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林冷哼了一聲,望著流星:“為我好?他要是真的為我好,那就該把下半本交給我,而不是燒了!”


    說著,那費林便朝著流星這邊跳了過來,一雙手像是被寒冰包裹住了一樣。


    流星連忙跳開,她知道那冰封術的厲害,要是被費林的那雙手碰到了,他手上的寒冰會立馬蔓延到自己的身上來,這種冰封術還沒有什麽方法可以驅除。


    所以,隻要是被他碰到了的東西,就會永遠的被冰封。


    果不其然,流星跳開的那個籠子被費林那麽一碰,立馬就被一層晶瑩剔透的冰層包裹住,而且那寒冰還在慢慢的沿著鐵鏈朝著旁邊的籠子蔓延。


    “我把這天牢都冰封住,我看你往哪裏逃?”


    費林笑的奸詐,看著流星也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好像流星已經在他的手掌心裏了似的。


    眼看著那寒冰已經蔓延到了另外的兩個籠子裏,而且還傳來了幾聲唿救聲,流星心中一個咯噔。


    “籠子裏有人!”


    難道長垣沒有將這天牢的人都帶走,隻是把費林安插了進來。


    那長卿和蘇木呢?


    “桀桀!對啊!籠子裏還有人!你的那兩個朋友也沒有離開這天牢,隻是被關在這些籠子中的其中一個而已!可能就是我剛才冰封住的那兩個籠子也不一定啊!”


    費林桀桀的笑著,眼裏帶著複仇的快意:“原來木家的人也會有這樣的表情啊?你是在自責,還是在後悔呢?如果你在我麵前跪下,再磕三個響頭,大聲說你父親是個孬種!我或許會將你朋友的下落告訴你啊!”


    費林的手中有長卿和蘇木,他的冰封術也讓流星甚是忌憚,也越發的張狂起來。


    流星握著擎陽劍,額間青筋浮動。


    這個費林想的也真是太天真了。


    “我木流星要救人,隻會靠自己的力量!你想要我辱罵父親,做夢!”


    一個躍起,在半空中微微側身,擎陽劍帶著天罡正氣朝著那費林揮去。


    費林見狀,連忙跳開,但是還是被擎陽劍傷了右手手臂。


    “你這個該死的!”


    費林咬牙,他這麽多年都沒有被人傷到,現在竟然被一個毛孩子傷了,而且這個毛孩子還是讓他咬牙切齒的木家!


    隻見他雙手放在鐵籠子上,全身靈力湧動,寒冰從他手心朝著兩遍蔓延,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要是再這麽下去,流星都不用找長卿和蘇木的下落了,直接報仇就好了。


    可是,她不能就這兒放任長卿和蘇木不管!


    “你敢!”


    流星見那費林一心都在施冰封術上,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自己這邊。


    把降魔杵當做飛鏢扔了過去,正好打在了費林的右手手腕上。


    被降魔杵擊傷的那個地方,瞬間紅了一大片。


    流星故意沒有用降魔杵刺傷他,而是利用降魔杵上帶有的煞氣和靈力打在了費林的手腕上,看起來像隻是紅腫了一片,但是裏麵的骨頭卻是斷了的。


    “費林,你現在將我朋友的下落告訴我,或許我還會饒了你一命!”


    流星跳到費林站著的那個籠子上,擎陽劍搭在他的脖子上,落在地上的降魔杵被她撿了起來。


    一手擎陽劍,一手降魔杵。


    費林也被她這架勢嚇到了,卻沒有吱聲,隻是冷哼了一聲。


    顫抖不止的雙腿卻出賣了他。


    費林雖然不認識擎陽劍,卻也知道流星憑著這把劍將蛇陣的那三條巨蛇斬殺的事情,也知道這把劍上有多麽濃重的靈氣和殺意。


    “還不說嗎?”


    流星將擎陽劍朝著費林的脖子又湊近了幾分,隻是輕輕的一碰,就劃出了一道口子,鮮血慢慢的滲出。


    費林眯著眼睛,對著流星擺擺手:“你過來,我告訴你!”


    流星見費林這麽配合,心裏也有些納悶,但是為了長卿和蘇木的下落,還是湊了過去。


    “他們啊……你死了就知道了!”


