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壁清野,李承宗對於手下毫無對策的表現很不高興。一連幾天開大會,但有些事逼是沒有用的,內閣作為皇帝的禦用心腹第一批遭殃的就是他們。你還別想躲著,別說什麽病了,身體不適的話,哪怕是真病了被人抬著都得來。其次一批是朝堂老人,不是每每自詡吃的鹽比別人吃的飯還多嗎?真到了關鍵時候了,怯場哪行啊!


    天算是剛剛大亮了,漸漸變冷的天一點麵子都不給,風總能順著脖領鑽進去。一個個都特別的精神,沒法子,實在凍的慌,你想打個瞌睡都耐不住。


    “慘了,在拖下去大雪一來,這仗算是打完了。”馬周一夜沒合眼,別看軍事非他所長,可這些年也惡補了不少。若要是論及說,不成問題,紙上談兵的高手。


    “拖得下去還好,怕的是雪還沒來,咱們幾個先被拖下去問斬了。李靖領兵,你說與咱們有什麽關係,陛下為何死抓著咱幾個不放。”許敬宗憂心自己的小命,同時也對李承宗頗有抱怨。他說的一定道理上立的住腳,領軍在外的又不是自己。


    裴寂坐在一旁,見著二人嘮叨也不打擾。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這事明擺著會不了了之,何必費心力想那麽多。突厥人一心避而不戰,讓出百十裏荒無人煙的土地,李靖縱有通天之能,找不到對手也是白搭。陛下也是急昏了頭了,以為一幫文臣能想出什麽好辦法來,純粹是試試運氣而已,能有最好,不能有他也隻能認下了。


    魏征一進屋裏,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要反身關門。


    “還有人呢!”房玄齡來不及說,門已經關上了。


    “魏大人今日似是心緒不寧啊,怎麽如此毛躁。”杜如晦說道。


    “見他雙目通紅,想必是昨夜一宿沒睡。魏大人就是太較真了,一心想當個百官表率,怕是如此下去,他身子先垮了。”房玄齡說實話特別憂心魏征的身體,這魏征不能倒下的,他倒下了以後有什麽難為之事,誰去與陛下交代,哪個敢向他一樣直言不諱。


    倆人踏進門內,魏征卻已入定一般,兩眼猩紅無神,呆呆的看著地上。


    “魏大人,你精神如此不佳,是否與陛下告個假,先行迴去休養?”房玄齡走到魏征麵前說道。


    魏征仰頭看了看他,看著是想說什麽來著。忽然整個人一頭栽倒到地上,卻是驚嚇了旁人。


    “趕緊找禦醫,喊禦醫來。”蕭禹對這個有經驗,眾人還沒緩過神來,他已經指揮著人去找禦醫了。


    李承宗一見屋內亂七八糟,一群人不知圍著什麽,眉頭就是一皺。心想自己這天天都愁壞了,一天本來吃兩碗飯的都改吃一碗飯了,這幫人居然還敢在宮裏嬉鬧,什麽東西。


    “都幹什麽呢?”李承宗邁進去大吼了一聲。


    “參見陛下”眾人忙迴身看向李承宗,抱著馬周的魏征這一站起來,讓魏征結結實實的又躺了下去。這一下明顯聽到有些撞地的響聲,魏征眼雖是閉著,可這嘴角卻有輕微的變化。


    “陛下,魏征大人昏過去了。”馬周忙道,剛才太著急明顯是自己失誤了,這要是摔壞了魏征可怎麽辦。


    李承宗走過去瞅了瞅,他也不懂這個呀!


    “喊禦醫過來。”


    “老臣已經讓人去喊了。”蕭禹道。


    幾個小太監把魏征架了出去,遠遠望著魏征的身影,一些人不免再想,那要是自己多好啊!接下來的一頓臭罵一定能躲過去,也再也不用擔心被陛下點名迴答問題了,唉!


