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漢道:“艾爾達托?我知道,我知道艾爾達托,哎呦,你先把劍拔出來。媽呀,痛死我啦!”


    穀寒茵道:“你不?不我殺了你,不管他叫什麽,隻要能看病,我……我該去哪裏找?”見那大漢兀自苦叫,她心急如焚,拔出長劍,又在那大漢左腿刺下。這一劍力道甚勁,直刺穿那大漢的腿。


    那大漢又是一聲慘唿,胯下濕漉漉地,竟爾便失禁,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哆嗦著指明道路。穀寒茵不等聽完,快步奔了出去。


    徐真唿吸間隔越來越長,往往片刻之後,才唿吸一次。穀寒茵一邊往東奔,一邊道:“徐真啊徐真,你千萬不要有事。這個世界我隻認識你一個人,如果你不在了,我該怎麽辦才好?我該怎麽辦?”那大漢指點路徑不過兩條街,再往南走,街道變窄,兩旁均是草屋,木板為牆,屋頂鋪草。她越奔越是遲疑,看準一間草屋,飛足踢開房門,迎麵一頭惡狗撲將過來。


    穀寒茵驟然之下,吃了一驚,她臨危不亂,此時後退已然不及。當即前衝一步,劍柄擊出,正中狗兒下吧。狗兒吃痛,嗚嗚連叫,奔出了門口。屋內有人驚唿,問道:“是誰?”


    穀寒茵道:“哪裏有醫生?”


    屋中壤:“甚麽……甚麽醫生?”


    穀寒茵記起酒店大漢所言,道:“艾爾達托在哪裏,最近的!”屋中壤:“艾爾達托?從這裏往南走,過兩條街,再往東走四百步,就能看到一座三層樓。一樓石板所建,二樓三樓柳木所建,很是好認,那裏就有艾爾達停姐,你是生了重病嗎?”


    穀寒茵足下不停,已出門而去,隻聽屋中人隱隱地道:“似我們這種人便是死上一千,艾爾達托怎麽肯……”越行越遠,聲音再也聽不到了。


    行過兩條街,折而往東,不過半裏,果見一座三層樓。是樓,卻如宮殿,石板高足兩丈,階梯之上,寬足丈餘的一個大門,看模樣,厚重非常。大門口一個旗杆,黑夜之中,旗上繡的甚麽也看不甚請,但隨風而舞,唿啦作響。她一怔之下,暗想醫生這麽掙錢,能住這麽大的房子?不及思索,上前拍門。


    右手將落,忽聽門內哢地一聲輕響,穀寒茵立覺不妙。右手本來拍門,拳開變掌,在門上一按,身子已借力後退,連退七八步。隻聽突突突突響聲不絕,無數箭支射在門上。大門堅硬,箭支力道雖勁,並不能射入大門,紛紛跌落地上。好在穀寒茵甚是機警,倘若閃避稍慢,兩人都死的慘不可言。


    她身子連退,使力過巨,左臂又是一陣劇痛,胸口鬱悶,稍稍大口唿吸,便覺髒腑疼痛的厲害。門內有人大聲道:“甚麽人夜闖赫格斯莊園?”


    穀寒茵道:“我有急事,我同伴病了,你們這裏有艾爾達托嗎?”


    那人大聲道:“沒有沒有!快滾!”


    穀寒茵大怒,道:“我同伴病重,不能耽擱,你開不開門!?”


    那人厲聲道:“夜闖赫格斯莊園殺無赦,你反應靈敏,身手不錯,可別把命送在這裏。”隨著話聲,二樓圍欄處探出一個頭,舉著火把,道:“這是最後警告!”這人四十餘歲年紀,滿臉風霜之色,雙目有神,頗具威儀。


    穀寒茵幾欲拔劍,強壓怒火,一言不發,背著徐真,走出十餘丈,將他放在一處屋角,使他免受箭矢威脅。在他胸口一探,心跳愈加微弱,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走迴赫格斯莊園門口,大聲道:“我誠心來找醫生,同伴生病,馬上就沒命了,事情緊急,有得罪的地方,我先賠禮謝罪。”話音甫落,足下一點,縱身躍上門口旗杆。隻聽一聲大喝:“放箭!”


    穀寒茵身子不停,如大鳥一般,左足踏上二樓圍欄,左右各有一柄長矛刺到。穀寒茵右足淩空,在欄杆處踢一腳,斜飛而出。身法之快,疾逾奔馬。她看的極準,大門之上便有一個高台,一躍圍欄,本是誘擔


    哪知身子尚在半空,箭矢如雨,已疾射而至。穀寒茵長劍舞出道光幕,霎時之間,連刺十四劍,一劍比一劍快。但聽叮叮叮叮響聲不絕於耳,身前箭矢盡數擊落,連一支也未能漏網。門內之裙吸一口冷氣,何曾見過如此身法武功?


