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劉城守試探著問道,“別的辦法嘛----”老頭拖著長音,感覺心中非常猶豫,我覺得他這副樣子有點欠抽,可是劉城守夫妻倆卻從中看到了希望,“大師,有什麽辦法你快說啊”夫妻倆同時央求著,“別的辦法倒不是沒有,本門中有一塊‘天佑碑’,乃是天地初成時的靈石所化,隻要把名字寫在上麵就可以得到上天保佑,不僅可以消災解難、百邪不侵,還能保佑大富大貴、官運恆通,隻不過嘛---”說到這裏老頭停了下來。


    “隻不過怎麽樣?”劉城守夫妻倆立即追問,看他們焦急的樣子似乎是恨不得撲過去掐住老頭的脖子讓他把話說完整了,看到火候差不多了,老頭才繼續說道“隻不過想要在‘天佑碑’上刻字需要我的元神離體,這樣的做法不僅十分兇險,而且還會損耗百年功力,想要補迴來必須多做善事才行”“需要做什麽樣的善事?”“需要重修道觀,重塑祖師金身,還要接濟天下百姓”“做這些事情需要多少錢”劉城守毫不猶豫的問道,“這個要看二位的誠心有多少了”老頭不緊不慢的答道。


    劉城守沒有再說話,隻是看了胖夫人一眼,胖夫人立即心領神會轉身走了出去,很快就拿著一個包袱交到了劉城守的手裏,然後劉城守直接把包袱擺到了老頭麵前的桌子上,不用想也知道這包袱裏肯定是金銀財寶之類的東西,而且看樣子數目還不小,‘這下子發財了’我的心裏暗自竊喜,可是老頭卻沒有任何反應,連看都沒有看一眼,臉上依然是一副為難的表情。


    劉城守當然明白老頭的意思,似乎咬了咬牙然後趴在胖夫人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胖夫人的臉色猶豫起來,可是看到劉城守橫眉立目的樣子立即又乖乖的走了出去,很快就拿著一個更大的包袱迴來了。劉城守將兩個包袱一起擺在了老頭的麵前,這麽多錢擺在麵前,老頭卻連看都不看一眼,完全是一副視金錢如糞土的樣子,我的心裏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高手啊!真正的高手啊!’。不過老頭的表演卻並沒有結束,狠狠的咬了幾下嘴唇,就像是做出了艱難抉擇似的說了一句“既然是我們有緣,而且救人也是一件積功德的事情,那我就豁出去了”。


    這句話聽的劉城守夫妻倆眉開眼笑,頻頻向老頭敬酒致謝,剛才的鬱悶一掃而過,宴會的氣氛變得歡快起來,老頭也一改剛才的矜持,開始大吃大喝,期間還興致勃勃的指點劉城守如何改造這處宅子的風水,最後還取下背在身後的木頭寶劍,同樣的寶劍我的包袱裏還有好幾把,老頭身上的這把也是他進城之前隨意從包袱裏麵拿出來的。


    能讓我背著的寶劍肯定不會是什麽好東西,就算不是路邊撿的爛木頭,估計也是很常見的木頭製成的,可是此時這把不知是什麽木頭製成的寶劍在老頭的嘴裏卻成了‘取自海外仙山的鳳棲木,又經過了自己的千年滋養,世間隻此一把,掛在床頭可以鎮宅祛邪、增福增壽’的寶物,也許是感覺自己的說法還不夠牛x,停了一下之後老頭又用略帶異樣的語氣加了一句“還可以強身健體、滋陰補腎”。


    以我對老頭的了解,我估計他原本是想說‘補腎壯陽、金槍不倒’,隻不過覺得這句話太露骨,不符合得道高人的身份,最終才選擇了比較含蓄的說法。


    不過就算是這樣也已經讓劉城守夫妻倆樂開了花,胖夫人滿眼春意的看了劉城守一眼,卻發現劉城守正在滿眼春意的看著身旁倒酒的小丫環,臉色立即變得比北極的暴風雪還要冷,隻是這樣的場合又不能發作,隻好把怨恨發泄在了眼前的一隻燒雞上,看她咬牙切齒的樣子就好像是這隻燒雞破壞了他們夫妻倆的感情。


    吃飽喝足之後,老頭不顧劉城守的挽留,堅決的要離開,對於他的這種做法我非常讚同,騙了這麽多的錢不趕緊跑路還等什麽。


    劉城守夫妻倆依依不舍的把我們送到了門口,這個過程中老頭還不斷的囑咐要盡快按照他的指點去改變這棟宅子的風水,不然的話恐怕會有很不好的事情發生,夫妻倆誠惶誠恐的答應著,看的我又是一陣偷笑,如果真是按照老頭的指點去做的話,這棟房子恐怕直接就要改成建築工地了,不過能讓貪官破財我也是非常讚成的。


