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鬧就鬧到了深更半夜,傅惟慈沒想到在滎陽竟過得同現代一般自在,夜生活竟如此豐富,她甚至有些想在此處長久待下去了。


    白瓏攙著她一隻胳膊,季方攙著她另一隻胳膊,她被兩人架在中間左右不適,蹙眉道:“我又沒醉,你們不必如此緊張。”


    她說著推著兩人的手,醉沒醉她心裏有數,那些酒不足以讓她連路都走不了了。


    “郡主,這是您第一次來盧家,對這兒地形不熟。”白瓏好生勸道,心想著若是第一天就摔個跟頭,明日醒來非把腸子悔青了不可。


    傅惟慈怎能敵得過兩人,掙紮了兩下便隻好由著他們去了,她走了兩步又想起一事來,站定問:“青蘭表妹去哪了?她真是有趣兒,說明日讓我女扮男裝去秦樓楚館走一遭......”


    她沒說完,季方便抬手捂住她的嘴,什麽秦樓楚館,讓人聽見還得了,一個姑娘家家的去那種地方喝花酒嗎?


    不能由著她的性子來了,盧家的家風開放,阿慈一時興起,再說出什麽“壯誌豪語”,那真是千人傳頌了。


    季方索性將她打橫抱起來,他雖也醉了,但飲酒時特意掂量了自己的酒量,預留出能照顧她的那份清醒,此時抱著她迴房還是綽綽有餘的。


    盧家引路的下人見狀不由偷笑,但他們已經習以為常了,在盧家的宴席上向來是不醉不歸,誰都別想逃脫醉酒,昭陽郡主這窘態算好的了。


    上次六小姐喝醉非要爬上屋簷摘星星才搞笑呢,想必六小姐,郡主這真是小巫見大巫了,不知今日誰伺候六小姐,想必有得好戲看了。


    這位六小姐便是盧青蘭,方才席上偷偷摸摸要和傅惟慈去秦樓楚館的人,她雖未出嫁,但因其生母本是胡姬出身,因此性子多半隨了胡人,豪放的很。


    傅惟慈喜歡她的性子,想現代人似的不拘小節,相處起來沒有負累感,輕鬆自在。


    季方聽著懷中的嬌妻仍唿喚六表妹的閨名,不禁啞然失笑,迴了房將她安置在床上,捏了捏酸疼的胳膊。


    鶯歌正規整行李,見主子醉態明顯,偷偷摸摸問白瓏:“今兒這般盡興?”


    白瓏點頭,盧家的環境似乎更適合郡主,隻需瞧她今日笑得多麽歡暢便可知了。


    季方沒用她們安頓,捏著胳膊讓她們下去,親自服侍傅惟慈擦臉擦身子,再換上寢衣,聽著她口齒不清地嘟囔著聽不懂話,他竟覺得幸福。


    他扶她坐起身來,將她頭上的釵環挨個卸下,又用梳子將她長發梳理通順,鋪在枕頭上像綢緞一樣閃亮。


    讓傅惟慈舒舒坦坦的躺下,又蓋上被子,他才脫了衣裳洗澡,心下不放心她一人睡,匆匆洗了洗便吹了燈摸上床。


    屋內陷入一片黑暗,季方酒醒大半,他小心翼翼地摟著嬌妻,嘴角不自覺的上揚,今日是阿慈最高興的一日了。


    自從來了盛京,摻和到靖王與大越的事情中,她似乎極少像今日這般高興過,季方想到這兒不由心疼的連連蹙眉,將她摟得更緊些。


    今日所見之人除了盧子躍和盧青蘭,其餘兄弟姊妹皆中規中矩,許是第一次見麵放不開,等再觀察幾日,若是待阿慈都是真心好,等他出征烏汗城便也能放心地將她交給盧家人照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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