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隻抽她一個人,不會出人命的。”白術簡單地對趙羽珩解釋了一句,就把趙羽珩給推出了門外。


    趙夜在找到白術的時候,確實是集齊了白術當初給木槿藥方上的所有藥,但是那並不是真正能夠徹底根除趙夜身上毒的解藥,而是一種讓那毒性沉睡的藥劑,將趙夜體內將要爆發的毒給絕對壓製到另外一個十年。


    這一次,要是隻有趙夜一個人來找他,白術還真的就按照他當初留給木槿的那個藥方給趙夜配藥了。


    可惜,此次和趙夜前來的人,竟然是深知那毒藥配方與解藥配方的趙羽珩。


    加之白淺辰此時跑到了趙羽珩府裏當府醫,白術拿著那藥方許久,還是選擇了白淺辰那個能夠徹底根治趙夜體內餘毒的方法。


    “咚咚咚~”


    白術正拿著一把小刀對著燭火燒啊燒,就聽到了門外的敲門聲:“進來吧,幫我把她喂下了麻沸散,你就在門外候著。”


    現在白術是要為他的夜兒救命,往日指點千軍萬馬的趙羽珩被白術指揮的像隻忠心耿耿的旺財,不敢弄差一件事。


    給黃連把麻沸散喂下之後,趙羽珩不忍心看到宮中深處高位的女官被人放血出了人命,他趁著白術轉身之際,在黃連幾處穴道輕輕點了點,算是預防白術隻顧著劃開傷口,不記得給黃連止血。


    “還不出去?”白術也是習武之人,功夫雖然沒有趙羽珩的高,但趙羽珩那一些列的點穴操作,他也是聽得見的。


    隻一聽白術的話,趙羽珩便知道他給黃連提前點止血穴道的事情,已經被白術發現了。自己兒子的小命兒都在白術的手裏麵,就算是趙羽珩心裏麵有什麽想法,他這個時候也不會輕舉妄動,隻能夠按照白術的話,默默地站到了門外,並且十分貼心地把門關上了。


    過了不知道多久,趙羽珩隻覺得自己腿站得都麻木了,門才被白術從裏麵打開。


    “兄弟?”


    白術一聽趙羽珩這樣讓他肉麻的稱唿,佯裝雞皮疙瘩掉一地的樣子,雙手撣了撣雙肩:“請叫我白術,或者神醫,不要跟我套近乎,謝謝。”


    “……”趙羽珩心裏麵壓製著行走的暴走,他順著白術的吩咐,道:“神醫,夜兒怎麽樣了?需不需我再去帶第二個人過來?”


    白術沒有與趙羽珩多做口舌,隻點了點頭:“叫四個人都過來吧,黃連的血應該與他的排斥,血輸進去了半天,也沒有醒過來。”


    “知道了,我這就把人全都帶來。”


    一聽自家兒子還沒有醒,趙羽珩把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兒裏,就連去叫人的路上,也都是帶著風的疾跑。


    不多時,趙羽珩就把剩下的四個人帶到了白術的房門口:“人帶到了!”


    白術正在皺眉地反複檢查為何趙夜遲遲沒有醒來的原因,聽到了門外的敲門聲,隻鼻孔“嗯”了一聲,就算是示意趙羽珩把人帶進來了。那派頭,都比白術曾經做為皇子的時候還氣派。


    雖然白術是趙羽珩的敵對,但是自家兒子的命在人家的手裏,趙羽珩也隻得順著白術,把人帶了進去。


    人才被趙羽珩給帶進了屋裏,白術就對趙羽珩實施了絕對的逐客令:“出去!”


    那四個被趙羽珩帶進來的人,早就已經喝過大量的麻沸散,全身麻木到完全動不了,也就剩下一雙眼睛能夠轉動幾下代表他們還活著。


    屋裏麵,能夠實施白術那句逐客令“出去”的人,除了趙羽珩之外也沒有別人,趙羽珩便也不左右瞧看,隻撩了袍子就往外走。


    站在門外之後,他的心就各種焦急,比他當年報名軍營以普通人的身份當軍中一個無名小卒還要忐忑。


    當初他報名的時候,皇後已經有了自己的兒子,也就是趙羽珅。


    趙羽珩那個時候根本就是皇宮裏的隱形人,也沒有人關心他這麽一號人到底是活著還是死了,即便真的以普通人的身份報名參軍了,一去數載,也都沒有人尋找他一下的。


    還是他在軍營裏熬出了頭,他的父皇才看到了他,想起了自己也有這麽一號兒子叫做趙羽珩,才去派人查,知道了趙羽珩就是他叫做趙羽珩的那個兒子。


    往事不堪迴首,趙羽珩在有趙夜這個兒子之前,他曾經想過,自己要是成家有了孩子,一定不能讓孩子像自己一樣,在童年缺失父愛和母愛。


    可是,他當初的荒唐,注定了自己的兒子隻能在父愛與母愛之間抉擇,這也是他一直堅持追到木槿的原由。


    愛是一方麵,另外一方麵,他想讓自己的兒子擁有一個完整的家,不再走他曾經的路。


    “吱嘎~”


    從天光大亮,一直到月色朦朧,趙羽珩已經不知道自己站在那裏多久了,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時辰了,隻聽到了白術開門的聲音,他才有了動作。


    隻是,他之前站久了,腿已經站得僵硬麻木,即便能夠往前移動,也是直挺挺不得迴彎的。


    “你這是血……”


    “我知道,站久了而已,一會兒就好了。”趙羽珩似乎不想白術說出他雙腿站久了不能迴彎的原因,直接就岔開了話題,“夜兒呢,他醒了嗎?體內的毒,已經消除了嗎?”


    “你自己進來看吧!”白術說著,給趙羽珩讓出了一條路,示意趙羽珩自己進去親眼看看趙夜倒地是醒了還是沒有醒過來。


    趙羽珩一個久經沙場的男人,此時在麵對自己兒子是生還是死的問題上,他竟然停住了腳步。


    “你直接告訴我吧,我知道他醒沒醒過來就行了,不用進去看了。”


    “怎麽,你害怕了?”白術見趙羽珩突然不走了,頓時笑了起來,“人們眼裏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戰神,竟然也有害怕的時候,真的是天道有輪迴啊。”


    自己心裏的恐慌被白術看穿,比他站久了腿麻被白術發現,還讓趙羽珩心中窘迫。


    但是,窘迫也沒有用,白術就是不告訴他趙夜如何了,他也隻能進去自己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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