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可真是要了我命啊!兩位小祖宗怎麽都變成了這樣!”


    那老板看著一身鮮血的李牧,還有暈倒的張瑩瑩,這兩個小孩要是在他的店裏出了什麽毛病,那兩個江湖人可不會給他客氣,恐怕他的店直接會被給掀了。


    “放心吧老板。我看了看這兩個小孩沒啥事,應該是力氣用完暈倒了。”


    店小二把他們兩個扶住之後,先是看了他們兩個人的唿吸,發現唿吸平穩,不像是受傷的人,這才安下心來,和老板一說,至少保住了他們家的店。


    老板命小二把那個小男孩洗上一遍,把身上的鮮血通通淋掉,又換了一身新衣服,送到原來那一個客房,把那小女孩也送到了原來的客房,這才安下心來。


    “喝!”


    中心之地,一個中年人麵色惶恐不安,在他周圍已有數到死屍,不管是龍虎衛還是江湖人全是屍首不全,在場上一片混亂。


    在場非常奇怪,龍虎衛張雪亭還有一眾護衛保護那個中年男子,還有很多江湖客也在保護他,隻是那個人卻是惶恐不安。


    “判官令!”


    諸葛手裏是一個判官令,已經連殺數人,上麵的判官令的縫隙之間,一滴又一滴的獻血從上麵流到手上,整個人再也不是一個和善老者,更像是一個鎖魂惡鬼一般。


    “諸葛老狗!害我龍虎衛性命!今日要你狗命!”


    張雪亭拔出一把長槍,對著前麵的的諸葛直接一個投擲,一流高手的全力一擊,諸葛也是能躲就躲,手中的判官令屬於特殊武器,不管是攻擊還是防禦都差強人意,不能和張雪亭硬碰。


    “啪!”


    諸葛的袖口被這長矛穿裂,隻是人並沒有受傷,頗為狼狽的站在那裏。


    那一道長槍的威力也是沒有減弱,帶著那一片碎布,直接洞穿了路上的一個人,直接把他釘在了地麵之上,那人隻能是無力的慘叫。


    “龍虎衛衛長的實力果然是可怕。”


    看到這一擊,也知道今天想要把那人帶走無疑是十分困難,張雪亭絕對不可力敵,就他們兩個也沒有辦法衝破這一群龍虎衛的一層又一層的保護。


    “老賊,再向前一步,這把長槍就要了你的命。”


    張雪亭看著被插在地上的那一個人,此時那個人已經不在慘叫,徹底的變成了一具死屍,看著那鐵判官,其實兩人都是當世的一流高手,張雪亭也沒有把握把他留在這裏,隻能是依靠龍虎衛保護那個人。


    就算是這樣周圍的那些江湖客,凡是知道這個秘密的,都想要把這個人劫走,要是這樣的話,這場亂鬥要是打起來,恐怕保護的那一個人也有很大的閃失,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之下,張雪亭也不想和眼前這個鐵判官交手。


    “想要老夫的命多的是,也不差你一個!”


    鐵判官看著在場的那幾個人,無一不是當事的一流高手,而就在這個時候,在前麵的一個小巷裏麵,直接丟出來了一個斷掉手臂的屍體,屍體的眼睛驚恐放大,仿佛是死前受到了什麽驚嚇一般。


    而眼前這種情況之下,幾人都看向那一個小巷,從裏麵走出來一個老者,手持一把染著人血的砍刀,仿佛看到有上萬冤魂在那裏咆哮一般,那把砍刀的顏色,吸引著人們的注意,旁邊幾個二流武者,甚至被那把砍刀嚇得發顫。


    “看來你的殺性還是沒有完全壓製下去,最後一步還是沒有邁出去。”


    鐵判官看著走過來的霸刀,隻是比當年那種情況要好很多,至少眼睛沒有迷茫,沒有再次陷入那種情況之下,幸好那個老家夥沒有發瘋,要不然在場這種情況之下,誰也別想好受。


    “你們打你們的,老夫子在這裏辦件事情,不妨礙你們的事吧?”