    李承宗道:“都說說吧,又是一天過去了,你們有沒有想出什麽好主意。應對突厥人一心避而不戰,是考驗你們的時候到了。”


    說到考驗,柴紹與李孝恭倆人都不自覺的眼皮子抖動。陛下的開場白和前日一模一樣,這是巧合還是又要找自己開問了。


    一如既往的安靜,鴉雀無聲。大家不是不說,而是真的沒話說。


    “柴紹,你身為皇親做個表率吧!”李承宗沉聲說道。


    柴紹晃晃悠悠站起來,腿肚子都打轉了。


    “陛下,突厥人避而不戰,臣前日已是說過,除非有一個能讓他們不得不出戰的理由,否則毫無辦法。”柴紹不是沒想,反而就因為認真想過才知道這事很難。舍得舍得,突厥人如今就是在舍。


    李靖要麽一直追下去,讓他們退無可退自然可以打。但孤軍深入卻是兵家大忌,孤軍不在於人數多寡,越多人就越危險。漫長的後勤補給線要是有個什麽閃失,那就扯著蛋了。好比兩個被繩子拴在腰上固定在兩邊牆上的人,一邊是武功蓋世有信心三兩招幹趴下對麵,一邊明知道自己打不過所以不斷後退,縮到牆邊。武功蓋世的人怎麽辦?繩子不夠長,如果衝過去把繩子扯斷了,那你也就輸了。不衝過去這麽幹耗著也不是一種辦法,時間一到這迴合打完了,難道還要來個下迴分解不成。


    大唐若想堅壁清野太難,老百姓拖家帶口走的太慢,而且有些人固執的很舍不得房子和地,還大罵朝廷無能不願走。突厥就簡單多了,遊牧民族向來是逐水草而居,家的概念就是能喂牛羊的地方,而且馬匹不缺,上馬就能走。他們的堅壁清野簡單而徹底,讓你別說打仗了,打架都找不著人。


    李承宗拍案而起,道:“兩天你一點進展都沒有,你倒是給朕個辦法引他們出來決戰啊!”


    柴紹無語,心想我不是沒有辦法,有辦法還用站著被你罵嗎?


    李孝恭心裏撲騰撲騰的,緊緊低著頭連抬起來都不敢。李承宗一見他這副揍性,也懶得在把他叫起來罵一頓了。


    裴寂看了看形勢,出聲解圍道:“陛下不如退一步,冬天可就要到了,大軍不宜出征,還是來年再做打算吧!兵者國之大事,不可不慎啊,操之過急怕會誤了大事。”


    “是呀,裴寂大人所言有理,還是退一步在等等好了。”蕭禹也幫腔勸道。


    李承宗忽然想起了句話,真想哭啊!出師未捷身先死,果然長使英雄淚滿襟。


    “來年一到,突厥若還是這樣,難道還要退到後年嗎?”


    房玄齡道:“若是打也不是不行,隻要能保證後勤不出問題。突厥人就是吃定了這一點,隻要運輸物資距離過長,他們就可以在漫長的運輸路線上進行襲擊,防不勝防。”


    這話不知是不是刺激到了李孝恭,他砰的一下站起來,說道:“陛下,我有一辦法。”


    真是天神下凡,救星來了,李孝恭這一站起來立刻成了全場的焦點人物。


    “快說來聽聽。”李承宗更是喜出望外,六七天了終於是媳婦熬成婆看見希望了。


    李孝恭道:“戰線過長那就讓他變短不就行了。咱們可以建城,讓十萬人不迴來就駐紮在裏麵,然後不斷用安全的距離向前推進,不斷建城不斷壓縮他們的生存範圍,總有一天能讓他們因為無處可退而被逼出戰。”


    笑了笑,李承宗真想拿點什麽砸死他。去你個大爺的,若是這樣下去要多久?兩年還是五年,要多花多少錢,浪費多少人力?


