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誌軒的兩片薄唇看起來異常的性感,想到這個詞,林菱的腦海中再次出現了那晚兩人糾纏的樣子。


    他吻過她的,就用這兩片唇。那晚她很痛,卻也偶爾感受到了一點兒快樂。


    不知道為什麽,這時看著他的嘴唇,她想不起來痛,她就想到了那絲快慰。


    她……她竟然想和男人接吻,這是怎麽了?她應該沒有中催情藥才對啊。


    她的眼光是要命的,小嘴兒微微張著,雖沒開口說要他吻她,她迷蒙的眼神分明已經把她的意思表達清楚了。


    海誌軒自認抗誘惑的能力是極強的,這會兒被林菱如此的注視,心裏多少是有些亂。


    他清了清嗓子,有些不自然地說:“林助理,你不是說要聊天嗎?你要是不說話,我可就走了。”


    “說,誰說不說了。”林菱嘟嚷著,狠狠瞪了他一眼,好像怪他太沒耐心了似的。


    “說吧。”海誌軒耐著性子,溫和地說了句。


    林菱這時似乎清醒了一點兒,又盯著他的臉看了好一會兒,才說:“你是海誌軒。”


    “是,我是海誌軒,想說什麽,就說吧。”海誌軒沉聲迴答,心想著,這丫頭怕是要酒後吐真言,告訴他,她為什麽要討厭他了。


    “我不要跟你說話,你換個人來跟我說,討厭你。”林菱忽然皺著眉,很不滿地提了一聲要求。


    海誌軒真有些哭笑不得,是她自己要拉著他說話的,這會兒又來怪他。


    看在她是女人,還是喝多了酒的女人,他不會跟她一般見識的。


    他隻是摸了摸鼻子,隨後故意俯身離她近了一點兒。


    他也有惡質的一麵,就是聽不得誰說討厭他。


    他的氣息就那樣衝向林菱的臉龐,他說不清為什麽,好像刻意壞壞地想要誘惑她一般,目光直直地盯著她的小臉兒,沉聲問她:“你能告訴我,為什麽討厭我嗎?”


    這樣的動作,這樣的話,最主要的是他的氣息,讓林菱的心頓時再也無法安靜。


    她慌亂地避開他的目光,口中嚷道:“因為你不是人,你是禽獸。”


    “我怎麽禽獸了?”海誌軒皺著眉問她。


    要知道海誌軒的氣場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他這麽嚴肅地問她,林菱還稍稍有些慌。


    不過想起他那天晚上的所作所為,她覺得他說他禽獸一點兒都不過分,他不僅僅是禽獸,他簡直就是個野獸。


    想到這裏,大腦確實有些不受控製的林菱,就把心裏的話脫口而出。


    “你就是禽獸,還是野獸。”


    “你再說一遍?我怎麽對你禽獸,怎麽對你野獸了?”海誌軒咬牙切齒地問。


    明知對方是喝醉了酒,他就是忍不住要揪住不放,非要問到底。她白天看到他時就很害怕驚慌失措的樣子,說明她不是在胡說,她確實這麽認為他的。


    “你……我才不告訴你,總之你就是禽獸就是野獸。”林菱這麽多天跟自己說的最多的話就是不能讓海誌軒知道,不能讓他知道。


    所以這時她還是管住了自己的話,沒說。沒說又不甘心,又想聲討他,就隻好這麽任性地說他了。


    “知不知道什麽是禽獸?不要亂說話!”海誌軒為了求得答案,離她越來越近,幾乎都快要壓到她身上了。


    她可能是用了香水,不刺鼻,很淡的味道,越是接近,越能聞到那股特殊的香味。


    他再次感到他對那味道似曾相識,而且不知為何,這味道讓他身體裏會產生一種異動,甚至有些燥熱。


    他不是三歲的孩子,不會不知道那種異動叫**。


    尤其在她不停地說他禽獸的時候,他感覺他就要控製不住,就要真的變成禽獸了。


    “知道,你就是。”