    魏龍看著場上的情況,很明顯兩方勢如水火,一個風吹草動都可能把在場兩方的人給引動,龍虎衛衛長身後保護的人多半就是對他們很重要的那一個人,看來江湖上傳言並沒有說錯,秦皇還是不想叫那個人死,也想從他嘴裏知道那個秘密,江湖上的人,在得知這個天大的秘密之後,也都想從他嘴裏套出來。


    “既然我們所求的不同,那就請霸刀離開這裏。”


    張雪亭看著那手持大砍刀的魏龍,在龍虎衛當中的那些老人也大多數都知道眼前這個老人到底是誰,20年前那一夜到底做了些什麽,就算是他們這些麵帶鐵甲的人,在他們所帶的那張鐵麵具之後的臉,表情也都各異,隻是大部分都是惶恐不安。


    “好說。”


    魏龍一腳把地上的一個死屍給踢飛,而那具死屍所飛出的方向,正是龍虎衛衛長那裏,那具屍體在空中就直接被那一股可怕的力量踢得四分五裂,變成了一團血霧。


    “魏龍!你也想趟這一次渾水!”


    任憑那血雨紛紛,龍虎衛衛長和在場那些龍虎衛們,絲毫沒有在意那些血雨,反而因為這一場血雨,使得在場的那些人多了一絲蕭殺。


    “老夫因為一個人情,不得不殺了他!免得哪一個秘密使得江湖變成腥風血雨。”


    魏龍不在乎什麽秘密,他在乎的是一個人情,就是因為那個人拜托自己一定要殺了眼前的那個中年人,那個秘密要是暴露出來,不僅僅是江湖的事情,更是關乎著大秦江山的社稷,到時候苦的可不僅僅是江湖人,還有更多的是那些百姓,那個人這才拜托自己。


    “有我們在,你覺得你可以殺得了他嗎!魏龍這可不是20年前。”


    張雪亭手中拿著一把銀槍,麵對著眼前那個老人,剩餘的那些龍虎衛,盯著周圍的那些江湖客。


    在旁邊那個鐵判官,麵對著眼前這種事情,也知道眼前這個魏龍,是來把這個秘密永遠埋葬的,張雪亭和鐵判官此時兩人已經聯起手了,一起對抗眼前的霸刀。


    “你們不是我的對手,而且我也不想多造殺戮,現在的我已經遠非20年前,就算是那一步沒有邁出去,但現在至少看到了那一個門檻,你們和我相差太遠,壓根阻止不了我。”


    魏龍和20年前相比少了一份殺戮,但是那一股霸道依然是還在,反而是因為歲月的沉澱,變得更強,手中的那一把大砍刀,也因為這種原因又一次冒出的鮮血。


    這把大砍刀已經不算是普通的刀了,可以說是一把飲了無數人血的魔刀,這把魔刀也隻有他的主人魏龍可以把它掌握在手中。


    魏龍的氣勢在這一瞬間徹底爆發開來,距離較近的那些二流武者,都是噴了一口鮮血,被那一股氣死了徹底的碾壓。


    “霸道!霸刀!沒想到20年後,你的這股氣勢更強了。”


    諸葛看著麵前的如同一隻雄獅的魏龍,叫身邊的張寒立刻撤退,現在場麵已經不是他們這些二流武者可以參與的了。


    張寒看著眼前那位老者,果然聽到父親當初的那些話,還以為是故意誇大,今時今日,在他麵對那一股氣勢的時候,也終於感覺到那一股可怕的壓力,不戰而屈人之兵。


    張寒不敢直視眼前的魏龍,聽到鐵判官的這句話之後也立刻撤退,在場的隻剩下一流武者還在這裏。


    “超一流!半步先天!”


    張雪亭麵色潮紅,他頂住了大部分的壓力,身後的那些龍虎衛沒有一個是進入一流武者的,隻能是壓著那個人慢慢往後退去。


    魏龍在手裏麵的那把砍刀冒出來的鮮血越來越多,最後在他腳底下竟然形成了一片小小的血譚,而此時他的氣勢也是達到了最高。


    “殺!”


