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誌軒拉著林菱的手腕,硬把她帶到了他房間才鬆手。


    “海先生,您這麽做很不禮貌。”林菱冷漠地指責他,海誌軒的表情也是很冷淡的。


    “我這麽做就算不禮貌了?我昨晚還更不禮貌呢,我看林助理好像也沒有多討厭。”


    海誌軒這麽說,是因為他很生氣。昨晚他們也算吻的如膠似漆的了吧?而且他又不是沒感覺,林菱的反應告訴他,她並不討厭他那麽吻她,那麽摸她。


    別說是當時,就是現在迴想起他們壓在一起的場景,他也不能完全平靜。


    可是一大早,這個女人翻臉不認人,冷冰冰的,好像她多瀟灑,好像昨晚的事情都不複存在了似的。


    這也太打擊他作為男人的強大的自尊心了。


    林菱的臉唰的一下通紅,她下意識地咬了咬嘴唇,為自己昨晚那樣的反應自責。


    都怪她喝了酒,不然她不會那麽不自重的。


    她其實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生什麽氣,反正早上她醒的時候看到自己穿戴整齊,隻除了胸口的衣服被海誌軒給撥開了,其他地方都完整,她就知道他們確實沒有發生什麽。


    兩人都那樣了,他都沒徹底動她。


    這說明什麽?說明他對她還是沒有那種感覺。


    上次要不是他中了催情藥,他怎麽可能會和她有身體上的接觸。


    這樣的認知讓林菱心裏其實是無比沮喪的,沮喪的同時她又自問,難道你希望他把你怎麽樣嗎?這想法就更讓她生氣,有這一連串的想法,她不對他冷淡才怪呢。


    好像她生氣了?海誌軒看到林菱咬唇的樣子,頓時有些自責,他這麽**地說人家女孩子,是不是有些過分?


    “抱歉!我措辭可能有些不恰當了。”海誌軒認識到錯誤,立即承認,並且道歉,林菱卻還在跟自己較勁呢。


    “沒什麽抱歉,也沒有什麽不恰當,海先生。你說的對,昨晚我可能是不討厭你那麽做,那是因為我喝多了酒,您應該聽過酒後亂性這樣的詞吧?現在我清醒了,迴想起來我就感覺那樣的行為很討厭。我不喜歡你,你也不喜歡我,兩個絲毫沒有好感的人,做那樣的事,跟動物有什麽區別?不覺得惡心嗎?所以,我真的不想跟你談什麽,也請你忘記那些不該發生的事。你照樣去給夏小姐做護花使者,我照樣給我無限仰慕的葉總裁做助理。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再見!”


    林菱冷淡地說完,抬頭挺胸,轉身又要走,再次被海誌軒冷著臉拉住了手臂。


    這女人,她不喜歡他海誌軒就算了,有必要在他麵前說無限仰慕葉子墨嗎?


    他到底是怎麽了,他喜歡夏一涵,夏一涵喜歡葉子墨。他雖不喜歡林菱,到底兩個人有了一些特殊的接觸,她也還是喜歡葉子墨。


    海誌軒從家世到長相,再到能力,為人,樣樣也都沒比葉子墨差很遠吧?


    林菱要不這麽說,他還真就放手了,人家女人都說了討厭,他還纏著人家嗎?


    偏偏她這麽說,他就不服氣了,他就想讓她看看,他海誌軒也是有魅力的男人。


    “放手!海先生,海理事長,您好歹也是個官,還想要強搶民女嗎?”林菱皺著眉,不悅地怒斥他。


    海誌軒嘴角邊兒卻噙著一絲冷笑,淡然說:“我就想要強搶民女了,你能怎麽樣?”


    說完,他不由分說地就俯身來尋林菱的嘴唇。


    他就不信昨晚他還吻過的女人今早真的就能對他沒有絲毫好感。


    在他湊過來要吻她的刹那,林菱刻意的防備仿佛瞬間轟然倒塌。


    她的心激烈地跳動,充滿期待,又滿懷著不安。


    海誌軒毫不客氣,手托住她的頸項,精準地啄吻住她的小嘴。


    碰觸的刹那,仿佛有火花劈啪作響,林菱的大腦霎時就一片空白。


    本來隻想要警告,隻是不甘心的海誌軒,在沾染上她的嘴唇後,不覺也是心神一蕩,忍不住加大了力度。


    吻著她,他的腳步一邊在移動,把她帶到了床邊。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好像身體對這個女人有些特別的想法和衝動。


    熱吻著她的時候腦海裏迴響著剛剛葉子墨說過的話,他說,還差一點點幹什麽,做事做一半。


    現在天亮了,她醒酒了,他把剩下的那一半做完,不算欺負她吧?


    他好像忘記了,人家沒同意的就算是欺負。


    有時候有些事是一種本能,隻不過有些人喜歡給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本能找借口而已。就像此時的海誌軒,他沒辦法解釋他身體產生的巨大反應,他隻能跟自己說,他是為了證明他自己的男性魅力,隻是為了征服。


    林菱毫無懸念地被海誌軒壓倒在床上,他的大手順著本能地來尋她的飽滿。


    當他的手罩住她高聳柔軟的地方,林菱激靈一下清醒過來。


    天呐,她到底在幹什麽?看看,他想要對她做的事,根本就跟愛情毫不相關,他就是直接奔她身體來的。


    太過分了!


