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年的時間匆匆而逝,李牧和魏龍完全融入了這個村子裏麵,此時的李牧赤裸的上身,在陽光之下,就如同雕刻的大理石一般,棱角分明充滿了力量。


    古銅色的皮膚,因為汗水的緣故,在陽光下閃出一道又一道的金光。


    “嗬!”


    李牧手持一把樸刀,那一把樸刀不似師傅的砍刀,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刀客一樣,隻是在那把樸刀刀背上麵有幾個孔,有幾個鐵環在上麵,每一刀都如悅耳的鈴聲一般,在那空中響起,演練完一套刀法,就像是奏響一場交響樂一樣。


    “李家哥哥,我給你打了一盆水,你擦一下身上吧。”


    那是一個14歲的少女紮著一個馬尾,皮膚是健康的麥黃色,有著農村人一樣的樸實,手上有些繭子,這也是務農人該有的樣子。


    “謝謝二丫了。”


    李牧接過二丫手裏麵的布,少年懵懵懂懂,少女暗生情愫。


    隻是李牧根本就沒有往那個方向想,這10年來一直重複的單調的生活,並沒有什麽大驚大浪,看著眼前的二丫,隻是單純的看成了自己的妹妹。


    “李家哥哥,那個就是我想……”


    李牧看著在那裏扭扭捏捏的二丫,這麽些奇怪,不知今天的他到底怎麽了,尤其是看見自己的眼神,更是奇怪。


    “徒兒,快快迴來。”


    在院子裏的魏龍正巧出來看見這一幕,哪裏還不知道,這是什麽事情,但是他不允許這件事情發生,自己的徒弟,可不能因為一個女子,便困在這個村莊裏,他是在這裏隱修,但不代表自己的徒弟會一輩子待在這個小村子裏,他會叫自己的徒弟出去看看外麵的世界。


    “好的師傅我這就過去。”


    把地上的那把刀背在背後,看著愣在那裏的二丫,這才抱歉的說道。


    “我師傅喊我,我這就過去一趟。”


    “不用謝,你先去吧,畢竟你師傅更重要。”


    二丫看著離開的李牧,不知為何,自己的心裏空蕩蕩的,有些難受,有些彷徨。


    看著離開的李牧,自己的心意並沒有送出去,剩下的更多是後悔。


    “師傅。”李牧來到他師傅身邊,剛要行禮的時候,突然一個柳樹枝打到自己膝蓋,差點直接跪在那裏,對於自己師傅,李牧跪在那裏也不算是丟人,跪天跪地,父母已逝,師傅就是半個父母。


    “嗯,站起來,我今天好好試一下你的武藝,如果說能力達標的話,今天你就可以入江湖了。”


    聽到自己師傅這句話,李牧站在那裏直接愣了一下,對於李牧來說,江湖是一個令人向往的地方,同時也是一個叫他迷茫的地方。


    這也許並不是他第1次進入江湖,十年前到那一幕,到了現在依然是宛如昨日剛發生的事情。


    甚至死去的麻子臉依然會有時在他的夢中出現。


    “把你的武器拿出來!師傅現在可不會手下留情,小心到時候被我抽的你三天起不了床!可別怪為師。”


    魏龍如果這個時候手下留情的話就不是幫助他,而是在害他,江湖上可沒有那麽多的行善的人,就算是這樣,魏龍也打算把這個小子給放開了,雛鷹如果不離開父母的話,是永遠無法飛翔的。


    而現在這種情況之下,魏龍就是要給他上一次江湖上的課,也要學會最起碼的保命啊。


    “得罪了師傅。”


    李牧手中的一把刀,和自己的師傅完全是兩種不同的路,雖然說都有霸道在其中,但是他的刀更注重在速度這一方麵,而他的師傅,他的刀是在力量上更加注重。


    當然對於一個半步先天的老子來說,尤其是在遭罪方麵,其實都是萬法歸宗,學到了最後,其實是一條路。


    魏龍用自己的真氣包裹住一個樹枝,就這樣和李牧對打了起來,力量上還是速度上,李牧總是稍遜師傅一籌。


    他當然也知道,如果是否全力以赴的話,恐怕他現在已經躺在地上了。


    “還是太慢了,既然說是快刀,那麽一定要比對手的刀快,而且你的刀與刀之間,有的很明顯的隔閡,再快一點!”


    魏龍手中的那一把樹枝,直接抽到了李牧手背上麵,兩隻小手,很快變紅腫了起來。


    聽著這些師傅的話,李牧隻能是不斷的加快自己的刀,很快就隻剩下刀影,李牧現在就是憑感覺來揮刀。


    這邊是屬於自己的勢,隻要對手根據自己的步驟,那麽遲早都會落敗。


    隻是他師傅比他更快,那把小樹枝,在他每一次想揮刀的時候,都能夠成功的打斷,這一場比鬥打的是異常的憋屈。


    使得他的刀完全是跟著他師傅的節奏走,現在不僅是兩個小手發腫,連屁股上都腫了兩塊。


    “這還算是有點樣子,速度還能再快一點。”


    魏龍看著自己徒弟揮刀的樣子,像這樣的刀術也算是登堂入室,再配上這10年來修煉的混元功法,也算是江湖上的一個三流高手。


    “你可以嚐試一下使用雙刀,雖然說這樣威力上會下降很多,但是速度至少會提升一倍。”


    魏龍反身一抽,打在了刀柄上,隻聽見叮的一聲,李牧手裏麵的刀直接被那一個小小的柳樹枝給抽飛。


    “好的師傅,不知我現在能否行走江湖了?”


    今天是10年以來打的最酣暢淋漓的一次,他感覺到自己離突破已經不遠了,以前他總是一刀一刀的練,每一招之間都有隔閡,但是今天和自己師傅最喜歡打鬥,招式與招式之間圓滑了很多,並不再是那麽的生硬。


    “還可以,記住江湖是一個大染缸,萬事都要長個心眼,尤其是女人這方麵,越漂亮的就越會騙人。”


    魏龍本來不想說這句話,但是一想到那個二丫,差一點把自己的徒弟被困在這裏,而且這個女人又殺不得,隻能是告誡自己的徒弟離你們遠一點。


    而且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會騙人,在一定程度上這句話也沒有說錯。


    這些都是老江湖客總結出來的經驗,專門告誡他們這些後輩,莫要在江湖上招惹一些女人。


    “在江湖上行走莫要心慈手軟,該殺的人就一定要把他一刀被解決掉。”


    說完這句話,魏龍直接丟給他一個小包袱,這裏邊的東西已經準備了好久了,今天也終於可以交給他了。


    “這裏麵有一封信,是交給寒冰門掌門的,你替我把這封信送給他。”


    魏龍把一封已經封了蠟的信交給了徒弟。


    就這樣一個少年,背著一個小包袱,提著一把刀,就走在江湖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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