不爽,他瞬間出手,將楊世樂的穴位封住,讓他無法使用內力。


    “塔納我自然是得敬畏幾分,可你楊世樂,你奪走了曾經擁有的一切,隻要你死了,我付出的所有都是值得的。”張道天翹起嘴巴,點了一口大酒缸子。


    楊世樂冷眼看著他說:“我死了,塔納是不會放過你的,你知道他和大漠王之間的關係,你鬥不過他。”


    “那不是你需要擔心的事,更何況,你的死,與我有幹係嗎?”張道天嗬嗬地笑了兩聲,一臉陰邪地看著自己。


    隻見他把酒缸的蓋子打開,隨後一把抓起楊世樂,楊世樂不斷掙紮著罵道:“你想要做什麽?”


    “你說這酒缸空著得有多可惜,我知道你身上有毒,得靠塔納的內力壓製,若是你幾天不被發現,最後毒發身亡,這事能怪在誰頭上呢?我麽?哈哈哈。”張道天陰笑著,一把將楊世樂扔進了酒缸裏。


    無法動用內力的楊世樂根本來不及反抗,隻能是任他將自己放進大缸裏頭,張道天拿起蓋子說:“永別了。”


    說著將大蓋子把酒缸蓋住,又找來一塊千斤重的石頭壓在蓋子上,任由楊世樂在缸中敲打,可仍然沒有任何的作用。


    這些酒缸子都是經過特殊的處理,外壁堅硬無比,而盯上又被巨石所壓著,楊世樂感覺自己可能真的栽在裏頭。


    將所有事情做完,張道天大搖大擺地離開酒莊,離開前,將酒莊的大門給鎖上,隨後便安心離開。


    酒缸之中,漆黑一片,楊世樂覺得氧氣逐漸變得稀缺,他躺在一邊,盡量讓自己不去做多餘的動作好省一點力氣。


    不過就這麽待在裏頭也不是辦法,楊世樂還是試圖往上推,看看有沒有機會將那塊大石頭給移動到邊緣的位置,讓他掉下來。


    隻可惜,自己沒有內力,憑借常人的力氣難以辦到,莫非隻能夠等死。


    時至夜晚,塔納一家子圍坐在飯桌前,他們沒人見到楊世樂的身影,塔納眯著眼問:“阿桑麗,你看到楊世樂了嗎?”


    “沒有,阿樂今日不是在房中練功?”阿桑麗也有些奇怪,她以為楊世樂又是躲在房中練功,所以一開始沒有發覺他不在府中。


    而經過幾日的監視,塔納對楊世樂有所放心,今日也沒派人去監視,可沒想到竟是出了這麽一件事情來。


    他立馬讓家中的仆人去搜索楊世樂的身影,塔姆也親自帶著人上街去打聽,最後竟然得知楊世樂被人弄暈,裝入麻袋,往城中的北麵走去。


    於是塔姆帶著人一路往北麵走,雖然多次途徑楊世樂被困的酒莊,可他都完美地錯過,直到走到北麵的城門時,上前一詢問,守城的士兵說記得今日有個人推著一車的麻袋出了城,他們檢查過裏麵裝的都是紅薯。


    這也是張道天最後安排的,特意用來混淆視聽,塔姆聽說後暗道不妙,看來楊世樂是被送出城外。


    他立馬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塔納,塔納細細一想說道:“帶走楊世樂的人,無非出於兩種目的,一是要救走他,二是要害他,救他是不可能的,他還要依靠我的內力幫他壓製毒性,看來是有人想要害他。”


    “會是什麽人竟如此大膽?”塔姆問道。


    “你去看看出城名單裏有什麽特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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