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方今日迴來的比往日早,馮昭見到他忙上前拱手:“季先生好。網”


    當年季方曾當過馮家的教書先生,多虧馮寶成的賞識才讓他的身份在梁縣水漲船高。


    “秋闈可過了?”季方按了按他的拳頭,看著久違的麵容,多少有些恍惚,一轉眼在盛京過了五百多天了。


    馮昭喜上眉梢,頗得意地撩開衣擺一坐,揚聲道:“去歲便過了,此番來盛京既是送賬本又是參加春闈的。”


    “看來好事將近,有賬本這一道護身符,春闈便可不必擔心了。”季方坐在上首位置,一身官服尚未脫下,墨藍色的錦緞衣料褶皺時閃著紫色的光芒。


    “我爹也是這麽說的,說我這半吊子靠著這賬本沒準兒還能混個末流小官兒當當,再不濟把我扔兵營裏好好曆練曆練。”


    傅惟慈見他坐沒坐樣,說話時仍一副二世祖的模樣,還是那副老樣子,忍俊不禁道:“你愛舞刀弄槍的,我看不如讓薛之孟收了你,如今他的兵營就駐紮在京郊。”


    馮昭想起薛之孟和他們原本的關係,不禁壓了壓唇角,悶聲道:“你們瞞得我們真苦,一會兒碧波潭人,一會兒傅家莊,敢情都是你故意唬我們的,其實當時仔細觀察你和傅堯與薛世子相處的細節,還是能看出來的。


    隻怪我們當時太單純,而祖母明知你的身份卻不告訴我們,算起來你當她們的幹女兒當真是委屈了。”


    這些事直到盛京的消息傳過去,祖母才一五一十地告訴他,原來當時在飄香飯莊第一見,祖母就察覺她與一位故人相似,而後她耳後的一顆痣認了出來。


    後來連著父親母親都知道了,當時隻以為傅惟慈不再想重迴傅家了,便想著她總得需要一個依靠的地方,萬一將來季方對她不好,還有娘家撐腰。


    馮昭被瞞得死死的,沉沉地歎了口氣又道:“說起來都得感謝我呢,若不然你們哪有相見的機會。”


    “是是是,都是你的功勞。”傅惟慈隨之附和,今日見到馮昭,總覺著像迴到梁縣一般,她開著豆腐店,季方教孩子們。


    當時那些人啊,包括陳春芝啊,季老三啊,這些人似乎都沒曾經那麽可憎了額,原來時間能消解許多恨意。


    如今留在記憶中的梁縣是美好的迴憶,屏蔽壞的,隻留下好的,純粹又幹淨的生活。


    擺了晚飯,傅惟慈不能飲酒,心下不免遺憾,這種場合就該好好的痛飲一番,敞開了談論曾經和當下的種種。


    季方喝得不多,惟獨馮昭多飲了不少,席散時他醉醺醺地不知嘟囔著什麽東西。


    傅惟慈叫明江送他迴房,誰知他醉得東倒西歪不說,連人都認錯了,抓著白瓏的衣袖一個勁兒地傻笑。


    白瓏臉色難看的很,隱忍的怒氣馬上就要爆發,一隻手已經握上腰間的劍柄,鶯歌見狀生怕兩人出什麽事,忙上前幫著明江扶起他。


    馮昭醉眼朦朧,不知身邊的早就換了個人,以為還是自己心心念念的白瓏,不顧周遭的異樣的眼光,抓著自以為事白瓏實際是鶯歌的手,緊緊地攥著不撒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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