    林菱一雙迷離的眼盯著海誌軒,紅唇微啟,說不出的性感,說不清的柔情。


    海誌軒的自製力就在這一瞬間轟然倒塌,她不說他禽獸嗎?他明明沒對她做過什麽,她非要說他禽獸,好吧,就讓她知道知道什麽是真正的禽獸。


    他猛然壓下身體,火熱的薄唇附上林菱的。四片唇接觸的刹那,仿佛有火花閃動,林菱本來應該躲開的。


    她卻沒有勇氣躲開,更奇怪的是,她竟閉上了眼睛,迴吻起他來。


    雖說她很生澀,那種生澀卻是激發男人**的。


    女人的不反對,還主動迴吻,那種叫做自製力的東西,更好像離海誌軒遠去了。


    他悶哼一聲,大手猛的罩住她胸前的高聳,帶著幾分氣憤的不停地揉搓,心裏還在給自己找理由。


    讓你說我禽獸,讓你說我禽獸,我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這麽說。


    ……


    夜深了,這晚沒有月亮,到處一片黑暗。


    黑暗中,葉家別墅裏一男一女兩個人悄悄地打開主宅的門。男人手中有早就配好了的鑰匙,兩個人摸黑進來,仔細聽了聽,整個主宅都陷入了安靜之中。


    葉子墨不在,二樓隻有宋婉婷晚上住在這裏,葉子墨臨行前特別交代過,天黑後,除了當值在主宅裏守夜的安保員,任何人不得進入主宅。


    劉曉嬌在黑暗中還是輕車熟路地帶著那個男人上樓,上二樓。


    她手中拿著一樣東西,是準備要給宋婉婷的孩子送命用的。


    宋婉婷,你也有今天,讓你壞,你的報應來了!劉曉嬌心想著,黑暗中,她的眼神異常的狠厲。


    她早想過,隻要有一天鍾會長命令她,她一定對宋婉婷毫不猶豫地對宋婉婷下手。


    終於等到這時候了,她當然會毫不猶豫。


    她和同來的男人用萬能鑰匙打開宋婉婷的門,聲音很輕很輕,對於一個睡著的孕婦來說,那聲音是絕對不會吵醒她的。


    房間裏依然沒有亮光,他們摸黑往宋婉婷床邊靠過去。


    劉曉嬌舉起手中的東西剛要往下落,手腕忽然被人大力抓住,緊接著她被對方迅速的製服。


    隻幾秒鍾的時間,她聽到跟她一起進來的男人也被製服,發出疼痛的悶哼聲。


    燈一瞬間被點亮,發出刺目的白光,劉曉嬌和那男人本能的閉眼,再睜開眼時,他們看到房間裏站著林大輝,林大輝此時正扶著大腹便便的宋婉婷。


    宋婉婷的眼中有種強烈的恐懼感,而製服劉曉嬌和那男人的,是幾個女人,正是上次林大輝安排過來保護夏一涵的女人。


    “帶出去!男的打一頓,打完把他們兩個人扔出別墅大門。”林大輝冷漠地下了命令。


    葉子墨早料到鍾會長會派劉曉嬌下手,所以叫林大輝和幾個人埋伏在這裏,並且要讓宋婉婷親眼看到,要算計她的不止一個兩個。


    他就是要讓宋婉婷明白,她隻要不老老實實的把孩子生下來,想要再想些歪門邪道的事,不需要他葉子墨動手,這孩子有無數個人想給她除掉。


    劉曉嬌真沒想到事情會敗露,鍾於泉心狠手辣,她怕自己要命喪他手裏了。


    這時她還想要衝到宋婉婷麵前,想要達成任務,已經是完全不可能了。


    那幾個特別女保鏢個個身手矯健,力量和格鬥力都絕對不輸男人。劉曉嬌和一起行動的男人被幾個女保鏢壓出去,宋婉婷這才發現她身體都有些發軟了。


    “謝謝你,林助理。”她無力地說。


    林大輝對宋婉婷偷偷懷孕這事一直嗤之以鼻,不過這時看到她一個孕婦如此虛弱,他就像葉子墨一樣,還是有些不忍。


    “沒事了,你好好休息吧。你要是害怕,我就在這房間裏坐著,你睡。”


