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王璞就不懂主人為何要搶親,娶醜女人做王後,不怕為天下人恥笑。陸文曦向來心思難琢不在乎世俗眼光,想來那時沒有搶親她和歐陽修應該是令人羨慕的一對。


    王璞搶聲過來解釋,“王後迴無畏崖久住。”


    司溟頓時鬆口氣。


    陸文曦想如此也算對得上。


    立即提出第二個疑問,“你們其中一個為什麽沒跟住王後?”陸文曦目光在他們兩人中間審視。


    無形壓力籠罩他們抬不起頭,相對而言主人發現寧隨遇不見沒有震怒,已夠溫和了。


    王璞解圍,“不喜我們跟著,再說無畏崖也安全。”


    陸文曦深眸暗藏湧動望著下方忠心耿耿的左右護法,“是嗎?”輕輕反問在雄偉大殿格外響亮。


    無疑他們兩人頭頂懸把隨時會掉的刀,陸文曦逼他們承認,迴頭好算賬,找到寧隨遇則罷,無畏崖沒有至於如何……


    陸文曦從來不是好糊弄。


    不等迴答,他們二人隻覺得麵前拂過陣涼風,心一橫齊齊道:“是。”抬頭時陸文曦無影無蹤,警鈴大振這也太急了。


    司溟難得出現焦灼神情望著王璞,無聲說如何好。


    “你先去清泉鎮送信,通知她迴來,最好帶她一塊迴。”如此寧隨遇豈不慘,王璞此刻管不了太多,好端端王後不當非玩什麽心跳,能帶她迴來最好,下下策沉聲命令直視住司溟眼睛,“帶不迴來王後,你在外麵躲陣子,萬不可迴。”


    司溟側過臉,不會聽王璞的話,罪總得有個人頂,既然他的錯由他來承擔。


    “記得幫我藏好玉嬈。”


    王璞簡直哭笑不得,都什麽時候還惦記那個沒胸沒屁股的小丫頭,“好好我知道了,你趕快去。”


    司溟倉促出結界。


    陸文曦不用帶寧隨遇次日晌午到無畏崖,直接去找寧宗主要人。


    寧致遠看見陸文曦形色匆忙十分新奇,左右張望沒有寧隨遇,想來在後麵。


    “遇兒哪?我想看她,就一眼看一眼就行。”通過王璞的說法,按她的性子應該鬧脾氣了。


    陸文曦從來沒讓寧隨遇離開他視線過,更別說出關不見人,時隔一天,他心慌,俞接近證明俞殘酷。


    寧致遠糊塗反倒找他要人,“沒有,她沒迴來過。”


    陸文曦瞬間醍醐灌頂,搖搖晃晃站不住,扶住額頭,比左右護法欺騙他更不能接受寧隨遇原地消失,他們兩個能耐了聯合起來騙他,到底給他倆灌什麽迷魂湯?


    他雙眸赤紅,拳頭緊握,一副盛怒的樣子。寧致遠暗忖不好,嚴峻追問,“怎麽迴事?”


    陸文曦少見迷茫,“我不知道。”旋即如實告知,說不定寧致遠能幫他點什麽。


    “哥,你最後一次見她是什麽時候?比如有沒有異常?”陸文曦和寧隨遇一樣稱唿兄長,這樣來顯得比較親。


    寧致遠同樣心頭大震,仔細迴想了下,誠實,“沒有,那是五年前。”門內事務繁雜,記憶早模糊了。


    五年前時間太近了,陸文曦喃喃自語,不得不去懷疑寧隨遇籌謀已久,什麽柔情蜜意、肯朝他笑、順從,統統都是用來麻痹他假象,陸文曦心口痛的快窒息,麵色如土。


    諷刺的想:好算計、好算計,枕邊人竟聯合特別信任的屬下欺騙他,而他竟第二次被這個女人耍得團團轉。


    什麽幸福、快樂全是假的。


    這會變幻莫測的表情,寧致遠知道陸文曦被氣得不起,鐵定自個偷偷跑了,“我會加派人手幫你找。”


    “謝謝,哥。”陸文曦倦怠一笑。


    寧致遠沉吟片刻,繼而道:“你有沒有想過她為什麽逃跑,其實那次她身受重傷從鬼門關走一圈,性情大變,敦厚寬和多了,我是明白遇兒,若非嚴重她也不想平白無故破壞兩家修好。”


    寧隨遇總跑他麵前說不是他妹妹之類話,寧致遠斷然接受不了,全當她撞壞腦子,況且她胎記醜得無可複製,哪尋第二個來。


    移魂罕見軼聞他並非沒猜測,神凰體質純淨得狠,不是什麽孤魂野鬼便能擠進來,融合也要莫大機緣。


    寧致遠說得真摯,沒有怪他的意思,後者心虛。


    相較之前陸文曦改好許多,虛心接受批評。


    陸文曦推測玉嬈該在這,照寧隨遇防他那勁心中冷笑,“玉嬈那?她應當知道點什麽?”


    寧致遠聳聳肩,“這小丫頭五年前跟車隊迴去了。”


    出乎陸文曦意料,中間定產生什麽變故,迴去時便明了,抬步要走。


    寧致遠攔住他,“剛來又要走,先喝口茶歇歇腳吧,不急這一時,我派人尋著會通知你的。”


    陸文曦,“不用了。


    好歹成過家的人,還如此不知輕重,


    寧致遠暗怪自己妹妹,什麽事不能迴來解決非要跑,目送陸文曦背影消失。


    迴時陸文曦歸心似箭。


    司溟和陸文曦幾乎前後折返,陸文曦命令傳左護法前來。


    陸文曦由上而下掃視跪地上司溟,衣衫邊緣沾染結界外沙塵,鬢角邊緣細小汗粒,斷然清楚在他走後偷偷跑出去了,該怪他太過相信否則這會該找到寧隨遇。


    想此他眸底陰暗加重幾分,拇指摩挲座椅把手頂端鑲嵌魅藍寶石,纖維結晶體,“她在哪?”不怒自威。


    “屬下無能,辦事不利人跟丟了。”司溟惶恐解釋,決定隱瞞,最多堅持一個月寧隨遇就能迴來。


    陸文曦冷笑,“丟了?怎麽不把自己弄丟。”堂堂左護法掌控王城軍隊,看不住個修為盡失寧隨遇。


    “我再問你一遍,她在哪?”陸文曦加重後麵的三個字。


    “丟了。”司溟金口難開。


    司溟這個邪性子,他說不就是不,別想撬開他嘴,陸文曦仰頭靠椅後闔眼,近幾天殫思極慮整個人憔悴不少,腦袋亂糟糟想東西,想什麽太瑣碎說不上來,前任魔尊死後他成為人人膜拜的新王,除了耳邊高唿千秋萬代沒有別的,昏暗天空低沉,蒼鷹展開堪稱雄偉羽翼盤旋天際。


    過段時間他自動釋懷,具體因何啟發忘了。這個坎陸文曦感覺過不了,憑什麽?寧隨遇是他附屬品,他的,任何人不能奪走,是他的,內心瘋狂咆哮。


    誰也不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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