    李孝恭見李承宗不言語,臉色也不對,心知自己的主意被否定了。


    “陛下,王爺這不失為一個主意,總好過一直等下去。”杜如晦說道。


    “還有人讚成?杜如晦你也是算賬的能手,你說說幾個國庫的錢可以讓此事辦成?”李承宗指著杜如晦問道。


    杜如晦道:“城也是可大可小,例如陛下所建的敦煌外城。”


    “不是一迴事,敦煌南北是高山綿延何止千裏,東有玉門關、陽關作為門戶。朕把城牆建造的那麽低矮是不用顧慮被襲擾,也不怕誰打過來。咱們若要在突厥建城,就必須花更多的錢,造更高更厚的城牆,否則突厥一個迴合就攻入城內了,還有什麽作用?”


    “陛下,難道忘了敦煌賣地之事?咱們不僅沒損失一文錢,反而大賺了一筆。”馬周道。


    “最近是不是把你們都罵傻了?敦煌是商業頗為發達的地方,商人多而且個個都是腰纏萬貫的人,況且還額外贈送了大唐戶籍,讓那些胡商不得不買。再看突厥那裏有什麽?別說商人了,人都沒有多少,畜生倒是很多。”


    房玄齡道:“牛羊馬也是很貴重的東西,大唐境內適合大規模放養的地方並不多。中原一直是農耕為主的地方,將土地低價賣給商人,讓他們畜養牛羊馬匹怕是不難。”房玄齡道。


    李孝恭又站起來了,說道:“臣願意出資買塊地,為陛下解憂。”


    當是投資吧,李孝恭就沒趕上敦煌那一批投資熱潮。靠那個發家的人可不少,房玄齡就是裏麵的典型,本來沒多少家底,可是仗著在敦煌最熱鬧的大街上買了幾塊地,蓋了幾個酒館也是大發特發了一迴。另一麵也不想在無休止的耗下去了,既然想出個辦法那就先做著好了,不行再說唄。反正那也得是好幾年之後的事了,過了眼前這一劫才是主要的。


    李承宗看了眼李孝恭,然後對眾人說道:“你們還有別的建議嗎?”


    沒有,大家互相看看都是一臉茫然的樣子,趕緊定下吧!


    “李孝恭負責丈量劃分土地,杜如晦否則聯係買家,明日就動身。讓李靖率領大軍往前推進,保證安全的情況下能多遠就走多遠,通知他做好長期駐紮的準備,最少一年。”李承宗說完整個人都不好了,諸葛亮都沒自己這麽慘。


    “十萬大軍是不是太多了?不如讓李靖將軍帶五萬人好了,也好減輕朝廷的負擔。”蕭禹這話實在是太沒智慧了。裴寂都替他臉紅,這人老了還真是趕不上潮流。


    李承宗道:“留下五萬人有什麽用?難道還就地解散了不成,那些不是府兵,打完仗就趕迴家種地了。”


    裴寂道:“蕭禹大人最近太辛苦了,連日憂心國事茶飯不思,精神不佳犯糊塗了。”


    怎麽說也是一條船上的人,別說他倆是盟友關係。即便不是盟友,裴寂這時候也要打個圓場給蕭禹一個台階下。近來亦有風聲說陛下有意將朝中年老的大臣撤下,一直苦於沒有什麽借口,要是蕭禹這時候被人詬病說是年老多病,腦子不靈光了,可不是小事。


    “多修養吧。”李承宗也不好多說什麽。


    出了門蕭禹還在還在後悔,怎麽就鬼使神差的說了那麽一句廢話,真是丟人了。


    房玄齡四人還是有良心的,不忘出了宮去看望一下魏征。


    哼哼唧唧的魏征躺在床上,等眾人來了哼哼的更是列害了。


    “什麽,解決了。”魏征這兩聲算是石破天驚。


    馬周差點沒站住,險些被嚇腿軟,倒在地上了。


    魏征心真的涼了,下定決心一夜不睡等著第二日昏倒架前,不就是為了躲一躲,實在是風聲太緊了。怎麽自己不在事情就解決了呢?難道一直解決不了是自己的錯嗎?


