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沒看過我寫的話本,怎麽知道我寫的是雜七雜八的呢?”


    “這還用看嗎?用腳指頭想想都知道了。你以為話本是任何一個人隨隨便便都能寫得出來的嗎?”


    張修遠“哦”了一聲:“原來這位姑娘遇事遇人,是不用看的,是用腳指頭判斷的,厲害,真是厲害。”


    何玲麵色漲紅,哪能不知道張修遠是在嘲諷她,剛要發作,隻聽張修遠又道:“姑娘也是寫話本的吧,我就不用腳指頭想了,畢竟我愛幹淨,我就勉強用手指頭想想吧,嗯,我覺得,姑娘你寫的話本,肯定是讓人看了就倒胃口,別說讓人花錢買,就是倒貼,恐怕也沒人會願意看,即便拿迴家,估計也隻能是淪落到放在茅廁的命運。”


    說這話的時候,張修遠全程神色平靜,甚至唇角還掛著淡淡的笑。


    那模樣,要多氣人,有多氣人。


    何玲氣得手直哆嗦,一時間竟什麽都說不出來。


    倒是趙楚楚,眼睛亮亮注視著自家小夫郎。


    呦吼,小奶狗亮出爪子撓人了。


    怎麽辦,越來越愛遠哥兒了。


    這邊,差點背過氣的何玲終於緩了過來,整張臉因為生氣,都漲紅了。


    “你胡說八道什麽,你又沒看過我的話本,憑什麽那樣說!”她怒吼著。


    寫話本的,最怕的就是寫出來的話本沒人看,而眼前這個人更過分,居然說她的話本隻配待在茅廁,那不是明晃晃的說,她的話本隻能用來擦屁|股嗎?


    換成其他人,誰能忍受!


    張修遠依舊氣定神閑,淡淡迴了句:“這還用看嗎?用手指頭想想都知道了。”


    趙楚楚忍不住,噗嗤一笑。


    哎呀媽,她家小夫郎氣人的本事真不是蓋的。


    今天,趙楚楚又認識了另外一麵的張修遠。


    何玲喉頭一梗,氣得差點噴血,她還想再說什麽,就見宋婉嫻開口,語氣極冷:“何姑娘,我們的事已經談完,你可以離開了。”


    何玲的視線來迴在張修遠和宋婉嫻身上掃視著,最後隻能不甘地離開。


    “宋婉嫻,你就用他的稿子吧,我就坐等你的風雅書肆倒閉。”


    人終於離開,書肆再次恢複了平靜。


    宋婉嫻再次招待兩人坐下來,歉意道:“不好意思,剛剛讓你們看笑話了。”


    “沒什麽。”張修遠搖了搖頭,“宋姨,能說說發生了什麽事嗎?有沒有什麽我們能幫上忙的。”說起來,雙方如今也算是親家。


    宋婉嫻微微歎了口氣,也沒有隱瞞。


    書肆的收入,依賴於賣書,而書,指的不僅僅是四書五經等適合參加科舉的讀書人的書,還有一部分是各種各樣的雜書。


    正經參加科舉的讀書人,畢竟隻是少數,但讀過書的百姓卻要多。


    雖然普通的雜書,賣的價格比四書五經等書的價格低,但它們的受眾廣,所以,書肆每個月的收入,賣出的雜書所得是占大頭的。


    而話本,就是雜書中買的人最多的。


    在宋婉嫻的講述中,趙楚楚發現,大盛朝在關於話本方麵的規則很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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