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子躍挑了挑眉,吊兒郎當的翹起二郎腿,耷拉著眼皮思考明事理三個字的含義,究竟什麽樣的才算明事理?


    這個答案讓他不甚滿意,這個含糊的迴答讓人琢磨不透,就沒有那個標準是明事理的。


    傅惟慈衝奶娘使了個眼色,讓她把崇哥兒抱下去哄睡,別打擾大人們說話,奶娘立即知機的將崇哥兒抱下去,自有盧家的人引他們去房間歇著。


    魏氏起身說可以開宴了,今日三爺一家不在府中,少了些人熱鬧,傅惟慈起初並未真切領會熱鬧二字的真正含義。


    直到走到更寬敞的宴廳,中央空地上鋪著地毯,桌子擺放在兩側,她與季方同用一張桌子,上麵吃食皆已布滿。


    她落座時細心的發現門外站著不少衣著亮麗的妙齡少女,衣著比起大齊女人稍顯暴露些,但對於在現代生活十幾年的傅惟慈來說,隻是尚可尚可。


    每每夏日炎熱,她也想念現代的短袖熱褲,享受清涼與爽利。


    盧大爺是被小廝抬著椅子落座的,一家之主舉杯,眾人皆舉杯,共同慶賀傅惟慈迴家。重生之整形師


    “既是家宴不必拘謹,小輩們盡情玩鬧取樂,今日準你們放肆一迴。”酒過三巡的盧大爺麵色微紅,愉悅的心情顯然達到了極點,說罷竟拿起筷子敲起盤碗酒杯來。


    敲擊的十分有節奏感,傅惟慈當即有些傻眼,不動聲色地看了看其他同輩人的反應,似乎並沒有自己這麽驚訝。


    沒一會兒,門外的歌舞伎們魚貫而入,撫琴的,跳舞的,還有伴奏的,一時間竹絲之聲繞耳,亂花漸欲迷人眼。


    各種露胳膊露大腿舞姬扭動著腰身,眉眼倒是不像大齊人。


    傅惟慈偏過頭看了眼季方,見他正垂頭專注於桌上的飯菜,再看對麵幾位盧家的少爺們津津有味的欣賞,盧家的們毫不避諱地用手指跟著比劃些動作。


    難道她一時間走錯了場景?這種場合饒是宮中都未曾見過,若不是上方還坐著盧大爺等諸位長輩,她還以為自己到了秦樓楚館。


    且不說旁的,這中央舞動的各位舞姬們就生得格外標致,濃眉大眼的頗具異域風情。枕頭下麵有條蛇


    或許是察覺出她的不解,季方抿了一口酒道:“這是胡姬,能歌善舞,看來盧家在滎陽過的不錯。”


    請這些胡姬來跳舞,可要不少銀子,除非奢靡之家,否則隻敢請些當地的歌伶舞姬,盧家在銀子上並不缺損,缺得隻是出頭走入仕途的機會。


    一聽是胡姬,傅惟慈兩眼冒金光,開始認真的欣賞舞蹈,果然是妙啊。


    “娘子的琴可帶了?”季方饒有興致地望著正雨裏霧裏的嬌妻,看樣子她絲毫沒意識到危險的來臨。


    “沒有,帶琴做什麽?”


    她沒工夫看季方,目光正盯著楊柳細腰的胡姬,今兒是來享受的,又不是來顯擺的。


    “據我所知,滎陽這樣的風俗,一會兒該請你們一一助興了,你若是沒帶琴,我倒是可以考慮讓你同我一起舞劍。”


    季方越說她眉頭皺得越緊,視線終於從楊柳細腰的各位胡姬身上移開,開始專注且憂愁的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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