    房玄齡樂了,他道:“哎呦,魏征大人這病倒是蹊蹺的很啊!一世英名你都不要了,是不是犧牲太大了。”


    魏征忙躺下,虛弱的說道:“禦醫說了我這是操勞過度,不是大事。可能聽聞此事一時太過激動,這不又開始難受了。”


    “放心,我們自不會敗壞了你的聲明。”許敬宗忙說道。別看他這人陰險了點,但是對外對裏應該怎樣,他還是分的清楚的。魏征是內閣的人,本來自己五人就已經飽受朝堂眾人不滿,不管是誰有了岔子那都不會是他一個人事,其餘四個都跑不了。幫魏征也是幫自己,不過以後再皇帝麵前會不會無心打個小報告,那就不是太清楚了。


    馬周瞎擔心一場,一看魏征沒事連忙叫著大家出去慶祝。魏征可悔慘了,不但白摔了一跤,這請客吃飯自己也去不得。不該動歪心思啊,魏征悔不當初。


    魏征目送幾人離開,覺得還是趁著功夫睡個安穩覺好了,沒想到天不遂人願,有人惦記上他了。


    何娘子別看剛生了李旭,手頭的活卻是一點沒落下。長安內外的大事小事,她可是一件都不放過,都得知道還要清清楚楚。


    “魏征欺瞞陛下,一定得讓陛下知道才行。”何娘子說著就要起身。


    曲青青哪敢讓她動啊,說道:“等奴婢去告訴陛下一聲就行,此事就不用勞煩主子了。”


    “不行,我一定要親自去。最近實在是太平的過分了,一點波瀾都沒有,咱們手底下養著這麽多人卻毫無建樹。一定要挑起點事情來,否則陛下遲早會解散了我手底下的人。”何娘子是著了迷了,一定要去,一定要保住自己手裏唯一的牌。


    曲青青勸道:“這並非大事,而且禦醫那裏卻是說魏征今日太過操勞,哪怕是故意裝暈,陛下也不會大動幹戈。告訴陛下一聲就算了,不必那麽較真的。”


    “魏征府裏的人還說了什麽?”何娘子問道。


    “內閣的其餘四人去看過魏征,然後笑嘻嘻的走了。具體談了什麽,他們沒有聽到不得而知。”曲青青道。


    “笑著走的,那他們也一定知道了魏征裝暈這件事。等明日吧,若是他們不奏報陛下,那就不是小事了。”何娘子說完,整個人無力的躺了迴去。


    曲青青真是心疼自己這麽主子,她真的沒了往日的穩健。內閣那五個是什麽人,那都是陛下的心腹,找他們的麻煩不是不行,但如果處理不好被人知道了,可是自己的大麻煩。這五個人加在一起算是半個皇帝了,再說要是被人說德妃無事生非挑撥君臣關係,那不是更加尷尬。


    曲青青為了自家主子能穩穩的待在後宮,也算是盡心盡力了。與其等德妃與陛下起了矛盾,不如先一步去找陛下說明德妃的情況。


    朱八戒見曲青青,問道:“可是德妃娘娘那有什麽事?”


    “不是,是奴婢有事想告知陛下,還請朱總管代為通傳一聲。”


    朱八戒道:“若無十萬緊急的事情,還是明日再來吧!陛下正發脾氣呢,你進去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


    “今日不是解決了關於對突厥作戰的事情,陛下又為何發脾氣?”


