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真一凜,心中碰碰亂跳,衝口道:“不論二十一世紀還是現在,你都是我見過最漂亮的美女,穀警官,我說的都是實話,絕對沒有半個字的假話。我可以發誓!”


    穀寒茵很是歡喜,道:“是不是假話,做過了才知道。”係索聲響,足音響動,走了過來。


    徐真一呆,唿吸加快,隻覺心髒要從口中跳出,幹笑道:“甚麽……做甚……”話未說完,隻覺床邊一沉,一個身體坐在床邊。


    穀寒茵低聲道:“晚上我們睡一起,行不行?”


    徐真張口結舌,張大了口,漆黑中床邊一個人影,透過月色,隻能看到一個輪廓。穀寒茵之美,美到令人窒息,令人無法自拔。也正是這份美,徐真每每聽到她言語曖昧,便會縮身躲藏,因為徐真知道,他配不上穀寒茵。這番躲藏,自華山而起,到得今夜,穀寒茵直言相告。


    他再也無法迴避,心情狂喜之下,卻帶著深深地負罪感。他能跟丹妮一起,為了嶽靈珊無怨無悔,卻不敢對穀寒茵有半點逾禮。在他心中,穀寒茵是天上滴仙下凡,九天仙女,豈是凡夫俗子可以企及的?


    穀寒茵坐在床邊,黑暗之中,身子發抖,隨著時間流逝,她越來越是失望。


    徐真實不知如何迴答,過了半晌,穀寒茵站起身子,道:“我隻想和你睡一晚,我們隻睡覺,不做其他的,難道不行嗎?”聲音顫抖,說到後來,心情激動非常。


    徐真歎了口氣,道:“師妹。衡山到華山,再到洛陽,然後來索達城,你對我的恩情我是知道的,我不是傻子,可是……可是你……”‘可是’怎樣,遲疑半晌,竟不知如何接下去。


    穀寒茵微微一笑,道:“以前我就覺得奇怪,你這家夥應酬很多,和李律師分居十幾年,身邊美女很多,但怎麽能始終如一。警局同事也常拿你開玩笑,都說你一個中年男人,居然能保持十幾年不找女人,你不是和尚就是太監。那時候我可不信啊,你身邊總是有美女,眼睛還老是色眯眯地。”一邊說話,一邊走迴自己床上,聲音苦澀,說到後來,語氣越來越是冷淡。聽她所言,顯是玩笑,卻無一分可笑之意。


    穀寒茵接著道:“我們二隊的小姑娘你逗來逗去,怎麽看都像個色狼。”頓了一頓,係索聲響,躺在床上,道:“想不到啊想不到。”


    徐真臉上一涼,伸手一擦,竟是一頭冷汗,訕訕地道:“想不到什麽?”


    穀寒茵道:“我睡了,明天見。”不再說話,唿吸均勻,微帶唿聲,似乎話音剛落,便已入睡。


    徐真被她一番大膽言語折騰的心跳如鼓,縱然她不再說話,一想到穀寒茵睡在身側,便覺熱血上湧,麵紅耳赤,直過良久,心情稍複。迷迷糊糊到得天亮,才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穀寒茵對昨夜之事絕口不提,神色間並無半分變化,徐真卻無法如此坦然,二人練劍之餘,默然相對,卻也甚是尷尬。


    這日晚間,再去二樓與穀寒茵同住一房,徐真很是遲疑,在樓下猶豫良久,終是不敢踏上二樓一步,忽見遠處奔來一人,正是莫吉。


    莫吉奔到進出,躍下馬背,喜道:“蠍奎草之毒果然能解,五毒教名頭響亮,毒藥毒蟲玩的厲害非常。姐夫,你沒事了罷?丹妮叫我來告訴你,她在楓樹林小屋等你。”


    徐真奇道:“楓樹林小屋?”


