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真猛地站起身子,道:“不會罷!?你一個男朋友都沒交過?”


    穀寒茵道:“早點吃完早點休息,再走兩,估計就到了。”起身走入柴草之中,再也不見。


    獾子不,一條前腿肥美多汁,隻吃一半便飽了,在火堆旁坐下,心想:“東方白我活不過一個月,我這可不是活過了嗎?那麽她我沒救,估計也是錯的。至少現在不吐血了,要是能找到黑珍珠,不定我的傷就好了。以前太懶,不好好學武功,到處被人欺負,師傅還把我逐出師門,我可不能再這樣。”站起身子,撿起一根樹枝,細想獨孤九劍種種變化,慢慢演示。


    他月餘不曾演練,如今已有生疏之意,當下不運使內勁,隻體會‘順乎自然’、‘隨心所欲’幾字,劍法好看也罷,淩厲也罷,難看也罷,以之而止,以之而行,不得不行,而不得不止。當日與田伯光比鬥,石壁上諸派劍法均有修習,這時隨意劈刺,一忽兒華山劍法,一忽兒衡山劍法。練到後來,滿頭大汗,氣喘籲籲,心情卻甚是興奮,大聲道:“師妹,獨孤九劍你學不學?”


    過了片刻,穀寒茵道:“你教我?”走了出來。


    徐真笑道:“混沌決我都給你了,這個劍法算什麽?再師妹的人品我信得過。”


    穀寒茵道:“好。”


    當下將獨孤九劍總決給穀寒茵聽,又指點她劍法。穀寒茵對武學的渴望遠超徐真,修煉起來一絲不苟,與獨孤九劍之靈動’、‘悟性’二字卻不相符。徐真一再解釋,她使出的劍法與徐真相比,就有很大差別。二人仔細探討,始終參悟不透。


    三日有餘,穀寒茵一斬破劍式》仍未學會。倘若不能串聯一氣也不可勉強,雖是一句話,做起來卻難如登。徐真性子跳脫,凡事隨遇而安,劍法不成,也就罷了。正是這種心思,與獨孤九劍之渾然成’、‘靈動機變’的境界極為相似,也正是這種性子,才能讓他修煉《混沌決》,所謂‘水到渠成’,水到才能‘渠成’,修煉入門,隻是蓄水,其後修煉,隨心而欲,則是‘渠成’。


    穀寒茵事事要強,信奉旁人一分力,我自出十分,倘若不成,那麽定是自己努力不夠。此種練法,用之普通武學,原也無妨,《獨孤九劍》、《混沌決》慈武學講究‘無欲無求’、‘無妄無心’。她修煉刻苦,學來隻是形似,卻無神似之意。這個道理穀寒茵也懂,她一心要練成高強武學,抱打不平,做大明第一女警,要‘無欲無求’、‘無妄無心’,那是大開玩笑了。


    到第四日上,徐真見她實在沒有進展,便道:“師妹,風前輩教我的時候用這個劍法千萬不能勉強,你使出來什麽樣的劍招,就是什麽樣的劍招,不管它對也好,不對也好,總之使出來什麽樣,就是什麽樣。你別每次出劍改成這樣,又改成那樣。”


    穀寒茵點零頭,道:“變化你都跟我過了,其他招數呢?”


    徐真道:“你這一招還沒學會就想學別的?”


    穀寒茵一怔,道:“貪多嚼不爛,行,我先學這個。”


    二人相互喂招,沒半分懈怠,倒是徐真最為勤快的幾日。這日晚間,二人又自練劍,穀寒茵一劍斜刺,來勢奇疾。徐真樹枝豎起,點她左腰。穀寒茵樹枝下垂,刺徐真手腕。她樹枝順勢而下,原是《隨心所欲》正理,刺到途中,手臂跟著下垂,樹枝變長。徐真手腕一動,樹枝昂起,點中穀寒茵手腕,她又一次落敗。


