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慕暄點點頭笑:“可不是,其實我第一次坐桑塔納也吐得很難看,我還問那司機怎麽就不暈車,司機說因為自己開所以不暈,我就想啊,我長大了得有輛自己的桑塔納,要不會暈車,也要帶著想帶的人到處轉悠。”


    說到這句,嶽慕暄像是無意識地又看向了舒莞寧,舒莞寧微微有些臉紅,她打岔說:“你說我們是不是該向桑塔納公司要點稿費。”


    “這個主意不錯。”嶽慕暄說著,車通過etc專用車道,進入高速路。


    高速很安靜,一陣困意又向舒莞寧襲來,舒莞寧正要去找周公,就聽到嶽慕暄的手機響了,嶽慕暄用耳機接通電話,聽著聽著,眉頭微蹙,像是遇到了什麽事。


    “都說了不要和易都地產的人有什麽牽扯了……都老板還能把你的案子怎麽樣嗎,呂緹惹下的事讓她自己收拾就行了……對,就是我說的……怎麽會這樣,好吧,這裏不太方便說話,你先去把相關部門主管都召集齊了,二十分鍾後,視頻會議。”


    嶽慕暄掛了電話,略有些歉意地看看舒莞寧,舒莞寧很體貼地說:“沒事,沒事,出高速或者找個休息站把我放下就行,我自己打車就好。”


    “這裏不好打車,我有個朋友在附近有家診所,我用他們的設備開個會,你正好去休息下,不用多久,隻要你沒急事。”


    “我沒急事!”舒莞寧脫口而出,然後覺得自己也太不要臉了,應該堅持說有急事,然後打車走嘛。


    舒莞寧咬咬嘴唇,卻看嶽慕暄皺著眉頭還在為剛才的電話苦惱,電話那頭說什麽她沒聽清,不過嶽慕暄說的幾個詞卻是讓她很是耳熟。


    “你剛才說的麻煩是易都地產,都老板?”


    “你們公司也跟他們打交道?”


    “嗯,我昨天、前天,都在他們的郊外售樓處幫忙的。”


    “這樣啊。”嶽慕暄點點頭。


    舒莞寧卻好像更善解人意了,連忙進一步解釋:“不過別誤會,如果是他們造成的麻煩,千萬不要看在老同學打工的份上放他們一馬,該怎麽辦就怎麽辦,都不是好人。”


    “是這樣嗎?”嶽慕暄眉頭皺的更深了,他從後視鏡中看著舒莞寧,問,“他們欺負你了嗎?”


    “唉,簡直莫名其妙的,我以前都沒聽過易都地產,就是不知道怎麽惹了他們了,人人都知道我得罪了他們,就我不知道為什麽原因,簡直,唉……”


    嶽慕暄又多問了兩句,舒莞寧也是憋了很久,實在想吐槽,就把跟易都地產的恩怨都說出來了。


    差不多說完了,汽車也出高速了。嶽慕暄的目光非常深邃,他的手指關節緊緊地掐著方向盤,微微點頭說:“好,我知道了。”


    舒莞寧打了個哈欠:“謝謝你給我當垃圾桶,說出來輕鬆多了。”


    嶽慕暄又打開手機,撥了一個號,說:“崇崇,我快到你診所樓下了,下來幫我接一個人……就我一個人當然不用你接了,非羽在你那邊嗎,別膩歪了,讓他幫我準備下電腦……你不下來接人也行,到時候你後悔我就不管了。”


    舒莞寧一愣一愣的,問:“有重要的人物也要來嗎,還要接誰,要不要我迴避一下。”


    嶽慕暄看著舒莞寧像春風一樣和煦地笑著:“就是接你啊,你迴避說什麽?”笑得舒莞寧都犯春困了。


    舒莞寧心中莫名生出一種感覺,他是不是也還喜歡著自己……


    可是,差距又那麽大,自己怕是追趕不上他的。


    “你看著我做什麽,開車我不能分心的。”


    “我……察覺到自己失態了。”舒莞寧搖搖頭笑著,“沒什麽,就是想唱歌。”


    “唱什麽歌?”


    舒莞寧就想著,自己小時候,那麽喜歡他,曾經默默地看著他的背影,默默唱歌,都是唱給他聽,但是他是不知道的。


    小時候,有很多港台電視劇,那些主題曲,都是帶著感情的,也代表著她的感情。


    “想唱老歌啊,我隻會唱老歌。”


    【像飛燕越過千山,像蛟龍翻遍萬水,盼望天長地久,與你千裏共嬋娟。


    愛你何樣深,從不後悔,無緣我也不心碎,我曾經灑下淚,曾經心陶醉,不為你還為誰】


    誰說無緣不細碎,那種疼痛的感覺,像心中永遠有一道疤痕了。


    “唱唱聽,我還沒聽過你唱歌了。”嶽慕暄說。


    舒莞寧笑了笑,是啊,自己都是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唱的。


    想了想:“那我唱一首。”她挑一首粵語歌,這樣,他應該聽不懂裏麵的歌詞。


    “早已明知對他的愛,開始就不應該。我卻願將一世交換,他一次真意對待。我是寧可拋去生命,癡心決不願改。為了他甘心去忍受,人間一切悲哀。在我心中,這份濃情,沒有東西能代。肯去承擔愛的苦痛,敢去麵對未來,我是寧願改我生命,癡心也不改。”


    嶽慕暄微微沉默,舒莞寧不知道的是,他走南闖北這樣多年,怎麽可能聽不懂粵語的。


    何況,當年的電視劇,他也在看的。


    他看了舒莞寧一眼,總感覺她不像是在唱歌,而是訴說著自己,如泣如訴……


    她真的會是歌詞中說的一樣,對自己的那麽深的感情。


    寧願拋開生命,癡心絕不願改。


    嶽慕暄突然心有所動。


    “莞寧……”


    “嗯?”突然喊自己,讓自己心頭也酥了。


    “其他事情,我來解決。”


    “嗯,謝謝。”


    “還有……要沒什麽事的話……晚上……”


    “怎麽?”


    “能不能和我吃個飯,我有話說。”


    “……”舒莞寧心頭突然一顫,“嗯。”


    她望著前往,心頭生出了更奇異的感覺,卻不知道怎麽開始腦補出一些劇情來。


    吃個飯,會說什麽呢,然後……會做什麽呢……


    唿……白光閃過……


    ……


    舒莞寧發現自己又像做了一場夢,一場傷心的夢。


    但是,感覺還沒到結果呢,怎麽就又出來了。


    她是又經曆了一個世界嗎?


    “靈靈在嗎,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怎麽迴事啊!”


    【……】渣渣渣,信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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