    費林的手非常快,一下就抓住了流星的手臂。


    流星隻覺得手臂上一陣刺骨的寒意,衣服上很快就被一層冰覆蓋住了。


    “找死!”


    流星原本還念著他曾經對自己也算是好過,想要留他一條性命,可是這費林一心都隻想著幫長垣,而且為人還這麽狡詐。


    這樣的人,留著也是個禍害!


    擎陽劍一揮,便將那隻抓著自己不放的手直接砍斷了。


    斷了的手臂雖然還抓著流星,但是沒有了靈力的維持,那股寒意也慢慢的褪去。可是那寒冰還在手臂上,像是粘在了皮膚上一樣。


    “你居然砍斷了我的手?”


    費林捂著已經斷了左手手腕,右手又不能動彈,氣的咬牙。


    “我不僅要砍斷你的手!還要你的命!”


    反正這個費林是不會告訴自己長卿和蘇木的下落了,她也不想從他這裏知道什麽消息了,當下便舉著擎陽劍朝著他的頭顱砍了下去。


    瞬間,那費林的頭顱就和身子分了家。


    一顆頭落在籠子上,最後滾到了旁邊,或許是因為那擎陽劍十分鋒利,頭上的眼睛還眨了眨。


    流星一腳踢開,將那顆頭顱直接踢到了懸崖之下。


    至於那個身子,流星也是一樣,一腳踢了下去。


    費林已死,流星隻能靠自己找到長卿的下落。


    將降魔杵上的碧璽摘了下來,她沒有想到還需要用上追蹤的陣法,紫金筆和朱砂一樣都沒有帶。


    沒辦法,流星隻好用降魔杵劃破了手指,在費林布下的寒冰上畫出陣法,將那碧璽放在了陣中。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次的陣法是用鮮血畫成的,那符文十分迅速的齊齊指向了正前方,而且還將旁邊的寒冰也一起融化了。


    流星沒有管那麽多,既然已經知道了長卿蘇木的下落,便立馬朝著正前方跑去。


    流星一邊在那籠子上跳來跳去,一邊看著四周有沒有長卿的下落。


    眼看著到了盡頭,一個遍體通紅的鐵籠子惹來了流星的注意。


    要說這是籠子,倒不如說這像是一個大鐵桶。


    “長卿?”


    流星走近了才發現,那鐵桶之中長卿和蘇木都在。


    隻是兩人的臉色都特別蒼白,尤其是蘇木。


    流星正要上前將他們救出來,長卿卻猛地張開了眼睛。


    “停下!”


    聽見了長卿的大吼,流星嚇了一跳,她還是頭一次見到長卿如此。


    就算是在墨兒的記憶中,也沒有過這樣的情況。


    “流星,你別管我們了!”


    因為長卿的動靜,蘇木也睜開了眼睛,聲音雖然還是那樣的清冷,卻虛弱至極。


    “這是長垣特地用來囚住我們的,我們逃不了的。”


    蘇木微微起身,流星被這眼睛的景象驚住。


    蘇木的肩胛骨上被兩個巨大的鐵鉤勾住,傷口已經沒有再流血了,但是整個身子都是浸在了水中,傷口也沒有愈合。


    不用想,長卿也一定是這個樣子的。


    “那我就更要把你們救出來了!”


    流星沒有想到長垣會這麽做,長卿和蘇木也不知道在這裏受了多少苦了。


    “你走吧!這水裏被長垣施了毒,碰到了便會中毒,我和蘇木能夠在死前見到你一麵,已經知足了!走吧!”


    長卿無奈,聲音拔高了幾分。


    他知道,就算自己這麽說,流星也一定不會走的。


    “什麽?”


    “水裏有毒?”


    流星睜大了眼睛,那長卿和蘇木……


    “流星,你走吧!我們也活不了多久了。”


    蘇木也是這麽說著。


    她很高興,能夠和長卿死在一起,而且還能在臨死前見到流星一麵,她已經知足了。


    如果因為自己,流星出了什麽事情的話,她就算死,也不能原諒自己。


    “我不走!我就不信,我不能救你們出來!”