    穀寒茵一劍十四出,拚盡全力,右足一頓,踏上平台。麵前火光閃爍,七八人左手盾、右手劍攻了過來。她眼光一瞥已然看清,大門處隻有十餘人,左側五個,右側三人,二樓圍欄處四人。她搶上一步,長劍亂刺。這時運起內勁,直如摧枯拉朽。


    門內之人數量雖眾,身法遠不及穀寒茵靈活,她隻來迴一衝,便刺到四五人。二樓四人眼見不敵,紛紛搶下樓梯圍攻,眾人見穀寒茵身法如風,敏捷非常,無不駭然失色。往往他們一劍劈下,敵人早已衝到別處,別對敵,連看清敵人在何處也是不能。穀寒茵尚以為有場惡鬥,不意眾人武功低微,幾如市井潑皮拿上刀劍。她每一劍刺出極有分寸,隻尚,不殺擔頃刻之間,眾人全都倒下,穀寒茵伸手欲拉起一人,道:“開門!”


    那人是個黑人漢子,右腿受傷,性子悍惡之極。左足立在地上,仍是頭錘猛撞穀寒茵。穀寒茵心憂徐真安危,正是急怒之時,怒道:“好!你還不死心!”拉他的右手陡然放脫,順手迴轉,波地一聲輕響,擊中那黑人腦後大椎穴。大椎穴乃手足三陽之會,最是要緊。穀寒茵一掌含怒而擊,勁透穴道,黑人大漢哼也沒哼一聲,曝倒了。腦袋撞在青石地麵上,嘵一聲悶響。


    穀寒茵道:“還有誰想試?開門!”先前探頭那四十餘歲的漢子道:“你殺了我們罷!不經主人允可,放你進來,本來就是大罪,再給你開門,罪上加罪。”


    穀寒茵怒道:“了我隻想找人看病,你怎麽就是不肯幫忙?難道非要我殺了你們才行?”


    那漢子道:“赫格斯莊園不是藥館,不會隨便替人看病。”


    穀寒茵隻氣的胸口起伏,這人油鹽不進,甚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那是扯淡,大門結構複雜,適才尚未拍門,已啟動了機關。從裏側去開,究竟有什麽機關也不知道。如何服幾人,當真頭疼。況且時機緊迫,也沒空多。她走到門口,伸劍挑開門閂,一邊留神細聽。拉開大門,並未觸發甚麽機關,她暗鬆一口氣。


    便在此時,身後腳步聲響,微風襲體。穀寒茵特警出身,自身警惕之高,在警隊中也是數一數二,眼下危險仍未過去,她隻稍稍鬆一口氣,暗自留神身邊。腳步聲響,她已聽到,待襲來之人奔到身前,穀寒茵右跨一步,伸足一勾,左掌按在那人後腰,輕輕一推。正是施戴子當初對付徐真的一斬錦玉齊飛》,她一勾敵人足下,一按敵人腰間意舍穴,同時手掌發勁,乃是華山《破玉拳》精妙招數。徐真其時已有不弱內力根基,仍被施戴子摔得淒慘無比,這人不過膀大腰粗,下盤功夫與徐真當時相差甚遠,如何抵擋的住?


    他搶出兩步,已奔到大門口,嘴裏哇哇大叫,手舞足蹈,仍是無法站定,大叫:“他媽的……”又搶前一步。隻聽哢地一聲輕響,兩邊石階之中,數十隻羽箭射將出來。穀寒茵應變奇速,躲在門口,突突、叮叮聲響,夾雜那人慘唿之聲,又都沉寂。穀寒茵暗叫僥幸,看來這機關隻能手動關閉,就算大門打開,機關開啟,仍是不能走正門。


    其時無暇細看,大門口石板鋪地,自是地底機關。這等機關縱然厲害,也不會鋪設門口丈餘外之處,當即縱躍而起,來到藏匿徐真之處,遠遠之間,並未看到徐真雙腿。


    穀寒茵暗暗吃驚,靜夜之中,汗毛也不禁豎起,足下不由得加快幾分,來到牆角,徐真果然已經不在。巷頗寬,兩側均是高牆,往北看去,並無一人。這一驚非同可,人明明就在牆角,自己離開不過片刻,人怎地就沒了?她腦中翁地一聲悶響,眼前發黑,仿佛全身力氣也被抽幹,無力地靠在牆上。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怎麽會沒有?怎麽沒了?”又想:“他心跳都快停了,現在被人抓走,不是死定了嗎?”


    不求人氣多高,隻在乎讀者在書中學到多少,對書中人物、劇情、描寫有什麽意見或者建議,請讀者大俠稍稍耽擱幾分鍾,留言讓我知道諸位的存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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