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寒茵道:“我不急著走。你想說什麽?地獄無門闖進來?你是指誰?”


    徐真甚是尷尬,笑道:“沒什麽!哈哈,沒什麽!”快步離去,見英白羅等在門外,跟著英白羅,穿過長廊,往西走了數十丈,來到一個院子,英白羅推門道:“師……師弟……你就住在這裏,明日卯時一刻,去南邊的練功場等我,知道麽?”


    徐真微微一笑,說道:“知道了。”


    英白羅笑道:“師弟,從這裏出去,一直往東走,那個三間的院子,就是咱們廚房,平日早午晚飯,你也得準時去,否則可沒得吃啊。嘻嘻,我現在都有點兒餓了,師傅他們迴來,廚房想必要做點兒好吃的了。”


    徐真道:“這個……師哥,小師妹平時都在哪裏?”


    英白羅奇道:“小師妹?哪個小師妹?現在可有兩個小師妹,師弟,你說的是師傅的千金吧?”


    徐真大喜,連連點頭。


    英白羅道:“小師妹平日很少出來,我也不知道她都在哪裏。不過每日早課,小師妹從不錯過。”


    徐真笑道:“早課,恩,知道了。”


    英白羅道:“時候差不多啦,咱們去吃飯吧。”


    二人出房,吃過午飯飯,迴到房中,徐真想起他走路一拐一拐,姿勢奇特,暗暗好笑,心想:“這小屁孩才多大點,要我叫他師哥,老子可是名偵探,我叫個屁!”


    次日一早,徐真尚在夢中,忽覺下起大雨,他滿頭雨水,幾乎透不過氣來。身子一震,睜開雙眼,頭發濕漉漉的,原來不是下雨,有人將一桶水澆在自己頭上。


    徐真怒氣上衝,跳起身子,見英白羅站在一旁,兀自拿著桶,大聲道:“我說卯時一刻,你看看現在什麽時候了?怎地還敢在這裏睡覺?跟我去練武場。”


    徐真大怒,罵道:“你媽了巴子,狗小子一大早沒事幹,跑來跟我為難!?”


    英白羅吃了一驚,見徐真跳下床就來抓自己,他武功不弱,入門數年,比起徐真,就強上太多。身子微微一側,徐真踉蹌不定,搶前數步。


    英白羅嘻嘻一笑,一腳踢出,正中徐真屁股。


    徐真搶到門口,本已站立不定,被這一腳一踢,咕嚕嚕滾幾個筋鬥。他怒氣上衝,見英白羅走出房外,左手去抓他肩頭。心想田伯光武功那麽厲害,老子都能摔他一跤,這小屁孩自然不在話下。


    豈料英白羅身法滑溜,微微一轉,搶到徐真右側,右拳高舉,猛然砸下。徐真伸手去格,英白羅左掌一晃,按在徐真背上,同時足下一勾,徐真站立不定,撲地倒了。


    英白羅嘻嘻笑道:“怎麽樣,還來麽?”


    徐真接連兩跤,摔得骨頭幾欲散架,怒氣無法抑製,使出潑皮打架之法,抱住英白羅的腿,往前一滾。


    英白羅臨敵經驗不足,吃了一驚,右掌斬下,碰的一聲,徐真肩頭熱辣辣的疼,但英白羅下盤不穩,跟著摔倒。


    徐真連滾帶爬,壓住英白羅,右掌揚起,啪的一聲脆響,擊在英白羅屁股上,邊打邊罵:“狗小子趁我沒防備,來偷襲我。他媽的,今天得好好收拾你這王八蛋,不然你不知道誰是師兄。”


    劈劈啪啪數掌擊下,英白羅嘴巴一撇,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忽聽一人大聲道:“你們幹什麽!?”


    徐真揚起手臂,正欲再打,被一人拉住手腕,渾身登時沒有一絲力氣,他扭頭一看,這人臉容漆黑,乃是施戴子。


    徐真怒氣不可抑製,大叫:“你他媽的幹嘛?快放開我!”


    施戴子早課迴來,忽見二人打架,本欲好生勸解一番。豈料徐真張口便罵人,他怒氣一生,冷冷地道:“你昨天才入門,今天就敢打師兄?誰給你這麽大膽子?走!跟我去見三師兄。”


    梁發為人甚是硬朗,在華山掌管刑罰。


    英白羅站起身子,兀自大哭,邊哭邊道:“四師哥,我昨天叫他卯時去練功場,要跟他說入門劍法,誰知等到現在,也沒見他去,過來一看,他還在睡覺。我就叫他起來,他跳起來就打我,哇,四師兄,我要告訴師傅去,我不教他了。”


    施戴子更怒,徐真大名他早已聽聞,心下好生佩服。此刻一見,徐真便如無賴,好感登時大打折扣,冷笑道:“我是你四師哥,你張口便罵,可有半點尊卑之心?師傅一生嚴守戒律,豈能被你小子壞了華山聲譽!?咱們去三師哥那裏分說明白,倘若你小子不知悔改,咱們去師娘那裏講理!”拉著徐真,便往練功場走去。


    徐真大急,連連發力,身上卻一絲力氣也無,他情急起來,張口便咬。


    施戴子吃痛,不由得放開徐真。


    徐真恢複力氣,伸手去抓施戴子肩頭。施戴子左掌一帶,徐真手臂抓在空處,身子不由自主的一轉,屁股上一痛,咕嚕嚕滾出數尺。


    正是一招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這一跤摔的不輕,徐真臉頰蹭在地上,磨得他頭破血流。


    施戴子武功紮實,乃華山派好手,徐真學了半吊子武功,豈是他的敵手?見施戴子氣定神閑的站在當地,徐真大叫一聲,攔腰去抱,又是潑皮打架之法。


    潑皮打架之法能製服英白羅,對上施戴子,便是雲泥之別。施戴子身子一側,讓過徐真頭頂,伸手一抓,已抓住徐真腰帶,他足下一勾,跟著一送,徐真立足不定,衝出七八步,仍是不能站定,噗地一聲摔倒。這一跤跌的更重,徐真口角流血,雙眼通紅。


    施戴子足下一勾,乃是華山派破玉拳法,一送之力猛惡,徐真如何能站定?


    遠處一人快步走來,邊奔邊叫:“住手!”正是穀寒茵。她見徐真吃虧,刷的一聲拔出手槍,朝天放了一槍,厲聲道:“你幹什麽!?快住手!”


    驟然大響,施戴子等人何曾聽過?一呆之下,望著穀寒茵。


    徐真打架紅了眼,迎上穀寒茵,怒道:“他媽的,看我不會武功,你們個個都來欺負我!老子是好欺負的嗎?穀警官,把槍給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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