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急的團團轉。


    本能的她就想找傻柱,可是剛才她可是當眾抽了傻柱一巴掌。


    這一巴掌下去,她生怕把傻柱給打生氣了。


    以後不給他們老賈家做貢獻了。


    她目光投向傻柱,此時的傻柱確實是被傷透了心。


    不但被棒梗這混小子給踹了襠部,導致他現在還刺痛難忍呢。


    棒梗也不知道吃過他多少好東西,家都被他翻了好幾遍了,沒想到關鍵時刻對他下手還是毫不留情。


    可謂是一個小白眼狼了。


    另外就是被秦淮茹當眾扇臉。


    這對於好麵子的傻柱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啊。


    然而,麵對秦姐那焦急的目光,傻柱又猶豫了。


    這可是秦姐啊。


    她現在遇到麻煩了,沒錢給賈東旭看病了。


    下意識的,傻柱就要慷慨解囊,將自己兜裏最後的錢都給秦淮茹。


    然而,就在這時。


    易中海走了過來,直接從口袋裏掏出十塊錢遞給了秦淮茹。


    “淮茹,這錢你拿著,先給東旭看病吧。”


    秦淮茹也沒多想,直接就接過了這十塊錢。


    反正他們家一貫是靠鄰居接濟過日子,誰給錢對他們來說都是一樣的。


    抓過錢之後,秦淮茹甚至沒說一個謝字,轉身就上了坐上了三輪車,對著騎車的蔡全無喊道:“師傅,快一點,軋鋼廠醫院。”


    秦淮茹是廠裏的臨時工,賈東旭以前也是軋鋼廠工人,本廠子弟在廠醫院看病是有優惠政策的。


    所以,秦淮茹的第一選擇就是軋鋼廠醫院。


    看著三輪車離去,易中海悵然若失。


    他很想收迴自己剛才付出的十塊錢。


    這十塊錢給出去,好像給了,又好像沒給。


    等秦淮茹和賈東旭他們走了,四合院喧鬧的人群這才安靜了下來。


    賈張氏扶著哭泣的棒梗進了賈家。


    聾老太太也捂著臉一瘸一拐的向後院去了。


    傻柱見了,趕忙上去攙扶聾老太太。


    然而。


    聾老太太見是傻柱,頓時就有點厭煩了。


    她手臂一揚,將傻柱給霍開了。


    傻柱一臉的懵逼,不知道聾老太太這是怎麽了。


    為何不讓自己攙扶。


    他不知道的是,剛才他準備給秦淮茹錢的行為,已經被聾老太太給看出來了。


    聾老太太在賈家吃了大虧,此時恨屋及烏。


    連帶的也討厭上了依舊準備去舔秦淮茹的傻柱。


    就在這時。


    許大茂卻突然竄了出來,一把就將聾老太太給攙扶住了。


    聾老太太這次竟然沒有反抗,任由許大茂攙扶著自己往家裏去了。


    許大茂得意的衝著傻柱擠眉弄眼。


    傻柱氣的牙癢癢,但愣是一點辦法沒有。


    易中海剛走到家門口,一大媽將手中的一個鐵盆直接扔在了地上,她氣憤地扭身迴了屋子,直接將大門給關上了。


    易中海懵逼了。


    他是臨時出來的,手裏可沒鑰匙,壓根就進不去。


    他轉念一想也就明白了。


    也許是自己給了秦淮茹十塊錢,引起了自己老婆子的不滿,這才發飆的。


    一場風波散去,韓衛民心滿意足的推著車迴到了後院。


    此時,於紅芳、於紅豔兩姐妹正瞪大眼睛站在門口。


    剛才中院的大混戰可是把兩姐妹給嚇壞了。


    如今看到韓衛民迴到後院,她們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表哥,前麵發生什麽事情了呀?”


    “我剛聽見你跟他們吵架。”


    於紅芳不安的問道。


    韓衛民笑道:“哦,沒什麽。”


    “賈家要咬人,我隻不過讓他們去咬別人了而已。”


    兩姐妹似懂非懂。


    韓衛民停好自行車,接著將手中的驢肉火燒給抬了抬。


    “你們兩個餓了吧?”


    “表哥給你們買了驢肉火燒。”


    於紅芳、於紅豔頓時眼前一亮,臉上洋溢起了笑容。


    “謝謝表哥。”


    “謝謝表哥。”


    兩個小妮子激動的從韓衛民手中接過了驢肉火燒。


    韓衛民撫了撫兩人柔順的頭發,跟著她們一起進了家門。


    兩人正吃的帶勁。


    這時。


    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韓衛民起身開門。


    隻見何雨水梨花帶雨的出現在韓家門口。


    韓衛民詫異問道:“雨水,出了什麽事了?”