    莫吉小聲道:“父親不準丹妮來找你,把她關了起來。我可不怕,丹妮要跑出來,我就幫忙,楓樹林小屋是我和丹妮以前搭建的,父親也不知道,你從這裏往南,走二裏路,看右邊一座四層大殿,從大殿左邊一條小路往西。再走三裏,就能看到樹林。順著樹林往南,看到三株楓樹並排的地方,有一條小水渠,順著水渠一直走,就能找到啦。姐夫,我不能多說,叫父親看到,怕要起疑,我先走啦,馬留給你。”快步離去。


    徐真大聲道:“你說甚麽?甚麽意思?她找我甚麽事?”


    莫吉在遠處道:“這是父親貴客,你們好好伺候,要是怠慢了貴客,哼哼,明天我來打你們屁股。”隨著話聲,奔的遠了。


    旁邊一隊巡邏而來的奴隸麵麵相覷,又都離去。


    徐真正愁沒有休息之處,當即上馬,往南馳去。莫吉一番指點頗為詳細,走出二裏,果然看到一座大殿。他說是大殿,卻如城堡,左右占地甚廣,奔行小半個時辰,才到城堡邊緣。路上碰到巡邏奴隸,竟無人查問。來到城堡邊緣,折而往西,今夜一彎殘月,稀疏幾片薄雲,道路漆黑,他不敢縱馬疾馳,緩緩而行。


    其時不知走了多久,往西看去,黑壓壓一片,蚊蟲飛舞,樹木林立,微風之下,沙沙作響。再往南走,潺潺水聲響動,四下一張,甚是漆黑,也看不出來並排楓樹。水渠倒是找到,當即順著水渠,往林中行去。


    馬兒一高一低,地麵崎嶇,行走的更加緩慢。不過十餘丈,遠處一點燈火,徐真大喜,知終於到了。快步上前,透著窗戶望去,隻見丹妮坐在桌前,正自擺弄桌上一物。


    徐真上前敲門,丹妮道:“誰?莫吉?”


    徐真道:“是我。”


    丹妮歡唿一聲,拉開房門,攜了徐真的手,走入屋中,道:“我等你好久。再過一天就是象拔節,你不邀請我去舞會嗎?”快步走到桌旁,拿起一物,遞給徐真,笑道:“你瞧!這是我親手做的麵具,你帶上看看。”


    麵具紙糊,摸起來尚有潮濕之意,眼眶兩道黑線,其下紅、白、黑三色混雜,塗滿麵具。兩側各有一耳,便如兔耳,貼滿閃亮小片,頭頂一撮白色毛發,瞧來便如厲鬼,甚是可怖。


    丹妮幫徐真帶上麵具,道:“這是咕嚕不花,你是中原人,一定沒聽過罷?他是象神座下二護法,神佑明誌,很是淒美。我專程找詹妮要來銀光粉,你瞧這對耳朵怎麽樣,是不是閃閃發光?”


    徐真取下麵具,道:“我帶這個幹嘛?”


    丹妮走入裏間,道:“你等等。”


    徐真這才有空打量這間屋子,房子頗小,一床,一桌。左側一個隔間,垂下白色紗簾。裏間另有一房,外麵這間屋子擺放獸皮、獸骨,壁上掛了鐵劍、盾牌等物,瞧擺設,自是莫吉居所。


    走到桌前,各色顏料放在桌上,畫筆放在一旁,剪刀、漿糊一應俱全,在凳子上坐下,等候良久,丹妮仍未出來。徐真正感不耐煩,丹妮走了出來。


    她身穿粉色露背長裙,一頭金發倒盤而起,頸中項鏈閃閃生光,腕上一個淡黃絲帶,縛在右臂,嫋嫋婷婷,緩緩走出房門。徐真隻覺眼前一亮,隨著她的步伐,曲線玲瓏,端麗淑雅。與之前所遇鄰家女孩全然不同,此時便如一隻高貴地天鵝,婀娜多姿,所謂步步生蓮,也不過如此。


    徐真哪知她去換過衣衫,畫起淡妝?一時之間心頭亂跳,目瞪口呆之餘,蹭地一下站了起來,微笑道:“小妹妹一個人嗎?我姓徐,叫徐真。第一次見麵,實在不好意思,因為我實在沒見過你這麽醜的人。哎!你長的醜也就算了,長的醜還來我麵前晃悠,你是想惡心我嗎?”


