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古人謙虛的都是假的,自從她來到大齊這個不知名的朝代,那次公共場合不是攛掇自家姑娘或者毛遂自薦上去表演才藝,生怕別人不知道、不誇讚一般。


    反正她是沒見著那種謙虛得一個勁兒擺手說出不能獻醜的人,每個人都躍躍欲試,一副巴不得有個機會的樣子。


    但她愁眉苦臉又並非為此,好巧不巧的是她忘記帶琴了,她哪成想來滎陽走親戚還要撫琴,自從生了崇哥兒,她更偏愛於那種不出聲音的消遣娛樂,比如下棋,畫畫,,散步。


    “你耍劍?”她靜默了半響冷不丁的冒出這三個字。


    季方怎麽琢磨怎麽覺得別扭,他媳婦兒真沒罵他的意思?無論有沒有他都笑容以待,溫聲道:“阿慈,是舞劍。”


    傅惟慈雙肩一垂,萎靡不振道:“我也不會舞劍呐,和你一起丟人還不如借那邊琴師的琴。”


    她朝一側伴奏的女子看去,那女子指尖的琴弦正在她的撥弄中發出悅耳的聲音,似乎這種場合彈琴的話豈不是搶了人家的飯碗。撲倒師父又何妨


    “我會帶著你,隻管放心跟著我就好。”季方看出她眼底的猶豫,在桌下握了握她的手以示安慰。


    事已至此,她聳了聳肩表示同意,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她竟能握起長劍當眾耍劍,世事奇妙,令她猝不及防。


    胡姬退下,盧家的幾位少爺開始獻藝,多半是誦詩,書法,彈琴,跳舞等,其中令傅惟慈印象最深刻的是六表妹盧青蘭的騎馬舞。


    一身爽利的箭袖馬服,頭發高高挽起,儼然是豪爽女子的打扮,一舉一動如同在馬背上,看得她在心底連連叫好,沒想到大齊國竟有如此有趣的家宴。


    滎陽比盛京有趣兒多了,待在這個地方自娛自樂多爽快,難怪這二十年盧家沒有絲毫不安分,原是在這兒享受的很。


    最小的盧子躍沒什麽拿得出手的才藝,他喜歡舞動弄槍,但今日長輩們不許他在宴席上胡鬧,至於舞劍這種才藝,在他眼裏都是討好於人的女子東西。災難末世日常


    他自罰三杯,喝得滿臉通紅,盧家的家風通過諸位少爺的酒品就可知一二,即便是行為言談有些另類的盧子躍仍恪守禮儀,半分輕浮的舉動都沒有。


    輪到季方和她舞劍了,傅惟慈心下忐忑,嫣紅的雙唇抿得很緊,杏眸一揚看了一眼身邊的季方,得到他輕鬆的笑容後,稍稍安心些。


    盧大爺飲了不少酒,甄盧氏同樣麵頰潮紅,滿屋子的人酒意正酣,興致正濃,醉眼朦朧。


    兩人從下人手中接過劍,拱手向諸位看官作揖,隨後傅惟慈正猶豫該如何時,季方已經暗暗地抬了抬她的胳膊。


    出劍,迴轉,對峙,你進我退,你退我進,配合的極為默契,連傅惟慈都沒想到自己竟有舞劍的潛力,在一片片叫好聲中,她香汗微出,略氣喘的收劍站定。


    看樣子是成功的,起碼盧家人很捧場,坐在上方的盧大爺邊點頭邊道:“季方身懷絕技,此番出征烏汗城必定會使得欽察汗國的赫連將軍聞風喪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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