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等價值的東西,就是先帝設計靖王大越謀逆的關鍵線索亦或者關鍵證據。


    蘇子倉麵色一怔,他眼珠子一動不動地盯著地麵,猛然想起一件東西來,這東西事關這樁冤案,而且是至關重要的證據。


    用它來換妻兒的性命再恰當不過了,他做夢都沒想到有朝一日那沒用的東西會派上用場。


    想到事情會有轉機,蘇子倉覺得自己的心快要跳出來了,這樣東西能換得他一家團聚,讓他如何不緊張。


    他按著心口,盡量平複著情緒道:“當年先帝給我們的密信,要我們想辦法從宮外運大量的金銀進宮,作為汙蔑靖王斂財的證據。”


    季方幾不可察地動了動手指,“你所說可是真的?”


    蘇子倉哪裏敢猶豫,現如今他妻兒在金吾衛手中多待一刻鍾便多一份的危險,他一時半刻都遲緩不得,連忙道:“是、是真的,就在我妻兒所乘的馬車上,你隻要有辦法把我妻兒救出來,我們自當會把這封密信交給你的。”


    他說的都是真話,他知道眼前這個人在金吾衛定然有內應,否則他不會什麽都知道,更不會說什麽金吾衛傳來消息。


    救了再給?季方還沒糊塗得隨便信任一個人,他垂頭思慮了一會兒,提議道:“我派人去找尊夫人的馬車,再派人將尊夫人救出來。”


    “好好好,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蘇子倉想都不用想就答應了,一顆心懸在嗓子眼裏,他迫不及待地想見到妻兒,急切得臉頰發燙,如同踩在雲端一般虛無漂浮。


    季方從地牢出來將臉上的黑布摘下,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容:“蘇子倉有一封信在他妻兒的馬車上,先讓人去搜查馬車。”


    傅惟慈幾乎想要拍大腿叫好,這一招空手套白狼做的真妙,她捧著肚子深深地唿出兩口氣:“蘇子倉的妻兒什麽時候放?”


    “等明日一早,讓朗叔帶著他們出去轉一圈再迴來,切記不能讓他們聽見咱們人的交談聲。”


    翌日,天還未亮,朗叔指揮人從房中將蘇子倉的妻兒帶出來,一妻一兒一女,頭上皆罩著黑布,他們眼前除了黑漆漆的眼神再無其他的。


    一人將他們送到後門的馬車旁,幾人將他們送進馬車內,繞著盛京城內行了一圈,又繞迴四方小院。


    三人坐在馬車內立著耳朵聽著外麵的動靜,但直到被人推進門內,他們仍分辨不出究竟去了哪裏。


    此時,季方和傅惟慈正躺在床上酣睡,先帝給蘇子倉的密信正在枕頭底下,又這個證據在手,替靖王伸冤便更多了一份保障。


    這一夜傅惟慈睡得極為安穩,握著先帝親筆所寫得密信,就握住了一半的勝算。


    蘇子倉在天蒙蒙亮時見到自己的妻兒,一家四口在房內抱頭痛哭,這種重逢得來不易,昨日他們險些就此一永別。


    一家四口冷靜下來分析了許多,普遍認為這些救他們的人都是好人,蘇太太更是勸說蘇子倉竭盡所能的幫助他們。


    但事情過去了二十年,許多微小的情節早就記不真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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