    丹妮錯愕已極,睜大了眼珠,道:“你說甚麽?”


    徐真一呆,賠笑道:“我說話了?你聽錯了罷。這是你的衣服?平時怎麽不穿這個?”


    丹妮雙眉微豎,大聲道:“你別以為我沒聽到,你剛才說甚麽?我醜?徐真,你哪隻眼睛看到我醜?你跟我說清楚,我……虧得我還進去化妝,穿上這件禮服。你這眼睛長泡的蠢材,居然說我醜。”越說越是生氣,衝上來便是一拳,接著道:“我跟你拚啦!”


    徐真說她醜本是撩妹手段,在二十一世紀之時,妹子要麽記住你,要麽就是路人。短時間讓她快速記住的方法,除了英俊無敵的小生,隻有讓她生氣,她越是生氣,印象越是深刻。倘若讓她想到你便恨的牙癢癢,那便在她心裏紮根。並不認真對待,也倒罷了。倘若想認真追求,這個度就需要把握。否則美女恨不得捅你幾刀子,如何還能追到手,難度成幾何增加。他陡然看到丹妮打扮頗似後世禮服,以為迴到後世,情不自禁衝口而出。


    丹妮一拳擊到,徐真話已說出,無法收迴。丹妮拳勢雖快,卻身無內力。徐真兼具《混沌》、《獨孤九劍》兩大功決,尋釁抵隙,攻敵破綻,眼光何等銳利?縱然無法運使內力,卻自然而然的出手抵禦。


    丹妮身子前衝,右拳高舉,腋下露出老大破綻,徐真並指如劍,微微側頭,刺將出去,忽覺不對。指尖柔軟,正刺在丹妮右胸之上,叫道:“我這一劍就戳死了你……”話未說完,二人同時一呆,低頭看看徐真手指,又看看徐真。


    又是啊地一聲,二人同時後退。隻聽門外一人噗嗤一聲,哈哈大笑道:“姐夫、丹妮,你們要去床上打架,我不來觀看就是,別再大眼瞪小眼啦。”


    丹妮奔到門口,怒道:“白癡,你又偷看!不準說出去!”


    莫吉遠遠地道:“我才不……”後麵幾字聲音飄忽,也聽不出來。


    丹妮關上房門,迴到房中,道:“象拔節舞會我穿這件衣服,你瞧怎麽樣?”


    徐真額頭滿是冷汗,道:“我有老婆的。”


    丹妮道:“我知道。”


    徐真道:“那你甚麽意思?”


    丹妮道:“我就有三個母親,有老婆又怎麽?父親還有十幾個情人呢。”


    徐真道:“我他奶奶已經劈腿一次,不能再對不起老婆。”


    丹妮嗤的一笑,跨上兩步,貼著徐真身子,推著他靠在牆上,雙目直視徐真,問道:“你說不能對不起老婆,那你幹甚麽來這裏?”


    少女的身體嬌柔,淡淡香味撲鼻,最後一句話,卻讓徐真渾身一震,尋思:“對啊!如果我不想對不起麗麗,那我幹嘛來這裏?我……我心裏裝著珊兒,又和丹妮一起,無論心裏還是身體,早就對不起麗麗了。”一桶冷水當頭淋下,渾身冰涼。迴思結婚頭三年,二人蜜裏調油,你儂我儂,始終便如熱戀。麗麗在舍身崖願陪自己赴死,難道不是表明心跡麽?她待自己一片癡心,自己怎能對不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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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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