    魏龍手裏麵那把砍刀,對著最前麵的張雪亭就是一刀,碩大的刀氣充滿了霸道威嚴。


    “嗬!”


    張雪亭手裏麵的長槍橫在自己的胸前,隻看到那一股刀氣在接觸到長槍之時,張雪亭的身子猛然後退,腳底下有一道長長的鞋印,就這一擊,龍虎衛衛長張雪亭就被廢掉了一半。


    “哄!”


    一陣塵土飛揚,中心的那一個鋪子,都被張雪亭給壓塌了,在那一陣塵土消散之後,大家才看到這裏麵的張雪亭,此時的他無比的淒慘,身上的盔甲全都破損,而且他手裏邊那把長槍,雖然因為材質的緣故,並沒有被那一刀給劈斷,但是也有一道很明顯的裂痕,這把長槍,根本不可能在承受住霸刀一擊。


    “咳咳!”


    張雪亭一口鮮血直接噴了出來,就是這一刀,直接把一個普通的一流武者打的深受重傷。


    就算是這樣龍虎衛也依然沒有往前移,他們得到的命令就是保護那個一個中年人,就算是眼看著他們的隊長,被這一刀差一點給廢了,也沒有動搖他們的步伐。


    “果然是大秦最精銳的一隻隊伍。”


    魏龍說出這句話,不知道這句話到底是嘲諷還是讚賞,嘲諷他們的冷漠無情,讚賞他們的執行命令,就算是麵對著他們的隊長,依然是這樣。


    “這!”


    諸葛看著那一刀,在此刻也猶豫了,依靠自己的力量絕對不可能擋住魏龍,就算是強行擋住,恐怕也沒有再戰之力。


    “鐵判官當初的恩怨都已經放下,我希望你不要阻止我,要不然這件事情可沒有那麽容易結束,最關鍵的是你也沒有能力阻止我,老夫不想多製造殺戮,並不是不殺人。”


    看著在場的現在,諸葛也終於是放棄了那一個中年人,他沒有能力把他帶走,更沒有能力在魏龍的攻擊之下逃脫,而現在這種情況之下,他隻能是自己先走。


    看來這一次計劃隻能是以失敗而告終,不知道大業什麽時候才能夠成。


    “滾開!”


    霸刀看著那一群朝廷的鷹犬,沒有一個在他刀中能撐過一下。


    ……


    一個時辰之後,魏龍終於迴來了,身上除了沾染了幾道血滴以外,就連衣服也沒有破爛。


    在霸刀來之前,鐵判官就帶著人已經離開了這家客棧,全城已經解除了戒嚴,龍虎衛衛長生死不知,一流高手敗退,霸刀出現,這三件事情在江湖上很快就傳開,至於說那一個掌握秘密的人,誰也不知道那一戰之後到底去哪了,但是江湖上的人都說他死了,這件事情到最後也不了了之。


    ……


    那是一個小村莊,夕陽下幾個村民在那裏種上這一季的麥子,村口還有一隻老狗,無精打采,斜陽映著老樹,老樹的影子趴在牆上,更像是一個盼家的人。


    這一天,有一個老頭領著一個小孩來到了這一個村莊,來到這裏隱居,老頭每天都會喝上一兩斤酒,很難想象他這個歲數,還能喝那麽多酒,在這個小村裏也是一件奇事,家裏的農活,都是這個小孩來做。


    隻是叫人奇怪的是,這一老一少好像從不缺錢,那小孩拿著刀,把刀放下之後,就舉石頭


    “刀乃百兵之霸!徒兒,你要緊緊記住這句話,手裏麵拿著這把刀,你就是一個霸者,天地不敬,鬼神可滅。”


    魏龍說著說著,眼裏滿是迴憶,當初的自己和這個徒弟也是十分相似,聽著這句話,其實什麽也不懂。


    “這一把就是師傅的刀,你看一下。”


    魏龍並沒有叫自己的徒弟去觸碰這把刀,這把魔刀因為引了太多人的鮮血,已經不再是一把凡物,自己的徒弟還不是一個武者,還無法承受這把刀裏麵的殺氣。


    要是普通人觸碰了,一不小心就會變成刀奴,變成這把魔刀的奴隸。


    李牧看著師傅手裏麵那把刀,隻感覺眼前仿佛有無數惡鬼一般,就算是這播種的日子,仿佛也給人帶來無邊的寂滅。


    “我是不是眼花了?”