    海誌軒現在的確是被**控製著,吻了一會兒她的唇就放開了,往下開始吻她的脖子。


    “你放開我!海誌軒!你敢動我,我會告你!”林菱嬌吼一聲,用力地推他。


    她的聲音很冷淡,也讓海誌軒從那種失控的邊緣清醒了些。


    她當然是推不開他的,隻要他不想挪開身體,她就一定推不開。


    他目光沉沉地注視著她的臉,她小臉兒很紅,且滿滿的都是激憤之情。


    看來,她確實是不願意的。


    海誌軒豁然起身,煩躁地說:“把衣服整理一下,有點兒亂。”


    他都不知道是怎麽搞的,明明就是想要跟她好好談談。如果她也願意,他想要鄭重地跟她交往。


    事情怎麽演變成這樣了,什麽都沒談,就把人家親了,還壓倒摸了。


    這麽做,人家能感受到你的真誠才怪,準又把他你想成衣冠禽獸了。


    真是誤交損友啊,不知不覺就跟那個禽獸葉子墨一樣的作風了。


    林菱氣恨恨地瞪了海誌軒一眼,忙把自己衣服整理好,尤其是頭發,狠狠地抓了兩把。


    “海先生,我話已經說清楚了,我仰慕的人是葉先生,以後請你自重!”林菱冷漠地說完,轉身就走,剛走到門口,又聽到海誌軒說了一聲:“等等!你話說清楚了,我還沒說清楚。”


    林菱到底還是停下腳步,今天起來以後她就又氣又恨,其實這樣的情緒,主要針對她自己。


    要不是她沒有控製住自己喝多,他怎麽可能有機會再次接近她呢?


    “你知道我心裏仰慕的人是夏一涵,我也知道你心裏仰慕的是葉子墨。但你我都應該明白,他們的感情很深,是不會分開的。我的意思是,既然我已經對你做出很不禮貌的事。不如我們試著交往看看,要是我說我喜歡你,顯然我是不誠實了,所以我不會那麽說。我這個人雖有些方麵不如葉子墨,對感情,我卻也是絕對認真的。你若是願意,我會全心全意地對待你。我會努力喜歡你,讓你各方麵都滿意。”


    海誌軒的態度算是很誠懇的了,他的話也很誠實,可惜有時候女人更願意聽的是謊言。


    假如他能夠說,我喜歡你林菱,我對你有好感,也許她會聽,會接受他的提議。


    他那句努力喜歡上她,讓她的自尊心特別受傷害。


    “謝謝,不過你真的沒必要為了接吻這樣的小事把自己一輩子給搭進去。我也沒你想象中那麽不瀟灑,出了這個小鎮,我就能忘記一切了。”


    海誌軒自認說的沒有任何問題,林菱卻是如此的迴答,他的眉不由得鎖緊。


    “對你來說,接吻算是小事嗎?”他冷冷地問。


    這麽說到底是什麽意思,說明她常常跟男人這樣,所以是小事?他還為自己能讓她有那麽大的反應自豪呢,她倒好,如此的開放!


    還真是他海誌軒自作多情了吧!


    林菱的心一痛,對她來說,接吻怎麽能算是小事?她長這麽大,什麽時候跟男人有過這樣的接觸?


    可她不想承認,她不希望他為她負責。


    他還隻是認為他親了她摸了她,就要說試著交往。一旦他知道了那晚他破了她的處女身,他會怎麽樣?還不霸道地非要跟她結婚啊?


    她知道他們這些人的手段都厲害,她要隻是一個小助理,他想要迫使她跟他結婚,一定沒問題。


    好在她還不隻是一個小小的助理,她從來都不覺得做那個人的女兒有什麽好,她隻希望有個完整的家。


    “你以為你做我女兒很恥辱嗎?等有人欺負到你頭上,你就明白,有這樣的老子是你上輩子修來的!”她記得這是有一次她頂撞了她父親,父親生氣時跟她說的話。


    她苦澀一笑,心想,看來我說不準真會有被欺負的一天,你這個做父親的會站出來吧?


    真要是她父親出麵,保證海誌軒不敢對她怎麽樣。


    當然她也隻是想想,她本來就不認她父親,也沒有任何人知道她是他的女兒。要真是他父親出麵幹涉她的婚姻,她一定跟他唱反調。


    她挺了挺脊背,轉頭,冷冷淡淡地看著海誌軒,輕聲開口:“本來就是小事,海先生,你不會純潔到認為接個吻就需要負責吧?這年頭玩一夜情的多了去了!我又不是第一次,又不是沒在社會上玩過,那些跟我上了床的人都不來給我負責,你不感覺你隻是摸了兩下就要給我負責,太冤了嗎?”


