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阜貴在後麵哎哎哎的叫著,韓衛民隻是不理,一個勁的往院子裏走。


    到了中院。


    秦淮茹依舊是在洗衣服。


    她似乎有洗不完的衣服。


    秦淮茹看到韓衛民進來,她抬手用手腕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子,笑著對韓衛民道:“衛民,你迴來啦?”


    韓衛民扭頭看向秦淮茹:“秦淮茹,你欠我的錢啥時候還啊。”


    秦淮茹聞言,笑容僵在了臉上。


    “啊....我家最近緊張,你在等等吧。”


    “我肯定給你的。”


    這時。


    賈張氏走了出來,她皮笑肉不笑的對韓衛民說道:“呦,韓衛民,你都是院裏三大爺了,就這點覺悟啊?”


    “我們家什麽情況您不知道啊?”


    “一大家子就指望一個臨時工的工資呢。”


    “你們家那麽闊,都不援助援助我們家?”


    “這說的過去嗎?”


    對門的傻柱聞言也走了出來。


    “就是,我看你這三大爺就不合格。”


    “應該發動全院,一起援助賈家。”


    “您還擱著收五毛錢呢,丟不丟人啊?”


    傻柱已經知道賈張氏要讓他給賈東旭拉圈套,跟秦淮茹搭夥過日子,但要全力資助賈家,甚至工資都要上交。


    傻柱雖然覺得工資上交有點過分了。


    但麵對秦姐的盛世美顏,傻柱再一次蝌蚪上腦,咬了咬牙就答應了下來。


    雖然事情還沒徹底落實呢,但傻柱已經堅定了站在了賈家一邊。


    韓衛民也知道傻柱要拉幫套的事情,所以現在傻柱的表現他並不意外。


    這時。


    賈東旭轉動輪椅,也從屋裏出來了。


    他一雙惡狠狠地眼睛盯著韓衛民。


    “韓衛民,就你還三大爺呢,我呸!”


    “旁人怕你,我賈東旭不怕你。”


    “想要錢,沒有!”


    賈東旭仗著自己是個瘸子,顯得十分蠻橫。


    麵對三禽的集體圍攻,韓衛民不疾不徐,甚至臉上還掛上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他看向賈東旭,幽幽說道:“賈東旭啊賈東旭,你讓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呢。”


    “你知不知道你這個老娘,就是賈張氏,已經讓傻柱,就是這個愣頭青,給你拉幫套了。”


    “以後你媳婦每天晚上就得去伺候他了。”


    “我要是你呀,早就氣的吃不下飯了。”


    “沒想到你還在這裏叫囂。”


    賈東旭其實從街坊的話語中早就聽到一些風聲。


    他每天都會把輪椅推到門口,看一看來往的人群,也能解一解悶。


    隻不過,他把這些話當成是閑言碎語而已。


    畢竟,傻柱這個老色批每天像狗皮膏藥一樣纏著秦淮茹,難免有些風言風語的。


    但他也知道,秦淮茹心氣很高,而且頗有心機。


    她也知道,一旦傻柱得了手,那自己可就吊不住他了。


    傻柱援助賈家就沒那麽積極了。


    所以一直不讓傻柱得手,甚至連手都沒讓摸過一下。


    但如今,韓衛民卻當著眾人的麵給捅了出來。


    這讓賈東旭麵色頓時就陰沉了下來。


    此時的傻柱、賈張氏、秦淮茹,心跳都加快了許多,神情更是緊張無比。


    傻柱第一個反駁道:“韓衛民,你瞎說什麽呢?”


    “別在這胡說八道的。”


    賈張氏也連忙否認:“韓衛民,你別胡說,小心我撕爛你的嘴。”


    秦淮茹也趕忙看向賈東旭,解釋道:“東旭,你別聽他胡說,壓根就沒有這事。”


    韓衛民笑道:“嗬嗬,你們現在知道怕啦?”


    “賈張氏,我問你,昨晚上你是不是收了傻柱五斤棒子麵。”


    “你跟傻柱約好的,讓他跟秦淮茹苟合,然後工資上交你們家。”


    “苟合的時間就是今晚上。”


    “為了這事,秦淮茹把環都上了。”


    聽到韓衛民說的這麽具體,賈張氏大吃一驚。


    “啊....你..你你怎麽知道的?”


    賈張氏下意識反問道。


    然而。


    她沒有注意到,此時的賈東旭已經雙目血紅,一臉鐵青,簡直像一頭即將吃人的怪物。


    賈東旭一雙紅眼,望向賈張氏,一字一頓道:“媽,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賈張氏被嚇了一跳,甚至連謊話都不敢說了。


    她佯裝哭泣道:“東旭,媽也是實在沒辦法呀。”


    “你不要怪媽。”


    “你現在弄成這樣,守著秦淮茹也沒用啊。”


    不得不說,這暴擊還得是賈張氏。


    隻見賈東旭聽了賈張氏的話語,頓時氣的麵部肌肉都抖動了起來,一雙手更是顫抖不已。


    他一雙眼睛瞪的宛若銅鈴那麽大。


    這時。


    棒梗從屋裏出來,不知道從哪翻出一張醫院的診斷單。


    “奶奶,爸,我媽這是的了啥病啊?”