    流星抽出萬妖鞭,鞭子打進那鐵桶之中,將長卿和蘇木都纏住了,然後又用擎陽劍將那鐵桶劈開。


    桶中的水傾泄而下,流星用萬妖鞭將長卿和蘇木綁住,沒有讓他們掉下去。


    因為長卿和蘇木不讓流星碰到他們,流星隻好用萬妖鞭帶著他們,朝著懸崖邊上走去。


    到了懸崖邊,流星用力一甩,將他們甩在了懸崖上,自己也跳了過去。


    “我說了,我會把你們救出來的。”


    長卿呆呆的看著流星,剛才她想也不想的就做了那麽多,動作行雲流水。而且流星手中的那把劍一看就不是尋常之物。


    看來這次,流星的靈力還有身手又漲了不少,流星應該是又遇到了什麽奇遇!


    流星喘著氣,這一係列的動作要快,不然長卿和蘇木還要白白受苦。


    他們身上的鐵鉤被流星用降魔杵砍斷,動作還十分小心,就怕弄疼了他們。


    “隻要是毒,就一定有解藥!”


    流星說著,就要朝著自己過來的路往迴走。


    長卿顫顫巍巍的站起來,一頭墨發浸濕了,貼在身上。


    “流星……”


    蘇木在一旁扶著長卿,兩人身上都受了傷,還中了毒,唇色蒼白。


    “我們二人你大可以放心,雖然也活不了多久,但是我們現在已經很知足了。聽我一句勸,若是能夠避開長垣的那些傀儡大軍,就避開。你一個人,不是他們的對手!”


    長卿的話音剛落,一陣旋風襲來,刮起地上的塵沙,流星都有些睜不開眼睛。


    “誰說她是一個人!”


    顧北爵身上的風衣也不知道去了哪裏,裏麵穿著的是一件黑色的t恤,胳膊上還有隱約能夠看到一些疤痕,不過都比較淺。


    長卿也是第一次見到顧北爵這個模樣,一下子驚得不知道說什麽好。


    “有我在,長垣也不能動她分毫!”


    長卿看著顧北爵,不知道為什麽,他好像看到了景雲的影子,但是又有別與景雲。


    景雲的氣勢和現在的顧北爵比,沒有顧北爵如此霸道。


    顧北爵渾身透著一股唯我獨尊的感覺,讓人見了就想要匍匐在他的腳下。


    流星見顧北爵好好的站在自己的眼前,心裏也送了一口氣。


    既然顧北爵沒事,長卿和蘇木都已經救了出來,現在唯一的擔心的就是木流雲了。


    “你沒事了?”


    流星走到顧北爵的身邊,他身上的那些疤,流星早就知道了,也沒有覺得多震驚。


    像是之前的事情沒有發生一樣,流星自然的走上前,將自己的手放在顧北爵的大掌之中。


    “沒事。”


    顧北爵伸手,溫柔的將流星散落的頭發勾到耳後,又看向長卿。


    “你們如果沒事,就先迴霧堰山去休養。我和流星會為你們弄來解藥的!”


    雖然隻是簡單的三言兩語,卻有讓人無法抗拒的力量。


    長卿隻好點頭,帶著蘇木走上前:“那就多謝了!我們夫妻在霧堰山等你們的好消息!”


    顧忌著身上還沾有那有毒的水,長卿和蘇木沒有靠的太近,四人相視而笑。


    簡單的交代了幾句,長卿和蘇木便離開了。


    臨走之前,流星將那紫芯蘇木手釧交到了蘇木手中。


    “既然是定情信物,就自己好好保管著吧!”


    蘇木臉色微微泛紅,流星還是第一次見到她這樣。


    “好!你們也千萬小心!”


    “恩!會的!”


    說罷,長卿蘇木二人便離開了天牢。


    流星將東西收好,看著身旁的顧北爵,語氣輕鬆:“好了!現在,我們應該去找那個真正的人算賬了!還要救出姐姐!”


    顧北爵親昵的揉了揉流星的頭:“好,我們去救出姐姐!”


    聽到他也喊著木流雲姐姐,流星不由得低下了頭。


    顧北爵這麽一喊,她是真的覺得,大家是一家人了。


    “走吧!”