    朱八戒不想和曲青青說太多,倒不是曲青青有什麽問題,而是她背後的德妃何娘子甚是讓朱八戒不爽。而且這曲青青又是她的心腹,說太多不安全。


    “這個我也不知,你要是非要見,我就去幫你通傳一聲。”朱八戒話音剛落,就聽見裏麵摔砸東西的聲音了。


    “不了,不了,奴婢還是明日再來吧!”曲青青連忙說道。


    裏麵的李承宗,額頭上都寫著憤怒兩字。


    許敬宗本是和另外三人飲酒作樂,剛興起之時就被人抓入了宮裏,帶到了李承宗麵前。開始還不知道因為什麽,後來才明白是惹了大禍了。


    “你不是說李世民絕不會用結發妻換取那些物資嗎?你不是說這是惡心李世民最好的方式嗎?朕怎麽就信了你,李世民走都走了,朕還找這麽些事做什麽,簡直是畫蛇添足惡心自己。”李承宗指著許敬宗說道。


    許敬宗跪在地上,道:“下臣有罪,下臣實在不知道為何李世民會一反常態,居然能丟下麵子用長孫無垢換那批物資。”


    “你錯了,長孫無垢已經死了,他沒丟麵子。李世民對外說長孫無垢死了,然後將人交給徐世績,徐世績和做賊一樣又把人打發給了王奎帶到長安。然後呢?王奎把人會直接送進宮裏,你讓朕把人放哪去?後宮還是你家。”李承宗越說火氣越大。


    李承宗對長孫無垢起初若有什麽想法那也是很正常的,後來的接觸不過是為了惡心李世民,純粹找點樂子,自娛自樂。沒想到玩到最後,居然把自己玩進去了,一個女人換走那麽多物資裝備,李承宗真是沒做過這麽虧本的生意。


    “陛下,可以放我家呀!下臣一定將她妥善安頓,若是陛下有何需要也可去我府上,一定是神不知鬼不覺。”許敬宗道。


    李承宗本來也就是生氣,不過許敬宗一說這話,他突然有想上前掐死他的衝動。堂堂一個皇帝,難道要淪落到去大臣府裏**嗎?


    “趕緊出城去,沿途攔住王奎,讓她怎麽把人帶迴來的怎麽把人送迴去。那些裝備就當朕出血贈送了。”李承宗不想找這個麻煩,沒有包的住火的紙,長孫無垢真到了長安。別說是皇帝了,你就是玉皇也解釋不清。這無緣無故的麻煩,李承宗不想要,長孫無垢也沒那麽大魅力。


    “下臣馬上就去,立刻就去。”許敬宗忙往後退去。


    “要是被人知道了,朕不騙你,你就給我一死以謝天下。靠”李承宗最後不忘補充一句。


    許敬宗不敢耽擱,迴府後帶上心腹家將就往鬆州方向而去。算算日子,王奎的隊伍最多比送信來的人晚上十幾天,如果他們走的快點沒準過個三五日就能迎麵遇到。


    “大人,咱這是幹嘛去啊?”許敬宗手下的都以為是什麽滅口的勾當,刀槍劍戟都帶在身上了,沒想到是越走越遠,許敬宗也不說去哪,去幹嘛。


    “別問那麽多,趕著走就是了。”許敬宗沒空搭理他們,這個屁股如果擦不好,李承宗看樣子真能把罪責都推到自己身上,那句一死以謝天下不是開玩笑的。


    十幾個家將麵麵相覷,心想這殺的不是一般人啊!真是什麽樣的主,就有什麽樣的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也不是沒有道理。


    留在長安的其餘幾人見許敬宗被帶走,卻遲遲不見他迴來,說是擔心倒是沒有。許敬宗也不是孩子,哪怕他是孩子也不是自己的孩子,有什麽好擔心的。不過,他和魏征一樣有自己的角色,內閣少了他誰去皇帝麵前耍寶賣乖,哪個去和皇帝打小報告說自己受了朝中大臣的氣。


    房玄齡道:“看來許敬宗遇上麻煩了。”


    馬周笑道:“不用理他,這家夥鬼著呢。你還是想辦法將杜大人扛迴家才是。”


    一旁杜如晦不知為何,醉的不省人事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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