    該死的!她竟然這麽隨便!海誌軒氣的捏緊了拳,不知道是想要把她揍一頓,還是想去把跟她上過床的那些不要臉的男人揍一頓。


    看到他這副樣子,林菱心裏掠過一絲說不出的滋味。


    這不正是她想要的嗎?她要瀟瀟灑灑的繼續她的生活,再不去想她和這個叫海誌軒的男人有過什麽接觸。


    “再見!”


    不鹹不淡的說完這句話,林菱轉身出門,留下海誌軒獨自生悶氣。


    他是男人,他有什麽好氣的,男人不都是喜歡隨便玩玩女人,女人不用負責,是最好不過的事了。即使他這麽跟自己說,想到接吻時的感覺,想到林菱昨晚跟他說,她討厭他時氣憤中又帶著嫵媚的模樣,他發現他真是有些動容了。


    海誌軒,你的護花職責還沒結束呢,不該想著另外一個女人,還是個喜歡風流瀟灑的女人。


    林菱去敲葉子墨的門,她不想在小鎮上再多呆一分鍾了。


    她抬起手,還沒等敲,葉子墨手中拿著電話從裏麵出來了。他的臉色很嚴肅,沉聲說了句:“喂?”


    “葉先生,宋副會長在大門口,非說要見他的女兒。他不是自己來的,還帶了省公安廳的廳長,開了幾輛警車來。意思好像是說您不讓他見女兒,就是非法拘禁了她。”


    老狐狸!葉子墨咬牙切齒地在心裏罵了一句。


    真夠不要臉的,先是不管女兒的死活,配合鍾會長要弄掉女兒肚子裏的孩子。現在感覺到了危急,又一定要見他女兒,求她女兒為宋家的事盡心。他就不考慮考慮他女兒現在還是個孕婦嗎?


    葉子墨第一次感覺到其實宋婉婷是可憐的,她的人格都由她的父親一手塑造。


    “你把電話給宋婉婷。”葉子墨沉聲吩咐。


    林菱看出葉子墨是有棘手的事情要辦,她自己的事無非是兒女情長,在他的大事麵前,她當然不會添亂。


    她默默地走到一邊,靜靜地等待葉子墨處理事情。


    管家忙去了二樓,去敲宋婉婷的門,她晚上沒睡好,這時正在睡覺。


    “葉先生電話,宋小姐!”管家冷淡地說,聽到葉先生幾個字,宋婉婷立即醒了。


    她爬起來走到門口,打開門拿過手機,甜甜地叫了聲:“子墨,怎麽一早就想起給我打電話啊?接到你電話很高興。”


    “婉婷,你父親帶著省公安廳的劉廳長在別墅外麵要見你。如果見不到你,他們會認定我是把你禁足了,警察會硬闖別墅把你帶走的。你看看,現在你是想要跟你父親離開,還是繼續留在我家裏?”


    葉子墨當然知道宋婉婷要怎麽選擇,事情到了這一步,他是不得不讓她本人出麵的,否則根本無法讓宋副會長停手。


    “子墨,這還用說嗎?我當然要留在葉家,孩子是葉家的孩子,我是你葉子墨的女人。除了這裏,我哪裏都不去。你是想要我自己去跟我爸爸說清楚,是不是?好!我去說。”


    宋婉婷從來都不笨,也明白葉子墨的意思,她也清楚她不去說,她父親就有理由一直鬧下去。


    她了解她父親,多半是來跟她道歉的,怕她在別墅裏見不到他,也怕她不想見他。


    她想到她爸爸不管她死活,要把孩子給她拿掉都不告訴她一聲,她就恨極了。


    “辛苦你了,我也馬上就迴去,你不是一個人。”葉子墨溫和地說了一聲,有他這句話,宋婉婷心裏仿佛一下子就有了底氣。


    他說她不是一個人,他是要迴來陪她。


    他多少應該是有些愛她的吧?畢竟有那麽久的相處,有那麽多次的床弟之事,身體的糾纏怎麽可能絲毫都不摻雜感情呢?


    宋婉婷的眼睛裏又一次起了淚霧,她仿佛看到她的堅守迎來了春天。


    “把電話再給管家。”葉子墨說,宋婉婷聽話地把手機重新給了管家。


    “帶宋婉婷去別墅門口,她肚子這麽大了,走那麽遠的路很累,你派輛車送她到門口,身邊多跟兩個照顧的人,別讓人以為她在我這裏過的不好。”


    葉子墨交代,管家連連稱是。


    掛斷電話,葉子墨的表情依然是嚴肅的。海誌軒也從房間裏出來了,看到葉子墨神色有些不對,忙走過來問他發生了什麽事。


    “老宋帶了公安廳的劉廳長到我那裏搶人去了,海,到關鍵的時候了,我必須現在趕迴去。她還沒醒,你好好照顧她。幫我跟她說一聲,我每時每刻都會想她的。再有,你明白,她隨時都可能有危險,多留心,拜托你了!”


    葉子墨表情凝重,海誌軒知道他是太信任他了,才敢把他女人的命交到他手上。


    “交給我吧,你放心!她要是少了一根汗毛,我都拿命賠你。”海誌軒低沉地說。


    隻是兩個男人間離別前簡短的對話,站在一邊的林菱聽了,心裏卻是說不出的敬佩,也是說不出的難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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