    徐真道:“你剛才這一劍就挺漂亮,胳膊要是不動,我要變招隻能攻你右腿,你往左走一步,抬手就能刺我喉嚨,幹嘛非要垂下胳膊?這麽一來,你不是主動把手腕送到我劍上嗎?”話音甫落,隻覺胸口一陣鬱悶。


    穀寒茵道:“剛才那一招跟咱們華山劍法挺像的,我以前練劍的時候總要練得一點兒都不錯,現在突然要改,不容易了。我們再來。”


    徐真道:“你記著,隨心所欲,不管什麽劍法,不要管它。”向穀寒茵刺出一劍。


    《獨孤九劍》有進無退,二人雙雙搶攻,不讓絲毫,連拆三十餘招,徐真陡然頭暈眼花,身子一晃,坐倒在地,唿唿大口喘氣。


    穀寒茵伸手扶住了他,見他臉色慘白,額頭豆大冷汗不住落下,道:“你……傷勢複發了?”


    徐真緊閉雙眼,過了好一會,才睜開雙眼,苦笑道:“看來我們得快點了。”聲音嘶啞,臉色卻難看了許多。穀寒茵點零頭,道:“今不練了,以後有時間再。”


    次日一早,穀寒茵道:“能走路嗎?”


    徐真笑道:“我是誰?全國聞名地大偵探,受傷算個球?”當先往西行去。


    色始終陰沉,叢林密布,直無窮無盡。越是往西,山路愈加難行,在山中不辨方向,若非有穀寒茵在,不出半日,徐真就得迷路。好在穀寒茵野外生存訓練刻苦,自身知識豐富,仔細辨別方向,倒沒錯了。這次徐真在前,穀寒茵在後,叢林中密不透風,色縱然陰沉,亦悶熱之至,不過片刻,二人出了一身大汗。想起幾前那外國少女裝束,心中均想如此裝束最是適合。


    忽聽穀寒茵驚叫:“趴下!”隨著叫聲,搶到徐真身前,刺出一劍。她縱身搶前,拔劍禦敵,動作之快,行如流水。一劍刺出,叮地一聲,順勢甩出,一柄板斧砍在樹上。隻聽哢嚓嚓一響,那樹登時倒了。徐真一個踉蹌,險些跌倒,拿出腰間一根較粗地樹枝,唿喇一響,麵前寒光一閃,一柄彎刀斬下。


    刀光如雪,一個瘦的身子全是泥汙,雙手握刀,又狠又勁。徐真倉促之間不及後退,樹枝提起,波地一聲輕響,刺在那人胸口。樹枝柔軟,那人雖被刺中,身子不停,彎刀劈下,更加猛惡幾分。徐真欲退開閃避,足下無力,竟無法移動絲毫。穀寒茵嬌斥一聲,往那人頸中砍下。另一人大喝一聲:“啊地斯戲地噢妻兒依……”


    那個子側頭閃避,竄往右側,躲在一株樹後。當地一聲大響,穀寒茵與來人交了一眨這人身材極高,彷如鐵塔,掌中一柄鐵劍,黑黝黝地,揮舞帶風。穀寒茵與他兵刃相撞,劍刃登時沉了下去,隻覺右臂被震的發麻,長劍險些脫手落地。這大漢招數並非如何淩厲,僅橫砍豎劈,身法亦遲緩之至。他力大沉猛,每一劍劈至都有敵無我,如此悍惡打法,穀寒茵生平從所未遇。一時之間,更無餘暇關顧徐真。


    那個子挺刀直刺徐真腹,刀勢簡單,幾如不會武功,瞧他握刀砍殺,又不似普通人。其時徐真足下雜草極多,兼之泥濘濕滑,情急之間,一刀無論如何也避不過去。他手腕微抬,樹枝刺向那個子左眼,隻求臨死之際,能在敵人身上留下一個傷痕也是好的。個子似乎不會閃避敵招,突地一聲,頂在眼眶之上,一刀終於改變方向,刺了個空。個子劇痛之下,拋下彎刀,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鐵塔般那大漢聽到聲音,猛劈一劍,穀寒茵不敢硬接,側滑一步。那大漢跟著搶上一步,橫劍猛砍。穀寒茵再退一步,這大漢劍法簡單,但揮舞開來使人無法近身。


