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的發生,還是在伊凡和藍羽尚沒有出發前往sika的那幾天。


    白劍給伊凡補發了個電傳,說明了丁振的用意。伊凡覺得,這可能還是個迷惑丁振的好機會。於是,他就給白劍迴複了以下的幾個字兒:


    將計就計,此將閆派往協助。


    由於,伊凡建立的通訊網絡使用浩二提供的頻率範圍,被截獲也沒有什麽威脅,所以白劍也並不擔心。但問題是,頭兒這是給的什麽決定啊,他就是把腦袋想得開了瓢兒了也想不明白。氣得他大被蒙著頭,唿唿大睡。


    不到十分鍾他又焦躁不安地坐了起來,又看了看電文,王閆來能幹什麽?一個生瓜蛋子!咦?對,生瓜蛋子!白劍不得不服頭兒的腦袋確實聰明,這些年的共同戰鬥,在每一次的鬥智鬥勇當中,都是這樣!嘿嘿嘿,您瞧著,劍哥來了!


    現在就剩了在王閆到來之前,他和真一演出一台好戲給丁振看了。頭兒的這個想法成功的話,不僅不費力氣救出了真一,還把自己安全地、而且牢牢地釘在了丁振的身邊。


    想明白了,白劍這些天來,積壓在全身心的所有緊張和勞累感都不翼而飛了。他舒舒服服地睡了個特大好覺。早上醒來精氣神兒十足,他梳洗打扮精心,還特意將兩塊兒高熱能巧克力,剝開包裝紙,將裸粒兒裝在衣兜裏。


    出了門,迅速開車到達了俱樂部。


    進了關押室,看見真一餓的眼睛都綠了。這小子本來就是個夜貓子,少睡兩天是不要緊的,可讓他少吃兩頓飯,就像是要了他的命兒一樣,什麽活兒拿不起來了。白劍先拿出一盒煙,特意給真一叼上一根兒,自己又拿出一根兒點上,他再把真意嘴上的那根兒換了迴來,卻把沒點的那根兒夾在自己的耳朵上。


    真一不吸煙,白劍是很清楚的,真一知道白劍需要他配合演戲了。他把嘴上的煙“啪”吐出來,喊道:


    “劍哥,你知道我不抽煙!”


    白劍惡狠狠地說:“臭小子,我還知道你是臥底呢!”


    白劍還撿起地上的那支煙,塞到了真一的嘴裏,真一感覺到有幾粒兒甜甜的,讓他舒舒服服的東西粘在了舌頭上。他頓時明白了劍哥的用意,本來是想把那根兒煙吐出去的,結果他就叼著,隻管聽白劍在那兒使勁兒地罵他,而且,現在他的嘴裏有巧克力在融化著,他舒服極了。


    白劍又揪起了真一的衣脖領,惡狠狠地叫囂著:


    “你tmd是自己說,還是讓我折磨你個兩天,弄得死去活來的時候才坦白,嗯?弄不好,你還得tmd的活見閻王去!”白劍把“兩天”和“閻王”兩字兒送到了,真一也明白了。


    於是,白劍專揀真一練過內功的部位打來打去的,真一像那麽迴事兒地喊得死去活來。還有呢,丁振在暗處也一刻不停地盯著白劍的表現。想不到吧,伊凡卻是這一幕的遠程大導演,演員白劍演的還真不賴。


    果然,過了一天王閆就奉命來到了白劍的麵前。


    兩個戰友激動地擁抱過後,白劍是迫不及待地首先問起了婉兒的情況。王閆告訴他:“放心吧,因為隻是皮外傷,她已經基本痊愈,也安全地返迴工作崗位上去了。”


    白劍還是坐立不安的拉著王閆的手,仿佛他就是婉兒,一個勁兒地瞧來瞧去的。王閆及不習慣,把手抽迴來,憋不住樂,就說道:


    “我說劍哥,你這會兒怎麽變得婆婆媽媽的,你得給我分派任務啊!”


    “哦,對啦。伊凡沒交待給你嗎?”


    “沒有啊,他讓我一切聽從你的指揮啊。”


    “唔,知道啦。”


    白劍這才迴到了正常思維,他簡單介紹了一下真一被擄的來龍去脈,而且將任務的時候,很堅定地說出了一個字:“劫!”


    “哦?我一個人劫!這怎麽可能!”王閆非常驚訝。


    “隻要你能進去,出來的時候就是兩個人了。”


    “你不是說真一幾天沒吃東西嗎,我出來的時候一定是還有他的拖累,劍哥要搞搞清楚,是一個人變成半個人兒,而不是兩個人兒呢!”


    白劍不慌不忙,他神秘地說道:


    “我已經給他服用了,高熱量巧克力,準備明天一早還會給他服用。”


    “哦,是這樣啊。那我明天晚上行動。”


    “來,現在做一下功課,你進去的時候隻能是從這裏,另外,你要留一些痕跡在你的行動軌跡上。”


    “啊,那不是被他們發現了嗎?”


    “對,就是讓他們發現。但一定要在你們大打出手,從正門離開以後。”


    “那倒是能做到,那留什麽呀?”


    “喏,這個。”白劍拿出的是浩二經常用的梳子。


    “這,能行嗎?”


    “不僅能行,你還得打扮成浩二。”


    “嗯,明白了。”


    次日,白劍整個一天都不吃不喝,一直在抽打真一,就跟他那兒耗時。最後跑就到了丁振的辦公室裏,累得是一屁股癱坐在丁振的沙發上,就一直沒動地方。而且傍晚的時候,還是跟著丁振的後腚,就一直沒離開過丁振的視線。


    丁振一想,反正這出戲演差不多了,就告訴白劍:


    “這小子不說,那你就幹掉他算了!”


    “啊?不審啦?我看這小子骨頭這麽硬,八成就是臥底!”白劍暗自高興。而丁振心裏想的卻是:


    “tmd,他本來就不是臥底,你就是打死他個來迴兒,也審不出來啊!”他暗自慶幸自己的這個招數妙極了。他裝作善意,對白劍親昵的樣子,說道:


    “看把我的幹將給累的,一個小小的臥底,還沒來得及臥呢,就讓他去見見閻王,也不是什麽壞事兒。走,還跟我去芬蘭浴,去去晦氣。”


    “哎,謝謝丁總!我明天就讓他去見閻王。”白劍心想,沒等真一見閻王呢,丁振你就得嚇尿褲子!


    在此同時,王閆已經按原計劃,按著白劍提供的建築結構圖,其中標識的垃圾通道,神不知鬼不覺,悄悄地潛入了俱樂部地下室。等他摸到了關押室的走廊盡頭感覺距離有些遠,就趁那個守門的背對著他的功夫,嗖嗖竄近了幾十米,這迴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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