    離開劉城守的家之後,老頭帶著我以最快的速度買了一些吃的東西,然後立即走出城門,沿著接天河一路疾行,中途根本就不休息,一直走到很晚才露宿,對於這種做法我沒有半句怨言,俗話說做賊心虛,特別是第一次做賊的我,雖然隻是從犯,在本案中自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不過卻比老頭的心更虛,恨不得能長出翅膀飛離這片地方。


    找了塊平整的石頭座了好一會才讓唿吸平穩了一些,不過肚子卻‘咕咕’的叫了起來,中午吃的那些東西早被這一路疾行消耗幹淨了,於是迅速從包袱裏翻出了麵餅和醬肉,如果能把這麵餅在火上烤一下的話,就會變的外酥內軟,吃起來別提有多香了,可惜老頭怕劉城守萬一迴過味來會帶人追上來,所以堅持不許點火,我也就隻能啃著又幹又硬的麵餅,和中午吃的那些好東西自然是沒法比,不過比前些日子吃的玉米餅要好多了,何況還有醬肉。


    老頭卻沒有胃口,隻是一臉得意的坐在那裏,依然沉浸在成功的喜悅中,看來這次對他來說也是一筆難得遇到的大生意,所以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一隻剛剛偷雞得逞的黃鼠狼,不過偶爾也會看我一眼,可是卻並沒有說話,隻不過從他的眼神中我可以感覺到,他應該是很想在我臉上刻上兩個大字‘吃貨’。


    對於這樣的眼神我早就免疫了,所以完全無視,隻是一口麵餅一口醬肉的往嘴裏猛塞,吃飽之後又拿起水袋連灌好幾口,舒服的我忍不住打了個很響亮的飽嗝‘呃!’這種吃飽喝足的感覺真好,現在如果能有一張軟軟的大床就好了。


    可惜這隻是個美好的幻想,老頭不可能背著個笨重的帳篷滿世界的轉悠,而這個落後的世界裏也不可能有睡袋這種高級的東子,露宿的時候隻能找個比較平整的地方,蜷縮著身子,腦袋下麵墊著包袱當枕頭。


    這樣的滋味實在是不好受,所以除非是困到天旋地轉,不然我是堅決不肯睡的,而消磨時間的最好方法自然是和老頭閑聊


    “老頭,你的道觀裏真的有‘天佑碑’嗎?不如把我的名字也刻在上麵吧”“‘天佑碑’沒有,墓碑倒是有一塊,你要在上麵刻名字嗎?”“墓碑的話還是你自己留著吧”我堅決不肯吃虧的迴了一句,看到老頭沒有迴話,於是隻好繼續找話題“老頭,那個劉祿到底是得了什麽病,怎麽看起來像惡鬼纏身一樣”“什麽惡鬼纏身”老頭用一副看白癡的眼神看著我“他那是酒色過度掏空了身體,腎虧”“怎麽可能,他今年才十五歲!”我幾乎是驚叫起來。


    “十五歲怎麽啦”老頭一臉淡然的看著我“為師我十二歲的時候就已經---”說到這裏老頭停了下來,“就已經怎麽樣?”我趕忙追問,“就已經知道助人為樂、積德行善了”“嘁!老騙子,居然連我都騙”我無可奈何的瞪了老頭一眼,心裏卻極度的不平衡,我今年都快十八歲了,卻依然還是個純潔的童子,最多隻是從網上找點*****來過過眼癮。


    可是這個世界的人,十四五歲的時候就已經真槍實彈的開戰了,而且戰鬥的頻率還非常頻繁,連彈藥庫都被掏空了,這其中的差距也太大了吧,我想要大哭一場,特別是看到老頭那副得意的樣子,我的心裏更加生氣,於是朝老頭伸出了一隻手。


    “幹嘛?”老頭瞪了我一眼,“見麵分一半”我毫不客氣的說道,“你這個臭小子,吃我的、喝我的,居然還敢跟我分錢,我上輩子造了什麽孽竟然收了你這麽個徒弟,又奸、又滑、又懶、又饞、又貪財、又好色----”老頭被氣的稀裏嘩啦的說了一大堆,可是我卻完全不在意“你說的這是我嗎?我真有這麽優秀?”“你---’老頭實在是無語了,瞪了我好一會神色才緩和下來“孺子可教也,你這副沒羞沒躁的樣子都快趕上當年的我了”


    “別說沒用的,給錢!”我依然不依不饒,老頭卻擺出了一副語重心長的架勢“小正啊,你也知道為師膝下無兒無女,現在也隻有你這麽一個徒弟,等到將來為師歸天之後所有的東西不都是要留給你的嘛”“那你什麽時候歸天啊?”“你個臭小子,哪有盼著師傅死的”老頭又瞪起了眼睛。“廢話,就你這身子骨,我還真未必能活過你,到時候咱倆還不知道是誰先歸天呢”我氣唿唿的說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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