    宋婉婷的眼睛裏湧起了眼淚,這一刻她是有些感動,也有些表演的成分。她知道以後她想要跟葉子墨重新恩愛起來,林大輝絕對是個重要人物。


    別看他隻是葉子墨的助理,葉子墨對他卻相當倚重。他說一句話,恐怕不會比海誌軒對葉子墨說一句話效果差。


    “謝謝。”她說。


    “不用謝我了,我隻想看到你能為你自己肚子裏的孩子好好想想,以後該怎麽做人就行了。”林大輝冷淡地說完,就在她房間的椅子上坐下來,給葉子墨發了一條信息:葉先生,劉曉嬌和安保員孫春動手了,已經被女保鏢控製住,一切都按照您吩咐好的做完了。


    葉子墨放在頭邊的手機振動了一下,他拿起來看了一眼,給林大輝迴了一條:辛苦了。


    這次他趁鍾於泉動手,把他安插在他別墅裏的人徹底的清了出去。他們再想要對宋婉婷動手就不可能了,明天還是要努力的一天。


    好在事情發展到這一步,離勝利也不遠了。


    精疲力盡的夏一涵軟軟地靠在他懷裏,睡的可香甜了。


    他給她又調整了一個最舒適的姿勢,讓她繼續睡,他的手則有一搭無一搭的撫摸著她的頭發。


    明天他該迴去了,跟宋副會長的對決已經到了最後關頭。至於鍾會長,他知道他在中央有人,就算他拿到證據,一時半會兒的總沒辦法把他徹底扳倒。


    不過他明白,經過這一輪的較量,鍾於泉完全沒占到一點兒便宜,以後他絕對不會輕易動手了。


    那時候和夏一涵分開,是因為有人在他車裏做手腳,他擔心宋副會長隨時會對夏一涵不利。


    隻要宋副會長徹底落網,他也就消除了那層顧慮,可以跟夏一涵日夜相守了。鍾於泉再壞,不至於為了要親生女兒的命。


    寶貝兒,這次真的快了,再給我一點點的耐心。


    你要知道狗急跳牆的道理,離勝利越近,也就越危險。一旦老宋發現我還愛你,還跟你藕斷絲連,他為求自保,一定想要對你下手來威脅我的。


    葉子墨在沉思中迎來黎明,夏一涵則始終睡的很安穩,一直到天亮她都沒有醒。


    天亮後,夏一涵都還在沉沉地睡著,葉子墨先起了床,出門去找海誌軒。


    他得去確認一下昨晚那小子到底有沒有把林菱拿下,他出去的時候,海誌軒也從他自己那間臥室出來。


    葉子墨記得海誌軒是把林菱扶到那間閑置的客房裏去了,難道他們沒有一起過夜?


    “你是不是男人?”葉子墨擰著眉,問海誌軒。


    海誌軒當然知道葉子墨說什麽,他的臉有些不自然。他就是太男人了,才把林菱給壓下,胡亂地親吻撫摸,把林菱身體裏的欲火都給引出來了。


    最後關頭,他真是用超強的意誌力才製止了自己,沒有徹底的把林菱給辦了。


    不為別的,她怎麽說也是喝醉了酒,他這樣侵犯人家,實在是太不君子了。


    “什麽都沒發生?”葉子墨不甘心地又問了一句,海誌軒清了清嗓子,還是壓低聲音對葉子墨承認了他的“罪行”。


    “也不是什麽都沒發生,我差一點點就把她給……”


    “還差一點點幹什麽,做事做一半。”


    海誌軒的臉色更尷尬了,他自認他是最有風度,絕對不像葉子墨這樣隻用下本身思考問題的男人。這倒好,他心裏明明喜歡夏一涵,卻差點趁酒醉跟別的女人糾纏,這算什麽?


