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走了許富,木槿也沒閑著,拿了鏟子和一個大木盆就去了藥田裏。


    臨走的時候,她還不忘同張春草解釋一句:“姐姐,那字據隻是為了穩住他,在我移植藥苗的時候,他別來搗亂,你可別多想。”


    若是木槿不解釋這一句,張春草還真就多想了,以為木槿是故意針對她。


    自古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麵不知心。


    再親密無間的姐妹,也會有猜疑的時候,不信任的時候。


    木槿盡自己最大的力氣,隻希望她們的友誼能夠走的更遠一些。


    “哎~小藥苗啊小藥苗,你們可要堅強的活下去,否則我兒子身上的餘毒可就難尋良醫解治了。”


    此時坐在田地裏的木槿,像個地地道道的農女,手裏拿著木製的鏟子,小心翼翼地將地裏還活著的藥苗鏟了起來,全部裝進了大木盆子裏。


    農作物的移植技術,要是放在現代,絕對輕鬆搞定,但是木槿待著的是古代。


    根莖在保持完整的同時,她還得保證從新培植到新的土壤裏不會出現排斥反應。


    抱著木盆,木槿又迴到了張春草的家裏。


    徑直走向後院,將地上原本種著的作物,也同移植藥苗一般,保持根莖的完整,在木槿小心翼翼的動作之下,她係數又將地上原本生長的作物挖了出來,放入了木盆裏。


    “妹妹,你迴來了?怎麽不進屋?”


    木槿將手中最後一個作物放入木盆之中,她便打算啟程再去田裏,卻聽到身後響起了張春草的聲音。


    動了人家辛辛苦苦長起來的作物,木槿對張春草很是歉意:“我把還有得救的藥苗帶迴來了,為了以防許富再搞破壞,我隻能把那些藥苗種在後院了。”


    “哦,那就移過去吧,小心一點,蔬菜的根部也同花兒似的,脆弱的很。”


    不用張春草囑咐,木槿也是知道該怎麽處理移植作物的,但是該給的麵子也要給:“嗯嗯,我知道了。”


    木槿看著木盆裏麵的作物,其實她有點不想種到田裏去了,現在已經成熟的差不多了,直接吃掉也是可以的。


    不過,之前張春草說過,家裏後院的作物那是要拿去賣錢的,摘下來不種迴去,估計挺不到售賣的時候,那些作物就得成了一堆標本。


    錢,她現在特別需要錢。


    凡是能夠賺錢的,能夠生錢的,木槿現在都喜歡。


    “種迴去,種迴去。”木槿的行動力很是強大,這邊才將藥苗移植到後院,她緊接著就抱著木盆迴到了田間,“你們可要好好活著,日後我們一家三口的幸福指數就全靠你們了。”


    木槿所謂的一家三口,實際上是她和張春草,還有她的兒子。


    “喲?這是什麽?”


    木槿正在將作物重新移植到田地裏的時候,忽然發現了一水泡,顏色有些發黃。她輕輕一嗅,似乎還能夠聞到騷氣……


    “許富,咱們的梁子結大了。”氣哼哼的木槿,看著自家田地裏麵的人為尿液,再也壓製不住心中的怒火,像個噴子一般不停地吐糟著那個不公道的人。


    已經迴到家中,愁眉不展的許富,此時不停地開始打噴嚏。


    擦掉了掛在鼻尖的晶瑩水珠,許富不禁惱火地對躺在病榻上的王蘭花:“媳婦兒啊,我想找咱爹幫個忙。”


    “我爹就是個老實農民,他能夠幫你什麽啊,不添亂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躺在炕上的王蘭花,完全不知道許富此時內心的狂風暴雨,隻顧及著自己的感受:“相公,你是嫌棄我了嗎?”


    “哪能啊,你可是我最愛的老婆大人。”


    聽了許富破天荒的甜言蜜語,王蘭花就算是再傻也知道自己的男人這是要有求於她了:“說吧,要找我幹爹何事?雞毛蒜皮的事兒,他可不愛管。”


    “事兒不小。”許富想了想,覺得木槿那絕壁是敲詐勒索,“我被人坑了十兩銀子,還說明天晚上不給她,我就死定了。”


    “她是誰?男的女的?”


    許富說了半天,躺在炕上的王蘭花關注點完美的偏離了正軌:“家住何方,可曾婚喪嫁娶?”


    “哦不對。”王蘭花說完覺得有些不對勁,於是又補充道,“她現在幹嘛呢,家裏有幾口人,嫁給了誰?”


    “臭娘們兒,老子可算是有事兒求到你了,你倒是給老子拿起把兒來,看老子怎麽收拾你。”在許富的眼中,不能動彈的王蘭花就是個廢物點心,可以任由他驅使。


    然而,許富的得意還沒開始,王蘭花就將她平日裏的彪悍勁兒使了出來:“老娘躺在炕上,你就想欺負老娘?你要是再對老娘我惡言惡語,老娘還就跟你和離了呢。”


    他現在需要聯係王蘭花的幹爹,而王蘭花現在的態度明顯是不想配合的,許富被氣得一個頭兩個大。


    嫁給許富多年,王蘭花自是知道許富生氣的時候什麽樣,這會兒也不敢再潑婦下去了,隻好放軟了話,道:“行了行了,奴家這是跟你開玩笑呢,相公你還當真了。明日你備好了車,把我送到他家去。”


    “你全身都動不了,去他家幹什麽?”


    明知道自己的媳婦兒跟她那幹爹不清不楚是一迴事,現在明晃晃讓他親自給自己頭上戴綠帽子,許富表示真心不能接受,他可是村中的小霸王:“給老子安分點兒,否則就算是你身子好了,我也給你打癱了。”


    許富的話說出口,擲地有聲,躺在炕上的王蘭花聞言,不禁恐懼的縮了縮脖子。男人與女人的力氣相比,那就是大象對螞蟻。王蘭花平日裏再潑辣,再怎麽仗著自己同畢華的關係匪淺在家稱霸多時,這會兒也不敢多言,隻得寫了書信交於許富。


    “相公,我識字不多,也不知道我寫的東西幹爹能不能看懂,我已經盡力了。”


    許富可不想自己幹過的事情,被木槿公之於眾,此刻完全顧不上妻子的詢問,直接奪過王蘭花手裏的書信,頭也不迴地離開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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