    “咋還要上環。”


    “這上環是啥病啊?”


    秦淮茹聽到棒梗這傻小子竟然問出這種問題,羞愧的恨不能原地火化了。


    饒是賈張氏都是老臉一片通紅。


    賈東旭則是一把奪過診斷單,他望著上麵的字跡,手掌不停的抖動。


    最終。


    一口老血從嘴裏噴出。


    直接將這張診斷單給噴成了滿紙梅花。


    此時。


    賈張氏、秦淮茹徹底慌了。


    “東旭、東旭!”


    “東旭!”


    兩人衝到賈東旭近前。


    此時的賈東旭正在氣頭上,。


    他胳膊一揮將秦淮茹霍到一邊。


    秦淮茹站立不穩,直接撲倒在地上。


    另一邊,賈張氏也被霍的向後連續退了三五步,最終撞在了身後的一棵樹上。


    賈東旭口中咆哮著:“滾開,滾開,都給我滾開!”


    傻柱見秦姐都被推倒了,頓時就有些生氣,他耐著性子跟賈東旭解釋道:“賈東旭,你現在失去了工作能力,我幫你拉幫套,那是你占便宜啊。”


    “而且我跟秦姐是真心相愛的。”


    “你這麽耗著秦姐也不個事。”


    “這是讓秦姐守活寡啊。”


    賈東旭聽到這話,氣的又嘔出三大口黑血。


    棒梗此時清醒過來,看到傻柱把自己老爹氣的都吐血了,他氣憤的跑到了傻柱跟前,對著傻柱的中央,一腳就踢了下去。


    憤怒加持之下,棒梗這一腳力道極大。


    加之攻擊的是傻柱最為脆弱的部分。


    頓時傻柱就捂著襠哀嚎了起來。


    “嗷嗚~”


    此時,前院後院的街坊鄰居都圍攏了過來。


    眾人看到賈東旭吐血,誰還去管傻柱啊。


    賈張氏、秦淮茹也一個勁的往賈東旭身邊撲。


    一大媽喊道:“快,快送醫院。”


    “晚了人就沒啦!”


    聽到這話,賈張氏、秦淮茹緊張的手忙腳亂。


    幸好吳春生跑出了院子,高聲喊道:“我去叫個三輪車來!”


    此時,劉海中、易中海、閆阜貴也是聞訊趕來。


    劉海中剛一到中院,就急切問道:“怎麽迴事?”


    “到底怎麽迴事?”


    棒梗一邊哭著抹眼淚,一邊指著傻柱道:“他把我爸氣吐血啦!”


    劉海中看向傻柱,伸著脖子問道:“傻柱,是不是這麽迴事?”


    傻柱被棒梗這一腳,踢的差點成太監了,此時滿臉的絳紫色,壓根就疼的說不出話來。


    不等傻柱迴答,劉海中指著傻柱,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架勢。


    “傻柱啊傻柱,你讓我說你什麽好啊。”


    “賈東旭他是個殘廢,你跟他較什麽勁呐。”


    賈東旭本身情緒平複了一些,聽到劉海中的話,又啊嗚一口,噴出些許汙血。


    韓衛民見狀,眉梢一抽,心道,這幫禽獸不知道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哪疼往哪踢啊。


    這時,聾老太太也拄著拐杖快步到了中院。


    她看到自己大孫子彎著腰,宛若一個大蝦,臉上憋的通紅,頓時就氣炸了。


    “韓衛民,誰讓你打我大孫子的?”


    聾老太太先入為主的就認為是韓衛民幹的。


    韓衛民皺眉,心頭火起。


    “聾老太太,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打他了?”


    “你沒看就瞎說,就是誹謗、造謠,你知道嗎?”


    聾老太太梗著脖子道:“我就誹謗,我就造謠,你能把我怎麽樣?”


    韓衛民對著棒梗道:“棒梗,給你五個大白兔奶糖,你幫我跟老太太解釋解釋。”


    棒梗一聽有大白兔,頓時連自己老爹吐血這事都甩到了腦後。


    棒梗衝著聾老太太喊道:“老聾子,你大孫子是我打的。”


    “略略略~”


    說完,他衝著聾老太太吐了吐舌頭,做了一個鬼臉。


    這話可把聾老太太氣了半死。


    韓衛民則抱著雙臂,站在一邊作壁上觀。


    聾老太太不是倚老賣老,仗著自己年紀大就可以橫行無忌嗎?