    何雨水哽咽道:“衛民哥。”


    “我沒生活費了,我哥說他沒錢。”


    韓衛民皺眉。


    剛才傻柱不是還要為秦寡婦家出醫藥費嗎?


    怎麽到了自己妹妹這裏,就沒錢了?


    “雨水,進來說話。”


    何雨水點了點頭,跟在韓衛民身後進了家門。


    進了韓家後,何雨水看到於紅芳、於紅豔正在大口的吃著驢肉火燒,頓時滿口生津,狠狠的吞了吞口水。


    她迴到家也沒吃飯呢。


    家裏沒給她留飯,她也沒好意思跟何雨柱說。


    所以隻能自己餓著。


    她本想著等自己哥哥問她,到時候她再說沒吃飯,然後哥哥給她做飯或者買點吃的。


    然而,直到剛才院子裏發生罵戰,她哥都沒問她一句。


    這讓何雨水很是傷心。


    韓衛民看出何雨水的饑餓,他起身在自己的帆布包裏一陣摸索,頓時又一個驢肉火燒出現。


    韓衛民拿出驢肉火燒遞給了何雨水。


    “雨水,餓了吧。”


    “先吃了驢肉火燒吧。”


    這驢肉火燒自然是韓衛民從功德商城裏兌的,而後他佯裝在帆布背包裏翻找,將它給拿了出來。


    何雨水看到驢肉火燒,頓時就瞪大了眼睛。


    她沒想到自己也能吃到驢肉火燒。


    摸一摸這火燒,竟然還是熱的。


    何雨水激動的眼淚都湧了出來。


    這才是哥哥該做的事情啊。


    現在竟然在別人哥哥這裏兌現了。


    “謝謝衛民哥。”


    韓衛民逝去何雨水的淚珠,笑道:“這本來就是給你買的。”


    “我買了三個,兩個拿在手上,一個放在包裏。”


    “想著等你過來了再給你。”


    “你竟真的來了。”


    何雨水一邊小口吃著驢肉火燒,一邊垂淚笑了。


    於紅芳、於紅豔也跟著笑了。


    韓衛民起身,給三個女孩各自倒了一杯水,還往水裏加了一勺白糖。


    很多時候,她們想不起喝水。


    但如果是加了糖的水,她們喝起來倒是很積極。


    三個女孩彼此笑著,愉快的吃完了驢肉火燒。


    接著她們端著搪瓷水缸,咕咚咕咚的灌起了糖水。


    何雨水喝到糖水,頓時就精神一振。


    她隻今天晚上過了一次這種日子就覺得幸福的不得了,她不敢想象,於紅豔、於紅芳兩姐妹整天都過這種日子,該幸福到什麽地步啊。


    何雨水甚至想直接當韓衛民的妹妹算了。


    她對傻柱實在是失望透頂了。


    自己這個哥哥,竟然厚顏無恥的要給賈東旭拉圈套。


    還要把自己的工資上交秦淮茹。


    那以後這些工資可不就是賈家那三個狼崽子的了嗎?


    自己吃什麽喝什麽呀?


    飯後。


    韓衛民詢問道:“雨水,給你十塊錢,作為這個月的生活費。”


    “花完了再找我要。”


    何雨水趕忙擺手。


    “不不不,衛民哥,這太多了。”


    “你給我三塊錢就夠了。”


    “我以後上了班,一定還給你。”


    韓衛民將十塊錢塞進她手裏,笑道:“說什麽傻話呢。”


    “我圖你還我十塊錢嗎?”


    “拿著吧。”


    何雨水感動再度哭了。


    她一下撲進了韓衛民懷裏。


    “衛民哥,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嗚嗚嗚~”


    韓衛民則輕撫著她的後背,安慰著她。


    過了足足十分鍾,何雨水才收斂住了情緒。


    在四合院裏,何雨水有自己的房間的。


    因此即使不迴傻柱家,也不影響睡覺。


    夜深了,何雨水捏著韓衛民給的十塊錢,默默的迴了自己房子。


    她發誓,將來一定要報答了衛民哥以後,才結婚生孩子。


    她也知道,女人一旦結婚生孩子了,那就身不由己了。


    想報答衛民哥,有男人,婆家管著。


    哪怕送一點東西出去,都會被婆家說三道四的。


    所以,先報恩,再成家,成了何雨水的遠期目標。


    ......