    顧北爵像是看出來了流星的想法,哈哈大笑了幾聲,走在了流星的前麵,流星也跟著輕笑了一下,大步走到顧北爵的身邊。


    兩人還沒有靠近大殿,就聽到了一陣打鬥聲。


    “那個人,好像是燕卿!”


    流星和顧北爵躲在一旁,看著前麵打的不可開交的幾人。


    一個身上穿著一身黑袍,臉上帶著麵具,身上還纏著好些條蛇。


    另外兩個,就是那雙生護法!


    以一敵三的那個,便是燕卿!


    流星和顧北爵不知道那個穿黑袍的是什麽人,但是那渾身的妖氣,一看便知道不是天界的人。


    至於那雙生護法,流星下意識的看向顧北爵。


    見他沒有什麽反應,這才放下了心來。


    “燕卿再這麽打下去,肯定會輸的,我們還是趕緊去幫忙吧!”


    顧北爵遲疑了一會兒,眉間皺的都能夠夾死一隻蒼蠅了。


    如果讓燕卿還是一個人單打獨鬥,到時候被長垣的人抓了去,他們還是要想辦法救他,不如現在就出手,反正長垣已經知道他們來了。


    “恩!”


    流星拿著萬妖鞭,跟著顧北爵一起衝了出去。


    流星和顧北爵這麽一出來,那三人也是一愣。


    “喲,你們終於舍得出來了?”


    那個穿黑袍的男人邪魅一笑,臉上像是畫了京劇中白臉的油彩一般,聲音婉轉,有高有低。


    卻不會讓人聽著奇怪,像是在唱戲一般。


    “雙生護法不如摘下麵具,反正我們也知道你們是誰!”


    流星沒有理會那個黑袍男人,扭頭看著那雙生護法。


    季流楓嗬嗬一笑,便將戴在臉上的麵具摘了下來,看著流星說道:“木流星,你們還真是有幾分本事,竟然都打上了天界來了!”


    聽著像是在誇人,可語氣裏卻是滿滿的嘲諷。


    另一邊站著的顧北楠,雙手動了動,最後還是將麵具摘了下來。


    “好久不見……流星姐……哥……”


    顧北楠的表情冷的就像是一塊冰,比起那費林的寒冰還要再冷上幾分,讓人心裏疼的難受。


    顧北爵看了她一眼,現在確定了她真是雙生護法了,好像也沒有那麽難以接受了。


    “好久不見,北楠。”


    “你不打算和我解釋一下嗎?”


    顧北爵的語氣也十分冷淡,顧北楠眼神閃爍了一下,一旁的季流楓像是十分喜歡見到這個場麵一樣,挑著眉毛笑了笑。


    倒是那個黑袍男子,因為不清楚顧北爵和顧北楠之間的事情,再加上性子有些急躁,廣袖一揮,飛出來三條黑色的小蛇,每條蛇頭都是三角形的,朝著顧北爵三人飛來。


    那黑袍男子原以為,就算不能咬傷他們,那也能打在他們的身上吧。


    誰知道,那黑蛇還沒有靠近顧北爵他們身邊兩米,就被顧北爵大手一揮,打了迴去。


    男子收起那黑蛇,冷哼了一聲,畫著油彩的臉也有幾分難看。


    “護法,天君派我們過來,是將他們擊殺的,不是讓你們在這裏哥哥妹妹的相認的!”


    語氣拔高了幾分,也有些不滿。


    顧北楠看向那個黑袍男子,眼神帶著不滿和威脅,讓那男子還想要說話的嘴立馬閉上了。


    “你說的沒錯,天君的命令,是讓我們將顧北爵、木流星,和天界叛將燕卿擊殺於此!”


    說著,顧北楠就拔出雙刀,朝著燕卿過去了。


    流星和顧北爵,她一個也不想動手。


    反正還有另外兩個人在,那她就對付燕卿好了。


    她是這麽想的,可不代表顧北爵也是這麽想的。


    眼看著那雙刀就要和燕卿的長刀對上,卻被一杆金槍挑開。


    顧北爵手持金槍,擋在燕卿的麵,一雙眼睛看著顧北楠:“你的對手……是我!”


    ------題外話------


    五千一章!我又迴到了五千一章了!好了,我要去睡覺了,起來了再繼續!耶耶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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