    那大漢身材高大,一步跨出,比穀寒茵步伐大了不少,他搶上兩步,又劈一劍。穀寒茵身後草叢密布,更無可退,危機之間,縱身而起,自那大漢頭頂一躍而過。隻見那大漢怔了一怔,慈機會千載難逢,她不待落地,左足在一株樹幹上一撐,借力躍迴,長劍點在那大漢後心,喝道:“別動!”


    穀寒茵話音未落,嗖嗖嗖三箭疾射而至。這三箭分上、症下射來,直指穀寒茵手腕、肋下、咽喉。三箭之到快如閃電,穀寒茵發覺之時,相去不過半尺。她飛腿踢在大漢膝彎,借力倒飛,同時連刺三劍,叮地一響,擊落一枚箭矢。身子尚未落地,麵前又是三箭飛過,突突兩支釘在左側樹幹,一支沒入草叢不見蹤影。她驚出一身冷汗,暗處這人箭法如神,發箭速度之快,力道之勁極為撩。這時雙足著地,她身子疾退,躲在一株大樹之後。


    那個子大聲嚎哭,哭到後來坐在地上,雙手亂抓,拔下不少野草,四下亂擲,嘴裏嘰裏咕嚕個不停。徐真站在一旁哭笑不得,道:“喂!哭什麽!?你眼睛沒事,我這是樹枝,不是劍,你瞧。”


    那個子隻是不理,仍自嚎哭。那大漢一把將他提了起來,啪地一掌擊在他屁股上,厲聲唿喝。


    徐真道:“別哭啦,這麽大個人,跟人打架輸了,有什麽好哭的?”


    那大漢又打幾掌,轉過身子,一劍便往徐真劈到。


    徐真未料到他打便打,劍勢來的好快。這大漢渾身肌肉虹結,樹枝戳在他身上,直如瘙癢。身材甚是高大,比徐真高出一個半頭,要刺他頭臉,樹枝不足尺餘,劍長而樹枝短,必被劈為兩片。眼看徐真絕無躲避餘地,驀地裏左側飛來一根樹枝,打在徐真腰間。樹枝雖,力道卻勁,推著他身子往右滑出一步,那大漢的一劍,倒讓了過去。


    一枚樹枝卻能推得徐真橫跨一步,下原無這等內勁,隻是樹枝飛來之勢巧妙,正巧擊中徐真穴道,又在胯骨上方三寸之處,使重心自然偏離,所謂四兩千斤,便是這個道理。起來簡單,但頃刻之間找到四兩之點,又能以樹枝恰到好處的推動,其中眼力、武功、經驗、內勁缺一不可。


    那大漢一劍不中,跟著橫掃。徐真膝彎被一根樹枝擊中,仰跌倒,劍刃從他鼻尖掠過。那大漢一呆,雙手緊握劍柄,猛地刺下。


    這次飛來兩枚樹枝,一枚直擊大漢右眼,一枚擊在徐真右臂‘巨骨穴’上,徐真手臂一熱,豎起樹枝,點在那大漢左跨。那大漢哈哈一笑,側頭避過樹枝,道:“你們是漢人!?”


    穀寒茵從樹後走出,道:“是。”原來幾枚樹枝都是她擲來的。


    那大漢向穀寒茵一豎大拇指,道:“好厲害!”拍拍胸脯,接著道:“哈達爾。”


    ps:有段時間沒來了,先一聲抱歉,實在因為可憐的收藏而灰心。今居然看到有推薦,總算能拾起一點兒信心,那麽我隻好擼起袖子繼續更新!再次感謝大家地支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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