    雖然沒成功,海誌軒已經夠自責的了。


    兩人正說著話,客房的門開了,林菱從門內出來,冷冷淡淡地掃視了一眼海誌軒,而後看向葉子墨。


    她的表情早已經恢複了她最常見的樣子,看了他們以後,她走過來,對葉子墨說:“葉先生,沒什麽事的話,我現在就迴東江了。”


    葉子墨看了一眼海誌軒,海誌軒則微皺著眉看著林菱。


    即使沒做到最後一步,他怎麽說也把人家給親了摸了,他不能裝作什麽事都沒發生。


    他知道葉子墨這輩子是不會對夏一涵放手了,那麽他是不是應該為昨晚的事跟林菱鄭重地道歉,並且問她願意不願意跟他試著交往看看?


    “子墨,你還沒刷牙洗臉吧?你去忙,我和林菱有事談。”海誌軒低沉地說。


    “抱歉,海先生,我沒什麽事情要跟您談。”林菱的臉色愈顯冷淡。


    昨晚的事她不是完全沒有記憶的,早上醒來時,她低頭看見自己胸口處竟然有一枚吻痕,這讓她真是又羞又惱。


    她知道海誌軒沒有跟她真正發生那樣的事,可親是一定親了,她好像還很喜歡那種感覺。


    她的腦海中甚至能迴想起當時被他壓在身下,被他瘋狂親吻時的美妙感。


    她覺得她是真瘋了,變的一點兒自尊心都沒有了。


    所以這時她故意讓自己冷淡,她不想在愛上葉子墨以後,忽然又愛上別的男人。她早就在心裏跟自己說過,她隻愛他一個人,一個女人,怎麽可以今天愛這個,明天愛那個呢?


    “必須談!”海誌軒隻霸氣地說了三個字見林菱要走,劈手就將她給拉住。


    葉子墨當什麽都沒看見,沒見有人欺負他的助理,他淡漠地轉身迴房,嘴角邊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


    這時,幾乎一夜未睡的宋副會長已經早早地到了葉家別墅的門口……


    葉子墨迴房後,在夏一涵的床邊坐下,凝視著她熟睡的小臉兒,心內無聲的歎息。


    寶貝兒,我們今天就要分開了。


    今晚你又不能像現在這樣安穩的睡覺了。


    真想每天晚上都這麽陪著你,摟著你,讓你每天都睡的香香的,做夢都帶著笑。


    總會有這一天的,不會太久了,等著我。


    他俯下身,很輕很輕地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墨……別走……”夏一涵在夢裏呢喃一聲,葉子墨以為她醒了,他輕輕地答了一聲:“寶貝兒,今天集團那邊有事,我必須迴去。”


    說完,他才發現她始終閉著眼,根本沒醒。


    “墨……別走……想你……”她又念了一聲。


    葉子墨的眉頭不由皺起來,拳不覺捏緊,關節捏的咯咯作響。


    葉子墨,你看看,她多舍不得你?你怎麽能狠心讓她總在思念裏煎熬著?


    要不是跟宋副會長已經到了最後決勝的關頭,他真想留下來多陪她兩天。可是不行,這時他必須在東江,預防一切變故的發生。


    他是暗地裏做了很多的工作,那兩個老狐狸也未必閑著,萬一他們拿他沒辦法,想著對他家老頭子下手,怎麽辦?


    好就好在他父親為人正直,他們要拿到切實的把柄是不可能的。防總還是要防著,畢竟人民群眾不知道真相,隻會聽信輿論的報道。他必須得把他們家老頭子保護起來,不能讓人傷害他辛辛苦苦維護了一輩子的名譽。


    葉子墨又吻了吻夏一涵的額頭後爬上床,再次把她圈在懷裏。


    多抱她一會兒,多讓她感受一會兒他的溫暖,對他,對她來說都是難能可貴的。


    他明白世事無常,這時分開,什麽時候再見都說不上。


    萬一兩個老狐狸瘋了,要對他下死手呢?他怕就永遠都見不到他最心愛的女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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