    那自己就讓小孩出動,以未成年對付老貨,來一波魔法對轟!


    果然,這效果真是出奇的好。


    僅僅五個大白兔就把聾老太太氣了個半死。


    聾老太太拄著拐杖,蹣跚的走到棒梗近前。


    “你打我孫子,我打死你。”


    說著,她舉起拐杖衝著棒梗就打了過去。


    棒梗本來不怕的,但沒想到聾老太太會打自己,轉身要跑的時候卻沒跑及時。


    導致聾老太太的拐杖直接就砸在了棒梗的後背上。


    “哎呀~”


    棒梗痛唿一聲撲倒在了地上。


    當即,棒梗就放聲大哭起來。


    棒梗大哭自然是哭給賈張氏、秦淮茹聽的。


    賈張氏一聽到棒梗哭了,連賈東旭都扔下了。


    畢竟,這大孫子可是賈家的希望啊。


    當賈張氏看到聾老太太竟然打了棒梗,三角眼中頓時就迸發出寒芒。


    “老東西,你敢打我大孫子。”


    “看我不撓死你!”


    賈張氏扭動肥碩的身子,竟然十分迅捷的就到了聾老太太身前,一雙尖銳的爪子直接就朝著聾老太太麵門去了。


    “撕拉撕拉~”


    賈張氏幾爪下去,聾老太太臉上多出幾道血痕。


    而賈張氏指甲縫裏則塞滿了肉絲。


    可見她這幾爪子那是完全沒留手。


    聾老太太疼的哀嚎起來,她趕忙用手去格擋,但如何能是肥碩的賈張氏的對手。


    賈張氏一頓亂抓亂撓之後,這才被易中海給拉開了。


    一身糞味的易中海怒道:“張氏,你這是幹什麽?”


    “你連老太太都打!”


    賈張氏瞪著三角眼,蠻狠道:“誰敢打我大孫子我就撓誰!“


    “易中海,你給我放開。”


    “信不信我連你一起撓。”


    易中海氣憤道:“張氏,你不要鬧啦!”


    接著,他放開賈張氏連忙去看聾老太太。


    隻見聾老太太坐在地上嚎哭。


    “禽獸啊!”


    “都是禽獸啊!”


    “連我這老太太都打!”


    “賈家不是人啊!”


    傻柱好不容易緩過勁來,他可是目睹了棒梗氣聾老太太,賈張氏撓聾老太太的全過程。


    此時的他正在氣頭上,他衝到棒梗身邊,對著棒梗的臉頰就是一巴掌。


    這一巴掌力道不小,打的棒梗的臉頰上印出五個手指印。


    棒梗當下就放聲大哭起來。


    “奶奶,他打我,他打我!”


    麵對全力出手的傻柱,棒梗自然是不敢還手。


    然而。


    看到傻柱竟然敢打棒梗,不但賈張氏氣炸了,甚至連秦淮茹都氣的不輕。


    她快步到了傻柱跟前,對著傻柱的臉頰就是狠狠一巴掌扇了過去。


    傻柱被打懵了。


    他愣愣的看著秦淮茹,秦淮茹也梗著脖子,四十五角望著傻柱,兩人目光銳利的對峙起來。


    傻柱無論如何是不能對秦姐出手的。


    然而。


    就在他愣神的間隙。


    一雙肥厚的爪子直接就衝著他的老臉來了。


    撕拉撕啦~


    這聲音聽到韓衛民脊背身上都起了雞皮疙瘩。


    他估摸著賈張氏指甲縫裏的肉絲都能炒一盤了。


    傻柱當即被撓的滿臉血痕,他捂著火辣辣的臉蹲在地上嗷嚎。


    “哎呀~”


    “握草~”


    “張氏,我.......”


    即使臉上疼痛難忍,傻柱依然是沒勇氣跟賈家徹底決裂。


    終究是沒有罵出來。


    此時,整個中院一院子的哭聲、一院子的哀嚎聲。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四合院裏辦喪事呢。


    原本平靜的四合院,被韓衛民幾句話都攪擾的雞飛狗跳。


    身為始作俑者的韓衛民隱藏在人群中,堅持著他一貫的作風。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這時,吳春生跑了進來。


    “三輪車到門口了,趕緊把人弄車上去吧。”


    接著,院裏一幫男人一起將賈東旭給抬了出去,放在了三輪車上。


    三輪車要走之際,秦淮茹四處尋找賈張氏,說道:“媽,你也跟著去吧。”


    賈張氏道:“你去就行了。”


    “我還得在家照顧孩子呢。”


    秦淮茹心裏焦急,心說,錢都在你那呢,我去醫院要交費咋辦啊?


    不過,當著院裏這麽多人,她沒好意思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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