    翌日。


    韓衛民起床後,發現於紅芳已經將飯菜做的差不多了。


    韓衛民不由感歎自己這個妹妹聽話懂事。


    他洗漱完畢後,又在院子裏打了一套拳,提振精神。


    這才迴了屋子開始吃飯。


    飯後,於紅芳、於紅豔兩姐妹照例去上學。


    韓衛民則跨上自行車,一溜煙朝著陳雪茹家去了。


    這幾天他請假了,醫院的事情隻能先放一放,先處理完陳雪茹和徐慧真去港島的事情再說。


    到了陳雪茹家裏,兩女都慵懶的還沒起床。


    等韓衛民喝了一壺茶後,兩人才穿著睡衣走了出來。


    陳雪茹道:“衛民,今晚上就是我們上火車的日子了。”


    “這是我們在四九城的最後一天了。”


    韓衛民笑道:“今天我就好好陪陪你們。”


    “你們想吃什麽、想玩什麽就跟我說。”


    徐慧真抿嘴笑了:“我們在四九城,住了十幾二十年了。”


    “該玩的該吃的,我們都吃過了、玩過了。”


    “今個,你就在這屋裏好好陪陪我們吧。”


    韓衛民苦笑一聲,感覺自己攤上大事了。


    ......


    忙活了一天,饒是韓衛民都有點腰酸背痛了。


    臨行之前,韓衛民專程迴了趟四合院,他給了於紅芳二十塊錢,當做他離開這幾天,兩姐妹的生活費。


    跟兩姐妹交代一番後,韓衛民徑直離開了。


    當夜。


    韓衛民和陳雪茹、徐慧真就出現在了通往朱江的火車上。


    這個時期的火車速度相當之慢。


    從四九城到朱江,足足要四天三夜。


    幾人在火車上飽受顛簸之苦。


    還好三人作伴,彼此之間有說有笑,旅途還算愉快。


    到了朱江邊上,隻見有很多士兵在巡邏,壓根就過不去。


    韓衛民趁著夜晚,將兩女扛在肩上,而後一路朝著對岸遊了過去。


    如果是一般人,壓根就無法完成這樣的壯舉。


    但韓衛民身為武道宗師,體力自然不是常人能比的。


    經過兩個小時與海浪的拚搏,三人終於是到了港島。


    雖然三人身上濕漉漉的,但心情卻格外舒暢。


    這時。


    有強光手電朝這邊掃射過來。


    韓衛民帶著兩女急忙躲藏。


    不多時。


    兩個皇家警察過來查偷渡。


    但搜尋一番沒見到人影後,就悻悻的離開了。


    等兩人走了。


    韓衛民則帶著兩女朝著港島市區走去。


    進入市區後,大部分店鋪都是關著門。


    隻有一家拉麵館竟然還在開張。


    韓衛民帶兩女進去,點了三碗拉麵。


    陳雪茹、徐慧真兩人此時都饑餓到了極致,她們不顧形象,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韓衛民也大快朵頤,吃的酣暢淋漓。


    在水裏遊了兩個多小時,而且還扛著兩個女人,體力消耗可想而知。


    飯後。


    韓衛民從口袋裏摸出兩塊銀元,直接放在了桌上。


    “老人家,這銀元也是收的吧?”


    “我們是內陸來的,身上沒有港幣。”


    老人憨厚的一笑。


    “不打緊不打緊!”


    “什麽錢我都收。”


    他笑的有些怪異,韓衛民不由皺眉。


    接著,他突然感受到一股眩暈。


    再扭頭看向陳雪茹和徐慧真,則是已經暈的趴在了桌子上,一動不動的宛若已經昏死過去。


    韓衛民知道這麵裏應該是被人這老頭做了手腳。


    他再看向老頭,隻見老頭已經換了一副嘴臉。


    笑容變得無比囂張,且帶著幾分邪氣。


    “小夥子,一個人帶這麽漂亮兩個娘們過來,這不是誘惑我老頭對你動手嘛。”


    一邊說著,他一邊朝著韓衛民等靠近。


    一雙大手似乎想要去撫摸陳雪茹。


    陳雪茹如今可是韓衛民的女人,他如何能允許旁人碰觸。


    隻見他拿出一根銀針直接甩了出去。


    這銀針瞬間就洞穿了老頭的手掌,在手掌心中留下一個血洞。


    韓衛民甩出的銀針可不是針灸用的銀針,而是放血用的粗大銀針。


    老頭手中飆血,疼的驚叫起來。


    “嗚啊~”


    韓衛民又抽出一根銀針,刺入自己的一個穴位之中。


    頓時他頭腦恢複清明,再沒有一絲一毫的眩暈。


    他憤然起身,一腳將這老頭給踹的飛了出去。


    老頭撞翻了兩張桌子,接著就翻滾到了地上,整個人宛若快散架了一般。


    然而。


    就在這時。


    一夥拿著斧頭的暴徒衝了進來。


    對著韓衛民厲聲大喝起來:“好小子,竟然沒暈。”


    “那就別怪我們把你砍成肉醬了。”


    韓衛民雙眉一縮,眼眸中投射出兇光。


    沒想到港島這麽危險。


    幸好自己陪同陳雪茹、徐慧真一同前來了。


    要不然,她們指不定會遭遇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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