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希爾向後一退,咽了下唾沫,說:“阿瑟……阿瑟亞斯殿下……您不是已經……”


    “是啊,我死了好多年了,如果再不找到幻巫婆,我就真的會死的很徹底。”


    “可是,您為什麽要隱瞞您的情況,要知道有人知道您還可以生存,會很高興的。”


    “可是有人會不高興的,不是嗎?”阿瑟亞斯有些不耐煩,“懷斯特小姐,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能幫我們找到幻巫婆嗎?”


    舒莞寧在一旁聽著他們的對話,搜索著自己需要的信息,阿瑟亞斯被稱為殿下,那也是很重要的人物吧,怪不得他的衣著非常豪華,而他是死過的,他的生死會影響一些人的情況。而雪希爾小姐,真是位不可忽視的人物,她似乎知道很多宮廷間的秘聞,當然,這可以理解成為因為格莫特殿下的關係,但是她還能找到幻巫婆,她給舒莞寧的感覺就好像是——江湖百曉生……


    雪希爾想了想說:“明天送大家到三泉山後,我就去找費妮雅,然後我再去找你們,帶你們去見她。今天你們好好休息一晚,阿瑟殿下的事情,我現在不會告訴任何人的,至於莞寧小姐,我會等費妮雅的診斷結果出來後再用恰當的方法告訴他們。”


    “麻煩你了,雪希爾小姐。”舒莞寧說著,心中卻在盤算著另一件事。


    雪希爾離開後,舒莞寧便瞪著阿瑟亞斯,阿瑟雖然現在沒有實體,可也被盯著發毛,過了好一會,才支支吾吾地說:“為什麽要這樣看我,我……”


    “你到底是誰?”


    “我不是說過,我是阿瑟亞斯嗎?”


    “可阿瑟亞斯又是誰?”舒莞寧決定不繞彎子,“你的衣著富貴華麗,雪希爾稱您為殿下,您應該和是王室貴族的成員吧,可為什麽會喪命,而教皇大人又為什麽讓幻巫婆幫你做琉璃瓶續命?”


    “有時候知道太多並不好。”阿瑟亞斯說。


    “可是雪希爾小姐都知道這件事不是嗎?”舒莞寧說,“我不想就我像個傻子,連我在做什麽都不知道。如果你不把實情告訴我,信不信我把琉璃碎片扔掉,寧願一直毀容下去也不和你去找幻巫婆!”


    阿瑟亞斯歎了口氣:“我好歹也是為保護你變成這樣的,你對我要那麽殘忍嗎?”


    舒莞寧雖然感覺很不好意思,但是還是哼了一聲:“大不了一命賠一命,我也不去治療了,中毒身亡算了。”


    “你這是在逼我。”阿瑟亞斯搖搖頭,“那好,我問你,如果要我命的是你的國王陛下,你是幫我恢複肉身呢,還是幫他殺了我?”


    舒莞寧怔了一怔,她沒想到得到的會是這個答案,當然阿瑟亞斯並沒有說出全部,但是她得到的答案,已經讓她後悔問出那樣的問題了。


    不管當年發生過什麽事,在這麽多天她從各處收集到的碎片整理出的結論是,阿瑟亞斯和嘉伊撒之間一定是有些恩怨的,而且是那種生死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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