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寒茵接著道:“你問我要手槍,我可以給你。但你為什麽又給了嶽不群?嶽小姐對你的吸引力就這麽大?難道你忘了李律師嗎?”


    徐真身子一震,道:“我不知道怎麽來的,怎麽能迴去?穀警官,要是咱們這一輩子都迴不去,怎麽辦?”


    穀寒茵臉色一沉,來到古代半年有餘,要迴去現代的線索,便如大海撈針,絲毫不知從何查起,隻怕果真如徐真所雲,這一生都休想再迴去。她愁容微斂,道:“就算迴去了,又能怎麽樣?大偵探,這半年多的時間,我一直都在想,二十一世紀,是不是我做的一個夢?我們來這裏,就是夢醒的那一刻?在這裏半年多,我見過很多事情,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人需要幫助。我拜嶽不群做師傅,用心學劍法,也是想能多幫助其他,做一個大俠。”


    徐真奇道:“你要做大俠?”


    穀寒茵道:“是的。我要做大俠,我要抓壞人,隻要有人需要幫忙,我就算拚命,也要幫他。電視上的江湖都太假了,我現在真正體驗,才知道什麽叫江湖。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要是不會武功,我今天走下華山,可能明天就會死了。”


    徐真見她喘息愈加沉重,一番話頗為耗費心力,這時傷重,應盡早治療才是,道:“穀警官,唉,你還是別說話了。你今天替我挨棍子,以後我一定一百倍的報答你。”


    穀寒茵道:“徐真,難道你一直都不知道?我這麽幫你,可不是想你報答我。”


    徐真一呆,隻見穀寒茵冰冷的雙眼中,似乎多了一抹溫柔,二人四目相對,良久不曾說話。忽然想起一事,將功決拿出來,接著道:“穀警官,你不是想學武功嗎?這上麵就是我修煉的內功,叫《混沌決》,聽說很厲害的樣子,這裏麵有一套劍法,還有一套掌法,你要不然練練?”


    穀寒茵伸手欲接,眉頭一皺,咬一咬牙,拿在手中,強打精神,看了片刻,道:“這字?好像是簡體的。”


    徐真道:“對啊。我當是看見也挺奇怪的,要是創作這個秘籍的那個人會寫簡體字,他是不是也穿越的?哈哈,有時候想到都很好玩。穀警官,我跟你說,那個掌法你先別練,上麵說什麽氣走諸穴,再無遲滯才能修煉,我們倆都沒學過內功,這個境界肯定到不了,最好別試。你就先練劍法,但別讓其他人知道。”


    穀寒茵道:“你剛才一劍砍下來的時候,用的就是這招血之靈氣?這上麵還說能反柄製敵,大偵探,我看你還得好好學下武功。這個我記住就行,你明天要去思過崖,正好拿著這個修煉。”


    徐真道:“不用!這都多長時間了,我早就記住了,你看一天哪能記得住?穀警官,我跟你說,那天我練這個內功的時候,差點都死了,你要不然先試試,要是不能練,你就別練。”


    穀寒茵點了點頭,見徐真看著自己,眼中滿是關懷之意,霎時之間,隻覺心頭愉快,這幾個月的苦楚,在這一刻,已自不枉。徐真見她一雙眼珠猶如點漆,明亮非凡,忙又低下了頭,彷如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子。


    穀寒茵大起溫柔之意,放下功決,背上臀上火辣辣的疼,這時的疼痛,遠比剛才為甚。她強忍劇痛,道:“我……大偵探,我想休息一會……”努力使聲音平靜,但強忍痛楚,聲音發顫,徐真聽在耳中,心急如焚,道:“好,你休息罷。”扭頭便走,迎麵一人奔來,正是令狐衝。


    徐真看到他,甚是不悅,道:“你來幹嘛?看我們是不是被打死了?”


    令狐衝一呆,道:“這是紫陽丹,還有金瘡藥,師妹傷勢不輕。紫陽丹是華山治傷靈藥,師傅賜了給她,先給師妹服下罷。”說著走進房去,放在桌上,轉頭道:“徐師弟,咱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你救命之恩,我一日不敢或忘。對你為人,也是欽佩非常,盼你……盼你……”


    徐真哼了一聲,寒著臉不說話。令狐衝放下傷藥,道:“我適才去師妹房中找了一圈,見師娘門下葉兒師妹也在她房門口,想是師娘遣她來照料師妹,不如咱們帶師妹過去?”見徐真仍是不理,搖了搖頭,道:“我去叫她來。”


    徐真道:“用不著!我照顧她就行了。”


    令狐衝奇道:“你來?”


    徐真道:“我怎麽不能來?我好歹也是全國聞名地名偵探,照顧傷員,我比你專業。”


    令狐衝苦笑搖頭,道:“如此師弟費心了。”轉身而去。


    待他走遠,徐真拿起紫陽丹,遞給穀寒茵,倒了杯水,道:“吃罷。”


    穀寒茵皺眉道:“這是嶽不群給的?”


    徐真道:“是啊,你沒聽到嗎?”


    穀寒茵道:“我不吃。”


    徐真大奇,道:“令狐衝過來的時候興衝衝,這個藥肯定不錯,你為什麽不吃?”


    穀寒茵道:“嶽不群給的藥,肯定是臭的。”


    徐真哭笑不得,道:“怎麽可能?你乖乖聽話,不吃藥,你屁股不疼嗎?”將藥丸往她口中放去。


    穀寒茵緊閉著嘴,便是不吃。


    徐真幾番無法放入她口中,氣急敗壞地道:“你這是鬧哪一出?你不吃藥,明天就死了,還能做大俠嗎?穀警官,你不是說江湖的世界險惡?你不是還要去救人嗎?你要是死了,還能救個屁?”


    穀寒茵微一沉吟,張口吃了。金瘡藥為外敷,她傷在屁股上,怎肯讓徐真上藥?趕了徐真出去,但無法自行脫衣,躊躇半晌,仍是無法。


    這日晚間,徐真拿來晚飯,迴入房中,見穀寒茵沉沉睡去,衣衫帶血,金瘡藥放在一旁,顯然並未敷上。傷口無法及時處理,還有感染的風險,當下顧不得許多,替穀寒茵脫衣。


    其時傷口結痂,連接衣衫,徐真稍稍一動,穀寒茵便痛的醒了過來。徐真見她臉色紅潤,道:“還說你自己上藥,這樣怎麽上?”


    穀寒茵驚道:“你幹什麽?不行!不準你替我上藥!”


    徐真道:“行。那我去找個女弟子來。”


    穀寒茵臉上紅撲撲地,臉頰上滲出細密汗珠,驀地裏隻覺眼前金星亂舞,忙閉上雙眼,道:“好罷!”


    徐真大喜,最怕的就是穀寒茵牛脾氣發作,不肯治傷。隻要她肯,那就好說。當下出門尋了一名女弟子,端來熱水,等候良久,才見女弟子出來。


    迴入房中,見穀寒茵換了衣衫,早已睡下,當即放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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