    李牧揉了揉自己的眼,此時魏龍已經把那把刀給收了迴去,用一把布把那把刀綁得嚴嚴實實。


    “刀就像人一樣,有的人做惡,那麽刀就是惡刀,有的人為善,那麽刀就是慈刀。”


    魏龍給自己的徒弟解釋道,“你要記住李牧,不管在什麽時候,刀永遠是刀,而你永遠都是掌握刀的那個人,而不是叫刀掌握你,千萬不要迷失在力量當中。”


    今天說的這句話,魏龍也是在提醒他,不要因為那件事情而永遠陷入仇恨當中,被手中的刀給利用。


    就像是當初的自己一樣,要不是最後清醒過來,恐怕,哎!


    “好的,師傅,我記住了。”


    李牧雖然是聽得迷迷糊糊,刀就是刀,不管是殺人還是救人,一個死物怎麽可能掌控人呢。


    “從今天起,穿著這件東西,每天早晨先跑半個時辰!”


    正所謂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一些心得上的東西,自己可以教,但是更注重身體上的修行,尤其是刀客,對於自己的力量更加注重,很多刀客都是以力壓人,從而慢慢悟出自己的刀勢。


    魏龍手裏麵拿著的是一個烏黑的藤甲,這件藤甲是用鐵木做成的,重達10斤,對於他這個年紀來說,正好合適,既不會影響自己身體發育,又可以增強自己的力氣,慢慢習慣之後,這增加重量。


    這個村子裏邊的小孩每天都去那個小道上看李牧,不知道為什麽,他每天都要在這裏跑步,到了晚上就會有一大缸水,那水裏麵是那黑漆漆的物體,李牧每天都會被那水燙的哇哇直叫,也不用和他們一樣去下地幹活,就算是這個村子裏麵鬧饑荒,他們家依然是有餘糧,當然這件事情也使得一些心術不正的人想要在他家裏偷點糧食,隻是第2天就會發現,在他家門口,就會有一個被打斷雙手的人,趴在地上痛苦嚎叫。


    那些村民知道之後,也都不敢去惹了,就算是鬧饑荒,大多數也都是去乞討而不去偷竊。


    這一老一少在這村子裏,也算是過得安寧,就這樣,隨著時間的推移,李牧的身高也是越來越高,身上的那一個盔甲從一開始的10公斤到20公斤到25公斤。


    這幾年也開始練習一些基本功,和他師傅修煉的一樣,名為混元功,取的是混元如一,修城大道,這幾年,魏龍也是越活越年輕,可以說是一個鶴發童顏的老神仙,在他村子裏麵也是出了名的長壽。


    魏龍也因為自己徒弟的緣故,心性得到了很大改變,對於那道門檻越來越清晰,已經一隻腳踏了進去,其實現在,在不動那一把魔刀的情況之下,其修為也是越發的高深。


    “武者不屈,為師從出道江湖以來,也不可能一直贏下去,自然也是輸過的,但是不管怎麽輸,手中的刀依然是那把刀,無法改變那把刀的性質,人是會變的,你再信任的人也會欺騙你,你手中的刀確是不會。”


    “師傅是我最親近的人也會騙我嗎?”李牧嘻嘻的笑道,在外人看來,他們倆就像是一個爺孫一般。


    “敢拿師傅打趣!找打!”


    魏龍拍了拍他的頭,叫他認真聽講,每一次要講武功之前,他的師傅都要講一堆大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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