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藍羽才深深地感覺到了自漸形穢...


    嗨,硬著頭皮上吧,藍羽像蝸牛般蹭到了伊凡的身邊,小聲問道:


    “需要我做什麽嗎?”


    因為他正在哈腰整理帳篷內部,忙碌著呢,沒發現藍羽已經到了自己的身後。結果,他猛地一挺起腰杆兒,竟把身後的藍羽撞到了。


    伊凡一驚,瞬即來了個敏捷的動作,將藍羽攔腰給抱住了。


    嗨,伊凡想,由於自己不慎,險些把藍羽撞得仰翻在地,嚇得他是一身冷汗。


    不過,他們可是好久沒有這樣skinship式接觸了。現在,兩個人同時在一瞬間感到了那種幸福的暖流,在周身每個角落像潮水般湧動。


    藍羽感覺頭暈暈的,有好幾次試圖自己站立起來都沒有成功。


    伊凡呢,強忍著男人的欲望和衝動,待自己的此起彼伏的心境平複下來了,他才把藍羽扶好,確認她自己站穩了才肯放開手。


    但是,表麵上他卻故作鎮定地說到:


    “你過來也不放聲,你看,差點兒把你撞倒不是?”


    “啊,沒事兒,是我不好。”藍羽不敢直視他,慌慌張張似乎答非所問。


    藍羽自打在j國執行任務的時候恢複記憶以來,和頭兒伊凡共同前往ska等地區,多次出色地完成了艱巨而重要的任務,但始終沒能騰出時間去兒女情長的聊話心裏話。


    所以,兩個人的內心好像始總終是有一層紙隔著,讓藍羽覺著十分的別扭,還有些懼怕。


    伊凡認為,藍羽在那次失憶後,心裏的傷還沒有痊愈。所以,他始終是小心翼翼地,麵對她。從心理學角度似乎有道理,但始終沒有捅破這張紙,他心裏也很鬱悶。


    伊凡搬過來兩個行軍折疊椅,打開麵向小溪流放好:


    “坐吧,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咱聊聊吧。”


    他從行李包裏拿出了些食品。嗨!雖說是食品,除了壓縮餅幹還能有啥呀。藍羽看到自己的崗位,要比起伊凡的話,那得好到天上地下之別,伊凡幾乎每天都是在野外執行任務,吃到的苦,那就沒法兒說了。


    藍羽心裏一揪一刺地疼痛。


    “難得我們可以有這麽長時間暢談,不是嗎?”他接著說。臉上一點兒都看不出來,他有多苦。


    藍羽覺得自己該說點兒什麽了,於是,她開口說話:


    “我,是不是經常惹禍,給行動小組添了不少的麻煩呀?”


    伊凡看到藍羽如期所望,執拗的表象開始有些鬆動的跡象了,他放下了一直提著的心:


    “你能這樣想,就是好的開端。但是,要想做個能夠具備獨立行動資格的戰士,是一定要有全盤大局觀念的。這個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認識到啊,也是難以付諸實踐的。”


    伊凡拿出一包壓縮餅幹遞給藍羽,用工具撬開一份兒罐頭的蓋子,放在身邊的石台子上,上麵插上兩根叉子。然後他接著說:


    “你選擇性地缺乏組織性自由散漫的問題,其實有我的一大部分責任。首先你要放下心理包袱,做到絕對服從命令,這隻是你糾正錯誤的第一步。”


    藍羽心裏的症結所在,實際上就是達不到一個具有組織性和紀律性的戰士標準,她現在陷入了複仇的怪圈兒,是狹隘的。伊凡決心讓她認識到這一點。


    “藍羽,你知不知道,為什麽我一直都把“夜魔”這個證物留在身邊,遲遲不歸案卷卷宗嗎?"


    "是不是因為沒有抓到丁振歸案?”藍羽把“夜魔”拿出來遞給了伊凡。


    “你想啊,我們的身手,抓個丁振還不容易嗎?況且你還不知道,這把‘夜魔’不是頂真自己的。“伊凡把匕首柄處刻有”wal"英文字母,亮給藍羽看,藍羽一直還沒有發現呢。


    “這是什麽意思?”藍羽不解地問道。


    “其實,我們分析,這是王阿蘭的匕首。”


    “她一個女生,怎麽會有這把劍?”


    “所以啊。那次的事件絕不是孤立的隻是丁振爭風吃醋,才搞起來的行兇事件。”


    “你是說,阿蘭也有牽扯?”


    “阿蘭被牽扯是肯定了,但是當時,丁振是怎麽那麽準確地得知我們的行動路線的,如果是阿蘭告訴他的,那阿蘭又是怎麽得到情報的?這一切尚無證據,僅僅隻是這個案件的皮毛,所以,等於這個案子暫時不能破解歸案。”


    “所以,丁振實際上是重要的證人?”


    “對呀,你知道在法律上殺掉一個重要的證人是什麽罪嗎?”


    “啊?!”藍羽嚇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你的很多錯誤,和你被特別招募科技特種兵以來,並沒有係統地受到國安專業培訓經曆,所以還是情有可原,但是咱們的任務,可再也經不起你去犯錯誤來影響了。”


    “頭兒,是我真的錯的離譜了,你懲罰我吧,就是不要把我趕出行動組,我會脫胎換骨,重新來過!”


    “這我是相信的,但是缺乏基本培訓,還是有重複犯錯誤的風險。所以,如果,我是說如果,你的檢查卻是深刻,還可以留在行動組,你必須接受一次嚴酷的特種兵培訓。”


    “頭兒,你放心吧,我一定能經得起嚴酷的訓練!”


    ......


    “還有哇,你還記得那次,我第一次在化學館門口遇見丁振,和他聊天兒的事兒吧?”


    “嗯。當然記得。去年年底聖誕節,我們在這裏舉辦展銷會兒的時候,丁振還跟我提起過這件事兒呢。”


    “他的一切違背人性的罪惡,應該是從那時起萌生的。”


    “這...”


    藍羽是非常的吃驚,她目瞪口呆,問:


    “那次...那次到底兒發生了什麽事?”


    是啊,自打藍羽和伊凡在同一個校園裏同窗苦讀,期間兩個人都分別曆盡了倉桑。


    到了如今,都已經過了十多個年頭兒了。


    迴憶起來往事如煙,一時間,伊凡和藍羽不約而同的,對十年前在校園裏外發生的一切,包括那個化學館門前的情景,雙雙陷入了深深的迴憶當中。


    然而,伊凡給藍羽述說原本發生的陳年往事,卻和藍羽至今認為的實情大相徑庭。


    至此,封存了十餘年的秘密才開始被抽絲剝繭。


    而發生在化學館門前的那一段兒,使得藍羽震驚的程度可想而知。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縱深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春子弄墨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春子弄墨並收藏縱深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